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3章
  徐霁鸣随手指了指另一个男孩,道:“就你吧。”
  周孜柏的脸色更沉,沉默地让男孩坐在他旁边,虽然离的八丈远,却没再说出来拒绝的话。
  徐霁鸣觉得他这样子有点好笑,一脸正色地坐在那像是个被人调戏的良家妇女,虽然面上没有表情,徐霁鸣却觉得他心里说不定有多憋屈。
  他这副样子不知道哪点取悦到了徐霁鸣,让他别扭了这么久的气一下顺了过来。但是徐霁鸣眯了眯眼,想了想,这还不够。
  剩下没被挑中的人退了出去,贴心关上了包厢的门。
  另一种氛围瞬间升腾起来,有的人已经开始上下其手。
  周孜柏正襟危坐,旁边的男孩拖着酒杯,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
  徐霁鸣却拍了拍大腿,示意自己手边的男孩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男孩千娇百媚地坐上来了,他身子软,瘦的好像没有骨头。
  徐霁鸣感觉周孜柏的视线已经要把自己洞穿了。
  男孩显然经过什么训练,一套动作熟练至极,摘了个葡萄递到了徐霁鸣的嘴边。
  徐霁鸣扫着周孜柏那边的境况,伸嘴接了。
  这桌子不大,徐霁鸣搂着男孩的腰抬眼一扫,连周孜柏脸上爆起的青筋都看的清楚,徐霁鸣心里升出来一种得意。
  男孩下一刻就嘴里含了一口酒,就要往徐霁鸣嘴里渡。
  两个人差点贴上那一刻,徐霁鸣偏过头,看见周孜柏接过了他旁边男孩倒的酒,手臂亲昵地和男孩交缠在一起,似乎要喝交杯酒。
  徐霁鸣猛地站起了身。
  柔弱无骨地男孩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哀怨地看着他。
  徐霁鸣自知失态,和周围玩的兴起的男人道了一声歉,转身出了包间。
  他走到走廊尽头,外面是一个天台,可以俯瞰整个a市的夜景。徐霁鸣点了一根烟。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甚至此时此刻连自己这些天的行为他都解释不通。他什么时候因为一个人这么踟蹰犹豫过。
  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单纯只想看看周孜柏的反应吗?
  他想要看到的周孜柏的失态、不受控制没看到,反倒是自己因为周孜柏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彻底失去了耐心。
  他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其他,那一刻突然不想再继续看那个场景,所以他走了。
  徐霁鸣走了,他居然还有这一天。
  周孜柏看着徐霁鸣离开的背影,收了神色,浅浅喝了一口酒,在旁边小男孩继续动作的时候制止了他。
  混遍这种场所的人,少不了察言观色的本事,男孩小心翼翼地躲在一边,看见周孜柏不经意看向对面的眼神露出来一丝狠厉。
  男孩不自觉打了一个冷颤。
  只不过下一刻,周孜柏就收了这神色,换上了一副温文尔雅的面具,仿佛他刚才看见的东西是错觉。
  徐霁鸣一根烟抽了一半,暗自发神,一个人影却出现在了他身后。
  徐霁鸣回头看了一眼周孜柏的脸,没说话。
  周孜柏从兜里掏出根烟,上前微微低了身子,咬着烟道:“借个火。”
  徐霁鸣没动作,反倒是周孜柏低下头,烟和他含着的对上,火焰熄灭又亮起,发出一声低响。
  两个人靠的很近,周孜柏偏过头,吐了一口烟圈。
  徐霁鸣看着他的脸,刚才那场面出现在他脑海里,一种无端的占有欲涌上心头,他凑上前,一只手扶着周孜柏身后的墙,一下子吻了上去。
  周孜柏嘴里有淡淡的烟味,徐霁鸣吻的极其主动,撬开了周孜柏的牙齿,唇舌交缠。
  烟只被人吸了一口,空落落的在周孜柏手上落了灰,周孜柏先是没动,良久才用另一只手抱住了徐霁鸣的腰,彻底加深这个吻。
  呼吸彻底乱了,窗外的夜光照在两个人脸上,模糊却明亮。
  徐霁鸣喘着气,低声道:“你总是能忽略我,孜柏,人是需要哄的。”
  他看着周孜柏的眼睛,眼尾似乎红了,水光潋滟地闪着窗外的夜光。徐霁鸣继续道:“你不看我,我很难过。”
  周孜柏抽了口烟,一只手抚上了徐霁鸣发红的眼角,似乎是在为他擦开泪水。
  但他稍微用了用力,徐霁鸣的眼角因为他这下抚摸更红了,他如愿看见徐霁鸣难受地皱了皱眉,才收了力气,温柔地摩挲了几下,道:“可是有那么多人看你,霁鸣。”
  徐霁鸣笑了,问道:“你吃醋了吗?”
  周孜柏没有正面回答,道:“我这个人很小气,不喜欢和其他人共用一件东西。”
  徐霁鸣却直接的多,“刚才看见你和那个人喝酒,我很生气。”他已经收了笑意,“我也很小气的,我恨不得把他捧过你的手砍掉。”
  周孜柏皱了皱眉,徐霁鸣又道:“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抽烟,等你来哄我。不过你哄人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我不见你,你就真的不来找我吗?”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怨气,周孜柏分不清他这表情和语气是真是假,但又不自觉因为他这副神态心软,他放缓了语气,“对不起,我那天出去,是因为我父母的事情。我七岁那年他们车祸去世了,最近突然又有了点消息。”
  徐霁鸣道:“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早跟我说,我也不会生气这么多天。”
  周孜柏沉默一瞬,又道了一声歉。
  徐霁鸣露出来一个笑脸,道:“我原谅你了。”
  两个人又缠绵的接了一个吻,周孜柏抵着徐霁鸣的头,道:“可今天的事情还没有说清楚。”
  “什么?”徐霁鸣故意装傻。
  “我不喜欢这种游戏,霁鸣。”周孜柏离远了一些,抽了一口烟,“不论我们之间因为什么时候开始,我希望至少在我们维持这段关系的时间里,是一对一的。”
  徐霁鸣微微一愣,随即露出来一个无奈的笑容,“你知道,这对我很难的。”
  他伸手夺了周孜柏嘴里的烟,含进了自己嘴里,眯着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周孜柏耐心地等着他,像是个气定神闲的猎人,耐心的等他的猎物上钩。
  只不过他垂下去的手攥的很紧,暗示着主人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淡定。
  他也在赌。
  赌徐霁鸣的兴趣,赌徐霁鸣刚才站起身的心情。
  徐霁鸣把烟掐灭了,似乎真的很纠结,下了什么困难的决心。
  良久,徐霁鸣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周孜柏笑了,按着徐霁鸣的下巴又和他接了一个吻,才把手里面已经燃尽的烟扔进垃圾桶,转身又回了包间。
  徐霁鸣在原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看着窗外的夜色,窗户上倒映着他的脸,徐霁鸣渐渐露出来一个笑。
  这算什么呢?徐霁鸣想道。
  他给自己心里那点酸涩和难过找到了理由,被周孜柏这几句虽然挑衅却又熨贴的话哄得身心舒爽。
  投入的看来不止他一个,周孜柏那些隐藏的阴暗和占有欲,终于在他面前露出来一个角。
  徐霁鸣乐闻其见。
  两个人把话说开了,周孜柏却又出去出差。
  这次是他早就计划好的,要去一个少数民族部落里面采样,他的剧本里还有一部分没有完善,这次去是为了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
  徐霁鸣到嘴的肉又飞走,略微有些难受。但是也理解周孜柏这种搞艺术的人的心情,只好憋屈的在a市上班。
  好在周孜柏一改以前的秉性,和以前好像换了个人,到一个地方就跟徐霁鸣分享几句。
  有时候是路边的草,远处的风景,或者是民宿楼下的养着的肥的像卡车的橘猫。
  徐霁鸣窝在被子里,盆盆自从企图上床被徐霁鸣严肃地制止之后,自己哼哧哼哧把他的窝挪进了徐霁鸣的卧室,徐霁鸣没发表意见,它就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徐霁鸣拍了张盆盆安睡的脸,回复道:【家里的亲生儿子不照顾,留我们孤儿寡爹在这,还给我发外面的野种。】
  周孜柏:【……】
  徐霁鸣一个视频电话就打了过去。
  “怎么了?”周孜柏问道
  周孜柏看起来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一手接了视频,另一只手还在拿着毛巾擦头发。他不甚在意的站起了身体,似乎是在拿什么东西。
  徐霁鸣却被这场面冲击的说不出话来——周孜柏上身没穿衣服,下面只披了一件浴袍,半挂不挂的垂在那。
  他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一时间有些口干舌燥,徐霁鸣一手端着手机,屏幕上的脸居然有一些委屈,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仗着我们相隔千里就这么勾引我。”
  周孜柏拢了拢快掉下去的浴袍,一张脸凑到屏幕上,又是一种冲击力。
  徐霁鸣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自己的被子里,但他嘴里的话没有停,“你让我答应你不能有别人,可你转眼就走了,留我自己在这里,天底下哪有这么不公平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