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你饿了把,陪我折腾一天了,你去吃吧,我没什么胃口。”龍清心里乱,空唠唠的。被挖走了一部分,却又麻木的滋味。伸手贴上何泓行的脸,他第一次认真细细的看了许久,透着桀骜英气,肯定是不缺人追。
  龍清说:“你很帅,性格好,有担当,可以有很多选择。在那次你车掉进水里,你不顾一切救我的时候我很喜欢那种感觉,有人保护我。可如果有一天,这一切都不该是我的,我该怎么办啊?”
  对方坚定不移的选择自己,也多亏自己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何泓行,我会老,会不再漂亮,你摸,这里是平的,我是个男人。除了这张皮囊我没有筹码留下你,可我真的真的爱上你会关心我纵容我保护我的感觉了。”龍清坦然说出了一切,牵着对方的受按在平坦的胸膛上,狭长悲悯的眼里第一次对何鸿行浮现出来恐慌害怕:“我不再漂亮怎么办?
  何泓行抓过对方的手侧头吻上了对方掌心:”我以前喜欢漂亮的东西,他们说我是颜控,我喜欢你的脸。可老婆你的心是我见过所有人里最干净的,你比任何人都坚韧,不是你会不会漂亮,是我必须应该爱你。这是我的命,即便你没有在港城,没有走进算命铺子,我也会到这里,遇见你,爱上你。”沙哑的嗓音坚定,
  他咬住对方的无名指在根部,牙齿在皮肤上留下深深印记才放开,说:“咬痕戒指消失,我带你回家见家长,以后我父母就是你父母,你可以叫他们爸妈,你不是没人爱的孩子。”
  乱糟糟的一切放在秤上明显是和何鸿行不匹配。
  湿热的口腔往龍清身体里注入活力,肉体感受到了活着。
  紧接着何泓行从行李箱里拽出来一条裙子,他无比认真郑重地说道:“穿上,有我和它,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由何泓行亲手将黑色长裙给龍清穿上,背部全部镂空,从侧面能看见大片的皮肤。平坦的胸膛多了引人遐想的风光,后腰凹陷下去的曲线着实让人心脏砰砰乱跳。
  龍清行尸走肉的身体活了过来,赤足踩在核工业的脚背上,贴近了对方。看着左手无名指的咬痕,所有的一切都在心里尘埃落定了。
  他要“娶”何泓行。
  之前对眼前的男人还有保留的底线,现在他可以为何泓行付出一切,包括器官,生命。
  龍清松口回答:“等回去,我和你回去见家长,你可以告诉别人我们在谈恋爱。”
  “终于舍得给我名分了,不容易。”
  酒店的房间里很寂静,电视上播放的是国外电影。龍清身上黑色的长裙旁边都是分开的,仅有胯骨一处布料被金属链条连接,他用链条圈住何泓行的脖颈,胯一晃裙子就荡起。
  “你想看我的裙子吗?”
  问题让何泓行呼吸突然粗重起来,人在高度复杂的情绪中,欲望会更烈。
  长裙将该遮的都遮住了,却能露出来若隐若现,皮肤就像豆腐。
  一只手环住龍清露在外的结实窄腰,何泓行抬头看着龍清,感觉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感情。始于见色起意的故事,发展到如今深陷其中。
  他缓缓蹲下,随后跪下。脖颈上的冰冷的链条让何泓行亢奋,他抬头看着龍清轻笑了一下。
  要他的命也甘心。
  片刻,龍清站不稳,他没想到对方能如此不要脸。脸上一抹绯红,从开始的同流合污变成推让,被对方的厚颜无耻刺激得声音断断续续:“你,你怎么…!”
  “出来。”
  “何泓行你给我出来!”
  在龍清的惊慌中粗喘着,隐秘的兴奋是克制不住的,单腿打颤地站着。
  “何泓行你,啊你别犯浑,别那样!”
  在下面传来闷闷的声音,亢奋:“为什么别这样,你让看你裙子的,和我在一起这些都是正常会发生的,我会亲你,还会过更过分。”
  “为什么要怕我?”
  之后,何泓行挽起来长裙粗鲁地打结挂在对方腰上的链条,男性的特征,女性的穿着,龍清雌雄莫辨。
  心脏在扑通扑通狂跳。
  再然后,面对面的姿势能看清对方每一个表情,鼻尖触碰在一起。
  身体和尊严底线是他爱上何泓行的证明,他的底线和羞耻感容纳了这个男人。
  他老婆被气得都说不出话了,没尽兴的何泓行不得不结束戏弄。
  “…何泓行!你…你他妈的混账东西!”
  “啧,我够听话了,不听话你就尿床了。”
  比上次还过分,比上次荒唐。龍清洗干净瘫躺在床上已经是后半夜了,他不敢相信人怎么可以做出那么多下流的事。
  (删除很多)
  事后龍清点了一根对方的香烟,冷着脸眯着眼睛缓解运动过的亢奋。
  他像是主导,何泓行像个小媳妇在旁边搂着龍清的腰。床灯昏暗,烟头火光似扑光的蛾子,一闪一闪。
  龍清在胡闹过后的虚无中把过往的一部分彻底放下了,他低头看着对方,手指摸上人发梢问:“郑警官什么时候到?”
  何泓行声音沙哑,吃饱了的大猫一样懒倦感:“快了,就这两天。”
  在当地寨中的清晨,幽静繁丽的院子里随处可见珍稀植被,假山林石都有风水摆位。不远处隐隐传来念经声,私人住宅里建了座佛堂,屋顶四角象牙所制四天王像怒目持宝物坐镇,诡异又充满佛性。
  堂中,香火不断。
  本地的桑哈里扬僧人正在为一男人赐福,男人戴着黑边的眼镜,浑身上下透着慈祥温柔。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白衬衫挽着袖子,虔诚地双手合十。
  两声燕叫,要不是随处可见的持枪保镖,在这里心灵都可被净化。
  僧人持香在男人身上画了三道,才道:“燕归,人至。”
  男人抬眼,接过香上前一步为店里供奉的菩萨上好香。拜了三拜,才问:“大师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是为关先生赐福,所作所为皆是命定,拜观音,老燕归巢,是有人要来到您的身边。”
  在关正士年轻时有本地高僧羽化前曾给他批了几句话:护法在,人在,你若要肉身成佛,需一菩萨所度化。
  年轻时的关正士听了僧人的话才死里逃生,此时对其言深信不疑,迫切追问:“如何找寻到菩萨度化我?”
  做杀生的生意都会愧疚寻求神佛救赎安慰,何况是贩人的生意。
  即将咽下最后一丝气的僧人闭眼,所以不见杀孽缠身的关正士,他只知对方是成立了医院救助穷人的慈善家,他道:“水云身,生清,望怜,凡生畏果,菩萨畏因。”随即再无一言透露。
  现如今听到桑哈里扬的话瞬间燃起希望,死了两个护法也不痛不痒了。
  传言度化他的菩萨要至此处了吗?
  关正士平静的外表下是隐藏起来的兴奋,喜怒不形于色,永远是温润慈善的架子,敬重的跟桑哈里扬说:“僧人的意思是命中注定度化我的菩萨要来了吗?”
  桑哈里扬点头默认。
  双手沾满鲜血的关正士极其信生死来世之说,生前在这片地区他已经是土皇帝无所畏惧。他怕死后,怕十八层地狱,怕来世成为别人的“商品”。
  最近连续的坏消息中这是一条足够让他心情好转的。
  关正士极其庄重地对着观音像跪下叩拜,怕死所以听信上一个僧人收养四子为护法天王,一一应验让他更不有疑。
  他问:“究竟何时到?”
  桑哈里扬睁着双目,看到的是行在世间的恶孽鬼煞。他知,都知,未说出口此签下下。
  “三日后。”
  候在门外的男人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看完神色微妙,恭敬地凑在关正士身边低语:“干爹,有回信。”
  接下来是小小剧场。
  何泓行:我希望给我多加一些感情戏。
  龍清:多加点情杀戏你要不要?
  绝望寡妇版的龍清似乎更带劲,带着何泓行的家产成为毒夫,阴暗的在家里怀念亡夫。配上鬼1版何泓行,天天监视自己的老婆有没有出轨。
  一想到这里,何泓行又觉得自己行了,便是下一次角色扮演可以演这个剧本。
  龍清泼上去一桶冷水:“你是不是有绿帽癖?”
  “如果是我给我自己戴绿帽子可以接受,别人我会疯。”
  …
  交往后龍清越来越怀疑对方有m的倾向,有那么点神情复杂,问:“那你想怎么了角色扮演?”
  何泓行真有当导演的天分,他说到:“我可以演搬来的新邻居,而你是死了丈夫的男人。选项一是我来当痴汉,跟踪尾随,被你发现后进行一番纠结。选项二是因为我的帅气你十分心动,想忘记曾经的丈夫和我开始新的恋情,然后勾引我。”
  看到何泓行熬夜写的剧本后,龍清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咬牙忍着,问:“那谁是我之前丈夫?”
  “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