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女人点头,看了看油茶,“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油茶是个敞亮人,“这位先生好好思量下,有没有招惹过无辜的生命,生者可畏,若是招惹了,可要好好的祭拜,使其超脱。”
  流冰海想,可不,可要给亡人好好祭拜超脱!
  也不知家里那位这几日有没有好好供水果。
  男人听了油茶的话,终于舒心的笑了笑,“我虽经商,但可是光明磊落的好人,从不损害别人生活,手上更是没有沾染过任何人的命,说起这点,我可是舒心坦荡了。”
  女人很是安生的望着他,“那我们回去准备下,七日后再去看看那井。”
  男人点点头,对油茶道了谢。
  他从流冰海面前离开,流冰海飘下去,想了想是跟在他后面,还是回家。
  算了,连着出门,有些累了,鬼也得歇着啊!
  她带醉花飘回了刘维雅的院子。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这个大院子里的两位主人比较重要,供桌上的祭品摆一摆,她的能量值就升一升。
  这不,又摆上了。
  第99章 这是一只鬼(8)刘维雅家又摆上了……
  刘维雅家又摆上了贡品,水果珍珠小馒头。
  珍珠是给桂枝在那边臭美用的,男人觉得在阳间的时候亏待了她,也没怎么给她打过首饰,所以给她摆上几颗珍珠,到了那边好好生活。
  男人一边摆,一边碎碎念,“桂枝,你在那边定要好好生活,给你送去几颗珍珠,你美上一美,也算我惦记着你了,你在那边不必记挂这里,我想我也有亏待你,下辈子再来还你……”
  他碎碎念了一通,流冰海站在他旁边心想,那边那边,我不在那边,我就在这边。
  刘维雅看着男人在那里碎碎念,想了想,把自己的一对耳环摘下来,也放到了供台上面,并垂着清秀的小脸小声说,“这是我比较贵的一副耳环了,也给她吧。”
  说罢又回去垂着小脸继续坐着。
  流冰海伸长鬼脖子仔细看了看,纯金的一副耳环,卖相还不错,她开启“吸金大魔法”,想把那副耳环吸到自己手上,不过只是yy一下。
  刘维雅垂了一会儿脸,又对男人说,“我现在耳环也给了,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样的生活?”
  可真是急不可耐啊,流冰海轻蔑地瞪了她一眼。
  瞪过她,闻到一股炸鸡味。
  男人昨晚刚给刘维雅煎过炸鸡,她平时是不吃这些煎炸食物的。这几天发生了一些怪事,心里不安,吃些垃圾食品缓解心情。
  流冰海把她的炸鸡也吸了一波,又听着两个人谈话。
  刘维雅父亲把城里的房子卖了,住进了乡间,希望他们早日要个宝宝,刘维雅考虑着听父亲的话,要个孩子,以后生活好稳定下来。
  她也是为了能转移男人的注意力,免得他日日夜夜的想着那个死去的原配,虽然她不说什么,但是看着他在这里祭拜她真是闹心。
  她要生个孩子,她不让那个婆娘在他心里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晚上,刘维雅在男人身边墨迹,水蛇一样的腰肢扭摆着靠近男人的胸口和腰部,一边扭,一边对男人道,“魏,我想要个孩子。”
  不等他说,她便伸手解他衣带,男人觉得猝不及防,还从没见她这么主动过,她这么主动,他失了神,揽过她的腰要往床边带。
  流冰海吹了一口气,刘维雅身上冷了一下。
  她一哆嗦,抱起被子向外看了看。
  门关着,后背突然冒了一股好大冷气怎么回事。
  她把被子放下,往男人身边蹭了蹭,她觉得门口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怒视着她,在使劲地瞪着她似的。
  流冰海又吹了一口气,刘维雅脚丫子又凉了一下。
  她捂了捂自己的脚丫子,缩到被子里。
  嗯哼,坑死了原主想这么快就要孩子,有点想多多,流冰海在一旁吸着茶水想。
  她虽然不想做什么大恶给自己找麻烦,但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小狐狸蹄子在这里犯贱。
  刘维雅缩着脚丫钻到被窝里,对男人说,“冷。”
  男人又给她把被子盖严实了些。
  他想起最初遇见她的情形,她就是这样缩着身子,半夜走到外面弄堂口里,对他说,“冷。”
  这位先生,我有点冷,能把你的外套借我穿一穿吗?
  那日大雨,她穿着单薄的碎花裙子,没有伞具,一人走在弄堂口,他遇见她,把衣服借给她,她冻得小鸡仔一样,倒在他怀里,那一夜之后,他便无法收拾的爱上了她,爱上了那双在黑暗里向他求救的眸子。
  那时候,他与桂枝结婚不过三两年,母亲一直不喜欢她,婚前的甜蜜早被母亲的不喜冲散,不似怀里的女子柔软多情。母亲一直忌惮着桂枝八字中的伤官、克夫,她的流年神煞有红艳煞,夫妻宫里也有晦气,如今想来,都不知是被母亲说得越发晦气,还是命里的晦气终究躲不过,他确实对她不住,而怀里这双柔软的眸子实在难得。
  她父亲是官家,给她留下这所大院就别居他乡,遇到她的那个夜晚,父亲的官职正要被别人取代,<a href=https://www.海棠书屋.net/tags_nan/guanchang.html target=_blank >官场争斗,殃及池鱼,家中不保,她一人并不知要去何处,在雨天里,拉到一个穿着厚衣的男子,撞到他怀里,一撞就是这许多年。
  后来父亲的事,他也在暗中帮忙不少,终于是让她父亲早早褪去官衣能够隐居他乡,她对他,自然是又信任又依赖,若没有他,她怕不知还要在那个雨夜奔跑多久。
  人人都以为他找了个官家之女,母亲也以为,他能从中获利多少,那个市侩的老太太啊……若是不用官家之女的身份搪塞过去,怕那个老太太也不会那么支持他与她的情爱。
  母亲从不细问,他也不愿细说,他爱她,不管她是官家之女还是丧门之犬,他都想护着她。
  只是对不住桂枝。
  那会儿他与她结婚三两年有余,她也怀了他的孩子,可是,这个孩子一生,会成为他和所爱之人的障碍。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他是个狠心的人,想要这一抹柔软,就只能对另一个人冷眼相待,奈何她那个倔脾气,怎的劝说他与自己除婚,她都不听,拧是要死死活活的逼他回家。
  他也没想到最终她会那么惨,孩子出生便夭折,她也死于同样的血肠癌,她那个执拗的人,早点放手兴许也不会那么惨。
  夫妻一场,他也不想她那样,但是,他变心了,实在不能不负她。
  过去的种种在男人心里盘根错节的又上演了一遍。
  他拍拍怀里的小女子,轻轻在她额间贴了一贴,又给她盖紧了被子,道,“小雅。”
  女人缩了缩脚丫又往他怀里怼了怼。
  他笑笑,抱紧了这个小脆弱,温柔的贴上她的唇,等到她性子慢慢释放下来,才说,“我知道,在家里祭拜她,你心里苦的慌,但是,我总归是对不住她的……”
  刘维雅顿了顿,没有抬头看她。
  男人抱着她,道,“所以,我也不能太过分,是不是。”
  刘维雅怔了一会儿,慢慢抬起头看他。
  “我这么爱你,这么不顾一切的与你在一起,自然是想与你永远和和美美,不要有任何风波,不要有任何伤害到我们的事情。若这些日子是怪事是因她而起,我想,她早些警示我也好,免得日后积怨久了,对你我做出什么不可逆的伤害,那才真是遗憾了。”
  他这么一说,刘维雅眼神黯淡了些,若有所思的垂着眸。
  “所以你也,担待些,毕竟,总归是我对她不住啊……”
  刘维雅听了什么都没说。
  他一抹柔情都给了她,对那个女人有些忏悔,不是什么过分之事,如果此番是为了更好的与她在一起,不让那个女人来搅局,而不只是单纯的念着她,她心里,便没那么难受了。
  她看看他,点点头,眼眶又湿了。
  窝在他怀里,就像窝在一座城堡里一样。
  “那,我们还要宝宝吗?”
  男人笑了笑,“过些日子,等我养养,也等我好好的,与她说说……”
  他的吻落下去,刘维雅便没了声音。
  要宝宝,也要与张桂枝好好说说,可想而知她心里的委屈,可是男人说的对,为了以后能安生,还是小心些祭拜那女人比较好,毕竟,他们还有长长久久的日子要过。
  转过身,刘维雅留下了一滴泪,男人从后面环抱着她,呼吸声逐渐粗重起来。
  ……
  流冰海一直看着二人睡着,醉花在旁边抱着胳膊啧啧啧了半天,“桂枝啊,你看看人家,风情万种,再看看你,你也要反思一下自己,我们男人还是喜欢小浪蹄子。”
  流冰海回头非常深入地看了看醉花,“在你被别人收进衣钵的时候,要我变成小浪蹄子吗?”
  醉花收住嘴,立马站稳了立场,“难得他们还知道亏欠你,肯祭拜祭拜,不然,绝对让他们没有好日子好过,以我的脾气,非要好好让他们知道教训不成,再说那个小浪蹄子也太骚了,我都有点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