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能知道这是梦?”王洛闻问完,脑波赶紧沟通系统:“什么情况?这小孩儿是谁?他怎么知道这里是梦境?系统...系统、系统?”
  靠!她和系统的连接被切断了!
  突然,她眼前情景斗转星移,好像晃过去许多时光和情景似的,晃的她头晕目眩后,她被困在了一个四处烧着大火的地方。
  这时的她又恢复了成人身高!
  顾不上这诡谲的体验,因为大火真的在烤她!火舌燎的她皮肤剧疼!
  浓烟也薰的她流泪、喘不过气!
  这么真实干嘛?
  她不能被烧死!一旦被烧死就醒了、她就又失败了!
  这时她的手被拉住,那男童出现,惊慌失措的求她:“阿母,救我出去,我不想被烧死!”
  都要烧死了还管什么公母儿!
  “走!”王洛闻拉上男童寻找出路。
  “不对!”孰料男童猛的甩开王洛闻手!
  他质问她:“重来!好好想想,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我靠!神经病吧!王洛闻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
  此时,一个木板从头顶砸落,溅起的火将王洛闻的裙子烧着。
  “啊!”她一边跳脚、一边乱扑,总算扑灭。
  神经病!她恼怒的瞪了男童一眼,爱跑不跑!她自己找出路。
  大火中,她拿袖子堵住口鼻,乱蒙乱撞。
  出路在哪?
  真的好疼!她的皮肤被火烧出了水泡!水泡又被烧破!
  太疼了!这他妈的是梦?
  房门到底在哪边?
  火板、火瓦一片片、一块块掉落,有一块砸的她差点疼懵过去。
  房门?
  房门!
  房门在哪?
  “你找不到的。”男童像鬼一样出现在她跟前。
  他就站在火里,被火苗卷噬成血人、焦黑后,他自自在在走出这团火,皮肤又恢复安好,只不过脸始终是蜇肿的模样。
  “你想好了吗?当时是怎么说的?你说对了,就能离开这,咱们都能离开这。”他说着,呲牙而乐。
  好白的一口牙!平常人一笑最多露八颗,这男童一笑露十颗。
  这是王洛闻被“烧死”,任务第二次失败、醒来后的最后影像。
  这梦太真实了,以至于她醒过来后,感觉全身还疼着。她浑身都汗透了,坐起来,想起身洗一下,但一时又不愿动弹。
  慢慢的,她抽泣一声,把头埋在膝盖中,突然觉得自己很倒霉、很委屈。
  “叮咚。抱歉,宿主,你入梦时,我们是无法连接的。”
  王洛闻摇下头。
  这不是她难过的原因。
  她哽咽道:“我觉得,我可能完不成这任务了。我辛辛苦苦排位第一,第一还有错了?为什么要遭这罪?我要是第十一位不就没事了?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本系统查过了,其余九个竞争宿主比你失败的还快。”
  “嗯?”王洛闻擦下眼泪,问:“你还能再查查,她们选的是a变态还是b变态吗?我现在都后悔选b了,呜...这个人真的...太变态了。”
  “宿主放心,你们十人,都选的b。”
  “我放心个屁!你当时就该先讲b性格的,我肯定就选a了!啊...”王洛闻甩开被子,崩溃而哭,“你都不知道这个人有多变态!有多变态!”
  “...”
  “啊...呜...你都不知道,他妈的、他跟我玩密室逃脱!”
  “...”
  王洛闻一抽一噎,继续控诉:“你、你还蒙我,说、说你们那最潮端的年轻人都追捧这个入梦游戏,我看是最潮巴的人才追捧!”
  “潮巴?什么意思?”
  “方言!赞美他们有智慧!”
  “宿主别气馁,你已经比其余九个竞争宿主强了,宿主要坚强!记住,你是最潮巴的!”
  王洛闻...你才是最潮巴的!
  “本系统受之有愧,好吧,本系统和宿主都是最潮巴的!”
  清晨,并州城。
  萧放缰醒来,抻下腰。
  昨晚竟然梦到那个女贼了!哼,既然梦到了,当然得逮住这机会整死她!
  要说萧放缰此人,当真是奇人!
  他除了识路、辨方向有天赋,做梦也有超强天赋。
  旁人做梦,都是浑浑噩噩,被动的受梦境牵引。他却相反,他在梦里,无比清楚自己在做梦!甚至,他要是在梦里被鬼啊、怪啊打趴下,他惊醒后还能再马上阂眼续梦!回去报仇!
  “两眼瞎”亲兵上前,这段时间他表现的非常勤快,外加模样讨喜,被调到萧放缰身边伺候。
  “两眼瞎”呈上漱口茶水,萧放缰含一口,脑袋一阵剧烈摇动,嘴里“呜噜噜噜”猛涮,吐回。
  “郎主,嘿嘿...”
  “有屁就放!”
  “不敢在郎主面前献丑,嘿嘿。”
  萧放缰也叫他逗笑。
  “两眼瞎”说道:“郎主昨天要见的五个囚奴,小的自作主张,安排他们半夜就跪在院里侯着了。”
  “做的好!去瞅瞅!”
  庭院中跪的五人,脸上均被施了“囚”字黥刑。他们曾经都是并州城高高在上的权贵郎主,拥有不少部曲私兵,可还是在并州一役中,被萧放缰利用恶鬼势力,将他们所有的田庄、宅院都侵占捣毁了。
  可以说,是并州战役成就了萧放缰!
  第53章 武大郎搞推销
  萧放缰蹲到其中一个囚奴跟前,怀念口吻说道:“当年,你家小郎伙同萧家那帮崽子,往某嘴里填驴粪!你家小郎还发誓,见某一回、给某喂一回。”
  “那是他幼年不懂事啊!萧刺史大人大量,饶我儿一命吧!”此人叩首,痛哭不止。
  “某没杀他。某儿时的故人越来越少了,每一个,某都稀罕的很。现在他正好好的呆在猪圈里,虽没有衣,但吃食管够!他要是饿了,就吃猪,猪要是饿了,就吃他。哈哈!”
  “人饿极了,什么不吃?”王洛闻在田埂间架了两个大铁锅,振臂而呼,卖力宣传她刚炒出来的麻辣螃蟹。
  没办法,田奴们一根筋!认定螃蟹是水蜘蛛,宁愿接受爆炒蛤蟆也不敢吃螃蟹。
  那她养殖这么多不都废了!当时为了早点儿吃到螃蟹,她投放的蟹苗特意选了脱过两次壳的。
  田氏手拿大勺,神色庄严站在大锅边,负责打饭。
  这是女郎看重她这老妪哩!她脸上有光哩!
  王洛闻侃侃而谈:“在我的家乡,就有那么一位勇士,眼见亲人友邻都要饿死了,就壮着胆子,把你们认为的这种水蜘蛛烹食了!结果怎么着?结果证明螃蟹的外壳就是伪装!因为它的肉太好吃了、太香嫩了!如果它没有这层恶心的、可怕的伪装,不装成水里的蜘蛛模样,它很快就会被人吃的断子绝孙!”
  “来!武饼、李苜蓿、赵苞米、孙稻香,你们四个昨天都尝过了麻辣螃蟹,你们实话说,螃蟹香不香?能不能放心吃?”
  咦?赵苞米呢?关键时候掉链子!
  武饼挎着大篮子,也不知道里面盛的啥,压的他身体都倾斜了。
  他一张口,哈喇子差点淌出来。吃过麻辣螃蟹的人,谁抗拒得了这味儿?可他嘴拙,只会点头。
  李苜蓿无奈的摇下头,只见她大大方方上前,没吹嘘螃蟹滋味,只一句话,就胜过王洛闻之前的卖力演说。“都听仔细了!麻辣蟹,就现在一次机会能免费吃。明天开始,两斤麻辣蟹,用一两粮换。”
  “我尝!有啥不敢尝的!”一田奴撸袖子上前,其实也是这味道着实太香了,实在不行,他不嚼、光咂吧味儿总可以吧。
  我也尝、我也尝...
  众田奴挤上前,照李苜蓿说法,现在吃上两斤,不就相当于赚了一两粮吗?
  人群里,孙稻香觉得好没意思。昨天女郎下了通知后,她在周小娘子帮助下,攒了一肚子好词儿,结果没用上。
  周小娘子扯扯孙稻香衣袖,她刚才也挤进去尝香辣蟹,打饭的田姥儿给她一个带满肉、满蟹黄的盖盖呢!
  “孙娘子,你吃。”周小娘子把蟹盖献宝似的递给孙稻香。
  不远处,曾被冤枉偷冻疮膏的王小娘子正好瞧到这幕,小声啐道:“虚伪!恶心!不要脸!”
  此时,武饼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响彻全场:“烧饼!热乎乎的烧饼!甜的、咸的都有!正好配香辣蟹哩!解辣、管饱、沾汤吃更香哩!”
  他掀开大篮子上的布,满满一篮子热烧饼,刚烙的!难得,村里的人都在这,凑齐了。
  不过这时候没人在意烧饼是甜是咸。为啥?香辣蟹太香了!
  尤其有人吃到了蟹黄,那股特殊的鲜香,透过鼻梁骨渗进脑袋里啊!
  有个人撮着手指头,担忧道:“这以后要是馋了,买两斤都不够我一人吃哩!”
  武饼瞬移一般挤到此人跟前说:“那就买我的烧饼沾辣汤吃,跟吃螃蟹一个味儿。你算算,这样的话,你买一斤蟹、吃俩饼,就等于吃三斤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