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第170节
  ……干脆单独开一本!
  《大哥非要她嫁不可》欢迎移步专栏看新预收。已经火速拟出大纲了。
  [好运莲莲]
  不会影响本书正常主线。从今以后开始,我们要,开饭了
  白姐变成[黄心]姐了。有些人的裤衩,非脱不可!
  [黄心]
  欢迎澈党迎接:夫人掉马甲后我拼尽全力无法抵抗
  【开饭】恨不相逢在海棠
  第145章
  淋琊山庄。
  她决然倾身时,坠向那万丈悬崖处。
  贺兰澈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冲破桎梏,疯魔般冲向崖边,一掌将季临渊推开。
  ……
  幽谷云雾缭绕,遮蔽视线。她轻云纵起势,正准备落在第一重藤阵之上。
  千钧一发之际,贺兰澈指间银丝疾射,一招“锁魂灵丝”精准地缠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牢牢搂住。
  下坠之势骤然一滞。
  “滚开……”她厉声喊,竟毫不犹豫割断了偃丝,仿若死志已决,执意坠崖。
  贺兰澈想不明白,只觉五内俱裂,一颗心脏仿佛要从胸腔呕出。脑中一片空白,直扑向她坠落的身影,誓要抱住她。一头扎下时,本来好好挂在他袖袍里的锦锦险些被狂风卷飞。
  她原本只顾自己,精准落向崖壁间预设的第二道藤阵,谁料坠势中既要捞住飞窜的貂,又要分心去拉他。一根藤蔓承受不住两人重量,应声而断。
  就这么摔了五六次藤阵。
  近地瞬间,贺兰澈仍本能地收紧双臂,将她死死护在怀中。
  “别怕,有我在。”
  紧紧相拥着翻滚数圈后,他的背脊迎向地面,连她的头都护在自己怀里。他后脑勺着地前,她奋力单手撑地试图缓冲,“咔”地一声脆响。
  他又抱着她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最后他的膝盖重重撞在石头上。
  两人都在谷底摔懵了。贺兰澈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究抵不住满头冷汗,先晕了过去。
  她也快要晕了,带着今日的杀伐暴戾一并松懈:早知道当时不偷懒,藤阵再多绑结实一些的……
  ……
  不知过了多久。
  等贺兰澈醒来时,甫一睁眼,便对上她近在咫尺的脸庞——她正带着好气又好笑的神情望着他。
  他试图坐起,右腿却剧痛难忍,动弹不得。
  只听她道:“我将锦锦托你照料,你便是如此照顾它吗。”
  锦锦小小一团,原本安稳睡在偃甲内,被弹射出去后,危急中自己想办法落在枯叶堆上。此时吓得炸毛,红色尾巴尖带着愤怒,不停砸在地上,恨恨瞪着眼前两人。
  他还有些懵着,脑瓜和耳蜗都嗡嗡的。
  半晌,却见她又仰望着高崖,笑得开怀又释然。
  “我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笑容微凝:“除了被你搅乱之处。”
  她的语气像是责怪,又不是。
  卸下了所有面具、沉重包袱,她一边举起那只没摔断的手,一边带着点自夸的得意:“你看,我手断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
  “却活了过来。”她补充道。
  此刻她的容貌,便是自己在药王谷所见、画中所绘、雕像所刻的模样。
  她在流泪,唇瓣都颤抖,笑意却难止。
  忽然开心地扑过去,紧紧搂住他——这一次,是以白芜婳之名。
  她再次强调:“我活过来了。”
  “乐……”
  “嘘!”她脸上的神情他读不懂,委屈、邪狠里糅杂着巨大的喜悦。只是太久未见这张脸,无比熟悉地生疏着,还挂着脏尘、血渍、泪水,却仍美得令他有些恍惚。
  倏地露出笑容,有些骄傲:
  “贺兰澈,我姓白,麻烦你以后叫我本名。”
  好险!在他几乎要配合地喊出“白无语”之前,她紧接着*道:
  “你记牢了。我姓白,名芜婳。滇州无相陵人氏,未央宫少宫主,未央和白阔的女儿。”
  说完,她快活地用未受伤的手撑地起身,走向一片开阔处。
  展袖,伸手,拥抱谷底,拥抱天。
  笑容几乎咧到耳根,她再也不必忌惮任何人。
  贺兰澈很上道,轻唤她:“白芜婳,怎么写?”
  “我爹爹曾说,‘芜’是要记得无相陵。因‘无’字写着难看,故添草头——无相陵本就是培育花草之地。而‘婳’,是活泼美好的意思。”
  “曾有书生说我名字不好,平芜之地荒凉,姽婳之域不适合做女子闺名。从前……我也觉得拗口难听。”
  像个只在私塾读完开蒙的童生取的……
  “可是现在,我喜欢极了!”她望着远处,声音轻下来,仍带着恨,“你可知,为了能重新叫回这名字,我付出了多少——”
  舒展单臂,深深呼吸着谷底清冽的空气。
  心中重担卸下,是久违的轻松。
  然而,当林间鸟鸣清晰入耳,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氛围悄然弥漫。
  彼此都回过神,那夜的伤害仍在心头挥之不去,谁也没再说话。
  沉默蔓延。
  贺兰澈嘴唇苍白,强撑着拿出那封回信。
  藏在心口处,经历这一圈颠簸也没有弄皱。
  她眉心一跳,下意识想夺,却被他侧身躲过,没他敏捷。
  就见他展开,当场又念了一遍——
  “我见君,如深渊望月……寄来世,不相离……不愿负人,偏生负你……两不相关。”
  “……”
  “为何不将名字写全?”他声音低沉。
  她犟道:“早知道不写了。”
  他眼神中还带着气,冷哼一声:“万幸你写了。”
  他先瞪着她。
  她回瞪他。
  他后来望着她。
  她还是瞪着他。
  对视片刻,贺兰澈紧绷的下颌线率先软化:“你若不写,自己跳下来后,准备如何?”
  她嘴角不受控制地下撇,委屈漫上鼻尖,小珍珠倏然滚落。猛地扑进他怀里,卸下所有防备,只剩柔软。
  “我准备若还活着,就来找你……”
  “可我怕你生气,再也不原谅我了。”
  她仅能活动的半只手臂搂住他脖颈,小珍珠不遂人愿,不停滚出,汩汩落在他颈窝里,烫得他一颤。
  贺兰澈声音哽咽:“骗子……你不该骗我,不该一次次推开我,不该一直隐瞒我。你怎么不想想,有我配合你,咱们会事半功倍呢。”
  她埋首在他颈间:“我不信你会为我背弃情义……更不愿你有危险……”
  “那你宁愿我伤心欲绝?”
  “伤心可以愈合,命却只有一条,”她收紧手臂,哭得更凶,“你别生我的气……”
  贺兰澈替她拭泪,自己却又掉眼泪,便和她贴着脸:“生气归生气,又不是不喜欢你了。”
  哭到最后,两人精疲力竭。他无法行走,她便支撑着他;他则小心翼翼捧着她受伤的手臂,寻到一处干燥山洞。
  这处本就是她先前踩好的点,竟还备着一块能照明的夜光璧、几张软垫、若干遮挡物,以及匕首、银两、衣物,还有够撑三五日的水和食物。
  她嘟囔着:“早知道你会摔成这样,当初就该多备些东西的。”
  她竟然划破掌心,鲜红的血珠沿着洞口滴落一圈。
  果然一群蚊蝇便带着虫蚁,骂骂咧咧、举家搬迁。
  *
  贺兰澈看见这奇异的场景,先是怔住,随即反应过来,疼惜着要为她包扎,一边问:“这是为何?”
  话问出口,他立刻恍然:“世传无相陵有本……”
  “秘术。”她接口道,却将伤口伸向锦锦。
  锦锦圆眸微怔,勉为其难地舔舐起来。
  “百毒不侵之体,伤病速愈之能……多年前,我便是靠它在蟒川虫谷地狱中活了下来。”她语气平淡,“实则非是秘术,而是毒蛊。放心,我不甚觉痛,亦不知冷热……今生……也绝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