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林新显然还没有从陈季白清奇的脑回路里绕出来,他懵懵地问道:“淮城的海鲜自助死贵死贵的,确定要去吗?”
  “我说的那家店我妈是股东之一。”陈季白淡淡道,“吃就完了,账算我妈头上。”
  沈舟衷心地感慨道:“真是大孝子啊!”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整整齐齐地出现在海鲜自助门店门口,店长出面把他们带到了贵宾室,然后笑容灿烂地退了出去。
  自始至终,陈季白身后的三个人像三个鹌鹑并排缩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
  自始至终,店长经理服务员都没弄明白,为什么有人要自己带菜来吃自助。
  更何况是将近四位数一个人头的自助。
  真是稀奇!
  大抵是和陈季白相处久了,沈舟率先从震惊的余韵里回过神来,拽着林新去调料台。
  大抵是贫穷限制了他们的想象,两人第一次见到比两个厨房灶台连起来还要长的小料台。
  林新揉了揉眼睛,小声对沈舟说:“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我吃小料都能吃饱。”
  “简直是棒子国的国宴啊!”
  沈舟不语,目光在一排排调料里徘徊,然后精准地找到了醋和白糖。沈舟对糖醋的爱甚至可以超过陈季白亲手给他剥的基围虾,四位数的海鲜也不可以离不开糖醋汁。
  “救命。”林新盯着沈舟准备往醋里加糖的手,喃喃自语道:“以后出去别说我们认识。”
  “就不能加点辣椒油吗?”
  沈舟瞅了他一眼:“你懂麻辣烫不要麻不要辣只要烫并且加白糖的含金量吗?”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加糖。”
  林新眼睁睁地看着沈舟优哉游哉地往醋里加了两勺糖,一点耗油一点麻油,然后又盛上满满一勺芝麻酱,加上花生碎和白糖,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他扯了扯唇角,快步跟上。
  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到包房,沈舟探头时,发觉气氛有些许的微妙。
  包房里的两人面对面坐着,正在比赛剥虾。陈季白手边盘子中的基围虾已经堆成一个山包的形状,而谢栎春这边更绝,除了虾还有许多沈舟叫不出名字的海鲜,分门别类地摆好,甚至不忘摆出一个造型。
  沈舟忍不住发问:“你们在干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谢栎春和陈季白都没有搭理他。直到陈季白剥完最后一只虾,才抬起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他说:“我们在战斗。”
  “不要小看男人间的胜负欲。”他顿了顿,补充道:“哪怕是一只虾。”
  沈舟听完前因后果,只觉得好笑。
  他慢悠悠地吃了几只陈季白喂到嘴边的虾,抹了抹嘴道:“跟你说个事嗷。”
  “咱们过两天就要去农村过年了。”沈舟顿了顿,观察了一下陈季白的表情,接着道:“北辰肯定是要一个人一个屋,但是我可能要和林子睡一张床。”
  “房间就那么多,所以这两天你和春哥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免得在床上打起来。”
  “你们两个人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沈舟打了个响指
  *
  吃完饭,林新提出想去看电影,沈舟看了一下电影散场时间,最早也要凌晨两点才结束。
  鉴于牛马明天还要上班,沈舟只能忍痛拒绝。
  他和林新说了拜拜,然后蹦蹦跳跳地钻进副驾,陈季白正满脸愁容,托着下巴思考人生。
  沈舟戳戳他的脸:“怎么了?”
  “吃饭吃累了?”
  陈季白摇头道:“没有。”
  “我不想和谢栎春睡一个床。”陈季白很罕见地带上了痛苦面具:“这和发配宁古塔有什么区别?”
  沈舟憋笑憋到脸颊通红,最后实在忍不住在副驾上笑的东倒西歪。
  “逗你玩呢。”他捏了捏陈季白的脸:“就算我愿意,林新也不愿意啊。”
  陈季白:“哦。”
  “你怎么这么好骗!”
  陈季白:“哦。”
  “别生气了嘛。”
  陈季白:“哦。”
  陈季白发动汽车,车身驶入夜色。
  “那你准备怎么补偿我呢?”陈季白嘟了嘟嘴,问道:“还有早上的事。”
  沈舟竟把这茬事忘了,实在是罪过。就在他认真思考的时候,陈季白把车停在了一家便利店旁。
  他看着沈舟,很认真地说:“做一场什么都好了。”
  沈舟的眼睛慢慢睁大,但是陈季白没有给沈舟拒绝的时间,下车两步跨进便利店。
  但是很快就出来了。
  “这家店没我的尺寸,咱们换一家。”
  沈舟:“啊?”
  “毕竟我金刚不坏天赋异禀。”
  “碰上我是你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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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大概率能再更一章,再拖稿我就是狗
  第72章 捞人
  “我靠你轻点。”沈舟chuan着气,松开了咬在嘴里的床单,浅色的床单上面留下一道濡湿的齿痕。
  陈季白支起上半身,调整了一下弹道,又往内里捅了捅。
  好热。
  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沸腾,陈季白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就像打了鸡血似得,满心满眼都是对事业有成的渴望。
  “我靠别这么深好吗?”沈舟紧紧攥着被子,惶恐地等待着下一次身体被土真满的时候。
  陈季白把膝盖架在沈舟月要的两侧,胸膛一起一伏,他凑到沈舟的耳边,呢喃着问他,有没有爽到。
  沈舟失去了一切手段和力气,摇头又点头,大月退的根部在抽搐,他想控制住发抖的身体,但是陈季白却率先钳制住腰。
  他在轻轻地喊着沈舟的名字,仿佛要把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爱意一口气宣泄而出。
  沈舟像一只惊慌失措的麋鹿在无措地悲鸣,但是陈季白却一反常态地态度强硬,只有嘴是软的。
  陈季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种圣贤地。他挥汗如雨大汗淋漓,汗水顺着他的胸膛往下淌,肌肉的纹路都泛着水光。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不会耕田的总裁不是好厨子。
  沈舟和陈季白绝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虽然只是大半个月没有见面,可是在床上翻云覆雨之际,双方不用多时,便找准了微妙的平衡,遂完成了及其精致且优良的榫卯结构,为传承和发扬zhongguo传统建筑文化做出了杰出贡献。
  至于坚韧不拔锲而不舍这块,沈舟有多坚持,陈季白就能多契合。
  演戏要演员双方相互配合,床戏也是。
  真是好大一张床!
  沈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的喉咙管里能发出起此彼伏的声音,只是在他的世界里,就像呕哑嘲哳难为听。
  陈季白很喜欢。
  越听越兴奋。
  陈二白也是。
  它在昂扬、在跳跃,在做伸展运动,在做大做强。
  因为它金刚不坏。
  “你歇会吧。”沈舟趴在床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他大汗淋漓,甚至床单上都有一圈深色的人形湿痕。沈舟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里,炙热的呼吸倒流扑散在脸上,脸颊被蒸的粉红。
  沈舟微微侧过头,双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些什么,陈季白凑了过去,却听沈舟道:“你上辈子是生产队的驴吗?”
  陈季白蹭了蹭沈舟的脸颊道:“只要你愿意,我是什么都行。”
  “我想让你滚。”沈舟低声道。
  陈季白用指关节蹭了下沈舟的腰wo,沈舟的身体陡然战栗,他又吐出一口气,缓缓道了声:“别搞。”
  “不乖是要受罚的。”陈季白拍了拍沈舟的屯部,奇妙的手感又让他忍不住多触碰了几下。
  羞耻感翻涌而上,沈舟的脸埋的更深了,眼前腾起一层水雾,在心里把陈季白骂了千千万万遍。
  “这个狗东西。”
  陈季白退了出去,沈舟趁机换了口气,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白皙的身体沾染着各种各样的液体,空气里莫名的味道也一个劲往鼻子里钻。
  “再来。”陈季白摩拳擦掌。
  沈舟摆了摆手,示意陈季白把正在震动的手机递过来。
  他已经懒得拿起手机了,接过来就按开免提,把手机随意地放在床上。
  陈季白蠢蠢欲动,沈舟递过去一个眼刀,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对面清了清嗓子,沈舟依稀听出是男声。
  “请问是沈舟先生吗?”对方问道。
  沈舟顿时正襟危坐,道了声“是”。
  “这边是淮州区派出所,你班上的学生半夜翘别人的车门,车主报警了,小孩的父母都在外地,你来一趟派出所把他们领走吧。”
  “他们?”沈舟瞬间捕捉到了关键信息。
  民警报了几个名字,沈舟越听越觉得头皮发麻,都是班上那几个喜欢搞事的主儿。
  平行班的班主任之间都有一个默契的共识,只要学生闹事不闹到帽子叔叔那里去,都不是大事。但是这群逆子一个不注意就捅了天大了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