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池应，这是昭歌高中时候认识的，当时呢，他正被一群人压着打，我们昭歌路见不平上去救了他。”
难怪，池应对昭歌有求必应，她被人侮辱的时候池应比本人还要激动。
“所以呢，我们昭歌以前有多横，池应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对吧？”祁希这话锋转的，黎见月和池应都没反应过来。
“大哥，大哥从来不乱来的。她也叫我们不要整天跟人打架。”
祁希不满地“啧”了一声，反驳道：“谁让你说这个了。你就说，昭歌厉不厉害。”
“厉害！”来自“忠心小弟”的认可。
满意地笑了笑，祁希接着科普，讲得眉飞色舞，就差拉着昭歌本人还原现场。
心上人的过往，黎见月听得津津有味。小表情也跟着祁希的叙述或惊讶或担忧，或开怀。
她的马尾随着那些情绪上下翻飞，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那么明亮。
朋友围绕，心上人温软，在这个自古至今都被人歌颂悲凉的秋季，昭歌感到分外踏实。
她像一个久在海上漂浮的扁舟，双脚忽然有了实感。黎见月牵着她的手走到陆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是她7岁之后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
55
第55章
◎她不姓柳，姓昭◎
小跑着登上台阶，昭歌走进图书馆。熟门熟路的，径直走向书架。放着推车的地方，就是她的目的地。
昭歌在一处角落找到黎见月，她刚开始工作，要整理回去的书籍放满了一整个推车。
她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在走近前，已经被黎见月发现。
小姑娘捧着书走上前迎接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上前踢了踢推车边缘，昭歌拿起最上面的书：“来帮我女朋友摆书。”
“我就整这一框，不准拒绝。”
黎见月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只是心想待会儿要加快手上的动作。
进入工作状态，她的这点小心思，昭歌一下就看出来了。她按住黎见月的手，手掌交叠着，把一本书推进书架。
图书馆里很安静，她们这个角落，一个人都没有。昭歌忽然上前一步搭在她腰间，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本书的距离。
“你要学会依靠我，我们之间不用分那么清楚。”
昭歌在试着一点点教会她，如何依赖自己。她可以不那么坚强，她可以喊累，也可以流泪。
昭歌忽然的认真，让黎见月陷入了深思。她想起昭歌拉着她淋雨的那天，就曾说过类似的话。
没错，她一直活得像紧绷的弹簧。久而久之，因为一直维持在同一个弧度，已经忘了伸展是什么感觉。
是昭歌，在试图一点点拉开弹簧紧绷的僵硬。
黎见月也在试着，试着接受昭歌对她的好。她认真而又郑重地看向昭歌的眼睛：“我会努力尝试。可能，我需要一点时间。”
能点头，就已经迈出了最大的一步。昭歌欣慰地点点头，她被那眼神蛊惑着又走近一步。轻轻地，把黎见月推靠在书架上。
她们恰好走进阳光洒落的区域，光打在脸上，近到能看清脸颊的小绒毛。昭歌的注意力已经被黎见月抿紧的嘴唇吸引住。
她们，还没有一个正式的亲吻。
偏头，昭歌低头吻去。
堪堪触碰之际，忽然有脚步声响起。黎见月猛地一把推开了昭歌，力气之大，差点把人推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路过的同学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走开了。
昭歌靠了靠墙，脸上是被突然打断的不爽。黎见月凑近关心她，正好被一把搂住。
“我不管，迟早要亲的。”
她说得霸道轻巧，黎见月却登时便红了脸，害羞得几欲跺脚。
“哈哈哈，怎么又害羞。”
小姑娘义正言辞地反驳：“这里是图书馆！”
压在嗓子里的声音，毫无威慑力。
昭歌看着她“横眉怒目”的生气表情，笑得愈发开心，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生气也这么可爱。”
黎见月没有意识到，某人已经彻底陷入恋爱脑。她只是佯装生气地推了推昭歌：“你...你不要在这里，我要自己摆书。”
能让小姑娘开口赶人，可见是真的太害羞了。昭歌压下上扬的嘴角，换上听话的表情：“好好，我走，我去自习区等你。”
闹了一番，四周重新安静下来。黎见月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她忽然转身面向书架，双手捂住脸。
羞意从指间溢出，落在娇艳欲滴的耳根上。阳光一晒，热意腾腾升起。
呼，真的太害羞了。
害羞归害羞，剩下的工作，黎见月加快了速度，快到收工回去的时候，霍老师都忍不住惊叹：“这么快就整理完了？”
想到自己这么卖力的原因，黎见月低下头去，只轻轻“嗯”了一声：“霍老师我先走了。”
她拿起包就往外走，背影都透着一丝焦急。快步走向自习区，远远的，黎见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昭歌。
天气真好啊，阳光从落地窗洒落，笼罩着一整片自习区。昭歌就坐在那些人的中间，慢悠悠地翻看着书籍。
忽然停下脚步站定，黎见月拿出手机，把昭歌框在了镜头的正中央。她摁下快门的瞬间，心情也跟着飞一般扬起。
一连几张，她才停下拍摄。黎见月收起手机快步走过去，脸也跟着一点点红了起来。
在她靠近的瞬间，昭歌似觉察到，慢悠悠抬起头来，原本一脸淡漠的表情忽然被笑意冲散。她扬手招了招，用口型说道，快过来。
黎见月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小脸红扑扑的。昭歌有些奇怪地摸了摸她的脸，心想，这个季节这么点距离也不至于这么热。
然而她脸上的温度确实有些过高，昭歌疑惑道：“有这么热吗？”
10月份的天气，当然不至于。但“罪魁祸首”就在黎见月手中握着，她头一次这么心虚，抿嘴摇摇头：“不热。”
然而昭歌对她的了解还没那么深，否则这么明显的撒谎，她一眼就能看穿。
好在昭歌没有深究，她把课本递过去，指了指某一处：“这句应该怎么翻？”
自然地凑过去，两颗小脑袋靠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时而皱眉，时而翻阅，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
空白纸上落下昭歌潇洒的字体，黎见月看着那些自己怎么也写不出来的漂亮字体，忍不住握了握昭歌的手：“你可以教我练字吗？”
她既然说了，就绝不可能是开玩笑，昭歌在怔愣前下意识点头，回过神来盯着黎见月看了一会儿，认真建议：“练字很辛苦的，每天都要花时间。你...”时间够用吗？
本质，还是担心她太过辛苦。
“我不怕辛苦。”
“可是我怕。”
看到她不解的眼神，昭歌解释：“我怕你辛苦宝贝。”
她现在说情话越来越顺嘴，也越来越自然。黎见月无法克制地缩了缩脑袋，忍着羞意表明决心：“比起打工赚钱，读书练字一点都不辛苦。”
昭歌看着她，依然默不作声。黎见月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她是真的很想也能写得一手好字。彼时，她还不知道只要自己撒娇，千事万事昭歌也会立刻点头。
她只是循着本能，握着昭歌的手轻轻加重力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充满恳求。
她这样恳切的眼神，无辜又期待，昭歌几乎是立刻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教你。”
“但有一点先说好，绝对不许熬夜练字。被我发现的话...”
“我不会的，我听你的话。”小姑娘忽然扬起笑容，灿烂得像朵向日葵。
这下，昭歌彻底屈服了。
当天，她就开车回外婆家把好看的字帖书籍全都带了回来。一并带来的，还有外婆替她收着的那些她曾写过的字帖。
可惜，收藏不多，寥寥几张。
黎见月翻看着名家字体，忽然从里头掉出一张临摹的。她盯着那些熟悉的字，扭头问昭歌：“这是你写的吗？我喜欢这个。”
只一打眼，昭歌仰起下巴，得意：“是，我写的。”
她没有刻意按照某个字体来练，现在的风格全仰仗外公的教导。这下，昭歌有些苦恼：“可是就这么几张，没法临摹。”
她翻了翻书籍，找到自己曾临摹过的：“这个吧，是最接近的。但是不太好练。”
黎见月接过书籍，厚厚的一本，眼神无法从那些字体上挪开，她看了又看，忽然仰头，眼神坚定：“我会努力的。”
半晌，昭歌才问出心中猜测：“你是单纯喜欢，还是因为想要和我写一样的字？”
黎见月迈着小小的步伐，期望自己能接近昭歌，能够近一点，再近一点。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想和你一样。”
难怪，池应对昭歌有求必应，她被人侮辱的时候池应比本人还要激动。
“所以呢，我们昭歌以前有多横，池应知道得比我还清楚，对吧？”祁希这话锋转的，黎见月和池应都没反应过来。
“大哥，大哥从来不乱来的。她也叫我们不要整天跟人打架。”
祁希不满地“啧”了一声，反驳道：“谁让你说这个了。你就说，昭歌厉不厉害。”
“厉害！”来自“忠心小弟”的认可。
满意地笑了笑，祁希接着科普，讲得眉飞色舞，就差拉着昭歌本人还原现场。
心上人的过往，黎见月听得津津有味。小表情也跟着祁希的叙述或惊讶或担忧，或开怀。
她的马尾随着那些情绪上下翻飞，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那么明亮。
朋友围绕，心上人温软，在这个自古至今都被人歌颂悲凉的秋季，昭歌感到分外踏实。
她像一个久在海上漂浮的扁舟，双脚忽然有了实感。黎见月牵着她的手走到陆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幸福。
这是她7岁之后到现在，最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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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她不姓柳，姓昭◎
小跑着登上台阶，昭歌走进图书馆。熟门熟路的，径直走向书架。放着推车的地方，就是她的目的地。
昭歌在一处角落找到黎见月，她刚开始工作，要整理回去的书籍放满了一整个推车。
她没有刻意放轻脚步，在走近前，已经被黎见月发现。
小姑娘捧着书走上前迎接她，面上是毫不掩饰的惊喜：“你怎么来了！”
上前踢了踢推车边缘，昭歌拿起最上面的书：“来帮我女朋友摆书。”
“我就整这一框，不准拒绝。”
黎见月抿了抿嘴，到底还是没有拒绝，只是心想待会儿要加快手上的动作。
进入工作状态，她的这点小心思，昭歌一下就看出来了。她按住黎见月的手，手掌交叠着，把一本书推进书架。
图书馆里很安静，她们这个角落，一个人都没有。昭歌忽然上前一步搭在她腰间，两人之间只剩下一本书的距离。
“你要学会依靠我，我们之间不用分那么清楚。”
昭歌在试着一点点教会她，如何依赖自己。她可以不那么坚强，她可以喊累，也可以流泪。
昭歌忽然的认真，让黎见月陷入了深思。她想起昭歌拉着她淋雨的那天，就曾说过类似的话。
没错，她一直活得像紧绷的弹簧。久而久之，因为一直维持在同一个弧度，已经忘了伸展是什么感觉。
是昭歌，在试图一点点拉开弹簧紧绷的僵硬。
黎见月也在试着，试着接受昭歌对她的好。她认真而又郑重地看向昭歌的眼睛：“我会努力尝试。可能，我需要一点时间。”
能点头，就已经迈出了最大的一步。昭歌欣慰地点点头，她被那眼神蛊惑着又走近一步。轻轻地，把黎见月推靠在书架上。
她们恰好走进阳光洒落的区域，光打在脸上，近到能看清脸颊的小绒毛。昭歌的注意力已经被黎见月抿紧的嘴唇吸引住。
她们，还没有一个正式的亲吻。
偏头，昭歌低头吻去。
堪堪触碰之际，忽然有脚步声响起。黎见月猛地一把推开了昭歌，力气之大，差点把人推倒在地上。
“你没事吧！”
路过的同学奇怪地看了两人一眼，默默走开了。
昭歌靠了靠墙，脸上是被突然打断的不爽。黎见月凑近关心她，正好被一把搂住。
“我不管，迟早要亲的。”
她说得霸道轻巧，黎见月却登时便红了脸，害羞得几欲跺脚。
“哈哈哈，怎么又害羞。”
小姑娘义正言辞地反驳：“这里是图书馆！”
压在嗓子里的声音，毫无威慑力。
昭歌看着她“横眉怒目”的生气表情，笑得愈发开心，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生气也这么可爱。”
黎见月没有意识到，某人已经彻底陷入恋爱脑。她只是佯装生气地推了推昭歌：“你...你不要在这里，我要自己摆书。”
能让小姑娘开口赶人，可见是真的太害羞了。昭歌压下上扬的嘴角，换上听话的表情：“好好，我走，我去自习区等你。”
闹了一番，四周重新安静下来。黎见月在原地久久不动，直到她忽然转身面向书架，双手捂住脸。
羞意从指间溢出，落在娇艳欲滴的耳根上。阳光一晒，热意腾腾升起。
呼，真的太害羞了。
害羞归害羞，剩下的工作，黎见月加快了速度，快到收工回去的时候，霍老师都忍不住惊叹：“这么快就整理完了？”
想到自己这么卖力的原因，黎见月低下头去，只轻轻“嗯”了一声：“霍老师我先走了。”
她拿起包就往外走，背影都透着一丝焦急。快步走向自习区，远远的，黎见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昭歌。
天气真好啊，阳光从落地窗洒落，笼罩着一整片自习区。昭歌就坐在那些人的中间，慢悠悠地翻看着书籍。
忽然停下脚步站定，黎见月拿出手机，把昭歌框在了镜头的正中央。她摁下快门的瞬间，心情也跟着飞一般扬起。
一连几张，她才停下拍摄。黎见月收起手机快步走过去，脸也跟着一点点红了起来。
在她靠近的瞬间，昭歌似觉察到，慢悠悠抬起头来，原本一脸淡漠的表情忽然被笑意冲散。她扬手招了招，用口型说道，快过来。
黎见月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小脸红扑扑的。昭歌有些奇怪地摸了摸她的脸，心想，这个季节这么点距离也不至于这么热。
然而她脸上的温度确实有些过高，昭歌疑惑道：“有这么热吗？”
10月份的天气，当然不至于。但“罪魁祸首”就在黎见月手中握着，她头一次这么心虚，抿嘴摇摇头：“不热。”
然而昭歌对她的了解还没那么深，否则这么明显的撒谎，她一眼就能看穿。
好在昭歌没有深究，她把课本递过去，指了指某一处：“这句应该怎么翻？”
自然地凑过去，两颗小脑袋靠在一起，小声地讨论着。时而皱眉，时而翻阅，时而在纸上写写画画。
空白纸上落下昭歌潇洒的字体，黎见月看着那些自己怎么也写不出来的漂亮字体，忍不住握了握昭歌的手：“你可以教我练字吗？”
她既然说了，就绝不可能是开玩笑，昭歌在怔愣前下意识点头，回过神来盯着黎见月看了一会儿，认真建议：“练字很辛苦的，每天都要花时间。你...”时间够用吗？
本质，还是担心她太过辛苦。
“我不怕辛苦。”
“可是我怕。”
看到她不解的眼神，昭歌解释：“我怕你辛苦宝贝。”
她现在说情话越来越顺嘴，也越来越自然。黎见月无法克制地缩了缩脑袋，忍着羞意表明决心：“比起打工赚钱，读书练字一点都不辛苦。”
昭歌看着她，依然默不作声。黎见月不想就这样轻易放弃，她是真的很想也能写得一手好字。彼时，她还不知道只要自己撒娇，千事万事昭歌也会立刻点头。
她只是循着本能，握着昭歌的手轻轻加重力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充满恳求。
她这样恳切的眼神，无辜又期待，昭歌几乎是立刻就丢盔弃甲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教你。”
“但有一点先说好，绝对不许熬夜练字。被我发现的话...”
“我不会的，我听你的话。”小姑娘忽然扬起笑容，灿烂得像朵向日葵。
这下，昭歌彻底屈服了。
当天，她就开车回外婆家把好看的字帖书籍全都带了回来。一并带来的，还有外婆替她收着的那些她曾写过的字帖。
可惜，收藏不多，寥寥几张。
黎见月翻看着名家字体，忽然从里头掉出一张临摹的。她盯着那些熟悉的字，扭头问昭歌：“这是你写的吗？我喜欢这个。”
只一打眼，昭歌仰起下巴，得意：“是，我写的。”
她没有刻意按照某个字体来练，现在的风格全仰仗外公的教导。这下，昭歌有些苦恼：“可是就这么几张，没法临摹。”
她翻了翻书籍，找到自己曾临摹过的：“这个吧，是最接近的。但是不太好练。”
黎见月接过书籍，厚厚的一本，眼神无法从那些字体上挪开，她看了又看，忽然仰头，眼神坚定：“我会努力的。”
半晌，昭歌才问出心中猜测：“你是单纯喜欢，还是因为想要和我写一样的字？”
黎见月迈着小小的步伐，期望自己能接近昭歌，能够近一点，再近一点。她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想和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