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放过他我就能活?
  杀了他你就能活?真以为能造出离开这岛的船?
  只要能找到卫星电话
  你们就没怀疑过吗?我们家里都不是什么□□杀手,为什么让我们从小做那些事?为什么能那么纵容我们?为什么这么多天了,没有一艘船来找我们?
  女生突然笑了一声。
  我们才是祭品,专门培养出来喂养祂的祭品。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等死吗!
  男生激动起来,声音都有些大了。
  不一定要杀了他,也许只需要一半的血,不,也许只需要一点点的血就能让祂沉睡回去!
  别挣扎了,我不认为变成血藤是死。
  女生讥笑一声,那分明是那些老怪物追求的永生。
  【你现在懂了吧。】609突然出声。
  懂懂了。
  绵酒脸色惨白地揪紧了自己的衣襟。
  他明白阿賽为什么说外面危险了,原来他的血就是克制阿賽的手段?
  【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你明白这个也好。】
  好,有什么好的?
  他想离开这里必须走那个巴掌宽的小道,他一上去就会腿软,肯定掉下去被海浪拍成肉沫。
  而留在这,那几个男生都惦记着他的血。
  进是死退也是死,到底哪里好啦!
  无暇之人的血确实能让祂沉眠。
  突然沈朝的声音,绵酒愣了一下,随后将衣襟抓得更紧,几滴眼泪凝在眼角,挂在卷翘的睫毛上,然后突然被几声震耳的枪响惊落。
  绵酒猛地睁开眼回头。
  与此同时,站在血泊之中的沈朝也看向他。
  看着沈朝绕过所有血向自己走来,绵酒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忍不住用手撑着地面往后退。
  他用这种方式挪动,当然比不上沈朝那两条大长腿走得快,很快沈朝就走到他面前蹲下,将他困在手臂与墙之间的方寸之地。
  不是说不生气吗?
  镜片下锐利的凤眸异常冰冷。
  谢谢
  冰层骤然开裂,带着些怔愣看向白着脸,红着眼尾发抖的绵酒。
  绵酒连声音都在发抖。
  我我就是害怕。
  沈朝救了他,他为什么要生他的气?
  可是他害怕
  以前沈朝用这种冰冷的眼神看他,这种冰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只会觉得沈朝不喜欢他。
  可是现在,刚刚杀了八个人的沈朝这样看他
  绵酒小心地伸手勾住了沈朝的手指,带着哭腔的细弱声音撒娇一般。
  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这样跟我说话
  鼻腔里发出一声颤抖的哭音,挂着眼泪的漂亮小脸一片惨白,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再冷硬的冰也要被烧得焦躁不耐。
  而不自知的他还总是无意识地继续往这不耐的火里投足以燎原的火星。
  沈朝我怕
  突然被沈朝抱紧,绵酒感觉沈朝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烧得他在这海风徐徐的清凉夜里也出了一身细密的薄汗。
  绵酒被热得难受却又不敢动,因为他听见沈朝在他耳边很重很急地喘息,好似烦躁不已的野兽。
  沈朝?
  在外守夜的顾江听到枪声回来。
  你放开绵酒!
  顾江也许误会了什么。
  绵酒刚想开口解释,就见沈朝突然举起枪,枪口对准了顾江。
  第23章 血色孤岛
  哪怕顾江再厉害,也不能厉害得过热武器。
  他或许有能避开子弹的反应能力,因为沈朝举起枪的一瞬间,绵酒就看见他大腿带至小腿的肌肉猛地偾张。
  只是饿了这么些天,他的身体已经跟不上自己的反应速度,没能完全躲过子弹。
  顾江被打中了右肩,还被子弹的力道带得跌下了悬崖。
  怎么想都很难活
  天色还未亮,从洞口往外看,在这无星无月的夜里只能看见一片深沉的漆黑。
  绵酒怔愣地看着黑洞一样的洞口,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直到他看见沈朝换了个弹夹,又举起枪。
  绵酒猛地拽住了沈朝的衣袖。
  沈朝不要再杀人了。
  两个被枪指着的女生反倒比绵酒淡定。
  大家都是要死的,班长,你何必亲自动手,为了报复我们吗?
  沈朝并没有理会女生,只是将分明想阻止他,却只敢轻轻拽住他衣袖的绵酒搂进了怀里。
  他低下头,声音喑哑地在绵酒耳边低语。
  让祂休眠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用你一人的血,一种是足够多人的血,你是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她们?
  选择自己还是选择她们?
  绵酒当然是不想死的,也不想做什么舍己为人的好事,可是可是那个女生刚刚还在为他说话,他也不想害死她。
  能都不选吗
  沈朝却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样,又问了一遍,绵酒选择谁。
  我不想
  你,还是她们。
  一连三遍,把绵酒眼泪都问出来,苍白的漂亮小脸上不断滚落泪珠,看起来好不可怜。
  够了,沈朝,你根本不舍得用绵酒对付祂。
  一直没说话的女生突然开口:
  平时和我们碰一下都要消毒,却把绵酒穿过的衣服藏进自己的箱子里。
  沈朝冷冷地看向女生,却没有让她闭嘴,反而让她语速更快。
  也许是担心沈朝突然开枪,也许是不想把所有事带到地下长眠。
  自上岛你并没有亲自动过手,只是许言他们几个被你蛊惑的一直在害人,突然自己动手,不就是因为你的药撑不住了吗,因为看见绵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女生与沈朝如出一辙的锐利凤眸带上了一些讥讽。
  沈朝,你分明喜欢他喜欢得要死,怎么会舍得放他的血。别玩这些把戏了,直接痛快一点,就像你杀沈逸
  天色已经大亮,夏日清晨的阳光温度刚好,绵酒却觉得骨髓里透着凉。
  他很想离沈朝远一点,却根本不敢挣脱他的手,只能任他紧紧搂着。
  掌心火热的大手搓揉着他肩上的软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边,紧贴他后背的胸膛,起伏快到绝不是一个心脏病人该有的。
  多亏那个女生,绵酒总算知道了沈朝到底得了什么病,不是什么哮喘,而是家族遗传的心脏病。
  而且一班所有人的家庭,基本都有家族遗传病,只是有的人症状轻能治好,有的人治不好罢了。
  你你为什么杀了她。
  绵酒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她不是你妹妹吗?
  搓揉着他肩膀的大手一顿,然后沿着他的手臂滑下,搂住了他的腰,探进了他的衣摆。
  绵酒一惊,连忙隔着衣服抓住了那只大手,没能把大手推出来,但那只手也没做别的的动作,而只是贴着绵酒柔软纤细的腰,另一只手掏出了药瓶。
  可是呼吸声难以平复,好似药的效用已经到极限。
  他贴在绵酒腰上的手突然一紧,将绵酒又往自己怀里按了按,好似泄愤一样轻咬了一口绵酒小巧的耳垂。
  沈朝不答话,绵酒也不敢再问这个问题,只能浑身僵硬地感受沈朝冒着胡茬的下巴在他颈侧轻磨。
  她也不是第一个了。
  沈朝突然开口:沈逸,也是我同母异父的兄妹,我亲手拿掉了他的呼吸机。
  可是不一样啊
  绵酒拉着衣摆,免得被沈朝推上去。
  他想要你的器官。
  没什么不一样的,你太天真了。
  沈朝拉开他的手,让绵酒的衣服只能因为他的手滑到了胸下,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凹陷的可爱肚脐。
  不过要不是这样,在这种地方你也不可能依旧手无罪恶。
  绵酒根本没心思听沈朝的话,他专心拉着自己的衣摆,却因为沈朝的手作怪,怎么都拉不下去。
  你放手,有人看着。
  绵酒涨红了脸道。
  谁?这里就我和你。
  绵酒抿了抿唇。
  他总不能告诉npc有观众吧。
  [只是腰而已!老婆太见外了!]
  [保守的老婆我好爱!]
  [嘿嘿,老婆的腰,嘿嘿,又细又软,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