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但转念一想,又好像有可能,刚刚岑千亦还真就一动不动的,差点让她给亲上。
  贺殊想到这头皮一紧,差一点,就差一点了,也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要动手为什么不快一点!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好在打人这部分能省略了,贺殊松口气,也不用骂人了。
  对比起那些脏话,贺殊感觉更愿意现在这样,一口一个宝贝,顶多肉麻到自己。
  原著的贺殊也是变态,打了人后,就像没事人了一样,继续贴着人,还上一个菜,给人喂一个。
  贺殊继续走剧情,叉起个蘑菇,要喂给岑千亦。
  “宝贝,吃个蘑菇。”
  她打算等人拒绝后,就可以自己吃饭了,顺便聊一聊之前没说完的话题,聊聊她的两个人格。
  看到对方张嘴的时候,贺殊用力闭了闭眼,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一杯酒给自己灌醉了!
  再睁眼时,叉子上的蘑菇消失了,岑千亦的嘴鼓起,一动一动的,像在咀嚼......
  怎、怎么回事,岑千亦她为什么吃了?!
  直到脑海里倒计时提醒贺殊继续台词,她才跟雕塑有了灵魂一样,收回了悬在半空里的手。
  “好吃吗?”
  “嗯。”
  贺殊:.......
  岑千亦不光吃了,竟然还按原剧情应了词,虽然只有一个字,也足够震惊的了!
  贺殊看着岑千亦,但岑千亦微微垂着眼,并没有看她,只在贺殊递过食物时,张嘴,再吃掉。
  一顿餐就这么在很诡异的,一个喂,一个吃,还完美顺完了台词中渡过了。
  贺殊因为过于惊讶,自己都没吃几口。
  岑千亦吃的挺饱的,但思绪很乱,感觉不消化的食物在脑子里。
  或许有病的不止身边的女人,她也有了病...捂着有些难受的心跳,她认真地在思考她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各自思考各自的事,一顿饭和剧情大差不差吃了下来。
  一直到最后上甜品。
  贺殊看着那巴掌大的小蛋糕,眼皮狂跳。
  她看向岑千亦,岑千亦侧对着她,没看她,视线也在桌上的蛋糕上。
  贺殊深吸一口气,最后一点剧情了,犹豫了大概也就几秒,贺殊就决定了,快点搞完。
  这顿饭已经快把她搞疯了,她的心里甚至已经萌生了一种,做个变态或许比做个疯子好的想法。
  这诡异的情况再持续下去,她真的受不了了!
  这一次不用倒计时催促,她就用食指指腹撇过蛋糕上的一点奶油,在岑千亦没有回神前,沿着她的嘴角往上蹭开。
  岑千亦回头看向贺殊,感觉到嘴角一点甜味渗了进来,她微微挑眉,看向贺殊那还残留一点白色奶油的手。
  不等她问她在干什么。
  贺殊就开了口。
  “吃饱了么?”
  岑千亦不知道她干什么把奶油蹭她脸上,听到这问题点了点头。
  贺殊手一抖,希望破灭,人又照剧情走了。
  那她也得走。
  贺殊一点一点,凑近了人,这个过程十分的缓慢,是刻意地要给对方反应时间。
  在快贴近人时,贺殊甚至还停住了,目光和鼻息都有瞬间的静止。
  可对方,就像是故意的,就是不动。
  算了,这一晚上折腾够了,赶紧结束!
  贺殊往前了一点,在岑千亦有反应前,舔走了她嘴角的奶油。
  甜味在嘴里蔓延,但盖不过贺殊心里的苦。
  她像个变态一样,舔了人脸后,还舔上了人耳朵。
  也不知道,这种变态为什么说话都要这个姿势、非得对着人耳朵。
  人又不聋。
  “那该,轮到我了。”
  “宝贝,我好饿。”
  “想吃你。”
  第35章 交换玩物
  ◎“她是人,不是玩物!”◎
  又是宝贝......
  岑千亦耳朵微微一动,沉了眼,对于这个词紧跟着的话,以一种谨慎的审视态度咀嚼了下。
  吃她?
  嘶,变态,贺殊念完台词,只有一个想法,恶心!
  油得恶心,真想把作者拖进书里打一顿,或者让她自己来念念这台词,看她尴不尴尬!
  不过现在,她得先护好自己...可惜剧情不允许,不然她真的想赶紧松开人,然后双手抱住脸,等着岑千亦发难。
  剧情里,这人就直接给了原主一巴掌。
  现在么,她的手必须得搂着她,她只能打起十万分的精神,等人一打过来就顺势倒下!
  她希望岑千亦别打得太重,也不知道她真实的手劲是怎么个水平。
  这可是书里的世界,不讲究个现实,万一是那种夸张的,一巴掌就能给人扇聋了,或者直接扇掉牙齿的,那也太可怕了。
  她小心看向岑千亦,就对上了那双目光看起来还算平静的淡紫色眼眸。
  嗯?
  两三秒的时间在这种气氛下,显得非常的漫长,贺殊看着岑千亦,心里打起鼓。
  这怎么还不动手?
  该不会是要用什么独门招式,要先蓄气之类的吧.......
  不不不,这又不是武侠小说,贺殊自我否定,仔细看过去,发现岑千亦好像在想什么,想得都有些走神了。
  岑千亦在分析贺殊突然的变化和话里的意思时,无意识抿直了唇,不等她在意刚刚贺殊对她做了什么,嘴角残留的奶油落入口腔里,那特有的甜味经过味蕾传到了脑海里,唤醒了一些记忆。
  她记得第一次知道奶油蛋糕是个什么滋味,是四岁的时候,
  有一天慈善局接到了个富商的赞助,为了庆祝她的孩子一岁的生日,富商给慈善局每个孩子都送了个蛋糕。
  上一次,在贺殊的别墅里,看到人点燃的那一堆蜡烛,她也想起过这事。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奶油是什么味道,看起来一抹白色的东西,却是那样的甜,在那之后她好像再也没有过哪一刻觉得有那时候那样甜的。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一直记得那一天,但现在,她发现,有些不对劲......
  她忽然意识到,她对那一天之前的事全部没有记忆,所有的记忆好像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
  虽然说人本来就很难记得三四岁之前的事,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没有,如果记忆真的记不住那时候的事,她又怎么把那一天记得那么的清楚。
  清楚到她甚至记得那一天的蛋糕上有几朵奶油小花。
  岑千亦沉了眼,第一次发现这记忆有些不对劲。
  她为什么会那么的在意那一天,就仅仅是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蛋糕的滋味?
  口腔里奶油的滋味渐渐变淡,但记忆却越想越清晰,她看向面前的人。
  这张脸......
  贺殊被岑千亦看得头皮发麻,这是干什么呢啊,还没想好怎么处理她?
  要不还是现在就打她一下吧,她害怕......
  “你——”
  岑千亦开了口,刚想问问,她小时候有没有在慈善局过过生日,但被一道声音打断了。
  “呦,是我来的不巧了。”
  贺殊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清亮的女声,转身看了过去,卡座入口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人。
  那浅笑着刚说了不巧的人,揽着另一个人走进了贺殊她们的这圆形卡座里,大喇喇地坐到了贺殊她们的对面。
  行为上是一点没有觉得打扰的样子,就这么自来熟又很冒昧的坐下了。
  贺殊不禁蹙起了眉头,看着对面坐下的两人。
  一个穿着花色长裙,利落的短发剪裁得很有型,紧贴着下颌线扣着脸,显得整个人又凌厉又嚣张,一看就是个厉害人物。
  另一个被她搂着腰的女人就简单的多,红色比基尼,侧着身缩在身侧女人怀里,黑长直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贺殊看不清她的样子。
  但刚刚匆匆侧脸一瞥,应该也是个很好看的女人,只是气质有些畏缩。
  贺殊视线落在她脖子上的黑色项圈上,大概知道了这人这害怕模样的原因。
  她重新看向另一从容自得的女人,她就像知道贺殊在打量,任由她看完了,才重新开了口。
  “贺总是吗,我是三雅集团秦梦瑜,幸会。”
  她说着悠悠伸出了手,态度自然的呈现了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贺殊自从在judy警官那里吃过握手的亏,现在对于这种莫名出现莫名要跟她握手的人,都天然的有种警惕心。
  她没伸手:“你是谁?”
  秦梦瑜伸出去的手被晾在半空,她看起来并不在意,笑着收回了手,就跟没伸出去过一样。
  看着人警惕的眼神,她解释来意。
  “之前在餐厅门口,我瞧着远远有人来,想着或许是这次来参加俱乐部的会员,刚刚跟人打听了下,原来是贺总你,我一直就想认识下贺总,知道你在这儿,就冒昧地过来打个招呼,贺总别嫌我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