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霍承一个一个把他们扔回自己房间，最后再抱起清嘉，简单给她擦拭一下，换*了浸满酒气的衣服。
喝醉了的清嘉很乖，一动不动的，被霍承摆弄也不生气，还笑，看着傻乎乎的。
酒品不错。
就是她不肯躺下睡觉，很倔强地坐在床边。
“清嘉，你该睡觉了。”
“我睡了呀。”清嘉两只眼睛睁得溜圆，直直盯着霍承，一脸疑惑，想不通霍承为什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跟醉鬼讲不通道理，霍承掀开被子，把清嘉塞进了被窝。
她这会倒是听话，任由霍承摆弄，但眼睛还是睁开的，似乎是想把之前看不见的东西看个够，视线一直跟着霍承移动，漂亮的蓝色眼睛像一颗纯粹无暇的宝石，全心全意映照着霍承的身影。
“你要闭眼睛。”霍承被清嘉直白的眼神看着，可能是室内太过温暖，也可能是喝醉的清嘉太过跳脱，他忽然觉得有些干渴。
“我不要。”喝醉的清嘉并不讲道理。
“我很快就要关灯了。”
“你关吧。”
清嘉颇有些油盐不进的姿态，霍承没办法，自己回去睡觉了。
谁料没多久，他又听到了清嘉掀被子下床的声音。
霍承还没想出清嘉想干什么，就见清嘉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室内光线昏暗，外面月色很好，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像在黑夜中铺了一层自带光晕的纱，室内也隐约能看见东西。
清嘉走到了他的床边，下巴就放在床沿上，漂亮的蓝色眼睛好像发着光，直直地盯着霍承。
她的眼神像湖水，碧澄澄的一片，映照着所有路过的影子。她也没有任何想法，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一直都这样平静，好像她只是单纯地看着，不含任何情绪。
“你想做什么？”霍承问她。
“你怎么还没睡觉？”清嘉似乎有些疑惑。
“你也还没睡。”
清嘉大脑并不清醒，她神色困惑，好像没听明白霍承的话。
“我要看着你睡觉。”她对霍承说。
霍承已经不想跟醉鬼废话了，他直起身子，双手穿过清嘉腋下，把她捞了起来。
清嘉任他摆弄，她脑袋倚靠在霍承脖颈附近，下巴抵在霍承肩上，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几滴泪花。
看起来是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睡。
霍承想不明白。
“你没睡觉，我要看着你睡觉。”清嘉很坚持。
“为什么？”
“你都是看着我睡觉的，我要看回来……”清嘉跟霍承闹了那么半天，精力支撑不住。霍承双手强健有力，暖意隔着布料侵染到皮肤，她在霍承怀里逐渐睁不开眼了。
霍承听到清嘉这句话才发现问题。
“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睡觉才离开？”
“嗯。”清嘉迷迷糊糊地点头。
“你知道我跟你住在同一个房间。”
清嘉努力扒开眼皮点了个头，之后就睡着了。
霍承忽然有些牙痒。
他小心翼翼瞒了那么久的事情，结果清嘉早就知道。
她甚至没发觉不对。
***
之后的时间很快，坐标c的积雪融化，白天的雪融成了水，夜里再凝成冰。
反反复复好几天，夜晚的冰层越来越薄，已经不影响出行了。
霍承一行人也该走了。
他们之前的车已经报废了，好在徐雁友情提供了一辆，也是七座的车。
叶迁和林风扬在中间带着，清嘉跑到了副驾驶，坐在霍承旁边。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基地附近的雇佣兵工会驻扎地。
他还在沙海聚集地的时候就想带清嘉去注册一个雇佣兵的身份，但中途杀出一个徐雁，这个计划被迫中断。
现在算是计划重启。
现在他们走出坐标c，清嘉能在车上看见一些零零散散的村落，霍承说那些人是散户。
/：.
散户就是基地之外，不属于商队和雇佣兵的人群。
“为什么会这样？”清嘉实在是好奇。
“因为雇佣兵和商队或多或少都能与基地联系上，而散户没办法与基地搭上线。”林风扬抢答，“虽然五大基地的吃相都很难看，但是不得不承认，五大基地内部保留了人类绝大多数科技成果，要是挨不到基地的边，跟野人不会有太大区别。”
“但基地外不是有聚集地吗？”清嘉问，虽然她参与的聚集地都很混乱，但聚集地上明明也可以交易东西。
林风扬故作高深：“真正值钱的东西可不会在集市上流通。”
“清嘉你别听他吹。”叶迁加入话题，“散户才是基地外物资的主要来源，他们不是商队和雇佣兵，没办法直接接触基地，只能与商队和雇佣兵交易，像徐雁他们商队的商品货物就算从散户那边收来的。”
“有些散户还会一起凑生存点数请雇佣兵去杀异种。”
清嘉不明觉厉。
“没有那么复杂，”霍承解释，“基地与商队和雇佣兵之间，是压榨与被压榨的关系；而商队雇佣兵和散户之间的关系，也是压榨与被压榨的关系。”
“有能力的散户迟早会加入商队或者雇佣兵，没能力的只能被压榨。”
清嘉插不上话，只能看着他们说。
“这些事情不重要，现在已经能看见人烟了，清嘉你之后必须要戴斗篷挡住自己，在可能有人的地方都不能摘下斗篷。”
清嘉点头。
“我的斗篷还在吗？”她问霍承。
清嘉说的斗篷是她之前的那一件皮革斗篷，那件斗篷早就不在了。
于是在路过某个聚集地时，霍承让叶迁去给清嘉买了几件斗篷换着穿。
一路颠簸之后，霍承走到了一处安置点。
他说这里是雇佣兵工会的临时驻扎地址，能成为雇佣兵的基本上都是异能者，他们会定期清理周边靠近的异种，所以雇佣兵工会的驻扎地址还算安全，存在时间比聚集地长久一些。
叶迁和林风扬自小在雇佣兵的驻扎地长大，他们有认识交好的朋友，所以一到目的地就离开了。
霍承带着清嘉，说要去找一个人。
雇佣兵工会说是一个工会，但清嘉感觉这里跟聚集地的差距不大，只是整齐很多。
“雇佣兵工会都是临时搭建的，所有房屋都是统一的，这里的交易在雇佣兵工会的监管之下，不像聚集地那么鱼龙混杂。”
霍承见清嘉好奇，抽空给她解释了一句。
“听起来雇佣兵工会好像还不错。”
霍承摇了摇头，现在清嘉已经跟霍承混熟了，知道这是回去说的意思。
他带着清嘉走到了一个小木屋前。
这个木屋崭新且简陋，一个头上扣着斗笠的小孩坐在门口，看见有客人上门赶紧站立迎接。
“大人您终于来了，主人都等你好久了！”
清嘉定睛一看，发现这个是之前在沙海基地聚集地看见的那个毁容小男孩。
所以霍承要找的人，是那个叫赤狼的雇佣兵？
赤狼等霍承确实等了很久。
在他与霍承约定好之后，他就回了工会驻扎地，谁知道霍承迟迟不见踪迹。
要不是沙海基地和余林基地都在发霍承的悬赏令，他真以为霍承死外面了。
“还活着啊，霍承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赤狼神色阴狠。
这个木屋确实简陋，里面连椅子都没应，就只有一张简易的折叠床。
那张床正对大门，霍承刚推门还没进去，就听到了赤狼的声音。
这件事情确实算霍承放鸽子，好在霍承毫无悔过之意。
“没什么好解释的，之前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赤狼被他这个态度起了个半死，但他打不过霍承，只能咬牙忍着。
“办好了，按你的要求来的。”赤狼翻了个白眼，扔出一张身份凭证。
基地外并不认身份凭证这种东西，这个是基地内才有的。
赤狼手中的身份凭证是沅陵基地的，沅陵基地地形复杂，基地没法完全封闭，所以时不时会有人出于意外流落基地外。
这些人的下场并不会好。
霍承说他需要一个这样的身份凭证，赤狼不知道霍承拿这个东西干嘛，但是他欠霍承人情，霍承让他干他就干了。
“别是给你上回带那个小情人准备的吧？”赤狼语气嘲讽。
“不管你的事情不要多问。”霍承并不回答。
赤狼的目光落在了清嘉身上：“这个是上回那个小情人吗？挡着脸干嘛，难道见不得人？”
“事情处理好没有？”霍承皱眉。
“行了行了，这个身份凭证的主人早就死了，我让人用她的身份凭证去工会申了个雇佣兵的身份，在你断联的时候还去跑了几个任务，你放心吧。”
“你让谁去跑的任务？”
喝醉了的清嘉很乖，一动不动的，被霍承摆弄也不生气，还笑，看着傻乎乎的。
酒品不错。
就是她不肯躺下睡觉，很倔强地坐在床边。
“清嘉，你该睡觉了。”
“我睡了呀。”清嘉两只眼睛睁得溜圆，直直盯着霍承，一脸疑惑，想不通霍承为什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跟醉鬼讲不通道理，霍承掀开被子，把清嘉塞进了被窝。
她这会倒是听话，任由霍承摆弄，但眼睛还是睁开的，似乎是想把之前看不见的东西看个够，视线一直跟着霍承移动，漂亮的蓝色眼睛像一颗纯粹无暇的宝石，全心全意映照着霍承的身影。
“你要闭眼睛。”霍承被清嘉直白的眼神看着，可能是室内太过温暖，也可能是喝醉的清嘉太过跳脱，他忽然觉得有些干渴。
“我不要。”喝醉的清嘉并不讲道理。
“我很快就要关灯了。”
“你关吧。”
清嘉颇有些油盐不进的姿态，霍承没办法，自己回去睡觉了。
谁料没多久，他又听到了清嘉掀被子下床的声音。
霍承还没想出清嘉想干什么，就见清嘉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室内光线昏暗，外面月色很好，落在纯白的雪地上，像在黑夜中铺了一层自带光晕的纱，室内也隐约能看见东西。
清嘉走到了他的床边，下巴就放在床沿上，漂亮的蓝色眼睛好像发着光，直直地盯着霍承。
她的眼神像湖水，碧澄澄的一片，映照着所有路过的影子。她也没有任何想法，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一直都这样平静，好像她只是单纯地看着，不含任何情绪。
“你想做什么？”霍承问她。
“你怎么还没睡觉？”清嘉似乎有些疑惑。
“你也还没睡。”
清嘉大脑并不清醒，她神色困惑，好像没听明白霍承的话。
“我要看着你睡觉。”她对霍承说。
霍承已经不想跟醉鬼废话了，他直起身子，双手穿过清嘉腋下，把她捞了起来。
清嘉任他摆弄，她脑袋倚靠在霍承脖颈附近，下巴抵在霍承肩上，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了几滴泪花。
看起来是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肯睡。
霍承想不明白。
“你没睡觉，我要看着你睡觉。”清嘉很坚持。
“为什么？”
“你都是看着我睡觉的，我要看回来……”清嘉跟霍承闹了那么半天，精力支撑不住。霍承双手强健有力，暖意隔着布料侵染到皮肤，她在霍承怀里逐渐睁不开眼了。
霍承听到清嘉这句话才发现问题。
“你知道我每天看着你睡觉才离开？”
“嗯。”清嘉迷迷糊糊地点头。
“你知道我跟你住在同一个房间。”
清嘉努力扒开眼皮点了个头，之后就睡着了。
霍承忽然有些牙痒。
他小心翼翼瞒了那么久的事情，结果清嘉早就知道。
她甚至没发觉不对。
***
之后的时间很快，坐标c的积雪融化，白天的雪融成了水，夜里再凝成冰。
反反复复好几天，夜晚的冰层越来越薄，已经不影响出行了。
霍承一行人也该走了。
他们之前的车已经报废了，好在徐雁友情提供了一辆，也是七座的车。
叶迁和林风扬在中间带着，清嘉跑到了副驾驶，坐在霍承旁边。
他们的目的地是北方基地附近的雇佣兵工会驻扎地。
他还在沙海聚集地的时候就想带清嘉去注册一个雇佣兵的身份，但中途杀出一个徐雁，这个计划被迫中断。
现在算是计划重启。
现在他们走出坐标c，清嘉能在车上看见一些零零散散的村落，霍承说那些人是散户。
/：.
散户就是基地之外，不属于商队和雇佣兵的人群。
“为什么会这样？”清嘉实在是好奇。
“因为雇佣兵和商队或多或少都能与基地联系上，而散户没办法与基地搭上线。”林风扬抢答，“虽然五大基地的吃相都很难看，但是不得不承认，五大基地内部保留了人类绝大多数科技成果，要是挨不到基地的边，跟野人不会有太大区别。”
“但基地外不是有聚集地吗？”清嘉问，虽然她参与的聚集地都很混乱，但聚集地上明明也可以交易东西。
林风扬故作高深：“真正值钱的东西可不会在集市上流通。”
“清嘉你别听他吹。”叶迁加入话题，“散户才是基地外物资的主要来源，他们不是商队和雇佣兵，没办法直接接触基地，只能与商队和雇佣兵交易，像徐雁他们商队的商品货物就算从散户那边收来的。”
“有些散户还会一起凑生存点数请雇佣兵去杀异种。”
清嘉不明觉厉。
“没有那么复杂，”霍承解释，“基地与商队和雇佣兵之间，是压榨与被压榨的关系；而商队雇佣兵和散户之间的关系，也是压榨与被压榨的关系。”
“有能力的散户迟早会加入商队或者雇佣兵，没能力的只能被压榨。”
清嘉插不上话，只能看着他们说。
“这些事情不重要，现在已经能看见人烟了，清嘉你之后必须要戴斗篷挡住自己，在可能有人的地方都不能摘下斗篷。”
清嘉点头。
“我的斗篷还在吗？”她问霍承。
清嘉说的斗篷是她之前的那一件皮革斗篷，那件斗篷早就不在了。
于是在路过某个聚集地时，霍承让叶迁去给清嘉买了几件斗篷换着穿。
一路颠簸之后，霍承走到了一处安置点。
他说这里是雇佣兵工会的临时驻扎地址，能成为雇佣兵的基本上都是异能者，他们会定期清理周边靠近的异种，所以雇佣兵工会的驻扎地址还算安全，存在时间比聚集地长久一些。
叶迁和林风扬自小在雇佣兵的驻扎地长大，他们有认识交好的朋友，所以一到目的地就离开了。
霍承带着清嘉，说要去找一个人。
雇佣兵工会说是一个工会，但清嘉感觉这里跟聚集地的差距不大，只是整齐很多。
“雇佣兵工会都是临时搭建的，所有房屋都是统一的，这里的交易在雇佣兵工会的监管之下，不像聚集地那么鱼龙混杂。”
霍承见清嘉好奇，抽空给她解释了一句。
“听起来雇佣兵工会好像还不错。”
霍承摇了摇头，现在清嘉已经跟霍承混熟了，知道这是回去说的意思。
他带着清嘉走到了一个小木屋前。
这个木屋崭新且简陋，一个头上扣着斗笠的小孩坐在门口，看见有客人上门赶紧站立迎接。
“大人您终于来了，主人都等你好久了！”
清嘉定睛一看，发现这个是之前在沙海基地聚集地看见的那个毁容小男孩。
所以霍承要找的人，是那个叫赤狼的雇佣兵？
赤狼等霍承确实等了很久。
在他与霍承约定好之后，他就回了工会驻扎地，谁知道霍承迟迟不见踪迹。
要不是沙海基地和余林基地都在发霍承的悬赏令，他真以为霍承死外面了。
“还活着啊，霍承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赤狼神色阴狠。
这个木屋确实简陋，里面连椅子都没应，就只有一张简易的折叠床。
那张床正对大门，霍承刚推门还没进去，就听到了赤狼的声音。
这件事情确实算霍承放鸽子，好在霍承毫无悔过之意。
“没什么好解释的，之前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赤狼被他这个态度起了个半死，但他打不过霍承，只能咬牙忍着。
“办好了，按你的要求来的。”赤狼翻了个白眼，扔出一张身份凭证。
基地外并不认身份凭证这种东西，这个是基地内才有的。
赤狼手中的身份凭证是沅陵基地的，沅陵基地地形复杂，基地没法完全封闭，所以时不时会有人出于意外流落基地外。
这些人的下场并不会好。
霍承说他需要一个这样的身份凭证，赤狼不知道霍承拿这个东西干嘛，但是他欠霍承人情，霍承让他干他就干了。
“别是给你上回带那个小情人准备的吧？”赤狼语气嘲讽。
“不管你的事情不要多问。”霍承并不回答。
赤狼的目光落在了清嘉身上：“这个是上回那个小情人吗？挡着脸干嘛，难道见不得人？”
“事情处理好没有？”霍承皱眉。
“行了行了，这个身份凭证的主人早就死了，我让人用她的身份凭证去工会申了个雇佣兵的身份，在你断联的时候还去跑了几个任务，你放心吧。”
“你让谁去跑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