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林棘在夸花漂亮的时候,有很细微的停顿。
  她看到了和花相隔很近的药罐。
  不知道姜司意发现了没有。
  思绪正在打转时,脸被姜司意双掌夹住,抬起,对视。
  林棘:?
  姜司意:“不用去想怎么藏,我已经看到了。”
  林棘:……
  药罐在姜司意身后,她都没回头看一眼,。
  姜司意:“也不是刚才看到的,在海岛的酒店就发现了。”
  当时姜司意没去深究,想来也知道是什么。
  应该跟幽闭恐惧和严重失眠相关,治疗焦虑障碍的药。
  林棘就让姜司意夹着脸,指尖在她腰间磨着,主动交代:
  “医生说这次药吃完可以试着停药,我就是个正常人了,就能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你了。”
  “你从来都是最好的,你愿意给我的一切也永远是最好的。”
  尽量平静,语气还是透着着急。
  “小佑,我不止想和你分享生活中的甜,也能跟你承担所有的苦。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同样的,你的过去你的未来,你的幸福和痛苦,一切也是都我的。我的。”
  姜司意的占有欲让林棘眼波迷离。
  食草的小鹿,还有这么辣的一面。
  那双因情绪波动而变得沉红的唇,诱着她吻上去。
  被吻得太有感觉,姜司意后背一片燥热,生怕在这里失控,撑着林棘肩膀的双手欲拒还迎般推了推,声音黏黏糊糊的:
  “不要在这里……”
  当然不会在这,林棘知道她生性腼腆,也不愿她身处任何暴露于他人眼下的可能。
  老婆太诱人,只有一点很不好。
  很难忍。
  黑巴克全程被林棘抱在怀中,回家这一路深秋的寒风都吹不熄心头的爱火。
  咔哒。
  门关上,黑巴克落在床上,红黑色的花和柔雾粉的床面撞色反差鲜明。
  清冷冷的皮肤像冬日阳光下的雪,一只如玉皓白的手抚着在那冬雪上,攥揉着,留下独属的痕迹。
  姜司意眼神已经完全失焦了。
  腰下垫着枕头。
  沾着水色的眸被欲念浸透。
  黑色的长发铺在床单上,手往下去找林棘,抚着她束起长发的脑袋。
  腿根上一个水红色的咬痕清晰。
  林棘五指张开,轻易地托起白晃晃的腿。
  舌像软刃,也像火,尽往姜司意的身体里钻。
  从未想过的感觉,只灼得她从腿根到腰都要融化。
  软到脱力的身体被随意摆弄着。
  从后搂上来,双唇吻在小翅膀,顷刻间成了轻咬,再慢磨。
  小翅膀完全红了,一颤颤的,像要飞走,却被林棘咬回了唇内。
  全是属于林棘的痕迹。
  怀里的人喘声小小的,身体的反应却明显到不堪。
  水迹从指骨滑落,滴在床面上,落在黑巴克的花瓣上,似夜晚的露珠。
  被抱到窗边,窄窄的手撑在玻璃上,随着动作若即若离。
  水汽在蔓延。
  即便没看到姜司意的脸,也能发现她的耳朵在从红变成浓浓的血红。
  深秋的月浸在露水中,冷白的月色裹住潮红的身体,照亮锁骨上发亮的水光。
  林棘发现,以前清瘦到肩头都硌人的姜司意,已经被她养得丰腴了些。
  血肉在凝脂之下日渐饱满,青涩感慢慢褪去,肩部的曲线也平缓了不少。
  两朵鼓饱的花苞沉甸甸地坠着枝头,腰身却收束得紧致。
  初熟的风韵里藏着不自知的、浸透了潮湿重量的诱惑。
  从肩头吻到颈窝,被她吻到迷乱的女人侧回脸来追她的唇。
  侵占着彼此的唇齿,院中的月色西沉,纠缠在一起的红唇染上了冬日青白的雪色。
  阔别三季的大雪再次覆盖了这座城市。
  院中堆满了雪。
  风一吹,树梢上抖下雪沫,满目的银白晃眼。
  这是个早晨,快要到上班的时间点了。
  吻意犹未尽地结束。
  姜司意为她系上大衣的腰带,她为姜司意围上温暖的围巾。
  “晚上见。”
  姜司意脸还被她吻得红扑扑,扶着她的肩膀再落一个吻。
  林棘:“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今天是什么日子?”
  好像没有任何节日,距离跨年还有几天。
  “今天是我想要你开心的日子。”
  林棘递给她一个文件夹,里面是一家艺术品修复公司的交接清单。
  姜司意眼睛圆了圆。
  是她妈妈的初创公司!
  当初母亲倾注了无数心血的公司被姜骆出售时,她和姐姐都在自己的事业上刚刚起步的阶段,即便有母亲留下的一笔财产,却也没有能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心血被别人占有。
  一晃到了今年,她和姐姐都步入了全新的生活,资产丰厚。
  本来姜司意是想向林棘取经,学习如何收购公司,把这间公司买回来。
  没想到还没开口说的事,林棘就已经帮她办妥了。
  姜司意震惊地看着一系列的交接清单。
  “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林棘仔细地把姜司意的长发从围巾内抽出来。
  “跟你学的,只做,不说。”
  姜司意开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下子抱住林棘,扎进她的怀里,就闷在里面不出来。
  林棘都被她顶得后退半步,“哎哟”了一声。
  某只吃草的小鹿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撞起人来也挺厉害。
  满足地享受她的重量,摸摸她的脑袋。
  “这件事是岑麓帮咱们办的,咱们要记得她的好。”
  姜司意在她怀里用力点头。
  轻点姜司意粉粉的耳尖。
  “再不去上班,小姜经理要迟到了。”
  今年落的第一场大雪就有这样的好消息。
  到公司的茶水间等咖啡的时候,姜司意给姐姐打视频过去。
  姜司聆和格伦达回了西五区,圣诞节将近,格伦达说要带她去拜访家人。
  视频接通,姜司意跟姐姐说了妈妈的公司被买回来的事。
  姜司聆直接一声惊叫,吓得端火鸡上桌的格伦达险些摔跟头,玩杂技似的左左右右接了半天,终于把火鸡接回了盘子里,幸好她们的晚餐只受了点皮外伤。
  姜司聆:【小佑和她姐妹这都帮忙办妥了?那太好啦,感觉像是咱们流落在外的另外一个姐妹终于回家了。】
  姜司意也有这种感觉。
  遗失了许久的缺憾,奇异地回到她的生命里。
  她在为林棘一一缝合伤口的时候,林棘也在细心地修复着她的人生。
  公司回来了,林棘交给到姜司意手里,让她学着经营。
  当然,不想学也行,林棘也会帮忙好好打理。
  学着经营公司没什么不好,这是全新的领域,姜司意其实挺感兴趣。
  而且家里还有一位现成的好老师。
  姜司意想和吴经理商量,看公司能不能与金石玉器部合作,为拍卖艺术品的修复提供支持。正好在她熟悉的领域,起步的操作会更得心应手。
  姜司意端着咖啡杯回了金石玉器部,敲了敲吴经理办公室的门。
  刚敲完门,就听见屋内一阵兵荒马乱的动静。
  以前是敲了下就直接推门进去的姜司意,忽然停下了步伐。
  这什么声?
  过了好几秒钟,吴一露才说:“请进。”
  声音有些不自然的发紧。
  姜司意不知怎么就在脑海中自动浮现,之前的某日在林棘办公室里坐在她腿上和她接吻的画面。
  不会吧……
  正想着要不然改天再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开门的不是吴一露,而是段凝。
  段凝脸庞上带着不该出现在早上九点的可疑红晕。
  人已经要往外走了,还非常正经地对坐在椅子上的吴经理说:
  “那,关于新年主题拍卖会的事情就先聊到这吧,下次我有了更好的方案再和吴经理您碰头。”
  吴一露叠着腿坐,手里拿着一支电子笔不停地晃。
  “嗯,行,小段你先回去工作吧。”
  姜司意:……
  很想说,段凝你就不是这个人设。
  而且,吴经理,你想假装松弛其实紧绷到不自然。
  段凝正要走,被姜司意拉了回来,关上门。
  段凝和吴一露:?
  姜司意默默帮段凝把不知道为何松开的第三颗衬衣扣子扣好。
  段凝:!
  姜司意都没好意思去看吴一露,余光瞥一眼说:“吴经理,你也擦擦脖子。”
  吴一露:!!
  立刻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脖子上有个和段凝口红色号一模一样的唇印。
  无语地瞪一眼段凝。
  让你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