第15章
只是医者仁心且闲不住，带着徒子徒孙开了医馆。每逢初一十五和药王诞辰，回春堂门口便会支张桌子义诊，还会免费赠送汤药。
就连县尊大人都夸其仁义，亲写了‘悬壶济世’的牌匾送去。
这沾上回春堂，他可不敢再胡说。大汉和赖二顿觉骑虎难下，该死，那人也没说着沈记茶水铺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回春堂的名声实在响亮，刚还只瞧热闹的众人顿时纷纷出言。
“我就觉得这凉茶好！往年一到夏日我就难受，这浑身上下都似火烤着，今年饮了这凉茶，我倒是觉得舒坦！”
“回春堂的丁大夫啊！那可再不会出错了！嘿，赖二，你这会儿子，头还疼不？”
“哼！我看分明是有人生事！这几天，来来往往许多人，吃了凉糕饮了凉茶的，不下百人，怎就他俩有问题？”
大汉和赖二在众人的议论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口中更是呐呐不能言。有心想张嘴反驳，可这会儿茶铺里人多，且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
一人一句，也怼得二人不知从何处反驳，只恨没多长几张嘴。
正在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杵着一根树枝走来。那一步一颤的样子，唬得众人纷纷让路，这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的，那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妇人走上前，不言不语，扬起手中的树枝就冲着赖二劈头盖脸打去！
那赖二本是耷拉着脑袋坐地上，根本来不及躲，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跳起身来喊道：“哪个龟孙儿敢打老子，老子……”
看清老妇人的模样后，脸色一变，慌慌张张道：“娘！别打了，别打了，老娘哎，再打下去可是要了儿子的命了！”
“我还不如打死你这混账算了！”妇人一边打一边哭，“从小不学好，以前是偷偷摸摸，现居然当街讹人！恐吓取财，可是会治罪的！”
赖二的娘是哭得真伤心，干巴巴的脸上俱是浑浊泪珠。族长说了，以前赖二小偷小摸的，没抓着现行。都是乡里乡亲，她舍下这张老脸赔罪大家虽不满，可也就算了。最多的，不过是揍上赖二几拳出出气儿。
可这回的沈家不同，既不是他们李氏族人，且那沈家二郎是个童生，能上衙门一纸诉状将她家赖二治罪，到时候，下狱打板子他一律不管，他这个小小的李氏族长也不敢管！
赖二老娘听得心慌，又听人说她家赖二果然在沈记茶水铺装病骗人，连那回春堂的丁大夫都敢浑说。妇人吓得慌了神，又听了来人的话，这才杵着拐杖来寻赖二。
“我让你讹人，让你不学好！你还不赶紧向沈家道歉！真要你老娘哭求人家饶你小命！”
赖二被他老娘哭得心慌，真怕他老娘一个不慎就撅了过去。想去搀扶自家老娘，又实在被那树枝打怕了。心一横，大声道：“是！我没事儿，我好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沈家的东西也没问题！”
他不敢攀扯大汉，只能自个儿认怂。
目的达成，沈知淳这才站出来对众人道：“沈某多谢各位仗义执言，且诸位也看见了。我家的东西全无问题，和这位赖二兄弟，也只是一时误会。叨扰各位了，沈某给在座的各位都添一碗茶，家贫业薄的，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众人热闹也瞧了，还白得了一碗凉茶，再没有不满意的。遂不再瞧赖二，一边赞店家大气，一边儿聊回之前的话题，茶水铺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赖二见众人不再围着他瞧，松了一口气，搀扶着老娘想走，却被一把抓住了袖子！
“诊钱拿来！”老郎中死死抓着赖二，“不给钱别想跑！”
赖二哪里来得银钱，再一看，好嘛！和他一同行事的大汉早就跑没影儿了！
“嘿！你这老头放手，我哪里来的钱！又不是我寻的你，谁寻的你，你找谁要去！”
眼见得又要闹起来，那老妇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浸出层层苦意，林芷叹了口气：“大嫂，让大哥将诊金结了吧。”
李玉香松了一口气，冲着沈知淳点点头。
第15章 炸小鱼
见沈家结清诊金的义举，铺子里的众人又是一阵赞。
赖二老娘口中不住道佛，冲着几个比自个儿小一轮的晚辈拱手作揖。赖二看自家老娘这样，黑黄的脸上烧得慌，他之前惹完事便躲，从不曾亲眼瞧见自家老娘是这幅模样对着人弯腰赔罪。
赖二耷拉个脑袋，心里不是滋味儿，在沈知淳靠近时，飞快说了一句：“小心陆家人！”
随即搀扶着自家老娘，顶着铺子里众人戏谑的目光一步一步离去。
沈知淳面色不变，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儿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他转身继续忙得脚不沾地，那些小人的龌龊心思，他实在没时间琢磨，也琢磨不透。
好容易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清扫铺子落了锁后，一行人便拉着东西踏着落日余晖家去。沈知衍每日到这时候，会带着小妹沈知薇来茶水铺帮着收拾。
所以沈家铺子关门不算早，却回回都是最早家去的。一家子俱是一脸笑，小姑子夹在俩嫂子中间有说有笑的亲热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感情好的亲姐妹。
这一家子心齐和睦一处使劲的模样，看得周边众人心里直泛酸。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过日子，家里极少有如此和睦的。
此时依稀能听见沈知薇笑着道：“大嫂，今儿兰姐儿又去摸小鱼去了。她能干得很，收拾出来足足小半盆呢！一会儿您还像上次那样，照着二嫂说的，拿面糊裹了，给炸小鱼吃吧！”
“我帮您看火。”沈知薇又晃晃林芷的手臂：“二嫂，你也想吃吧！”
林芷还真挺想吃的，可她偏生想逗逗沈知薇，平时乖巧的小孩子，逗起来最好玩儿了。
“我怎么听见上次大嫂训兰姐儿，让她不许再往河边儿去了呢？上次掉的金豆豆这么快就忘了？”
林芷说得是前几天，家里大人都忙，少不得便放松了几分对家里小孩的管束。这不，兰姐儿瞅着机会，便偷偷跑到山脚下摸鱼。
那里溪水浅，有那大胆的孩子耐不住夏日酷热，便偷摸着下水玩儿。
大人自然不许，可总不能把个能跑能跳的小孩拴在裤腰带上吧。总有那么些漏网之鱼跑去玩儿，兰姐儿就是其中之一。且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傻还是聪明。
晓得要挨打，居然装了半篮子的小银鱼回来，企图用这半篮子小银鱼抵过一顿打。那篮子还是她借口出去割草带上的呢！
好嘛，这下子做案工具和物证俱在，把家来的李玉香气得狠了，动手打了几下兰姐儿的小屁股。兰姐儿嚎的伤心，她是听同去的小伙伴说，这小鱼能吃，她想着自己没割草，那就带些小鱼回来吧。
她捞了大半日呢！
好，这一句大半日，又换来屁股上两巴掌。玩了大半日的水，也不怕得了风寒！
看兰姐儿哭得那么伤心，林芷最终把那一指长的小银鱼，去掉内脏，冲洗干净，裹了面糊糊，用油炸了给她吃。别说，酥酥脆脆，一口一条，是真好吃。
“没有，没有。”沈知薇赶紧解释，“我们没下水，是用大哥给编的草篓子捞的！”
嗯，看来一向文静的小姑子也参与了。炸小鱼的魅力不小。
沈知淳看兰姐儿挨打，不敢劝，下水确实不对。可他也知道自家女儿性子野，吃了这小鱼之后，只会更惦记。他小时候也没少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自然知道，这是禁不住的。
沈知淳索性给兰姐儿编了几个敞口细颈身扁，细细长长的草篓子给她下鱼。还抽空带着兰姐儿去了一趟，教她如何下篓收篓放饵料，但只一样，绝对不能下水！
不然，以后别说玩草篓子了，跟小婶学绣花儿去吧！
绣花？那是兰姐儿最害怕的事儿了。小婶婶什么都好，就是这捏针的活儿，她绝不会干的！那小小的绣花针，扎在指尖上，可疼可疼了！
也就小姑姑，奇奇怪怪，学得起劲儿。
三天的开张打折期后，沈家铺子的生意回稳。每日不过消耗三十碗左右的凉糕并七八缸凉茶。李玉香便提出，让林芷只忙时来帮忙，每日再跟着记账就好。并不似之前跟着她和大朗日日守在铺子里。
林芷废了几日功夫先把凉糕折腾出来后，就有了时间。她便想着给沈知衍裁身衣裳，沈知衍要参加八月的院试。先敬罗衣，后敬人，出门在外，总要多准备几分。
之前没给这人任何东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看沈知衍顺眼了几分。便给他裁了身骨缥色襕衫，螺青压边儿，圆领和袖口处略绣了几从细竹。
别说，这么一身穿上，林芷看沈知衍更顺眼了几分。李春花更是拉着儿子不住赞俊，连兰姐儿都仰着头说：“小叔，好看！”
林芷当时就瞧见沈知薇脸上犹豫的神色和李春花拦着她的小动作。回头一想便明白了，沈知薇是想跟着她学手艺。
就连县尊大人都夸其仁义，亲写了‘悬壶济世’的牌匾送去。
这沾上回春堂，他可不敢再胡说。大汉和赖二顿觉骑虎难下，该死，那人也没说着沈记茶水铺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回春堂的名声实在响亮，刚还只瞧热闹的众人顿时纷纷出言。
“我就觉得这凉茶好！往年一到夏日我就难受，这浑身上下都似火烤着，今年饮了这凉茶，我倒是觉得舒坦！”
“回春堂的丁大夫啊！那可再不会出错了！嘿，赖二，你这会儿子，头还疼不？”
“哼！我看分明是有人生事！这几天，来来往往许多人，吃了凉糕饮了凉茶的，不下百人，怎就他俩有问题？”
大汉和赖二在众人的议论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口中更是呐呐不能言。有心想张嘴反驳，可这会儿茶铺里人多，且正是正义感爆棚的时候。
一人一句，也怼得二人不知从何处反驳，只恨没多长几张嘴。
正在这时，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妇人杵着一根树枝走来。那一步一颤的样子，唬得众人纷纷让路，这要是有个磕磕碰碰的，那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妇人走上前，不言不语，扬起手中的树枝就冲着赖二劈头盖脸打去！
那赖二本是耷拉着脑袋坐地上，根本来不及躲，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跳起身来喊道：“哪个龟孙儿敢打老子，老子……”
看清老妇人的模样后，脸色一变，慌慌张张道：“娘！别打了，别打了，老娘哎，再打下去可是要了儿子的命了！”
“我还不如打死你这混账算了！”妇人一边打一边哭，“从小不学好，以前是偷偷摸摸，现居然当街讹人！恐吓取财，可是会治罪的！”
赖二的娘是哭得真伤心，干巴巴的脸上俱是浑浊泪珠。族长说了，以前赖二小偷小摸的，没抓着现行。都是乡里乡亲，她舍下这张老脸赔罪大家虽不满，可也就算了。最多的，不过是揍上赖二几拳出出气儿。
可这回的沈家不同，既不是他们李氏族人，且那沈家二郎是个童生，能上衙门一纸诉状将她家赖二治罪，到时候，下狱打板子他一律不管，他这个小小的李氏族长也不敢管！
赖二老娘听得心慌，又听人说她家赖二果然在沈记茶水铺装病骗人，连那回春堂的丁大夫都敢浑说。妇人吓得慌了神，又听了来人的话，这才杵着拐杖来寻赖二。
“我让你讹人，让你不学好！你还不赶紧向沈家道歉！真要你老娘哭求人家饶你小命！”
赖二被他老娘哭得心慌，真怕他老娘一个不慎就撅了过去。想去搀扶自家老娘，又实在被那树枝打怕了。心一横，大声道：“是！我没事儿，我好着呢！一点事儿都没有，这沈家的东西也没问题！”
他不敢攀扯大汉，只能自个儿认怂。
目的达成，沈知淳这才站出来对众人道：“沈某多谢各位仗义执言，且诸位也看见了。我家的东西全无问题，和这位赖二兄弟，也只是一时误会。叨扰各位了，沈某给在座的各位都添一碗茶，家贫业薄的，还望诸位不要嫌弃！”
众人热闹也瞧了，还白得了一碗凉茶，再没有不满意的。遂不再瞧赖二，一边赞店家大气，一边儿聊回之前的话题，茶水铺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赖二见众人不再围着他瞧，松了一口气，搀扶着老娘想走，却被一把抓住了袖子！
“诊钱拿来！”老郎中死死抓着赖二，“不给钱别想跑！”
赖二哪里来得银钱，再一看，好嘛！和他一同行事的大汉早就跑没影儿了！
“嘿！你这老头放手，我哪里来的钱！又不是我寻的你，谁寻的你，你找谁要去！”
眼见得又要闹起来，那老妇人饱经风霜的脸上浸出层层苦意，林芷叹了口气：“大嫂，让大哥将诊金结了吧。”
李玉香松了一口气，冲着沈知淳点点头。
第15章 炸小鱼
见沈家结清诊金的义举，铺子里的众人又是一阵赞。
赖二老娘口中不住道佛，冲着几个比自个儿小一轮的晚辈拱手作揖。赖二看自家老娘这样，黑黄的脸上烧得慌，他之前惹完事便躲，从不曾亲眼瞧见自家老娘是这幅模样对着人弯腰赔罪。
赖二耷拉个脑袋，心里不是滋味儿，在沈知淳靠近时，飞快说了一句：“小心陆家人！”
随即搀扶着自家老娘，顶着铺子里众人戏谑的目光一步一步离去。
沈知淳面色不变，之前就已经知道的事儿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他转身继续忙得脚不沾地，那些小人的龌龊心思，他实在没时间琢磨，也琢磨不透。
好容易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清扫铺子落了锁后，一行人便拉着东西踏着落日余晖家去。沈知衍每日到这时候，会带着小妹沈知薇来茶水铺帮着收拾。
所以沈家铺子关门不算早，却回回都是最早家去的。一家子俱是一脸笑，小姑子夹在俩嫂子中间有说有笑的亲热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感情好的亲姐妹。
这一家子心齐和睦一处使劲的模样，看得周边众人心里直泛酸。一大家子十来口人过日子，家里极少有如此和睦的。
此时依稀能听见沈知薇笑着道：“大嫂，今儿兰姐儿又去摸小鱼去了。她能干得很，收拾出来足足小半盆呢！一会儿您还像上次那样，照着二嫂说的，拿面糊裹了，给炸小鱼吃吧！”
“我帮您看火。”沈知薇又晃晃林芷的手臂：“二嫂，你也想吃吧！”
林芷还真挺想吃的，可她偏生想逗逗沈知薇，平时乖巧的小孩子，逗起来最好玩儿了。
“我怎么听见上次大嫂训兰姐儿，让她不许再往河边儿去了呢？上次掉的金豆豆这么快就忘了？”
林芷说得是前几天，家里大人都忙，少不得便放松了几分对家里小孩的管束。这不，兰姐儿瞅着机会，便偷偷跑到山脚下摸鱼。
那里溪水浅，有那大胆的孩子耐不住夏日酷热，便偷摸着下水玩儿。
大人自然不许，可总不能把个能跑能跳的小孩拴在裤腰带上吧。总有那么些漏网之鱼跑去玩儿，兰姐儿就是其中之一。且也不知道这孩子是傻还是聪明。
晓得要挨打，居然装了半篮子的小银鱼回来，企图用这半篮子小银鱼抵过一顿打。那篮子还是她借口出去割草带上的呢！
好嘛，这下子做案工具和物证俱在，把家来的李玉香气得狠了，动手打了几下兰姐儿的小屁股。兰姐儿嚎的伤心，她是听同去的小伙伴说，这小鱼能吃，她想着自己没割草，那就带些小鱼回来吧。
她捞了大半日呢！
好，这一句大半日，又换来屁股上两巴掌。玩了大半日的水，也不怕得了风寒！
看兰姐儿哭得那么伤心，林芷最终把那一指长的小银鱼，去掉内脏，冲洗干净，裹了面糊糊，用油炸了给她吃。别说，酥酥脆脆，一口一条，是真好吃。
“没有，没有。”沈知薇赶紧解释，“我们没下水，是用大哥给编的草篓子捞的！”
嗯，看来一向文静的小姑子也参与了。炸小鱼的魅力不小。
沈知淳看兰姐儿挨打，不敢劝，下水确实不对。可他也知道自家女儿性子野，吃了这小鱼之后，只会更惦记。他小时候也没少下水摸鱼上树掏鸟，自然知道，这是禁不住的。
沈知淳索性给兰姐儿编了几个敞口细颈身扁，细细长长的草篓子给她下鱼。还抽空带着兰姐儿去了一趟，教她如何下篓收篓放饵料，但只一样，绝对不能下水！
不然，以后别说玩草篓子了，跟小婶学绣花儿去吧！
绣花？那是兰姐儿最害怕的事儿了。小婶婶什么都好，就是这捏针的活儿，她绝不会干的！那小小的绣花针，扎在指尖上，可疼可疼了！
也就小姑姑，奇奇怪怪，学得起劲儿。
三天的开张打折期后，沈家铺子的生意回稳。每日不过消耗三十碗左右的凉糕并七八缸凉茶。李玉香便提出，让林芷只忙时来帮忙，每日再跟着记账就好。并不似之前跟着她和大朗日日守在铺子里。
林芷废了几日功夫先把凉糕折腾出来后，就有了时间。她便想着给沈知衍裁身衣裳，沈知衍要参加八月的院试。先敬罗衣，后敬人，出门在外，总要多准备几分。
之前没给这人任何东西，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看沈知衍顺眼了几分。便给他裁了身骨缥色襕衫，螺青压边儿，圆领和袖口处略绣了几从细竹。
别说，这么一身穿上，林芷看沈知衍更顺眼了几分。李春花更是拉着儿子不住赞俊，连兰姐儿都仰着头说：“小叔，好看！”
林芷当时就瞧见沈知薇脸上犹豫的神色和李春花拦着她的小动作。回头一想便明白了，沈知薇是想跟着她学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