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他笑着继续给她捏肩膀,捏了好长时间,直到她舒服得哼出声来,昂着头,将身子倒在他怀里。
  宁玄礼慢慢攀上她腰际,在一起这么久,解开衣物倒是比往常熟练多了。
  “明日休沐。”他低声说着。
  沈青拂懒洋洋的吻了一下他眉眼,“我先去沐浴,等着点喔,兄长。”
  这么个懒散样子,倒真有几分装出来的少年模样。
  惹得他眼底灼热起来,将她揽住,咬在她耳际的声音令人酥麻,“朕与阿拂一起。”
  ……
  翌日后。
  她还窝在锦被里,睡得很安稳。
  直到是自然醒了,男人还在榻边坐着,他倒是穿戴整齐,像是专门候着她醒过来一样。
  “陛下没去早朝……”沈青拂悠悠转醒。
  “喔,对了,今日休沐。”她喃喃说着坐起身来,白皙如玉的身子上都是红色的梅花痕迹,尤其是锁骨上。
  “阿拂坐好。”宁玄礼温柔的笑。
  “嗯……?”沈青拂微怔。
  便只见男人拿了她的衣物,悉数都从衣架上拿到手里,按顺序给她穿衣服,亵衣,中衣,外衣,披帛。
  再然后便是给她穿鞋子。
  沈青拂愣愣的看着他,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这样伺候过她穿衣服。
  她赶忙扶住男人的手,仅存的瞌睡虫也跑光了,她急急忙忙的样子,着急的眼里都要急出泪花来,“陛下不可如此!”
  “世上无不可之事。”他这样淡笑着说。
  给她穿好那双绣凤纹珍珠云锦鞋。
  沈青拂好像还在懵然,宁玄礼已让人递上洗漱用具,为她净手净面,再将她拉到梳妆台前。
  “……”沈青拂浑身不自在。
  “陛下,您乃万金之躯,臣妾……”
  “朕是你的夫君。”宁玄礼笑着打断她,为她梳着长发,墨色如瀑一样的青丝落到他手心里,泛着清香的气息。
  “为夫做什么都是寻常,阿拂习惯就好。”
  他慢慢的给她梳理秀发,他不会女子发髻,最后只将她的长发,梳成了两根长长的小麻花辫子。
  “阿拂喜欢吗。”他笑着问。
  “不太喜欢。”她如实回答。
  宁玄礼反而笑得更高兴了,“那朕今后努力。”
  沈青拂看着镜子里的麻花辫,心头涌起一丝莫名的情绪,浅淡的勾了一下唇角,“陛下真好。”
  “朕这么好,阿拂可要多疼疼朕。”他笑着吻住她红唇,一开始还算轻盈,他却怎么也不离开,越吻下去就越来越用力,吞咬她舌尖,含糊的语气,“乖,永远都要在朕身边。”
  ……
  第118章 兵发
  宁玄礼近来除了去议政殿早朝,在养心殿批折子,便是去坤宁宫。
  他似乎很喜欢给她穿衣服,给她梳头发,他自己好像也很享受,这一段时日以来,他的手法都熟练了许多。
  沈青拂安静躺在男人怀里,
  抚摸着他手上的薄茧,“陛下,臣妾想着杜充仪照顾两位皇子终日也是辛劳,她虽家世寒微,却也谨慎自持,处处妥当,不如好好赏赐下去,只是臣妾一时想不出来该赏赐杜充仪什么好。”
  宁玄礼嗅着她发间的茉莉花香味,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他漫不经心的随意嗯了声,“库房东西多的是,随便赏点。”
  沈青拂浅笑着攀上男人的脖颈,“杜充仪怎么也是为陛下分忧,怎好敷衍了事。”
  宁玄礼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肌肤柔嫩光滑,好似涂了什么鲜花膏子似的又香又嫩,他捏过她胳膊往上面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的给她留下一个牙印。
  想必杜氏是她的人。
  阿拂要借着他的旨意给杜氏恩惠。
  他又嗯了声,“杜充仪的父亲只是个九品小吏,既然如此,朕就封她父亲做个五品典仪吧。”
  “臣妾替杜充仪谢过陛下。”
  沈青拂笑着将头压在男人怀中。
  ……
  杜充仪的父亲被封做五品典仪。
  内务府的新任总管由雀鸟司叶司雀担任。
  两人同来坤宁宫谢恩。
  宫中人尽皆知,如今唯有皇后娘娘大权独揽,且与陛下恩爱非常,令人望尘莫及。
  朝野之中,靖国公府同样是门庭若市。
  骠骑大将军近来称病不朝,留府养病。
  ……
  隆和四年秋。
  移山令所传召二十万水师,操练多时,已有成效。
  帝于奉先殿祭祖,得天所授,定于秋分日前往北方,乘船渡江,清剿北渊余孽,一统江山。
  临行前。
  观星台。
  帝后二人携手观看星夜。
  月淡星明,煞为好看。
  宁玄礼望着她微抬起的侧脸,朦胧夜色也只是将她面容变得更为精致,他嗓音沉沉,“明日即将出征,怎么也要数月才能回来,一想到这么久都见不到阿拂,朕就心痒难耐。”
  沈青拂正色道,“家国天下,有国才有家,陛下是为了大祁天下才御驾亲征,万里山河,只待陛下信手拈来。臣妾会于宫内静候佳音,只等相见。”
  宁玄礼被她这样正经的话给逗笑了一下。
  他很散漫的笑,“好,待朕归来,相见之时,与卿共赏山河。”
  他说着执住她的手,跟着,一块金质令牌顺势塞入她手里。
  宁玄礼温声道,
  “此乃移山令,可号令军师,朕交给阿拂,可保你万事无虞。”
  沈青拂赶忙道,“移山令乃为先帝所遗陛下,臣妾如何能收下。”
  “阿拂,你必须拿着它。”
  他道,“你拿着,朕才放心。”
  沉甸甸的重量。
  这就是移山令,本是先皇赐给他的,他竟交到她手中。
  沈青拂定定的看着男人,“臣妾明白。”
  男人笑着抚上她的侧脸,将她一把抱起来,走进观星台侧殿。这里挨着百花园,秋时的花不算多,桂花,绣球,墨菊,凤仙,芙蓉……
  鲜花的香味漾进殿内,
  为这景致添上一点朦胧气息。
  沈青拂身上的衣物完整,却唯独少了一件贴身的粉色亵衣,脸上不禁还是泛了红。
  他的手法真是熟练许多,
  不脱外面的,就能拿到那件小衣,真行。
  “卿卿怎么这么看着朕。”他笑着问,“怪朕么。”
  “嘶……”沈青拂哼了声。
  “臣妾怎敢怪陛下。”
  “还是叫夫君好听。”他诱哄她,“叫来,朕喜欢听。”
  “嗯……夫君。”她哼哼着,没什么力气。
  纠缠了不知多久,到了最后,他才将她放下来,体贴入微的给她撇开沾了汗水的发梢,吻了吻她的额头,“朕出征许久,阿拂总要给朕留一件宝贝,好叫朕缓解思念之情,这件小衣就送给朕吧。”
  沈青拂已又累又困的睡去,他说什么,也听不甚清楚,。
  他笑着抱住她,“不说话就是同意了,阿拂真乖。”
  ……
  ……
  隆和四年秋。
  大祁兵发北境,帝御驾亲征,亲率二十万水师,十万陆师,前赴北渊孤岛,大军压境。
  北渊于两年前国破,被驱赶于孤岛之上。
  新任国主慕容亓乃为先国主之侄,病弱身孤,改北渊国号为承平,历时不过一年之久。
  大祁的铁骑压境,承平朝廷顿时动乱。
  “想不到大祁皇帝竟然御驾亲征,他就不怕大祁境内有人趁机犯上作乱吗?”
  “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啊……我们都已置身孤岛,竟还是不放过我们!”
  “事已至此,大祁陛下天威所至,为了保百姓无恙,国主还是趁早递交降表吧!”
  “你岂可出此懦怯之语!我们岂能不战而降!”
  “听闻大祁皇帝用兵如神,不然那南漠如何灭亡的?!我们还是不要以卵击石了……”
  “放屁!祁军多善陆战,对水战并不熟悉,何不趁此机会灭灭对方的威风!”
  “你们真是井底之蛙,祁军已经兵临边境,自是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岂会不熟水性!”
  “总之不可不战而降啊!否则史书工笔要如何呈写我们……”
  朝堂之上并无几个大臣,却吵嚷得比市井泼妇还要厉害。
  慕容亓听得有些头疼。
  他略微低咳一声,“既然大祁皇帝陛下已至边境,便找使者过去和谈吧,若能谈得顺利,或可保住百姓性命。”
  众臣噤了声。
  两年前,北渊先国主的错误决定,导致战乱,死去的大臣不在少数,而今并无多少可用之人。
  就算去找个使者过去和谈,也是难上加难。
  实在是找不出人来。
  慕容亓沉默良久,吩咐道,“文正,你且去吧。”
  如今能依赖之人只有苏家兄妹,苏颐,苏倾。
  苏颐尚文,官拜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