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有舅舅和舅妈在呢,肯定没问题的。”宋时溪听了,抽出心神还安慰了一句。
  话音刚落,那边叫号的工作人员就喊到了他们的号码和名字,宋时溪和秦樾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拿着装了各种证件的包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办公室。
  “两位同志请坐。”
  进了屋,宋时溪就将围巾解了下来,扔给秦樾拿着。
  工作人员像往常一样抬起头看了两位新人一眼,这一看就险些挪不开眼,他在这儿工作了那么多年,见过的小夫妻不说成千上万,那也至少有几百对,但能有这样标致长相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更别提还是两位都长得这么好看。
  一时之间不由多看了一眼又一眼,这才按照流程往下走。
  见都没问题,便盖上了钢印,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祝福话:“祝二位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谢谢。”
  “谢谢。”
  异口同声的两道声音砸下来,配上他们的笑脸,工作人员眼神一晃,又补充道:“岁岁年年,永结同心。”
  等两人拿着结婚证走后,那人才回过神来,喃喃道:“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话音落下,余光瞥见自己刚喝了一半的汽水,瞳孔猛地放大。
  他怎么连自己女神都没认出来!
  但转念一想,完了,女神结婚了,他没机会了。
  第134章 老婆
  秦家逢喜事, 在京市最好的饭店之一设宴,开了好几桌请人吃饭,来的都是平时亲近又有头有脸的人物, 虽不是正式婚礼, 但排面也是十足十的气派。
  宋时溪和秦樾这对新人被领着跟人打招呼, 一圈下来,脸都快笑僵了, 但是两人心里都高兴热乎,尤其是秦樾,几乎是来者不拒, 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她抽空瞅他一眼, 见他面色平常,没什么过多的变化, 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酒量能乘船,还是喝的都是假酒。
  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心情不错, 而且是很不错,一张俊脸满是笑意,眸中波光粼粼,眼尾往上勾, 莫名缱绻勾人, 席间不知道有多少女同志在偷偷打量他。
  宋时溪心情复杂, 压低声音凑到他耳边,借着酒杯的遮挡, 冷笑两声警告道:“再笑, 你晚上就别回去了。”
  这话属实有些强人所难,大好的日子不笑难不成哭?
  或许也意识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宋时溪抿了抿红唇, 似是在纠结,好半晌才松口道,“收敛些。”
  他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唇边的笑容不减反增,被她瞪了一眼,方才知道收敛,手握成拳,抵在鼻尖藏住那抹笑,紧接着薄唇轻启,说:“都听老婆的。”
  尾音上扬,说不出的动听悦耳。
  宋时溪俏生生的小脸刹那间染上红霞,差点儿被刚咽进去的酒水给呛到,狐狸眼里潋滟上水光,眼波流转,美得惊心动魄。
  见她羞赧,秦樾眸色渐深,之前喊的那些什么爱称到底是名不正言不顺,如今有了证,盖了章,才发觉名分二字是如此重要。
  至少他现今能光明正大叫出来了,任谁都挑不出错来。
  两人凑到一起说话,其他人又不是眼盲耳聋,自然瞧得一清二楚,知道年轻人脸皮薄,也不跟他们打趣,而是待着郑慧兰和秦泊远揶揄。
  “你们这儿媳妇儿长得可真漂亮,我长到这个岁数,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同志,跟阿樾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感情还那么好,如胶似漆的,真是让人羡慕。”
  “之前见阿樾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窍,没想到原来骨子里是个如此会疼老婆的。”
  “可不是嘛,我看就随了秦厂长,把媳妇儿当眼珠子宠。”
  “你们以后可要享福了,哈哈哈。”
  听他们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就算其中泛着些酸,但郑慧兰和秦泊远依旧笑得合不拢嘴,默契地对视一眼,均扬眉吐气般挺直了腰背。
  儿子结婚晚那又怎么样?
  那些结婚早的,讨的媳妇儿有他们家的好看吗?有他们家的大气吗?有他们家的有本事吗?
  那句话说得真不错,好事不怕晚!
  宴会聚餐结束,宋时溪和秦樾就被司机送回了小洋楼,进了自己家,方才觉得累了一天的身子骨都快散架了,两人不约而同地瘫软在沙发上,只是没过一会儿,他就缠了过来。
  “那么大的地方非要跟我挤在一起干什么?”宋时溪嫌弃地将压在自己身侧的男人往旁边推了推,但是却没能推动,只好任由他抱着。
  秦樾今天喝了不少,呼吸间喷洒出来的热气落在她肩颈附近,都仿佛染上了一丝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或浅或浓,直往鼻子里钻,不难闻,但也称不上好闻。
  “老婆。”
  他似乎是有些醉了,拿高挺的鼻尖蹭着她的耳垂,低沉沙哑的嗓音不厌其烦地喊着这两个字,薄唇还时不时掠过她的肌肤,痒得厉害。
  一颗心都快被他喊化了,宋时溪小心调转身体,抬手搭在他的腰腹上,和他面对面躺在沙发上,原本宽裕的地方,因为多了个他变得逼仄起来,但也变得温暖起来。
  秦樾那双往日清醒深邃的眼睛难得朦胧起来,只是却依旧直勾勾看着她,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宋时溪心尖颤颤,紧接着就快速跳动起来,乱了节奏,她又往他怀里凑了凑,眼眸弯弯,“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她刚出声,就见他眯起眼睛笑开了,紧接着回道:“你老公。”
  这三个字砸下来,宋时溪一噎,哪还能不知道这厮居然没醉,还有心情和她玩笑,顿时羞恼地在他腰间的肉上掐了一把,但只是摸到硬梆梆一片。
  “往下点儿,再往下摸。”
  男人心情愉悦,浑话说完,也不等她应声,就摁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上来,唇瓣一下又一下地在那抹柔软上蹂躏,片刻又轻啄着,刚碰上就松开,松开又碰上,玩得不亦乐乎。
  大掌也没停,依着刚才的话,握住她纤纤玉手往下,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的皮带,往里面胡乱揉去,她每动一下,他就贴着她的唇夸她棒,跟逗小孩儿似的。
  宋时溪红着脸颤颤巍巍睁开眼,对上他迷离的眼神,觉得这人真就是流氓转世,就算表面装得再矜贵,骨子里也是个叼着肉就不肯松口的疯狗。
  偏偏这只疯狗是个不知满足的,刚在她手中去了一次,就撑起了身体,缠着她跪坐在沙发上,立时又来了一回,压根不知道休息二字怎么写。
  所有的疲倦和瞌睡都被他撩走了大半,抖着一双白玉腿,任由他为所欲为,情到深处,连老公都不知道喊了多少遍,水汪汪的大眼睛盛着秋水,格外璀璨,令人恨不得栽在她身上,永远都不离开。
  终于消停下来,宋时溪趴在他胸口,有气无力地低声问:“你喝了那么多,没醉?”
  秦樾抓起她的手,将两人戴着戒指的手扣在一起,放在唇边啄了啄,才幽幽道:“新婚夜醉了,还怎么伺候你?”
  他酒量不错,是在退伍后创业过程中喝出来的,那时候的深市鱼龙混杂,他初来乍到,自然得顺应规矩,没少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不知道吐过多少回,还因此进过医院。
  那些血与泪,早已淹没在记忆里,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可偏偏怀里软绵绵的女人想听,就算累到极点,也不肯就此睡过去。
  秦樾愣了愣,搂着她的力道无意识地加重,薄唇轻启,一字一句与她诉说着自己的过往。
  在这个领证的新婚夜,外面大雪纷飞,却阻挡不了里面的两颗心越走越近。
  *
  过了二月,没几天就到了除夕,赶在这之前,宋时溪总算是关了工作室的大门,欢天喜地休闲下来,窝在家里吃各种年货,这些东西都是郑慧兰一手操办的,念着她是南方人,还准备了很多南边才有的东西。
  这些好,宋时溪都记在心里,等到了年节当天,拿自己赚的钱斥巨资给婆婆买了一幅名师画作亲自送过去,郑慧兰大喜,封了个大红包给她。
  旁的小辈都是现金,就她是一本存折,上面的数字多得晃人眼。
  宋时溪觉得拿着烫手,但秦樾却不以为意,让她收着就行,再加上郑慧兰死活不让她退回去,便只能半推半就,喜滋滋地收下。
  谁会嫌钱多啊?
  新年穿新衣,宋时溪平时不喜欢穿些大红大绿的衣服,这几天却改了性子,各种红换着穿,每次出场必定是最耀眼的那一个,漂亮美艳,谁见了都忍不住多给些红包。
  跟着郑慧兰拜见了几回长辈,各种红包和礼物都快堆成小山了。
  等过了春节假期,宋时溪便抽了一天的时间拉着坐在金山上数着自己的战利品,还让秦樾坐在一旁当账房先生。
  难为他那么大个老板,任劳任怨地听她指挥,还没有任何怨言。
  过了年,宋时溪就去了江南某个小镇拍戏,小地方就连机场都没有,她带着人坐了火车到了省城,又上了剧组前来接应的车,这才摇摇晃晃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