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方鱼看出来皇上没真的生气,她有时候伸手跟她爸要零花钱,有时候要的数目太大,十几万都有,她爸也是这样板着脸说她花钱没数,看起来生气,但到最后还是会给她钱,此时的皇上就跟她爸差不多。
  她整个人趴在皇上的后背上,双手往前搂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脸边说话:“皇上,你前天都不怜惜我,我是真的疼,皇上真要我侍寝的话,你必须得轻轻的。”
  康熙是看出来了,乌雅氏是真的不怕他,性子纯真,有什么说什么,前天他已经很怜惜她了,但她年纪小,又是初次承宠才会这般难受。
  “你都这么说了,朕要是还让你侍寝,岂不是显得朕不近人情?”
  “没事,我忍忍就好。”
  乌雅氏体贴的话语让康熙一笑,她不像是能忍的性子,前天就哭得梨花带雨,不过她娇娇软软的身子贴着他,他难免生出几分躁意,他回过身,眼底翻滚着浓稠的深色,攫住她的红唇。
  不久,乌雅氏细碎的嘤咛声从唇边传出,康熙最后还是没有进去,乌雅氏胆大,见他蓬勃而起,用小手帮他纾解出来。
  事后,她娇娇弱弱地蜷成一团,小小的人藏在丝被里面,只露出一颗脑袋,脸颊透着粉色,唇瓣嫣红,甚至还微微肿起。
  康熙心情好,摸了摸她的脸笑道:“朕今晚足够怜惜你了吧。”
  经过两次的亲密接触,方鱼难免对皇上生出几分亲近,她红唇弯起,娇嗔道:“多谢皇上疼惜。”
  “睡吧。”
  方鱼本就困了,很快睡着,等她醒来时又是一天清晨,皇上已不见身影,她没有像上次那样问皇上去哪了,等梳洗过后,她刚准备离开,乾清宫的宫女就递给她两瓶药。
  “小主,这是皇上让奴婢给小主的,从太医院那边要来的药膏,皇上让小主抹在疼处。”
  方鱼一听就明白了,没有太多羞意跟难为情,毕竟乾清宫的奴才在她侍寝时都是在门外候着,殿内的动静怕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接过两瓶药膏,问了一句宫女的名字。
  “奴婢是采莲,她是采荷,今早服侍小主的是采芙跟采蓉。”
  “好的,我记下了,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恭送小主。”
  方鱼带着盼柳回永和宫,这次没等盼柳去提膳,膳房的小太监小顺子就已经提着食盒过来给她们送膳。
  “奴才小顺子知道小主还没用早膳,一定饿了,小主今后想吃什么,尽管跟奴才吩咐。”
  方鱼知道自己连着两次侍寝让这帮奴才开始想巴结她了,奴才也是见风使舵的,小鬼难缠,她现在只是答应,没必要摆高姿态跟他们过不去。
  她笑道:“顺公公真是有心了,我今日午膳想吃猪肘子。”
  “奴才这就去准备。”
  方鱼挥挥手示意小顺子可以下去了。
  等小顺子一走,盼柳就冷哼一声,不满道:“小主,这小顺子眼看着小主要得宠了,就跑过来巴结小主,先前怎么不见他这样,小主,你是不知道,先前奴婢去膳房提膳的时候,那帮人的嘴脸有多可恶,恨不得让奴婢等上半个时辰。”
  这两个月,盼柳是用心在伺候她,忠心耿耿,她生病的时候夜里咳嗽,盼柳总是第一时间惊醒,给她端茶倒水,她都看在眼里,她握了握盼柳的手,宽慰道:“我知道你跟着我这个主子受苦了,好在都过去了,只要你家小主得宠,往后谁都不敢再欺负我们。”
  盼柳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是奴才,怎么反倒过来需要小主安慰她,小主说得对,小主眼看着就要得宠了,这下谁也不敢小瞧她们。
  不仅仅是膳房那些奴才开始巴结讨好她,方鱼房间内这几天多了不少串门的小主,大多是其它宫的答应。
  这宫里无聊,后宫女子没多少事可做,她们过来讨好也罢,巴结也好,有人跟她说说话,打打叶子戏跟马吊牌,也算是消磨在后宫无聊的日子,还有就是她借此机会认识后宫其它的小主。
  到了八月底,方鱼月信来了,绿头牌从敬事房那边暂时撤下去了,被翻过牌子两次,只侍寝了一次,但她知道自己之后肯定会再被翻牌子的,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失宠”,只因她是乌雅.宁燕。
  第6章 要求立后
  钟粹宫前院东暖阁内,婉妃坐在铺炕上正在读家里送过来的信,读完后心里凉成一片,气得上手直接将信撕得撕碎。
  “娘娘……”一旁的桂嬷嬷担忧地看着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嬷嬷,赫舍里家准备再一女儿送进宫中,还有佟家也准备将女儿送进宫中,这皇后之位有多少人觊觎,都迫不及待将女儿送进宫中。”
  婉妃眼神凌厉,她绝不允许皇后之位旁落他人,当年她与赫舍里氏在同一年进宫,赫舍里氏被封为皇后,而她只能被封为宫妃,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赫舍里氏死了,她一定坐上那个位置。
  他们钮祜禄一族为皇上付出那么多,当年皇上年幼,鳌拜等人把持朝政,钮祜禄一族倾尽全力帮皇上拿回亲政的权力,尽心辅佐皇上多年,忠心耿耿,她明白这皇后之位从来不是皇上喜欢谁就让谁来当,背后始终是家族势力的较量,而钮祜禄一族不输给京中任何一族,赫舍里氏一走,也该轮到她了。
  她必须要让阿玛等人向皇上上折子施压,不能等着赫舍里家跟佟家的女儿进宫后被皇上册封为皇后。
  ……
  方鱼这边也听说最近不少朝中大臣要求皇上立后,说是中宫空悬则国本不稳,早日立后方可安定人心,后宫不可一直无主。
  与此同时,她听说后宫很快就要进新人了,她还以为是三年一次的选秀,一问才知不是,说是赫舍里家跟佟家准备送女进宫。
  这些跟前朝牵扯着的事都跟她这个小答应无关,波及不到她,她过着平淡无聊的日子,她月信来了七天,结束后,她让盼柳去敬事房走一趟,把绿头牌挂上去。
  来月信时,她一点冰凉的东西都不能吃,好不容易月信结束了,她让膳房的人给她弄一碗清凉解暑的甜羹。
  小顺子很快给她弄来一份冰镇西瓜跟莲子银耳羹,她不过是被翻两次牌子,如今只要不是极其稀有的山珍海味,膳房的人都会给她弄来,平日里她这里连块冰块都没有,屋内跟个烤炉似的,热得要命,现在她每天能有十几斤的冰块,远不到冰山解热的程度,不过聊胜于无,果然还是得得宠。
  要是皇上又很久不翻她牌子,这种待遇持续不了多久,她心里清楚得很,四阿哥胤禛是在康熙十七年出生,也就是四年后她才有第一个孩子,在这四年里,她还是得多争宠。
  到了傍晚,天黑下来,日落而歇,用过晚膳的方鱼跟盼柳两人在房间内都准备收拾床铺睡下了,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弄得侧目过去。
  盼柳去开门,见是敬事房的福公公,很是诧异:“福公公,这么晚了,可是皇上翻我家小主牌子了?”
  “可不是嘛,皇上突然翻小主的牌子,我就赶紧带着人过来了,盼柳姑娘,你跟你家小主说我们已在宫门候着,还请小主上轿,别让皇上久等。”
  方鱼住的只是一单间,福公公说的话她已经听到,盼柳关上房门后她便示意盼柳给她简单盘个头发。
  半刻钟后,方鱼坐进敬事房的轿子。
  她上一次被翻牌子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皇上的后宫目前人还不算多,小主嫔妃加起来才二十多个,许是这样,他才会记得她。
  等她到乾清宫沐浴净身后被抬回寝殿,皇上已经在等她,这是头一回他等她,皇上示意奴才们都出去。
  寝殿内的几盏鎏金蟠枝烛台燃起的烛火散发着柔光,一时静默,方鱼琢磨着该说什么时,只听见皇上先开口问她他赐给她的药膏是否日日涂抹。
  方鱼瞪他一眼,红着脸否认道:“皇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药膏,哪来的药膏,我什么都没见着。”
  康熙只觉得乌雅氏整个人灵动得很,声音格外娇嗲,他岂会看不出她这是在害羞,他凑到她耳边,唇边贴着她耳垂,忽然张口咬一口。
  “皇上!”
  “怎么,就许你咬我,不许我咬你嘛,那舒软膏是一等一的好用,见效很快,抹上一两日就能恢复如初,不见红肿,不过眼见为实,我要亲自看看是不是恢复如初。”
  方鱼下意识地裹紧被子,觉得皇上这人还挺荤素不忌的,跟他比起来,她这个现代人含蓄多了。
  康熙想把被子拿掉,两人开始拉扯,他吻上她的唇,寸寸围剿,到后面她整个人软下来,他轻而易举地得逞。
  “看来是好了。”
  “虽然是好了,但皇上还是得轻点,我怕疼。”
  “娇气。”
  康熙见身下的女子轻笑,主动往他怀里拱了拱,脸颊泛着酡红,像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引人采摘,他低头亲她,她仰着脖子配合,他气息变得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