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同时我们也保证,在节目录制过程中会更加注意嘉宾之间的行为举止,以免造成不良影响,请大家共同监督。”
  声明一出,热搜瞬间爆炸,关于伪骨科和风月无边的词条席卷各大社交平台,评论区骂声一片。
  【说什么没有剧本,我看你们这个节目的剧本比谁都抓马!】
  【光明正大搞这种擦边的戏码,是想要被点名批评邀请谈话吗?】
  【都这样了还要继续,我看这个节目里想红的不是白云起,是贺听风吧?黑红也是红?】
  【还多年来深厚的感情,这么深厚的感情就是让他做这样的事吗?】
  【贺听风不会是恋.童.癖吧?江识月可是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建议严查。】
  【能不能快出警?把他抓起来好吗?】
  【江河清也是坐得住,就这么让女儿被这么恶心的人围着吗?】
  【太恶心了,他怎么不去死!】
  【有病就去治病,在精神病院好好待着可以吗?】
  【有时候觉得古代的刑罚还是很有用的,贺听风值得一个物理阉割。】
  在铺天盖地的议论中,节目恢复了录制。
  外头下着大雨,上午准备的食物自然也不能再用来室外野餐了,便都取出来放到客厅里——室内野餐。
  “给你。”白云起从篮子里取出一个三明治递到江识月手边。
  “谢谢。”江识月接过来,在角上咬了一口。
  之前情绪激动流太多眼泪,她现在眼睛还是肿肿的,眼眶泛着红,像一只可怜的兔子,埋头进食时分外可爱。
  用三明治稍微填一下空荡荡的肚子,江识月又用签子插一块西瓜放到嘴边咬一口,西瓜的汁水顺着签子流到她指间。
  “哥……”她下意识地就叫贺听风。
  话才说出口,贺听风的手已经伸向纸巾。
  “我拿给你。”宋青阳直接将整个纸巾盒拿走,递到江识月面前。
  【呜呜,都这个时候了,妹宝遇到事情还是下意识叫哥哥帮忙。】
  【她眼睛都哭红了,贺听风你简直罪大恶极!!!】
  【青阳真好,青阳在保护识月!】
  【其他人也很好啊,都在照顾她,不约而同地把贺听风拦在安全距离之外呢!感动!】
  【说真的,节目组什么破规定啊,既然他们俩在法律和血缘上没有亲缘关系也能来参加节目,那不然把贺听风踢出去吧,江识月留下来就好了,她可以是夏平川的妹妹,也可以是慈阳她们的妹妹。】
  【就是!直接当场歃血为盟,义结金兰!我们一点也不介意!】
  【你看贺听风还在笑!他居然还敢笑!】
  【气死我了,直播间能不能出一个实时打码的功能?把贺听风给我遮住好吗?看一眼就觉得烦!】
  之前准备的食物一点一点消耗,外面原本倾盆一样的大雨也慢慢变得淅淅沥沥了。
  等到雨彻底停下来,这场错位的野餐也刚好结束。
  江识月和大家一起收拾桌上的残局,不经意的一个回头,她看见落地窗外蔚蓝色的天空中挂着七彩的弧光。
  “快看,有彩虹!”她指着天边笑着对大家说。
  【呜呜,她也太好了吧,还笑得出来。】
  【一定是希望大家不要为自己担心吧?所以在假装若无其事,假装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感动。】
  【嗯?妹宝怎么往贺听风的方向走?离他远点啊!!!】
  趁大家拿出手机给窗外的彩虹拍照,江识月脚步悄悄挪到哥哥身边,和他并肩站在一处。
  贺听风侧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儿,他看得出来,她还有一些生气。
  在气他手臂上的伤,也气他留在节目里的决定。
  可是摄像头对着他们,她为自己妥协,不愿意对自己冷脸,怕造成误会,怕他挨骂。
  贺听风都知道。
  他小声地讨好:“昨天晚上做的杨桃清应该快好了,我等下去煮海石花,这样晚饭之后你就可以吃了。”
  “哼。”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明天贺听风就能进江识月的房间了![狗头叼玫瑰]
  第52章 奔逃
  ◎她正在从他身体里离开。◎
  之前在杨桃园与老板买了石花草,现在正好可以用。
  晒干的石花草浸泡半个小时,再仔细清洗掉杂质放到药袋里,加少许白醋,熬煮到里头的胶质融入水中。
  石花浆倒出冷却,最后凝固成的“果冻”就是海石花。
  江识月想要参与,但最终还是没能陪哥哥一起制作海石花。但凡她有想要靠近贺听风的意思,恋爱小屋里的其他人总能找到借口叫她过去。
  半天下来两个人竟然也没说上几句话。
  “识月,给。”
  吃完晚饭,贺听风将制好的餐后饮品端到大家面前。
  咸甜解腻的杨桃清,搭配口感顺滑的海石花,也算是给这混乱的一天画了一个句号。
  因为白天的事,他们的“野餐”差不多是在下午进行,晚饭也顺理成章延迟,再加上一整天的心力交瘁,大家决定早点休息。
  关掉客厅的灯上楼时,聂知然还在拉着江识月叮嘱:“晚上把门锁好知道吗?或者你来我房间和我睡?”
  现在在大家眼里,贺听风的形象低劣到极点,已经是需要时时刻刻防备的程度了。
  江识月哭笑不得地摇头:“不用了,我会关好门的。”
  简单洗漱一下,遮住摄像机,换上睡衣,江识月躺进床铺陷入梦乡,但却在深夜被小腹剧烈的疼痛唤醒。
  她最近几天都格外注意饮食和保暖,晚上吃的杨桃清,别人的碗里都加了冰块,江识月的却是常温。
  可是上午淋的那场雨,到底是让身体着了凉。
  等候几天的例假终于到来,久违的,她开始痛经。
  “呃……”江识月双手按着小腹,疼得咬紧牙关。
  她额头冒出密密的冷汗,嘴唇也发白。
  江识月颤抖着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拨通贺听风的号码。
  “嘟嘟……”
  “识月,怎么了?”分明是深夜,可贺听风却几乎是立刻就接起妹妹的电话,声音不带一点困倦。
  江识月脑袋陷进枕头里,头发乱糟糟的散开,几缕发丝被汗水淋湿,贴在后颈上。
  “哥……我疼。”细弱的呻.吟传递出去。
  电话那边立刻传出掀开被子的声音。
  “别怕,识月,我马上拿药过来。”
  贺听风急急忙忙地翻出医药箱,从里头拿出以防万一一直备着的布洛芬,打开房门往江识月房间跑。
  【不是,大半夜的,他又要干什么?】
  【不枉我熬夜挂在直播间,让我逮着了吧!我就说不能让贺听风继续待在节目里!】
  【妹宝怎么没听知然的话关好门!!!啊啊啊啊啊啊啊!!!】
  【导演组你们管不管了!快来人啊!!!】
  【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急!!!他跑去江识月的房间做什么!!!】
  直播间里的夜猫子急得团团转,贺听风已经来到江识月的床边。
  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贺听风先前给她接了水,还是热的。
  “来,识月,把药吃了。”
  他扶起江识月,把止痛药放进她嘴里,再喂她喝几口水。
  药吃下去并不能立刻见效,江识月痛得脸都皱成一团,有气无力地靠在贺听风怀里。
  “哥,好疼……”
  贺听风坐到床上,把江识月完全拥在身前,再拢紧她的被子,伸手贴在小腹上为她增温。
  “乖,乖……很快就不痛了。” 他心疼得声音都在颤。
  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每一次,他都让妹妹因他而痛。
  江识月的手搭在贺听风左臂上,手指顺着袖口伸进去,因为疼痛而发凉的指尖轻轻划过缝合的痕迹。
  “呜……”
  那道已经愈合多年的伤口,仿佛又让她的手指割开了。
  贺听风感到一丝湿润的痒意,那是血液流出身体时带来的难耐。
  意识到自己对江识月的感情之后的无数个瞬间,贺听风一次又一次地心猿意马,也一次又一次地心如刀割。
  为妹妹吹干头发时,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到她衣领遮盖的幽暗之处。给妹妹买来糕点水果时,他脑海不受控制地闪过她舌尖舔舐唇角蜜糖的模样。
  即便只是夜晚从江识月卧室路过,贺听风的眼睛也不由自主地从敞开的房门溜进去。
  她熟睡时是什么姿态?她苏醒时会有怎样的表情?换衣时如何抬手躬腰……
  如此肮脏的欲望,贺听风让这欲望逼得节节败退。
  他努力想要目不斜视,却控制不住流转的眼神。他努力想要摆脱杂念,却总是陷入旖旎的糜梦。
  “干脆先离开一段时间吧,冷静一下。”他这么告诉自己。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