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他在面对楚松砚时,永远是个青涩的、对其毫无办法的毛头小子。
  “不是。”楚松砚勾住他的手指,凑近去亲了下,继而盯着他问:“那你想干我吗。”
  “你想和我做.爱吗。”
  他在引诱顾予岑。
  “我在发烧。”顾予岑清晰地听见自己脑袋里的某根弦突然断了,被医生诊断的“精神阳痿”在此刻都成了笑话,他不是对别人提不起兴趣,他只是把自己人生中全部的欲望都与楚松砚画上了等号,所以他的潜意识里认为——
  楚松砚走了,他的欲望也该停止。
  他应该活成个死壳,锁住全部与楚松砚有关的回忆,也锁住蠢蠢欲动的自己。
  他厌恶自己在楚松砚面前活得像个只会流着肮脏的口水的野狗。
  可那才是真正的他。
  他一直在渴望着。
  渴望楚松砚大发慈悲地蹲下身,抚慰他的孤独。
  楚松砚朝他的掌心吹了口气,说:“你躺着,我自己来,好不好。”
  之后的一切,都由不得顾予岑决定。
  面前的墙壁上播放着电影,而现实中的楚松砚慢悠悠地坐到他的身上,贴心又细致地为他解开衣服、裤子。
  汗渍沾满了两人的身体。
  楚松砚的身体也渐渐遮住墙壁上电影的投影。
  电影里的“张傺”消失,现实中的楚松砚温吞地动着。
  冰冷的吻落到顾予岑的小腹,又一寸寸地下移。
  楚松砚将电影的声音调到最高,遮盖住全部的水声。
  顾予岑的眼睛也慢慢闭上,他躺在床上,扬着下巴,喉结滚动着,咽下难以承受的紧绷。
  楚松砚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给予的权利,能换取至高的快乐。
  汗液顺着胸膛流淌下来,还未滴落到床单上,就被楚松砚舔干净。
  他像个完美情人,完全掌握着顾予岑的身体。
  顾予岑的高温也始终降不下来,从身体上,一路烧到了心肺里。
  他压抑着呼吸,低声叫:“楚松砚。”
  楚松砚停止动作,歪头看他,“哪儿不舒服吗。”
  “去洗澡。”顾予岑咽下口水,又紧着牙关缓了口气,才说:“我下楼去买套。”
  楚松砚向前挪动身体,弯下身,亲了下他的脖颈,说:“没事儿,反正都做两次了,不用…..”
  “你戴。”顾予岑打断他。
  楚松砚支起上半身,安静地看着他。
  顾予岑紧闭着眼,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但话已经说出口,只能强忍着羞耻感,继续说出下半句:“我想让你像之前一样,抓着我的头发,干我。”
  比起成为被讨好方,顾予岑更希望能成为被索取方。
  他希望楚松砚再次带给他疼痛,带给他□□最深处的快感,顾予岑不得不承认,他天生就是个贱得不行的人,单纯的爽根本无法满足他,他不习惯楚松砚温柔讨好的模样,他只喜欢楚松砚对他施以… ..暴力。
  良久,他都没得到楚松砚的任何回应。
  顾予岑慢慢睁开眼,但在视野彻底清晰的一瞬,头皮瞬间疼痛起来。
  楚松砚扯住了他的头发。
  顾予岑大口地喘着气。
  楚松砚问:“这样吗。”
  顾予岑接连咽着口水,喉咙里含糊地发出个气音:“… ..嗯。”
  楚松砚轻笑了声,他起身下床。
  顾予岑歪着脑袋,看他背影,以为他要自己下楼去买,慌忙地出声说:“我去吧。”
  享受权利,总要付出些代价,让他白白享受,却什么都不做,总给他一种不安感。
  不用付出就能得到的东西,都是很快便会消失的海市蜃楼。
  楚松砚却蹲下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直接拿出一盒东西,撕开外包装。
  熟悉的外观,顾予岑瞬间清醒。
  “你和谁在家里做了?”
  “刚买的。”楚松砚说:“带你回来的时候,顺路买的。”
  顺路。
  好一个顺路。
  原来从他带顾予岑回来那一刻起,就没准备让顾予岑再逃出去。
  他早就设想好了一切,也早就预料到顾予岑的无力抵抗。
  他怎么就有十足的把握呢。
  “如果这次没用上呢,你准备和别人用?”顾予岑舔了舔嘴唇,哑着嗓子问。
  “肯定会用上的。”楚松砚戴好东西,重新回到床上,他伸手将顾予岑捞起来,将他翻过去重新摁回床上。
  顾予岑的的鼻子被枕头堵住,呼吸都变得费力起来,他闷闷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自信。”
  楚松砚在他身后,语气淡淡道:“除了感冒药,我还买了安眠药,剂量很足。”
  “你的罪又多了一条。”顾予岑说。
  “还会更多的。”楚松砚伸手蹭掉他后背上的汗液,心安理得道:“我病了这么多年,你清楚的。”
  这句话落,湿滑的东西蹭到顾予岑的尾椎骨上,楚松砚的手指在那儿打圈式地摸着。
  然后是更向下更深的部位。
  腿根…..
  …… ..
  这次直接折腾了一整个晚上。
  在浴室淋浴关闭时,墙上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六。
  天亮了。
  楚松砚出来的时候,顾予岑正坐在床头,眼神呆滞,满脸麻木地抽着烟。
  楚松砚走到他面前,想伸手去摸他额头,“体温又上来了?”
  却被他直接躲过。
  楚松砚抬着手,视线笔直地看着他。
  顾予岑满脸憋屈,咬着烟,像个被人蒙拐着误入歧途的清纯男高,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说:“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
  “没有,全是你的真本事。”楚松砚平静地回。
  “不是。”顾予岑说:“你是不是给我吃什么蒙蔽双眼的禁药了… ..我现在后悔了。”
  他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然后… ..
  “贤者时刻?”楚松砚说:“现在开始反思自己了?觉得自己昏了头?”
  他这么说也没错。
  但偏偏,此刻楚松砚脖子上、胸膛上,全是暧昧的红印子,有些更深的,甚至透着不正常的紫,其中还掺杂两个依旧渗着血丝的牙印。
  由此可见方才的顾予岑有多主动。
  顾予岑看他就觉得眼睛疼,干脆偏开脸,准备装瞎。
  “我觉得我体温降下来了,我先回去了。”他说。
  楚松砚拿起床头原本准备给顾予岑顺药的温水,此刻水已经凉透了,他喝了一口,才说:“嗯,打电话叫人来接你吧。”
  顾予岑愣了下,缓慢地转过头看他,像是错愕他怎么连拦都不拦一下。
  楚松砚却直接拉开床头柜。
  此刻顾予岑才看清,里面还有三盒套。
  楚松砚到底买了多少?
  这人是去便利店给人家清空库存了吧?
  楚松砚把手往抽屉深处摸,从里面掏出部手机,扔到顾予岑手边。
  顾予岑捡起来一看。
  他的手机。
  还特意充满电了。
  “你不是说没拿吗?”顾予岑抬头问他。
  “骗你的。”楚松砚又喝了口水。
  顾予岑被噎了下,现在的楚松砚给他一种吃干抹净就要赶人的错觉。
  他捏着手机,梗着脖子,迟迟没有下一步反应。
  楚松砚突然把水杯抵到他嘴边,说:“喝一口润润嗓,再打电话叫人来接你。”
  “…… ..”
  顾予岑盯他两秒,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楚松砚却直接掐着他的下颚,逼迫他仰起头,然后给他灌了口水。
  顾予岑连忙往下吞咽。
  看着杯里的水被他喝下去小一半,楚松砚才松开手。
  顾予岑咳嗽了两声。
  楚松砚却完全表现得漠不关心,直接转过身,拿着那杯水走出了卧室。
  再回来时,他手里拿着杯重新接满的水。
  楚松砚看着顾予岑那拿着手机却毫无动作的模样,挑了下眉头,问:“不走了吗?”
  顾予岑满脸吃了屎的表情。
  他给手机解锁,说:“现在就叫人来接我。”
  楚松砚点点头,说:“还要喝水吗,这杯水甜一点儿。”
  “都是水,能有什么区别。”顾予岑没好气地回。
  楚松砚却语气淡淡道:“刚才那杯掺了安眠药。”
  顾予岑怔愣着,缓缓抬起眼。
  “所以不用打电话了。”楚松砚俯下身,在他眉尾亲了下,声音低低地说:“我们一起睡,睡个好觉。”
  楚松砚的手摸上来,拿走被顾予岑抓着的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又用膝盖将抽屉顶回去。
  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
  他给顾予岑手机,却没准备给他使用的机会。
  顾予岑后知后觉地推开他,说:“你捉弄我有意思吗。”
  “还行。”楚松砚放下水杯,上了床,挤着他的身体,把被子往两人身上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