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暴躁少年被我欺负哭了 第225节
  只是当他赶到她下榻的酒店,见到的就是她和其他异性,举止亲昵地从酒店大门走出。
  顾溪亭心底嗖嗖凉,觉得做这些事的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傻子。
  他到底没去见她面前碍眼,吩咐司机掉头去机场。
  进入大二第二学期后,顾溪亭用忙碌麻痹自己,只有在那种时候,内心深处关着的野兽才会消停。
  他不再去想她,不再刻意关注她,甚至连老宅都不怎么回。
  古怡女士最先发现他的异常,私下底找他谈心,问他为什么不再喜欢姐姐了。
  他哪里是不喜欢。
  实在是太喜欢了。
  不管古怡女士如何旁敲侧击,他永远都以课业重,抽不出时间为借口。
  古怡女士见问不出什么,摆摆手让他回自己屋。
  只是在临走前,意味深长说了句:“喜欢什么就去争取,闷在心里,除了把对方越推越远,就是把自己憋成一个心里变态。”
  这话暗示意味十足,顾溪亭踉跄了一下,难以置信看着古怡女士。
  古怡女士恨铁不成钢翻了个白眼:“你那点小意思,阿棠看不出来,你老娘可瞧得真真切切。”
  顾溪亭面颊滚烫:“我对姐姐生出那样的心思,妈妈不觉得我很……”
  “变态?”古怡女士没好气补充,她招手,示意顾溪亭过来,“优秀的人自然会吸引异性的目光,阿棠的优秀是大家有目共睹,你会喜欢上她,妈妈意外又不意外。 ”
  “喜欢一个人是很美好的感情,你不必因此感到羞耻和惭愧。”
  “你们名义上是一个户口本的姐弟,但事实是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既然喜欢就大大方方去追,得偿所愿皆大欢喜,追不到也不留遗憾。”
  这一年顾溪亭身高一米八三,身高腿长,宽肩窄腰,长期锻炼的缘故,肌肉线条流畅漂亮,是女生一见到就会尖叫的好身材。
  这一年的夏天,十六岁的少年突然开窍,以着这样或那样的借口,在顾溪棠视野中晃荡。
  有时候会故意扯开领口,露出性感漂亮的锁骨;有时候会在她和古怡女士聊天时,秀一把他的厨艺;更多时候,他会以找她切磋的名义,打得浑身浑身是汗,汗湿的白衬衫勾勒出好身材。
  不管他是明骚还是暗引,她全程都不为所动。
  或者说。
  顾溪棠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尽管顾溪亭现在是个冷峻酷哥,可在顾溪棠的眼里,他依旧是曾经那个遇到事,需要她兜底的小弟弟。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就到了毕业季。
  这一年顾溪亭18岁,作为优秀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少年身长玉立,侃侃而谈,立体明晰的五官,深隽俊美的脸庞,精致的像是描画出来。
  顾溪棠第一次意识到,整天跟在她身后跑的小破孩,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
  他褪去稚嫩,变得稳重成熟。
  第221章
  结束发言的时候,顾溪亭直奔着她而来,朝气蓬勃的面容上,是顾溪棠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毕业快乐。”顾溪棠笑着送上紫罗兰。
  顾溪亭看着她怀里的花,久久没有动静,正当她开口询问怎么了,他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少年猝不及防的拥抱,打得顾溪棠一个措手不及。
  顾溪棠愣怔了两秒,心跳没来由快了两拍,猜着他是因为太激动了,才会在大庭广众下抱自己。
  “姐姐……”顾溪亭努力压抑心中的炙热,才没将那句‘我喜欢你’说出来。
  回老宅的途中仿佛默契一般,谁都没深究那个拥抱。
  这一年夏天,古怡女士身体越发不好,厨房里永远弥漫着中药味。
  顾溪棠不忙的时候,几乎都在老宅陪她。而深知儿子心事的古怡女士,总是以这样或那样理由,制造两人独处的机会。
  顾溪棠感情迟钝,但并不傻,次数多了,隐隐察觉出不对。
  在第n次,顾溪亭刻意在她面前秀身材时,顾溪棠撩着眼皮瞧他,顾溪亭被她看得心里发慌,就听她不疾不徐道:“干妈在有意撮合我们,是你的意思,还是她的意思?”
  窗户纸被捅破。
  顾溪亭慌乱了几秒,红着眼尾,破罐子破摔道:“姐姐,难道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这回轮到顾溪棠哑口无言,她按了按突突跳太阳穴,眉头紧锁,努力寻找合适的措辞:“我是你姐姐。”
  “又没有血缘关系。”
  “我比你大。”
  “就四岁而已。”
  “我们不合适。”
  “姐姐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不合适?”
  顾溪棠叹了口气,败下阵:“小亭别任性,你只是依赖我,习惯我的存在,那些不是男女……”
  “不是依赖。”顾溪亭打断她,“我对姐姐是喜欢,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
  两人最后不欢而散。
  恰好m国那边的业务需要人,她向顾奕程提出申请,他只是略略沉吟了几秒,就同意了她的提案。
  踏上飞往m国的飞机时,顾溪棠想,给小亭一个冷静的时间,他会想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当她走出舱门的刹那,那张冷峻的脸,就那么突然闯入她视线。
  瞧出她眼底的错愕,顾溪亭嘴角抑制不住上扬,却还要一副公事公办语气:“爸说我年纪不小了,让我跟着姐姐学习。”
  “m国近期不安全,历练的事回国再说。”顾溪棠头疼,干妈纵着他胡来,怎么干爸也瞎掺和?
  “你现在就买机票回去,我让人陪你一起走。”
  顾溪亭不乐意了,看了眼手表,倔强:“别把我当小孩,我有独挡一面能力,保证不会拖你的后腿。”
  “你要是赶我走,我有腿有脚,还会回来。”顾溪亭红着眼,声音可怜兮兮,“再说这是爸爸的决定,姐姐总不能连爸的话也不听。”
  顾溪亭铁了心要留下,顾溪棠拿他没辙,只能带他去m国的庄园。
  顾溪亭说跟着她学习,就认认真真跟着学,他学习能力很强,短短半个月时间,已经能够上手m国的事物。
  顾溪棠见他真的跟着做事,就毫不保留地教他。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
  这晚顾溪棠带着顾溪亭应酬回来,车子在半道被人给别停了,激烈枪战发生的时候,顾溪亭为了保护顾溪棠受伤,他浑身是血倒在她怀里。
  顾溪棠第一次红了眼。
  母亲死后她再也没掉一滴眼泪,因为她明白,挡在她头顶的天塌了,今后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流浪时被打被骂她没哭,孤儿院时被孤立她也没哭,被那对变态的夫妻虐待她没哭,可此刻看着满身是血的少年她哭了。
  她带着他在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赶往医院的路上,她不断的祈求上帝,只要小亭能安然无恙,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
  好在子弹偏了几公分,没伤到肺腑,经过医生的全力抢救,最终熬了过来。
  顾溪亭昏迷住院的时间,顾溪棠找到幕后主谋,带着一帮人端了对方老巢。
  顾溪亭发现自从他受伤后,顾溪棠对他态度变了,于是他转变策略,走走起了娇弱小白花路线。
  很显然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顾溪棠很吃这一套,忙完公事就来医院陪他。
  每每这个时候,他就厚着脸皮说喜欢她,开始顾溪棠还会纠正,慢慢就随他去了。
  他们关系真正突飞猛进,是在半年后,两人一起执行任务时,顾溪亭被人算计,中了那种很烈的新型药剂,除了do,根本没有药物能治疗。
  意识模糊之际,顾溪棠问他,知道她是谁吗?
  他红着眼眶哼哼:“姐姐。”
  那会他明明已经难受的哭了,没有她首肯,他还是乖乖站着没动。
  顾溪棠凑过去吻他的时候,男人紧绷的那个弦突然就断了。
  那一夜两人格外的疯狂,以至于,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顾溪棠是扶着腰出来。
  没有轰轰烈烈表白,那晚之后,他们确立了关系。
  知道两人在一起之后,古怡女士笑着,把祖传的血玉给了她。
  古怡女士敲定的事,顾奕程自然顺着。只是按照帝国法律,还要等两年才能领证。
  顾溪亭20岁这年是多事之秋,古怡女士病情来势汹汹,已经严重到只能借助呼吸机,顾奕程每日以泪洗面,在医院陪着爱妻做康复。
  顾溪亭一面继续读研,一面还要管理公司事务,旁支的那些公司高层看他年轻,各种使绊子,顾溪亭面上和他们谈笑风生,暗地里收集证据,没几天就把人给踢出局。
  这一年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有时候好几个月都见不到一面。
  她和他心里都绷着根弦,怕古怡女士撑不过这个冬。
  好在这一年冬天,古怡女士安然无恙。年三十那天,她动手包了饺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了团年饭。
  那晚古怡女士的话特别多,先是拉着顾溪亭的手交代,又拉着顾溪棠讲话,最后靠在顾奕程的怀里,让他以后收收脾气,要多多关心两个孩子。
  “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给咱家俩孩子办婚礼,到时候请各界媒人都来观礼,让大家看看,我们家阿亭娶了多优秀的女孩。”
  可最终古怡女士没等到春暖花开,她在大年初五的深夜离开人世。
  亲人的离世如同一场潮湿的雨,老宅一片愁云惨淡,顾溪程更是大病一场,险些就要跟着古怡女士一起去了。
  在古怡女士去世后的第二个月,顾奕程开始着着手操办他们的婚事。
  一时间媒体纷纷报道,顾家少爷好事将近。
  只是在五月底的时候,顾奕程对顾溪棠态度突然急转直下,以着强硬的姿态逼着两人结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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