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60节
  “那就拳击。”
  盛燎把拳套丢过去。
  富二代接住。
  拳击他从小玩到大,尤其适合他暴虐的性子,上头了把对手打趴在地上吐血也是常有的事,打残打废也会拿钱解决。
  富二代赔笑,“可能到时候出手不知轻重,出了事多担待。”
  盛燎只不急不慢缠着手套。
  富二代:“只是切磋,友谊第一。”
  话说这么说,出拳却没省力,直冲太阳穴,藏在心底的嫉妒被唤醒。
  可惜没来得及得手,凌厉霸道的拳风冲到下颌,带来骨节错位的痛感,未反应过来就倒地,爬不起来。
  他第一次知道无力还手是什么感觉,躺在地上喘气。
  接下来几个回合更是这样。
  富二代再傻也能看出是针对他。
  难道是因为自己表达了对裴仰的好感,而他不喜欢裴仰?
  结束后,他追到更衣室,陪笑缓解矛盾,“是不是有误会?那个人,我其实看不上他,只是觉得长得带感……”
  盛燎本已收手,闻言一拳过去。
  换衣间里,富二代脸快肿得不能看,含着血沫,含糊不清,“为什么?”
  “你说呢。”
  盛燎解了拳套,丢到一旁架子上,语气冰冷,“我喜欢的人也是你配评价的?”
  他出更衣室门,刚好碰到裴仰。小傻子站在不远处,戴着帽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
  他愣了下,走过去,笑道,“怎么把自己悟这么紧。”
  裴仰摇头。
  盛燎心想他不会听到了刚才的话,转念一想离得远,别自己吓自己,带着他往外走。
  盛大少爷刚才在拳台上的单方面压制都被看在眼里,没人敢说话,最多说句“小事,竞技比赛就是这样”。
  夏琢玉对他哥服气,自个儿收拾烂摊子。
  裴仰张口:“你……为什么那样?”
  盛燎:“你是问我赛台上为什么针对别人吗?没办法,赛制残酷。”
  他勾了下面前人的头发,“比赛的事谁能说准呢,那人风评一直很差,算是尝尝苦头。”
  裴仰看着他。
  盛燎老实说,“好吧,谁让他说你们研究所坏话。”
  “他凭什么拿物质掂量你,没有真心,全是算计。”
  “就算喜欢你,也该认真喜欢,而不是自大狂妄。但凡尊重你,用心表达喜欢,我都瞧得起他。”
  他小声补充了句,“当然也会揍他就是了。”
  这种人根本不配当自己对手好吧。
  裴仰看着他。
  盛燎揉手腕,顾左右而言他,“当然还有个原因,他以前欺负过我小弟,嗯。”
  裴仰没理他。
  这个人,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清清楚楚听到那句“我喜欢的人也是你配评价的”。说这话时,总是懒散的声音带着冷,与生俱来的震慑力显露出来。
  “你说你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盛燎捏捏他的脸,纳闷,“怎么就不能丑点,”
  他脑补了一下。
  丑点也挺可爱。
  天边云沉沉地压下来,盛燎不知去了哪儿,又跑过来: “冷不冷,手放我兜里。”
  裴仰手放他兜里,愣了下。
  指尖触碰到有点发烫的牛皮纸袋。
  盛燎:“猜是什么。”
  “糖炒栗子。”
  “你怎么知道?”
  “……”
  他怕裴仰手冷,没让他手出来,自己剥给他吃。
  裴仰吃了两个。
  盛燎给他挡风,喋喋不休地说,“我们买条暖和的围巾,再买顶帽子,你喜欢什么颜色?红色吧。”
  他凑近认真看了看,“我们裴仰穿红色真好看。”
  裴仰无语。
  怎么总喜欢买这些。
  他也给盛燎喂了一个。
  盛燎愣住,张口吃下,盯着他的唇。
  裴仰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唇上的视线,下意识抿了下唇。
  盛燎上次送的唇膏,他一直没用过,这次却鬼使神差看了唇膏许久,涂了涂,看镜子,还是不红。
  盛燎抓了个正着,调侃,“谁在这里偷偷打扮自己?”
  盛燎好笑,“涂这个不是让你好看,是让你嘴唇舒服点,太干了起皮会流血。”
  裴仰抿唇,确实不怎么干。
  盛燎帮他擦唇膏,浅嫩嘴唇被压了下变白,又充血变红,再恢复淡粉。
  他真怕多看两眼就亲过去。
  “好了。”
  他冒着热气,为自己时不时的唐突找借口,“抱歉,你……太好看了。”
  裴仰指了指自己,“我?”
  盛燎:“?”
  盛燎:“每次你做助教课堂爆满,不会以为大家真的求知若渴吧?”
  裴仰拽着他衣角,“那你觉得我好看吗?”
  盛燎心跳很快,话都说不出来。
  干净冷淡的人拽着他衣角,面无表情地问,你觉得我好看吗。
  不行,他心脏狂跳。
  好看是这人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
  当裴仰是很瘦的小孩时,他就发现很好看了。他很白,脸很小,睫毛巨长,总是神色专注,坐在小凳子上涂涂抹抹。偶尔开心时,嘴角扬了扬,眼睛先笑起来。
  那时看似世界喧闹,只有他安静。
  实际上世间万籁俱寂,只有他鲜活。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反正他要当世界上第一个觉得裴仰好看的人。
  裴仰:“问你话呢。”
  盛燎点头,“好看。”
  “哦。”
  裴仰扭过头。
  晚上裴仰换睡衣,手不小心挥到床头,疼了一下。
  盛燎捉着他指尖吹了吹,嘴唇轻微碰到指尖。
  裴仰抽手,没抽动。
  那人鬼迷心窍一样,嘴唇轻贴着他骨节,不受控制,不愿移开,垂着眸,沉迷其中。
  指节气息越来越热,裴仰懵了瞬,猛地抽回手。
  盛燎这才如梦初醒,刚才在做什么。
  裴仰后退了两步,房间陷入安静。
  垂着的手指蜷了蜷,仍然无法压下滚烫的触感。
  他手藏在身后,躲盛燎一样,又后退了两步。
  盛燎:“我,你手还疼吗?”
  裴仰又后退了一步。
  盛燎主动去门外。
  他离裴仰远了点,才清醒过来,懊恼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唤道:“裴仰……”
  没有回应。
  更过分的是,只是亲了一下,只是接触了他的手指,他已经y得不行,声音都带着哑欲,满腔难受憋不住,在门外说,“我想告白。”
  一直装鹌鹑的人快速说:“不,你不想。”
  盛燎笑了声:“成功几率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