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空条承太郎那家伙到底是人类吗?普通人受伤到那个地步早就死了,他竟然还能打出丝毫不逊于正常状态下的强劲攻击,可恶,把他害惨了。
  原本自己也应该是普通上班族中的一员,他会准时到家,洗干净手换上家居服,做好一顿营养均衡的晚餐再收拾卫生,然后他会和他的女朋友聊心,他不会把烦恼带给恋人,他希望自己可以做个完美的男朋友。
  虽说幽灵老爹一直在他身边,反正他不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还能制造更多替身使者来降低自己暴露的可能性,那么允许他存在也没什么关系。
  吉良吉影突然想起自己久未见面的妹妹,他更希望自己最后的家人是她,而不是那个让人烦躁的老爹。
  如果月良还在,哦不,她可是个非常任性的孩子,很多时候会被感性支配着行动,从她13岁就敢抄起奖杯反过来打伤父母时起,吉良吉影就知道她和自己不一样。
  那孩子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对抗心,只要她有一点可以用来对抗的力量,她就会把痛苦通通报复回去。
  事实证明这很有效果,起码母亲不敢再打她了,也大大减少了侮辱性话语的使用,毕竟谁也不想半夜醒来发现孩子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刺进去,月良绝对敢做出这种事。
  吉良吉影选择待在妹妹的房间,那样他能得到安眠,在妹妹心情好的时候,她还会用她那双稚嫩可爱的双手摸他的脸,明明小时候她会抱着他大哭。
  很吵,但是不讨厌,吉良吉影不讨厌妹妹,尽管她喜欢故意惹他,而且她从不藏锋,以至于自己会被拿来做比较,可是这些事都不讨厌,因为他能理解她。
  转变是在1984年,月良离开了家,并且几乎没有再回来过。
  父亲在小女儿离开后每一天都唉声叹气,他不明白他的女儿为何一成年就远远的离开了家,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
  那是母亲还在的时候,那时她已经非常衰老了,对子女开始变得和蔼可亲,她想修补和孩子之间的关系,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吉良月良一次也没有接过家里打来的电话,她似乎下定决心再也不回来,母亲从生气变得难过,有时还会以泪洗面,而这一切月良都不关心。
  只有吉良吉影有妹妹的联系方式,但是他不打算告诉父母,不然他也不能保持这份特殊的感情链接,他知道他的妹妹是多么无法忍受侮辱的人。
  他们应该是世界上最理解彼此的人,不过妹妹好像表现得不太在乎,但那只是因为她太讨厌父母了,没有他们的存在,她就不会介意和他一起生活。
  吉良吉影曾经设想过,等到父母都死掉了,也许他会和妹妹生活在一起,毕竟月良不是很擅长家务,她太紧绷了,过于追求做到最好可是会给自己带来太多压力的。
  她会需要一个信任的家人陪伴,尽管她从小就表现出过度的自我中心和强烈边界感,可她还是想要亲情的,她没有和自己断开联系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会给她做她喜欢吃的食物,只要妹妹偶尔用她那双美丽的手抚摸他的脸,就像小时候那样,那会是最好的生活。
  当然了,吉良吉影看待月良的态度是看待亲人,他不会伤害她,虽然她有一双比任何人都要美丽的手。
  说不定她会对自己的恋爱经历表示不赞同,但她会接受的,那孩子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同之处,他们都是需要杀人才能活下去的人啊。
  抗拒只会平白带来痛苦,不如坦然接受。
  他的杀手皇后可以消除任何罪证,他们还是最信任彼此的家人。
  可是1993年,月良突然杳无音讯,她在每个月的固定电话时间没有打来电话,吉良吉影感到奇怪,他知道他的妹妹很守承诺。
  于是他多次向那个号码发出信息,始终没有回信,不止如此,他的替身【killerqueen】在他和妹妹失去音讯的时间段曾经有过短暂的波动。
  吉良吉影猜想月良很有可能觉醒了替身,血亲者很有可能受到对方的影响而一同觉醒替身,他已经从父亲身上确认了这件事。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听过月良说自己觉醒了,如果她真的有变化,他是能够察觉到的。
  失踪到一定期限可以办理死亡证明,吉良吉广已经接受女儿很大概率死亡的现实。
  “不,月良没有死,她一定还活着。”
  吉良吉影阻止了父亲让他为妹妹办理死亡证明的提议,他不免为老人的唠叨感到厌烦。
  只有作为世界上最亲密的兄长的自己才知道,那份血缘感应还在血液中流动,他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但是月良不再有任何回音也是事实,他无法相通其中的关联,最后决定尊重。
  既然是月良的选择,那么一定有她的道理,或许哪天她有兴趣了就会回来看看,虽然希望渺茫。
  只要这份血缘存在着,他们就永远是亲人,这样就足够了,吉良吉影并不再探究妹妹的所在。
  在吉良吉影走进川尻浩作的家里时,身在那不勒斯的月良缓过了呼吸,她缓缓坐起身。
  “我要去日本,杜王町。”
  【作者有话说】
  月良还蛮不讲道理的,她被逼急了会说“那你要我怎么样啊?要我跪下吗?那也行。”但是其实根本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实际上也不会道歉。
  只要脾气够烂够坚定,别人就只能忍了[狗头]
  第66章 她真的很痛心
  ◎所以少问她要说法了◎
  月良一脸若无其事的起身去往洗手池洗脸,干掉的血印子糊在脸上鼻子里很不舒服。
  她的态度太自然了,以至于另外三个人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好沉默的等着她回来再谈。
  只是伊鲁索非常没好脸色的瞥了一眼普罗修特,在他要发作之前又装作没看见扭开头,活灵活现的能气死人。
  普罗修特很没素质的把烟按在桌子上,他左想右想都觉得伊鲁索之前那句说他以为自己很特别别有意味,说是讽刺,似乎还有点瞧不起人的意思。
  他应该知道点事,不然这个一向明哲保身偶尔笑话别人的男人不会特意为月良说话,普罗修特一起疑心就以审视的目光看向他。
  “你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
  伊鲁索没好气的从鼻子里出气,语气称得上尖酸:“不是跟我没关系吗?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是觉得你那副样子太好笑了,而且你不是很会观察吗?用你敏锐的观察力想想呗。”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无非是以前拿月良没办法才对她比较无奈,烂脾气上来了他谁都敢讽刺,区区普罗修特对他不客气在先别想他好好说话。
  争吵一触即发,眼看有打起来的趋势。
  “你们都安静。”
  里苏特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好,他不太想管成员吵架或是互骂,仅仅是出于队长的职责才勉强管管。
  刚要吵起来的两个人还记得要对队长保持尊重,不太想听从但依然选择了停止争吵,普罗修特冰蓝的眼睛里蕴藏着怒火,既是对月良,也是对里苏特,他知道就算现在自己发问里苏特也不会回答他,他并不想设想他才是后来者甚至完全不被月良放在心上的可能性,他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里苏特现在还非常疑惑愤怒于月良的不忠,更让人无法原谅的是她大概率一开始就只是想玩玩,却为了让他放下警惕用文字游戏糊弄过去。
  ‘建立可以这么做的亲密关系’?恐怕她那时就是想让他当情人,里苏特甚至想要夸一句她也学会含糊其辞了。
  很好,非常好,她的进步很大,好得让他想冷笑,想剖开看看她那颗心到底有几分真诚,他会打开这个满口谎言毫无良心的坏姑娘的每一处,让她道歉,让她哭泣,让她知道有些错误绝对不可以犯。
  电话那头的杰拉德和索尔贝还在勤劳工作,他们其实听到了一点内容,但是介于队长似乎也是苦主就不好嘲笑什么,如果只有普罗修特那就可以放心笑话他了。
  而且他们完全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被月良找上门扇耳光,她脾气很烂的,现在大家生意都不好,得罪金主没必要。
  月良胆子还怪大的,杰拉德一直记得她从以前起就挺敢想敢做,不过这次好像有些太大胆了,男人可没有很好糊弄,好吧其实挺好糊弄的,连队长都能在对方没那么认真的情况下自我欺骗过去。
  真是可悲啊,恋爱使人智力下降。
  唉,但是普罗修特那家伙早晚会有这一遭的,没有哪个男人只想当兄长或是父亲,更何况他本来就以浪漫自居,没想到会被年龄小还算陪着长大的女孩子耍了。
  想也知道月良不是特别专心的性格啊,索尔贝仗着大家看不到对杰拉德挤眉弄眼,两个人很没同情心,闷声笑得不怀好意。
  虽然和月良的相处不算很多,但她那样的人很没心的,要是不想用心了就是抱着她的腰哭都没用,说不定想挽回还会被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