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次白妙可是真的愣住了,不知他说的是画还是人……她转过头去看他,恰好对上他认真的眼眸。
  白妙可头一次觉得心跳得这么快,她觉得自己心跳的声音都快盖过了外面的雨声。
  白妙可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些姿色,又这般认真地看着自己,她很难不心动。
  可是她还有正事没办呢!
  她清清嗓子决定反客为主:“那丞相的眼光着实不错。”
  听见这话,陆瑜又笑了,心情很好地看着白妙可红透的耳朵和故作淡定的话语。
  没关系,他向来是个有耐心的猎人。
  不是都说丞相清冷孤傲嘛,白妙可觉得他今日笑的有些多了……
  紧接着,她便看见男人慢条斯理地将那幅画卷好收到了一个木制画筒之中,抬手放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上面还摆放着几个类似的画筒,白妙可用目光搜寻一圈,试图辨认里面是否有路线图。
  男人恢复平淡的声音传来:“我已将路线熟记于心,你安心跟着我便是。”
  说完又补充一句:“不必担心。”
  白妙可内心有些复杂。她在白家是少东家,便是几万两的生意也由她一人做主,在月影阁也是说一不二,她不愿接的任务从来无人敢强迫她。
  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般哄小姑娘的口吻对她说话,她没有回应。
  只是听着外面小了不少的雨声,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对着陆瑜道:“雨小了很多,继续上路吧。”
  说罢就准备起身下车。
  陆瑜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衣角,她回头看过来。
  像是觉得有些不妥,陆瑜又送来了手,只是道:“就坐马车吧,也快到了。”
  白妙可的注意力却被他收回去的手吸引了,那是一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白皙的手,此刻正握拳,手背上几条青筋凸起分明。
  她又开始想入非非了……
  于是顺其自然地又坐了下来,心想,明天就要走了,再看两眼美男也行。
  待她坐稳,陆瑜才扬声让众人出发。
  伴随着错落的马蹄声和雨声,白妙可一开始还同陆瑜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很快便有些困了。
  她也不知怎么自己在这个男人身边这么容易犯困,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梦乡。
  下过雨的小路泥泞不平,便是侍卫已经格外小心,马车还是止不住的晃晃悠悠。
  白妙可靠在车壁上的脑袋也就跟着一晃一晃。
  陆瑜盯着看了两眼,不动神色地往她身边挪了一下,两人便只隔着一拳不到的距离。
  当马车路过水坑又一次晃动的时候,白妙可的头便靠到了陆瑜的肩头。
  她无意识地蹭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角度,又沉沉睡去。
  陆瑜感觉到她的发顶贴着自己的脖颈,几根细碎的头发扫过皮肤,激起一阵痒意,他却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她。
  陆瑜身体僵硬,保持不动,心跳却是越来越快,他努力平复心跳,也只是徒劳。
  他微微低头去看女子沉静的面容,她的睫毛纤长,细细密密地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淡淡阴影。
  未施粉黛的肌肤吹弹可破,只有眼角的一颗小痣平添几分灵动。
  再往下看,便是微微抿起的红唇,陆瑜情不自禁地想着这唇该有多柔软,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陆瑜的视线继续下移,就看见了淡青色的男子衣袍。她应该是做了些伪装,宽大衣袍掩盖了她的曲线,可是陆瑜无端想起了她在醉春楼假扮舞姬的曼妙身姿,忽的移开了视线,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龌龊心思。
  马车晃晃悠悠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业城。
  “公子,业城到了。”富贵的声音在车外响起。
  白妙可的睫毛颤了颤,却仍未醒来。
  陆瑜微微偏头看向她,眉头蹙起,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抬手附在少女的额头,感受到灼人的温度。
  突然车帘掀开,一直没听到他回应的富贵和戎青一脸紧张地站在车外,双双愣在了原地。
  他们面色复杂地看着靠在丞相大人身上的俊秀书生,还有丞相附在书生脸上的手,一时无言。
  还是富贵率先反应过来,将车帘一关,对着外面的众人尽量平静道:“公子无事,大家散开守着。”
  知道他们误会了什么,但是陆瑜现在无心纠结这些,因为白妙可发热了。
  怪他方才身体太过僵硬,以至于未曾发现她的异样。
  他对外吩咐道:“进城,立刻寻个医馆。”
  他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白妙可还是醒了过来,她坐起身揉揉眼睛,并未发现自己刚刚靠在男人的身上。
  陆瑜暗暗动了下已经麻木的肩膀,开口道:“你好像有些发热。”
  白妙可摸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嘀咕道:“怪不得感觉这么累。”
  她接着问:“我睡了多久?”
  “半个多时辰。”陆瑜答。
  感受到马车还在碌碌作响,白妙可边掀开侧面的窗帘边问:“我们这是到业城了吗?”
  陆瑜淡淡嗯了一声,听着她依旧活力满满的声音,那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白妙可仍旧在看着街边叫卖的小贩和几家挂着白字招牌的店铺,心情很不错,丝毫不受身体上的不舒服而影响。
  她兴致勃勃地问:“我们先去吃饭吧?去那家怎么样?”
  边说边指着路边的一个酒楼给陆瑜看,后者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个三层高的酒楼,都不必问就知道这又是白家的产业。
  “先不去。”他的语气不容拒绝。
  白妙可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陆瑜还未回话,马车便停在了路边的一家医馆。
  白妙可小脸一皱,眼睛瞪的更圆了:“只是小小风寒,我不用看大夫!”
  她自幼习武,身体一直很好,少有生病的时候,这次风寒大概率是最近几日风餐露宿加上方才淋了点小雨引起的。
  她敢说自己不用吃药,睡一觉明天便好。
  但是她低估了陆丞相在某些事上的执拗程度,他问:“你要自己下去还是让他们将大夫请进来?”
  白妙可无奈叹气,算是妥协了。她理了理睡的乱糟糟衣服,便准备下车。
  陆瑜却突然抬手将她翘起的一缕发丝轻轻抚平,白妙可对他投去一个感谢的眼神,就率先跳下了车。
  呼吸着雨后的新鲜空气,她觉得自己身心舒畅,百病全消。
  陆瑜跟在她身后下车,一下车便注意到了周围侍卫们探究的目光。
  都是懂规矩的锦衣卫出身,便是好奇也很是隐蔽,可惜逃不过最会察言观色的丞相大人。
  富贵关心地问:“公子可是有哪处不舒服?”
  他轻咳一声,摇摇头,对着白妙可道:“走吧。”
  白妙可便垂着头跟他进了医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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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色咸鱼乐天派vs偏执病娇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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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岁之前,谢兰舟是光风霁月人人称赞的儒雅太子。
  十五岁之后,他弑父篡位称帝成了嗜血残暴的冷酷君王。
  百姓皆传他暴虐成性,以杀人取乐,日日都要啖血食肉。
  但是总有些不要命的安插一茬又一茬的女人进来。
  谢兰舟杀过许多被安插进来的女人。
  直到那一日碰见一个宫女借着倒酒水的名义蹩脚地勾引他,
  刚想出手杀了却意外听见了她的心声。
  [这狗皇帝长得可真好,当暴君可惜了,适合当我男人。]
  他:?
  从此找到了杀人以外的乐趣。
  他批阅奏折时
  【哇认真的男人最帅,想把他按在桌上上……】
  他假寐休息时
  【狗皇帝身材还挺有料,再往下露点儿我看看】
  他遇刺受伤时
  【呜呜战损美人更带感了,能不能半永久这个伤疤】
  他生气杀人时
  【这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嘛,我不会要成祸国妖妃了吧】
  谢兰舟:她爱惨了我,就如她所愿吧。
  结果在她封为贵妃的第二天便听见了她的心声
  【这就当上贵妃了?那赵国那老头找我要情报岂不是糊弄不过去了。】
  谢兰舟:贵妃是细作?怎么会有这么不努力的细作……
  —
  苏盼月是一个被派来勾引暴君的细作
  不想天天干活,又自认有几分姿色,她想搏一搏前程。
  便大着胆子爬了暴君的龙床。
  结果可想而知,她死了。
  再一睁眼,她重生回了刚到燕国那年。
  这一次,她决定安安分分苟在宫中当个小宫女,毕竟活着最重要。
  没想到,她今生避之不及的暴君却一次又一次主动靠近。
  于是她从尚衣房的小宫女到暴君身边的贴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