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裴仰视线往下瞥。
  盛燎:“……”
  裴仰又暗示地往下看。
  盛燎无奈,镜头往下晃。
  镜头只是一晃而过,裴仰看到了解开的皮带扣,还有异常可观的帐篷,不甘落后,比口型:“好小。”
  盛燎笑了:“你当我的面说。”
  “你以为我不敢么?”
  裴仰板着脸,“怎么跟我说话。”
  盛燎看着他。
  他现在衣衫不整的,被裴仰命令着解了几颗纽扣,解了皮带。明明落于下方,却侵略性很强盯着裴仰。
  裴仰凶他:“看什么。”
  盛燎:“要不要做更舒服的事?”
  裴仰不甘示弱:“你敢我就敢。”
  盛燎笑:“我还真不敢。”
  等宝宝出生吧。
  裴仰:“胆小鬼。”
  盛燎:“不做也能让你更舒服。”
  裴仰总归没有他脸皮厚,咽了咽口水,“歪门邪道,不要脸。”
  盛燎:“回来了给你口。”
  裴仰脸颊发烫,心跳更快了,盯着他红的唇,移开视线,手指轻搓着衬衫:“你胡说八道什么,不要总说什么……”
  盛燎:“不喜欢?”
  他调侃,“每次抱着我脑袋舍不得我走往里*的人是谁?”
  裴仰脸彻底涨红:“我没有。”
  那是在推他。
  盛燎:“过两天就回来了。”
  裴仰哼了一声,抱着他的那堆衬衫,鼻尖蹭了下,抬眼看他,“我不要你了。”
  盛燎:“你最好在我面前这样。”
  裴仰挑眉:“那又怎样。”
  视频那边传来金属卡扣系好的声音。
  衬衫扣子也一颗颗系回去。
  裴仰狐疑:“你好了?”
  盛燎:“留着给你。”
  裴仰显然没想到他骚得更胜一筹,拿枕头狠狠打了下手机屏幕。
  盛燎闷笑的声音在枕头下传来:“起床出去走走,晚上又该睡不着。”
  裴仰:“不要你假惺惺。”
  盛燎又啰嗦了一大堆。裴仰忍着头痛听完,不时敷衍应一声,挂了视频,在床上那堆衣服窝里小滚一圈。
  老想带坏我。
  这两天倒春寒,一觉醒来天上落了鹅毛雪,天空灰黄,大片雪花纷扬往下。
  裴仰看呆了,站在院子里看了半天,裹着羽绒服,又跑到门口去看。
  总觉得是盛燎回来的征兆。
  没有人影。
  他转身往回走,头发沾了几片雪花,看着翻滚下落的雪。肤色极白,雪地太适合他,不知是这个银装素裹的世界更干净,还是他眸里更澄澈。
  霜雪般的少年身形修长,站在那里,让人疑心雪沾地化了人形。从侧面看,腹部隆起明显。
  他看了会儿天,睫毛都落了雪,睫毛尾端渡了漂亮的银灰。
  这天气,飞机要延误吧——
  大门方向发出响动,他回头。
  盛燎身上也落了雪,正笑着看他。
  第56章 重逢的小情侣。
  裴仰很想跑过去, 但不能跑,地滑,肚子揣球不方便, 只能很期待地原地攥拳。
  盛燎快步过来抱住他, 怀里带着暖意, 把外套上的雪都融化了:“怎么也不打把伞。”
  裴仰:“想淋, 好玩。”
  盛燎笑, 抱紧他。
  盛燎回来带了场大雪, 开心。
  但不让他出去玩雪。
  裴仰都拿着雪球夹准备冲了, 被拽回来, 抱起来往卧室走。
  裴仰蹬腿, 不肯回房,把两只拖鞋都踢不见。
  盛燎稳稳抱着, 好笑:“嗯?好像重了点。”
  裴仰严肃:“重了有二十斤。”
  盛燎:“哇,了不起。”
  裴仰拿雪球夹夹他耳朵,注意到眼底很淡的黑眼圈,“没睡好?”
  盛燎:“有点。”
  裴仰不闹他了,抱住他脖子, 雪球夹也丢掉。
  回到卧室, 让盛燎睡觉。
  卧室窗台上落了很厚一层, 裴仰打开窗, 想玩,手指动了动:“嗯?我夹子呢?”
  盛燎正在换衣服, 外套脱了, 衬衫扣解着脱掉,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背对着裴仰,后腰紧绷着, 倒三角身材,肩背宽,腰劲瘦又窄。
  可惜裴仰还没看完,背部就被深灰家居服覆盖,腰也看不到了。
  盛燎:“你夹子不是丢一楼了?”
  裴仰:“哦。”
  盛燎看到杂乱堆着衣服的衣柜,勾了勾唇,慢慢收拾:“你别下去,待会儿我给你捡。”
  “哦。”
  裴仰坐在床边看他收拾。
  盛燎故意问:“衣柜怎么会这样乱?”
  小天才说:“因为热力学第二定律,万物会无法避免地走向混乱。”
  盛燎:“学到了。”
  小天才说:“谁知道你的衣服为什么总在那做无序分子运动。”
  盛燎整理好衣柜,抱臂看他。
  裴仰也抱臂,比他还拽。
  盛燎蹲在床边,抬手摸他脑袋:“现在要玩雪么?”
  裴仰耳垂发烫。
  盛燎:“想玩雪还是想——”
  他没说完,裴仰就给出答案,扯着他衣领把他勾过来。
  玩你。
  刚换好的家居服又蹭乱了。
  许久不见的小情侣刚见面总是过分热情,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出来。裴仰大胆许多,坐在他怀里,抱着他脖子回应他的吻。
  盛燎哑声:“想不想我?”
  裴仰闷闷说:“不想。”
  盛燎忍着把他紧密按在怀里的冲动,克制地摸他的背:“我太想你了。”
  裴仰:“哦。”
  盛燎:“那天是谁抱着我衣服睡觉?”
  裴仰:“那是宝宝想你。”
  盛燎轻声说:“我也想宝宝。”
  他手贴在腹部,轻摸了下他们的孩子。
  裴仰戳他眼圈:“要补觉么?”
  盛燎同时说:“这几天睡得好不好?”
  裴仰:“还好。”
  盛燎同时说:“待会儿补。”
  他俩:“……”
  他俩同时张口,“你先说。”
  裴仰:“我的雪球夹。”
  盛燎:“我去给你捡雪球夹。”
  他俩同时忍笑,裴仰扭过脸,拍了下他脑袋。
  盛燎捡了雪球夹,又给他提了一小桶雪,顺便把那两只被踢掉的拖鞋捡了回来。
  裴仰认真拿夹子夹小鸭,在窗台外摆了一排,扭头,盛燎人不见了。
  他提着小桶去书房窗台上摆。
  盛燎正在回复邮件,一会儿功夫,裴仰已经夹了五只,正很认真地摆在窗外,等回头,盛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裴仰走过去,虚虚摸了下他睫毛下的黑眼圈,找毛毯给他盖上。
  才过了十分钟,盛燎又醒来。
  裴仰:“你不再睡会儿?”
  “晚上再睡——”
  他反应过来,故意问,“是不是现在补好觉,晚上就不用睡了?”
  裴仰不知想到什么,耳朵红:“我没说。”
  盛燎逗他,“晚上不睡做什么。”
  裴仰严肃脸:“做题。”
  盛燎揉他脑袋:“也行。”
  今天盛燎回家,晚饭准备的三人份。两人胃口都大,四碗米饭,三菜一汤全部吃完,
  裴仰吃了一碗半就吃不完,剩下的都刨给盛燎。走完去楼下走了走。
  有几个人扫着雪,看到裴仰打招呼,又看到盛燎,点了点头。
  大家都知道小雇主可爱。裴仰每天都会下楼走路,每次一本正经四处找人。他找不到[隐形]的人,但大家都能看到他。
  盛燎:“怎么都那么喜欢你?”
  裴仰:“……因为我会呼吸。”
  这个答案满意不满意。
  晚上洗完澡,盛燎给他擦头发:“这几天有没有涂妊娠油?”
  裴仰点头。
  有涂,但没有盛燎那么有耐心,都是囫囵吞枣地涂一遍。
  盛燎把他轻放倒在床上,取来妊娠油:“我给你涂。”
  裴仰握住他手腕:“要先涂么?”
  盛燎反应了一下。
  裴仰恨不得咬断舌头:“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妊娠油瓶子滚落在床上,房间灯暗了,只床头一盏昏黄小灯。床上的俊冷青年呼吸急促,举起胳膊遮住眼睛,他穿着宽松棉质睡衣,腹部有了隆起,再往上,也有不断往上移动的隆起。
  裴仰推衣服里的脑袋,什么破毛病,又像是想抱住他,任由他作乱。许久,那东西终于放过上头,往下挪,裴仰捂住嘴,想踢他肩膀,又夹住他脖子。
  小猫今晚吃肉吃了个饱,虚虚的,指尖都没有力气。让他羞耻的是,宝宝突然踢了下肚皮。
  盛燎忍笑,安抚着因为爸爸情绪波动躁动的崽儿,又轻摸裴仰的背,让他缓一缓。
  裴仰骂他:“你是不是有毛病,乱吃。”
  盛燎一时不知道这人是不会用词,还是太会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