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么?”这场面太吵了,郭魁没听清。
  “没事,我说不好意思,到时候你去我车库里挑辆车,随便开。”徐霁鸣大声道。
  郭奎顿时喜笑颜开,“以后你还想收拾人提前告诉我,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美得你!”
  徐霁鸣看着人没事,随即也离了场,那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在他身后,怯怯诺诺得不敢吱声。
  徐霁鸣回头看他一眼,耐心问道:“你还有什么事?”
  男孩软软绵绵,又瘦又白,一身没有二两肉,和刚才的周孜柏完全是两个极端,又领口大开,是个极具诱惑力的姿势,道:“徐少,谢谢你。”
  徐霁鸣看着他开的领口,又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在衬衣里若隐若现的胸肌,他甩甩脑袋,把那个人的身影从脑子里除去,淡声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明显的没兴趣的意思。
  男孩一咬牙,拉着徐霁鸣的手就往自己衣服里面带,徐霁鸣一米八大个,也不是虚的,转手就把男孩推开,推得人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
  徐霁鸣皱着眉头,想到刚才男孩和张忠义亲热的画面,直犯恶心,“离我远点。”
  男孩没缓过劲,徐霁鸣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2章
  徐霁鸣住的公寓不远,驱车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家。
  他打开手机,早上的模特小情人叫宋元,给他发了消息,是他寡淡的晚餐,不经意间露出来了他细长的腿,不知道是没穿裤子还是就套了个短裤,嘴里抱怨今天拍他的摄影师又龟毛又事多。
  徐霁鸣浅浅不走心地安慰了几句,想了想,又给人转了点钱,宋元顿时喜笑颜开,做作的拍了张自拍发过来了,配文:【哥哥,想你了。那天还没有尽兴呢。】
  徐霁鸣又盯着这照片露/出来的胸/口,平的,一点赘肉没有。反复看了两眼,早上没发完的火又被撩了起来,可宋元还在加班,徐霁鸣把手机联系人从头翻到尾,已经后半夜了,再等人来估计天都要亮了。
  可这火不消下去徐霁鸣今天注定睡不着觉,他脱了衣服进了浴室,简单冲了个澡。低头看着自己,决定靠自己的五指姑娘解决。
  徐霁鸣怨气熏天,没想到自己居然能沦落到这个地步,怨愤地独自努力着,脑子却开始神游天外。
  小情人和晚上的小男孩的身影都从他脑海里略过去,却如何也不能尽兴,徐霁鸣快要搓出来火花,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湿透的衬衣里包裹的胸肌,配上那张冷淡的脸,让人忍不住想看看这张脸染上情瑟是什么表情和神态。
  徐霁鸣尽职尽责地想象着男人的身体,那触/感好像已经从幻想转为现实。
  他加快速度,脑海里尽是男人的脸,和他之前喜好完全不同的——徐霁鸣脑海里一瞬间电闪雷鸣,深深呼了一口气。
  那一瞬间,徐霁鸣愣在了原地。
  甚至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是对着只见过一面的男人的脸意yin。
  热水又重新冲进身体,冲散了徐霁鸣一身刚出的汗。
  徐霁鸣恍惚地想道,妈的,今天绝对是个意外。
  第二天徐霁鸣被闹钟震醒,恍惚把闹钟关了,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阵,又被一个电话吵醒。
  给他打电话的是昨天徐霁鸣昨天打算质问的分公司主管,叫范乃文,才三十多岁,头顶的秀发就提前离他而去,已经有了秃顶的趋势,可见平时操了多少的心。
  这趋势自从徐霁鸣来分公司之后,愈演愈烈。
  范乃文掐着点给徐霁鸣来了电话,语气小心翼翼,“小徐总,没别的事,我就是想提醒您一下,别忘了今天来公司。”
  徐霁鸣一下子清醒了,回了声“知道了。”挂了电话。
  打开微信,发现范乃文半个小时前就在给他提醒,十分钟一次,到实在是要迟到了,才敢打来电话。
  范乃文做事情,徐霁鸣一向是放心的。
  徐霁鸣自从高考之后就被他爹送到国外,拿钱砸了一个国外的本科出来。他那时候混日子混习惯了,高中没怎么学过习,到了国外本来想继续延续自己高中时期的伟大作风,没想到最终打败自己的不是语言不通、也不是他爹给他报的什么金融管理专业,而是国外的饭。
  每天两眼一睁看着那闹心的白人饭,徐霁鸣就想立刻回国。
  他本来不笨,只不过叛逆期太长,真要学习起来,还不算费力。在国外三年的本科修了两年,熬到了毕业,立刻快马加鞭毫无留恋的回国了。
  回了国,徐霁鸣立刻就把学的那点东西忘到了姥姥家——此姥姥不是代称,是他亲姥,徐霁鸣在姥姥家住了两个月,深切体会了两个月的中国传统家常菜的滋味,才一路回了京城,专心做起了他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他潇洒了两年,每天除了花天酒地,就是想尽办法玩点新鲜的。
  他爹那时候又忙的团团转,没有心力管他,才让徐霁鸣过了许久的爽快日子,直到前段时间他爹不知道又抽什么风,给他抓到了分公司做事。
  不过不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这位又是板上钉钉的太子爷,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为难他,即便天天挂羊头卖狗肉,也没有一个人敢吱一声。
  然后最终都推给了老实人范乃文。
  范乃文尽职尽责,每天给小徐总通风报信,能自己解决的事情绝对不麻烦小徐总,徐霁鸣一向对他很是放心。
  徐霁鸣火速起床穿了衣服,洗漱一番,一路驱车去了公司。
  他到的时间正好,一下车,就看见他爹徐新茂一身西装,正准备进门。
  想起来徐霁鸣和他老子已经将近三个月没见了,徐新茂也沉得住气,这么久了也没说问徐霁鸣一句,徐霁鸣和他老子心理憋着气呢,就等着谁先低头。
  这会儿徐新茂来分公司视察,其实不就是变相的低头了么。
  徐霁鸣以为徐新茂是实在忍不住找着视察的借口来看他,别人给了面子,他就顺着台阶往下下,刚摆出来了一副热情的好脸色,想演一场父慈子孝的戏码,甚是热情,快步走了过去,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走近一看,就看到了他爹旁边站着的女人 。
  徐霁鸣本来热情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不为别的,这女人是他爹二婚的小妈覃冬卉。
  徐霁鸣扯出来一个笑容,叫了一声,“爸,你来了。”
  徐新茂点点头,看了一眼手表,道,“还算准时。”紧接着就眉头一皱,“没看到你姨吗?不知道打招呼?”
  徐霁鸣张了张口,不情不愿地叫了一声:“姨。”
  那女人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算作应了。同时开口道,“你就不能跟你儿子好好说话,天天想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哑巴了。”
  徐新茂略微尴尬,碰了碰女人的手臂,示意她不要继续说话了。
  覃冬卉点到为止,她个子高,和徐新茂站在一起几乎相差无几,也年轻,足足和徐霁鸣他爹差了十六岁,五官是那种凌厉的压迫性。
  光看五官,就知道这个女人不是那种依附于男人小鸟依人的类型。
  好在徐新茂年龄在这里,脸却算挺有欺骗性,肉眼看上去和覃冬卉的年龄差没有那么大。
  徐霁鸣在某些方面也算遗传了他爸,至少一副好皮囊,他爸是出了力的。
  覃冬卉是一个聪明女人,知道徐霁鸣心理别扭,也不强求他,只是继续道,“有时间就多回家看看,小雨天天吵着要见哥哥呢,那孩子喜欢你。”
  小雨是徐霁鸣七岁的妹妹,是徐新茂和覃冬卉生的。徐霁鸣想起来妹妹的脸,意识到自己确实很久没回去了,遂点了点头,回道,“上次答应她的乐高我还没买呢,回去她肯定不知道怎么说我呢。”
  气氛终于缓和过来,三个人就这样进了门。
  范乃文早就在里面等了半天了,他们公司不兴那种形式主义,只有范乃文一个出来迎接,其他人还是该干嘛干嘛。
  范乃文领着几个人到各个部门转了一圈,徐新茂问了几个问题,徐霁鸣两眼一抹黑,含含糊糊地什么都答不出来。只有范乃文在一旁恪尽职守的解围。
  几个人逛了一个多小时,徐新茂的脸色越走越黑,徐霁鸣也越走心里越打鼓。
  直到到了没人的地方,徐新茂不问公司的事情了,反倒问了范乃文,“你来公司多少年了?”
  范乃文一愣,如实回答道,“从大学毕业就来了,到今年是第十五年了。”
  徐新茂点点头,赞赏道,“你做得很好,平时徐霁鸣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范乃文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小徐总人很好的。”
  这话倒是事实,徐霁鸣自知有求于人,月月从自己的零花钱里又给范乃文发一份工资,范乃文已经结婚了,家里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正在上学,每个月还要还房贷,这钱给他减轻了不少压力,他也知恩图报,平时对待徐霁鸣尽职尽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