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崽的是清冷美人,宿敌孕反? 第3节
  “靠。”
  太刺激了,盛燎一口气没上来,“别碰。”
  第2章 一夜。
  裴仰探究着半径。
  盛燎头皮发麻:“要碰碰轻点。”
  他报了个数值,不过盛燎哪遭过这些,一个字都没听到。
  然后探究圆柱体积,实验一样,根据公式算半径……掌心湿了,摸了摸,是自己出的汗水。他声线平静地报数值:“18,19,19.3……”
  盛燎把他手后拉:“你要算到这儿。”
  裴仰像是最严谨的学生,继续:“20,21,21.735……”
  此时空气还清清白白。
  慢慢的,热意侵蚀理智。
  ……
  高岭之花常年穿着衬衫,或者蓝白相间校服,那双凤眼看谁都冷漠,自带距离感。哪里都规整严谨,背也总是挺直的,话语严苛,让人肖想都不敢。
  如今上衣被揉乱,呼吸也乱了,清冷瞳孔更是失焦状态,蒙着层水光。
  修长手指总是捉着中性笔,算方程式,指腹被染上墨渍都不知道。
  如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用力,在唯一的支撑点留下红痕。
  他长吸一口气,鼻间克制的声音清冷干冽,只是尾音轻微上扬,沾着颤。
  “你刚才调的酒,”
  偏偏耳边的声音还在刺激他,“叫萍水相逢还是郎骑竹马?”
  ……什么品种的狗玩意。
  裴仰咬牙,不肯发声。
  他是个寡欲的,禁欲到刻薄死板的地步,偶尔晨起时…也会刻意忽视。
  如今被抛到陌生荒唐的处境中,完全不知该怎么做,只能虚张声势维护自己颜面,直到莹白耳垂被蹭了下。
  他懵了两秒,浑身躁意被缓解,无措地抓制眼前的人,僵着骂:“蠢货。”
  盛燎鼻梁蹭到他脸颊,“这个时候激怒我对你可没有好处。”
  裴仰:“混账,疯狗。”
  有人却越被骂越兴奋,浑身血液都烫了起来。
  裴仰轻微蹙眉,薅近处的杂毛,“不伦不类。”
  盛燎喘着气笑,“但你很规矩严谨。”
  他话头一转,请教,“那你说我们现在在做什么?”
  裴仰高风亮节,不愿跟这种混账沦为一谈,别过脸,给自己洗脑:“探讨难题。”
  耳边传来闷笑:“是么?那道难题名字是不是叫论撞击速度对男性前.列.腺——”
  薄薄的眼皮受不了般抖了下:“我在揍你。”
  话音刚落,猛地咬唇,拒绝发出难堪的声音。
  “嗯,你在揍我。”
  濡触感顺着耳廓划下,“我们裴仰最喜欢揍人了。”
  “不是探讨难题,也不是打闹,我们是在——”
  那人在他耳边,嗅着柔软黑发间的清淡气息,教他说那两个字。
  裴仰长睫抖了下,手往旁边抓,似乎想抓什么东西揍他一顿。“混账。”
  盛燎:“换个词。”
  裴仰憋了半天,扭过头。
  盛燎这种老实人只好亲口教他,每.一下,教他一个新词汇,顺便热心科普一些生物常识和语文知识。
  ……裴仰有生以来接触过的秽言语都没今晚多。
  这事在盛燎浅薄空白的认知里也就一件中等快乐的事,他性格肆意放纵,曾从高空跳伞,曾潜入海底,看不上这点儿庸俗的荷尔蒙。
  不知从哪个节点开始,冰山融化,又烫又湿润,总是淡然扫视的眼睫沾了雾,端的是高傲冷漠,但眸里写满了快活。
  他脑里的弦断了,心跳得厉害。
  嘴唇干渴,总想在这个讨厌鬼脸上印上。
  裴仰不悦地咬他,存心在之前咬过的地方重新覆上牙印,哑声,“行不行?下一轮我来——”
  裴仰猛地吃不消,骂:“慢点。”
  杀红了眼的人哪能听进去。
  裴仰掐他脖子,手指有些抖,却没有收力,“让你……慢点。”
  “抱歉。”
  有人被掐得呼吸困难,仍勾着唇嘴欠,“因为你里面实在是太……”
  他不要命地把剩下两个字说完。
  裴仰气得眼晕,额角跳了跳,手抖着往枕边摸,扯过领带,两下绕住他脖子,缠了圈,勒紧,另一端缠在自己手上。
  稍微收紧。
  无制的疯狗因为呼吸困难被迫停下来,红着眼看他。
  裴仰拽着不松手。
  这人听话地没动,呼吸着。
  稍微松手。
  脱离控制的人恢复正常。
  再紧。
  被迫慢下来。
  盛燎脖间青筋暴起,在极限的刺激和头昏脑涨中,只有一句话:他把我当狗一样训。
  ……
  方法简单粗暴,但卓有成效。
  疯狗加了锁链,听话多了。
  后半夜,裴仰皱眉,往温暖的地方缩。
  盛燎捉那瓷白指尖,牙齿轻咬了口泄愤。又去捏他下巴,瞧牙齿是怎么长的。
  被吵到的人侧头,对着他虎口直接是不客气的一口。
  “……”
  半晌,盛燎下床,全副武装出门。
  没多久,又鬼鬼祟祟溜了回来,手里提了一大袋东西,三更半夜不知做了什么勾当。
  裴仰是在酸痛中醒来的,天花板逐渐在视野中变清晰,很热,像身处火焰山。侧头,对上一张英挺的脸,差点坐起来。
  腰腿骨骼被反复拆过,嗓子也刀割般疼。
  昨晚的荒唐一幕幕在眼前闪现,宿醉的大脑承受不住这么大的信息量,差点宕机。
  他握了握拳,半晌,挪开压在身上的胳膊,拖着酸疼疲倦的身体起来,竟有些头晕眼花,胡乱地套上衣服。
  昨晚太失态了。
  他中途累得睡着,半夜起来这人竟然还在继续,不知道闹了多久。
  他脸色发青地站在床边,盘算着从哪里下手灭口。
  熟睡的人突然捉住他袖子。
  他顿时不敢动。
  盛燎把他衣服贴在脸边,蹭了蹭。
  许久,蹭动的动作停下。裴仰慢慢抽出袖子,从床头扯了张便利贴,挥笔留了两个字。
  出门时刻意看了下房门号。
  ……确实是盛燎房间。
  是他走错了,只能咬咬牙,当被狗咬了。
  只是那蠢货为什么要用自己生日做密码?
  他揣摩不出其中诡计。
  回家后才发现有些发热,从抽屉里找退烧药。
  过期两个月。
  没办法,只能多喝两杯水,滚在地铺晕沉睡去。
  醒来时十点,腰以下的不适提醒着昨晚发生了什么。他解了两粒扣子,这才注意到锁骨处的痕迹,抿唇,冷静地继续解。
  每往下解一颗,脸色难看一分,后悔今早没把人揍一顿。
  他急于洗澡,像往常一样褪去腕间的东西,摸了个空。顿了顿,往另一只手腕上摸,没有,又去搜衣兜。
  ……
  周一,早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