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上,信不信我用我的狗爪挠你。”
  乌雅氏嗔怒瞪他,一颦一笑灵动得很,康熙觉得她又不似前两个月那般拘谨了,一天一个性子,康熙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摁着她的腰不让她躲避,结结实实地亲下去,他感觉到她在他怀里软了下去。
  这一亲就亲了好一会,康熙知道白天不能做什么,只能这样抚解身上的躁意,乌雅氏埋在他胸前,脑袋低低的,羞得不敢看他。
  “还要不要朕继续教你识字?”
  “不要你教,我自学成才。”
  康熙笑道:“那好,你可以回去了。”
  方鱼抬头:“皇上,你这是……过河拆桥,你既不想教我,就不该白天召我过来,你把我惹出一身火,偏还不留我下来侍寝,又不肯教我识字,你怎么这样。”
  康熙听着乌雅氏撒娇的语气,又笑出声,隔着衣服直接揉了揉她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到底是谁把谁惹出一身火,他故意逗她说今晚就不留她侍寝,他要翻别人的牌子,他得雨露均沾。
  方鱼假装生气想要从他腿上下来。
  康熙揽着她的腰不让她走,笑道:“你真是个醋坛子。”
  “皇上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小主,不然以后我都不侍寝了,皇上那么喜欢找别人找别人去,反正皇上有那么多女人,不缺我一个。”
  后宫哪个女子敢这么说,也就乌雅氏胆子大在他面前“胡说”,康熙不生气,让她坐在她的椅子上,他教她识字。
  方鱼是真的想让人教她识字,尤其是满文蒙文,没人教她,她两眼抓瞎,她不想当文盲,总得识字,皇上乐意教她,她其实很感激,虽说他日理万机,偶尔才能教她一次。
  “还说不是狗爬字。”
  康熙握着乌雅氏的手教她写字,他发现乌雅氏不怎么会写满文蒙文,照葫芦画瓢的笔画都是错的,汉文倒是知道怎么写。
  这一教教了一个时辰,天黑下来后,康熙让梁九功摆膳,乌雅氏自然就顺势留下来。
  乌雅氏还有一点好,她吃什么都很香,跟她一块用膳,他不知不觉也用得多一些。
  夜里,乌雅氏侍寝,说是侍寝,但乌雅氏这人懒惰,她不爱动弹,就喜欢躺着,偶尔娇哼一句,还会指使他往哪里动,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事后,两人叫水清理后一身舒爽地躺在床上,康熙望着床顶,还不太有困意,身边的人儿贴近他,小脸埋在他肩颈处。
  “谢谢师傅今天教我认字。”
  她这话是贴着他的耳朵说的,她的嗓音本来就软糯,说这话时格外黏糊,让他耳朵不由发痒。
  “你准备怎么谢我?”
  “刚刚就是谢礼。”
  康熙捏了捏她的小手:“你说什么?刚刚就是谢礼?刚刚不是我在伺候你吗?”
  “那皇上不是也得到快乐吗?这事本来就该男子伺候女子。”
  “歪理。”
  “呵呵……”
  乌雅氏又在他耳边轻笑,康熙转过身,伸手挠她痒痒,乌雅氏笑得更大声了,两人在床上嬉闹一会,不知不觉中又出了一层薄汗。
  “好啦,皇上,该歇了,你明日还要起早呢。”
  “你明日也得跟着我起来,不准睡懒觉。”
  康熙见乌雅氏瞪大眼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他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谁侍寝的时候敢像她这样睡懒觉,别人都是在他醒之前就起来了,要起来伺候他,偏偏她总是起得很晚,没有一次早起伺候他,虽然其实他也不需要她起来伺候他,但他就是想逗乌雅氏。
  “必须起来,不起的话,朕就治你的罪。”
  方鱼撇撇嘴,不情不愿地应下,反正她真的起不来,他肯定也不会怪她。
  夜深了,床帐外烛光摇曳,帐内静谧,两人已经歇下。
  乾清宫守夜的奴才听到里头没动静才敢坐靠在寝殿外的墙边小憩一会。
  第21章 为皇家添个皇嗣
  “小主,这是奴才从宫外弄来的金铁树延年益寿盆景,小主觉得如何?”
  小方子从外面捧进来一盆景,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闻声的方鱼走过来,仔细瞧那盆景,画珐琅菱花式盆托底,盆中植金铁树,树并非真树,而是金子雕成的枝干,金树叶小而精致,枝条上飞着金丝绕成的鹤鸟,小而精致,贵而堂皇,这上面的金子何止十两。
  方鱼看向小方子:“小方子,我只给你十两,你上哪弄来这么贵重的盆景?”
  “小主,奴才自有方法,主子交代的事,奴才竭尽全力也要办到,小主,你觉得这可以送给太皇太后吗?”
  方鱼点点头,这盆景好看又精致,又有好意头,正适合送给太皇太后。
  小方子咧嘴笑得很开心,主仆几人将盆景包好。
  太皇太后的寿辰立并非当天进献,像她们这些后宫小主是提前好几天进献,是要登记造册的,太皇太后可能都不会亲自过目。
  到了六月三十日,方鱼随着端嫔她们将寿礼送去慈宁宫,五日后,太皇太后在慈宁宫设宴,请了戏班子在慈宁宫花园唱戏。
  进宫参加寿宴的宫妇们在寿宴开始前给册封的各位娘娘贺喜,因皇上这次大封后宫,被封为贵人的方鱼在各位娘娘面前就排不上号,没有几个人认识她,自然不会奉承她,找她攀谈,乌雅一族在京城里目前也不算名门贵族。
  她老老实实坐着,顺带先吃些干果零嘴,等寿宴开始后,大家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太皇太后是由皇上跟皇太后搀扶而来,众人行礼:“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恭祝太皇太后福寿绵长,长命百岁。”
  太皇太后和蔼一笑:“都起来吧,今日这寿宴是皇后一手操办的,辛苦皇后了。”
  皇后恭敬回道:“为太皇太后尽心,是臣妾的本分,臣妾所做之事微不足道,只愿太皇太后福寿绵绵。”
  “哀家只盼着你能替哀家添个曾孙,为皇家添个皇嗣。”
  原本脸上还带着浅笑的皇后一听这话,脸上顿时一僵,手不由捏紧,很快恢复自然,回道:“臣妾定当竭尽全力让太皇太后如愿,请太皇太后放心。”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好啦,摆膳吧。”
  膳食摆上来后,太皇太后又点了几出戏,大家边吃边看戏,方鱼不由地看向皇后那边,皇后一直无子,太皇太后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醒皇后为皇家诞下子嗣,更像是故意给皇后难堪,比起刚刚被众人奉承而喜笑颜开的皇后,此时的皇后已不见喜色,沉着脸坐在那。
  方鱼看几眼后又认真看戏,太皇太后跟皇后有什么矛盾,也不是她能插手的,可能太皇太后是真的盼着皇后诞下皇嗣。
  康熙目光往下,注意到乌雅氏正吃得欢快,偶尔跟旁边的人耳语几句,捂着嘴笑,看着很开心的样子,他很快收回视线。
  寿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点的戏唱完后,寿宴才结束,寿宴结束后天还没黑,方鱼跟盼柳红叶两人慢悠悠走回去。
  到半路时,后头有脚步声,乾清宫的张公公小跑过来,小声说了两句话,方鱼三人又转身跟着张公公到乾清宫。
  当天夜里,方鱼侍寝。
  得知皇上翻德贵人牌子的皇后夜里睡不着,太皇太后的话如同一根针一样扎进她心里,她如今是当了皇后,但她没有孩子。
  皇上召她侍寝的次数不少,为何她肚子没有动静。
  皇后辗转反侧,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让桂嬷嬷拿着她的宫牌去请太医院的穆太医,穆太医是妇人科的老太医,擅长医治不孕不育。
  穆太医当值后过来坤宁宫给她把脉看诊,开了药方,皇后立即让人去抓药,开始每天喝药。
  ……
  方鱼的日子就过得悠哉许多,升为贵人的她又有恩宠,宫里的奴才不敢轻待怠慢她,在她侍寝时,皇上还告诉她,他将她的阿玛升为五品护军参领。
  方鱼没见过她家人,在宫中也没收到家信,她只从皇上口中得知一二,这是好事,皇上因为她开始提拔乌雅家的人了。
  日子来到七月中旬,方鱼记得张常在的小格格快到满月了,她拿着长命锁过去钟粹宫,张常在还没坐完月子,不过气色比刚生完孩子时,她过来看她时好很多了。
  “这是我让造办处那边打的长命锁,小格格快满月了,这是给小格格的满月礼,还请姐姐收下。”
  张常在有些诧异,说道:“难为你还记得孩子快到满月了,还给孩子送礼,妹妹这份礼很是珍贵,这宫里的人知道我生的是格格,格格不比阿哥尊贵,她们都没有怎么过来看过我,也不会记得我的孩子满月的日子,更不会给我送礼,我与妹妹往来较少,妹妹还这样惦记我跟孩子,这份心,姐姐一辈子都会记得。”
  “不过是一份薄礼,姐姐言重了。”
  张常在看向德贵人,她所言不假,她生的是格格,宫里人很快就不怎么在意她,她家世远远不如皇后佟贵妃她们,可能也就比包衣奴才出身的德贵人好上一些,八旗出身,只是满京城的女子都是八旗出身,家世不够好,生的又是格格,皇上他也只是来看过她一回,只待一小会就离开,宫里的人都是媚上欺下,见风使舵的,她眼看着没什么复宠的希望,奴才没有必要讨好她,小主也没有必要跟她交好,德贵人是唯一记得她孩子快到满月的人,还有心送来长命锁,正在坐月子的她难免多愁善感,说话时有些哽咽,紧紧握着德贵人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