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背后一寒,打了个冷颤,好死不如赖活着,既然回不去了,但她也得好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也不枉费这一次幸运。
  柳无愿并没有睡太久,她仍在雨露期里,虽然因为疲惫睡过去了,但很快就被汹涌热潮给惹得在睡梦之中也蹙眉低低哀吟着,撕扯着衣领。
  薛澄不敢靠近正在散发诱人香甜滋味的小哑巴美人,只能费力保持冷静,想着是不是要去给柳无愿请个大夫看看,但她连上哪里找大夫都不知道,又不敢离开太久,害怕重演了先前之事。
  直到柳无愿难受到睁眼醒来,薛澄说不清此时两人谁的脸蛋更红些。
  一个是被发情期的热潮熏红,另一个则是被香甜的牛奶棒棒糖信息素给熏得耳热。
  你...还好吗?需要我去请大夫吗?
  薛澄艰难地吞咽一下,下一句就接着问:还是家里有没有什么药之类的,能让你好受一些。
  她问着,眼里带着急色,但一直窝在墙边角落里,远远躲着,并不打算靠近柳无愿。
  是很礼貌的行为,当放在薛澄这个人身上就不大合理。
  柳无愿虽然难受,还是保有几分意识和理智,猜测薛澄这般举动究竟目的为何。
  没趁着自己发起情热的时候来对自己进行结契,甚至躲得远远的,难不成...
  柳无愿忽而小脸苍白,连双唇也瞬间失去血色,脸上一副屈辱不堪的表情,薛澄一时没明白过来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满脸疑惑。
  可柳无愿真得很想开口问一句:就这么嫌弃我的信香吗?
  就连薛澄这种浪荡之人都会嫌弃一个坤泽的信香,宁愿强忍着都不愿意对其进行结契行为,这对任何一个坤泽来说都是极大的侮辱。
  小哑巴美人说不出话,只能屈辱又委屈地看着薛澄,眼圈赤红,又开始落下泪来。
  薛澄一下就慌了,赶紧冲过来,什么都忘了,把人抱着一顿哄。
  怎么了这是?很难受吗?你别哭,我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好不好?
  可柳无愿犯了倔,虽然她原先十分不愿意与薛澄亲密,但作为坤泽,她更忍受不了作为自己妻子的乾元连与自己结契都不愿意。
  她推开了薛澄的怀抱,哭得抽抽嗒嗒了还不忘背过身撩开长发,指尖戳按了一下自己红肿着跳动的信腺,下一刻就软了身子唔一声软倒趴伏在床上。
  她说不了话,但行为已经足够明显地表示了。
  她需要她的乾元在这个时候与她结契。
  薛澄大脑过载,想象自己现在就是一个烧水壶,脑门上呜呜冒着热气,脸红得要滴血。
  这...这样吗?
  她犹犹豫豫,怂得腿肚子都在打滚,不要吧?
  原书剧情里就是原主硬是不顾女主意愿把人标记了,后来又几次凌辱柳无愿,甚至在柳无愿有了身孕之后还不管不顾地欺负人导致女主流产后身体十分不好。
  柳无愿不想一直受制于人,便狠心将腺体剜了,从此落下病根,所以之后才会这么狠地报复原主。
  虽然薛澄作为一个alpha,哦不对,按这个时代的设定,她是个乾元,对着一个正在雨露期里的坤泽,很难不产生几分想要咬上去的欲望。
  但薛澄真得不想死啊,更不想死得那么凄惨。
  可她这种反正却被柳无愿误解为她实在嫌弃自己嫌弃得不得了,就连自己主动要求被结契都这般推三阻四。
  小哑巴美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自己迷迷糊糊没了记忆也没了家人,在这世上就薛澄唯一一个亲近之人。
  若说先前她不感激薛澄救下自己是假的,只是原主没什么耐心,否则好好相处下来,柳无愿未必没有真心实意将其当作自己的妻子。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凶。
  薛澄看不得这个,叹息一声将人揽抱进怀抱里替她拍着背顺气,解释道:我不是不愿意,我只是担心唐突了你,你那么好...我...我不应该趁人之危...
  说着,她有几分心虚地在心里补充道:主要是我真得很怕死。
  柳无愿半信半疑地隔着朦胧泪光将她盯着,是在质疑薛澄这狗东西难不成是真转了性子,她今日把她锁着下药不就是为了趁人之危吗?
  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到底是在图谋什么?
  就为了看她这样求着要被结契吗?
  柳无愿更是委屈,心里快要恨死薛澄这个混蛋,一把将她退下床去,指着门外想让她滚蛋,谁知薛澄没脸没皮地又凑了上来。
  主要她看见柳无愿眼里突然涌上恨意,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事也说错了话。
  脑子里一阵空白,被有可能剁碎喂狗的死亡恐惧吓得立马乖乖按照柳无愿的意愿来办事。
  脑袋一侧,嘴唇就碰上那柔软跳动着的信腺,尝到香甜的牛奶棒棒糖气息。
  【作者有话说】
  薛澄:真咬吗?咬了会死吗?
  柳无愿:不咬你现在就给我死啊!
  第7章 第一次咬人
  ◎她抬手小心替柳无愿擦拭眼角泪水,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这是薛澄第一次标记,她被牛奶棒棒糖的香甜气息给扑了个满脸,迷迷糊糊地遵循本能啃咬下去,信息素滚滚涌入对方后颈柔软之处。
  柳无愿哼唧一声,彻底瘫软*在她怀中,被青柠味冲刷着身体每一寸,含糊地哼哼表示不满,后颈信腺有些刺痛。
  随后在薛澄讨好地舔舐之下变成了麻痒,痛成了微不足道的存在,情热遇到一场令人感到酣畅的甘霖,只觉得就连灵魂都尝到了舒爽滋味。
  小哑巴美人泪流得好多,多到浸湿了枕巾与被褥,薛澄恢复清醒时红着脸将人翻转过来抱在怀里,看着那一团团濡湿的暧昧痕迹,脸红到了脖子根。
  纯情小a人生首次,以前也不是没有幻想过,虽然没有具体对象,但总觉得会是一个心意相通的恋人,在十分浪漫的场景之下进行。
  或许有鲜花和红酒。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了,和一本小说里的女主角,在见面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但薛澄既然把人标记了,心里难免会因此产生了要负责任的想法,哪怕她们之间没有感情,可她也做不到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抬手小心替柳无愿擦拭眼角泪水,虽然不好意思,还是轻声问道:好点了吗?
  柳无愿闷闷唔了一声,脑袋埋进她的怀里,有点不愿意搭理薛澄。
  先前被情热影响,烧得脑子都糊里糊涂,现在清醒过来,想起自己仿佛硬逼着薛澄与自己结契的行为,简直羞耻到脚趾头都忍不住抠住被面。
  好在薛澄并非原主本人,无意嘲笑一个面皮薄弱的小哑巴美人,而是将她好好抱在怀中安抚。
  大学也有生理课,薛澄是正正经经学过标记前后安抚事宜的好小a,她没立刻避嫌地将人松开,而是抱在怀中,持续释放着信息素来让柳无愿刚刚被标记过的身子能好受些。
  这也是柳无愿第一次与人结契,身体里混入另外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信香,而这乾元信香还蛮横地要在她体内烙下痕迹,自然会有些难受,只能等待两股信香融合。
  过了大约有一炷香时间,薛澄才将她放开。
  刚被放开的小哑巴美人一声不吭地滚进被窝里,躲在被窝之中眨巴着明亮清润的眼瞧着薛澄,虽然没有脸红,但还是从她眼里看出几分羞赧。
  我要去一趟衙门,你要在家,还是与我一同去看看?
  薛澄怕提起这事让她不开心,但又非得亲自去看看情况才能安心,于是解释道:那人趁我不在家翻墙进来,还想对你做那种事,我定要他牢底坐穿!
  柳无愿眨巴着眼睛,听完薛澄的解释之后反应过来,原来那人并非受到薛澄的邀请而来,而是翻墙进入家里。
  不过柳无愿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虽然先前两人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但薛澄这人在她心里早就没了信誉度。
  于是她犹豫地看着薛澄,她不会说话,也不会手语,即使有疑惑也表达不出来,就这么看着。
  她不是很想出门,但又不想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薛澄从她眼里读出情绪,便问道:那要不,我明日再去?
  柳无愿摇摇头,这事拖一天,她心中不安便多一天,缓了一会儿,身上酸软便确实好了一些,她咬着牙支起身子,还是决定和薛澄一起去看看。
  那人虽然闯了进来,但确实没来得及对她做什么,又挨了薛澄一顿揍,恐怕到了衙门也就是打几下板子就被放走。
  而且柳无愿说不了话便相当于做不了证,若是那人就受了几个板子便被放归家中,日后柳无愿的日子恐怕要过得提心吊胆。
  还不如去看看,万一衙门需要问话时,她好歹也能通过点头摇头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