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媒体都要千方百计地派人进来偷拍,争取多拍一些精彩画面,好做第二天的头条。
  网路世界那么大,那晚的照片发出来,都显得满满当当的要往外溢,这些照片李玉珀浏览过两次,一次是一月六日,秦宝灵生日的第二天,她扫过这些照片,然后去大学里上课了。
  第二次,是九月九日,她的生日,相隔八个月,她终于仔仔细细地看过这些照片,心里面什么感觉,她认为自己已经淡忘了,毕竟这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她对秦宝灵的情绪,不值得长久铭记。
  她只记得,那个女人笑的,真灿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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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从敛锋出来了。秦宝灵坐到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和那头的万凌燕说着话,张赞的新本子,她回国了?
  她急不可耐地说:赶快要本子呀!她给多少人本子了现在?这次谁投资,还是李玉珀吗?这可是回国拍的。
  秦宝灵胸有成竹:如果要是李玉珀投资的话她笑了笑,我暂时还不能提呢,你先尽快把本子要到吧。
  现在还不能提呢!刚做了主席,至少得等七夕过了,要不然,小心眼的李玉珀肯定又要借题发挥啦!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一个搞笑视频,感觉很适合做给宝宝玩。
  #我是一个拜金的女子,我是崇尚物质主义的,我的性格就是贪慕虚荣啦
  40欲情40
  ◎热度透过肌肤,几乎穿透心脏。◎
  七夕在年中,这个小年会也在中午,十点钟的时候,外头的天色便沉下来,确如天气预报所说,是酝酿着一场大雨了。
  这样的天气,秦宝灵穿了一条正红色礼裙,最纯粹的红色,红的几乎发蓝,一进来就震撼了敛锋所有的员工,说是惊艳也不完全恰当,所有人心里是不约而同浮现出三个大字:这是在?
  你没事吧?李玉珀从文件中抬了头,一个小年会,至于穿成这样?
  以前群星云集的时候也就罢了,需要争奇斗艳一下,现在广灿拢共那几个小花小生,穿得那么隆重和谁比?
  没有人比,我欲与天公试比高,不行?秦宝灵没好气,每个场合我都无比重视,好吗?尤其是站在你身边,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这是在?
  她质问道:你这是在?起码也要尊重我的努力吧!说完,她没好气地捏了捏李玉珀的袖口:连个袖扣都不戴,即使是小年会,你也是要见人的呀!
  行了。李玉珀说,她现在很实用主义,对那些人这身足够了。
  秦宝灵不满归不满,她左看右看,也觉得李玉珀即使不用力打扮,看着仍然是十分出挑。等坐到车上,她从手包里摸出一枚胸针:幸好顺手带了一枚。
  顺手?李玉珀饶有兴致地问。
  特地给你带的。秦宝灵从善如流地改口,她知道李玉珀爱穿浅淡的,或者特别的颜色,这枚胸针是一枚钻石信天翁,明亮夺目,眼睛是两枚海蓝宝,清澈生辉,极配她今天这身银蓝色正装。
  她别好胸针,手滑下来,轻轻地握住了李玉珀的手,对方果然纹丝不动,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她,静静地瞧着车窗外流动的车水马龙。
  秦宝灵强忍着笑,新做好的指甲在她掌心挠了挠,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低下头去,温热的嘴唇贴上去,李玉珀终于纡尊降贵地把手抽回去,掌心上已经印上一个殷红唇印,她淡淡地说:发情了?
  嗯。秦宝灵坦荡荡的,怎么办,一想到你那么好,让我也赢了一次,现在我们各欠对方一个要求,好像是要纠缠到天涯海角了,你说该怎么办呀?
  自作多情你是行家里手。李玉珀知道她脸上化了妆,不预备引发一场世界大战,伸手用掌心裹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地一握,再起来的时候,掌心的唇印模糊了,秦宝灵的手腕上落下了一片暧昧的薄红。
  秦宝灵抿唇一笑,她想前两天是善了了,但今晚呢,绝对是无法善了了。
  年会在榆柏堂举行,两人进门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大半,见到她们,纷纷上来寒暄。秦宝灵戏瘾大发地挽住她的胳膊,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让人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谁的广灿。
  她俩位置都在最前面,秦宝灵刚抿了一口温水,一位小生就端着酒来向她打招呼,她两句话给敷衍了过去,才懒得装什么五好前辈呢。
  李玉珀冷眼看她,秦宝灵便笑吟吟地看回来:怎么,李总难道想替我做表面功夫?
  那倒不是。李玉珀道,是现在和以前环境不同,你该小心点。
  原来是关心我。秦宝灵道,我又没做什么错事呀,这种场合,难道别人向我打招呼,我就得配合着聊天吗?我又不是陪客。
  她当然知道现在不比以前,光看微博就知道,每个人上头不是广告就是美图,没一点有活气的东西。只不过她不在乎,她行得端坐得正,又不是拜高踩低,又不是乱耍大牌,做自己还有错了?
  李玉璋姗姗来迟,给大家总结上半年,展望下半年,重点讲了和妹妹和版权合作,一副要兄妹携手,其利断金的意思。李玉珀向上面举了举杯,算是接下了他这一番话。
  之后就是表演和抽奖环节,李玉珀兴致缺缺,旁边的秦宝灵也是心不在焉,没有可玩的东西,又摆弄起她的手来。
  李玉珀道:你知道有种东西叫edc吗?
  不知道。秦宝灵说,她每次说不知道的时候,美丽的面孔上都露出一种很可爱的,傻乎乎的表情,那是什么呀?
  李玉珀不得不承认,女人也是视觉动物,更何况她是女同性恋。她收回目光,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是一种小玩具,有指尖陀螺,有推牌,正适合你这种手贱的人。
  我不是手贱。秦宝灵把嘴唇凑到她耳边,发烫的呼吸把她的声音柔柔地送了进来,不是讲了嘛,我是发情呢。
  原来不是手贱,是人贱。李玉珀轻声道,那我们走吧。
  既然对方这么盛情邀请,她自然也不必拒绝。
  不行。秦宝灵坐直身子,老神在在,我得等抽完奖再走!
  这人把火撩了起来现在装什么若无其事呢?李玉珀不耐烦地说:你又抽不着。
  你怎么知道我抽不着?秦宝灵的手还握着她的,百无聊赖地用指尖在她印了模糊唇印的掌心画圈,现在金价涨的可高了,特等奖是老铺黄金的大号玫瑰花窗吊坠,这我不得凑凑热闹?
  李玉珀才不接招,手上一使力,一把把秦宝灵从座位上硬拽了起来,一路拖进了车里。
  说是拖,秦宝灵轻松自在,和每一个向她道别的人都说了再见,这会儿正不慌不忙地揉着自己的手腕:我最近运气那么好,搞不好真要抽到呢。
  自己一场活动能买几十个就别装了。李玉珀道,这辆劳斯莱斯内部是完全隔断的,她伸手,用指腹把秦宝灵唇上的口红抹出了界限。
  对,但是故意晾着你也挺有意思的。秦宝灵笑道,今天可是七夕,偶尔也有点情趣吧!
  她主动凑上去,双唇张开,要把公主的吻完全迎进来。真想你。她一边接吻,一边含糊不清地说,李玉珀,上次好不容易过来,你也不知道挽留我,把冰箱贴贴上了吗?
  李玉珀习惯了她满口跑火车,什么好不容易过来,只是知道了做主席的消息高兴罢了。冰箱贴?更是自我意识过剩。
  她小惩大诫地咬了咬秦宝灵的下唇,阻止她继续胡言乱语,芬芳的牡丹香气在后排涌动,对方凹凸有致的身体贴紧她,热度也一并传过来,透过肌肤,几乎穿透心脏。
  上次之后,她确实好几天没见过秦宝灵了。
  对方是个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不假,但这位大明星也是很忙的。
  车内隔音再好,也骤然听见外头响起一声滚雷。秦宝灵身子颤了颤,李玉珀下意识地抱紧她:没事。
  能有什么事呢?秦宝灵不知道是体贴的不让双方尴尬,还是又犯贱了,没接这个茬,甜丝丝地问:那你想我了没有?
  李玉珀望着她:真想我了?
  觉得自己这么不值得被想呢?秦宝灵软中带硬,她枕在李玉珀肩膀上,不然呢,我想谁?寂寞的时候难道想高新仪器?
  你呢?给出了回答之后,秦宝灵不依不饶地继续问,想我了吗?
  李玉珀没回答。要是想,不至于。她怎么至于想秦宝灵呢?想她的什么?她憎恶秦宝灵的品质和灵魂,面孔和**即使再美轮美奂,也是真不值得她特地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