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暴躁少年被我欺负哭了 第31节
  两人从校园到婚纱,感情稳定,这些年一直恩恩爱爱。
  “老婆,我知道最近这些事,给你心理造成了阴影。等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了,我带你去国外散心……”
  楚父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见妻子依然无动于衷。
  眉头蹙了蹙,有些烦躁。
  “这事你到底怎么想的?”楚父扯了扯领带,心烦意乱坐在床沿。
  “我……”楚母虽然爱耍小性子,但深谙见好就收。
  眼看丈夫耐心告罄,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细腰一扭,挨着他身侧坐下,轻声软语:“不是我不想给那卡,而是那卡被我给凝萱。”
  楚母把实情说开,就越发有底气。
  她不觉得自己把卡给凝萱有错,毕竟学艺术哪哪都需要钱。
  有了那笔不菲的钱,凝萱办事也方便。
  “你把卡给凝萱了?”楚父从床上站起来,眼睛蓦然瞪大,“你这事办的……”
  楚父用手按住太阳穴,才不至于让自己暴走。
  他知道妻子偏心,可偏成这样,属实有点离谱。
  “那是悠然的东西,你给凝凝做什么?咱们每个月给凝萱三十万零花钱,怎么也够她平时的开销了呀!”
  楚母本来示弱,一听这话,老大不乐意,绷着脸:“给凝萱怎么了?她不也是你女儿?她现在的钢琴老师可是着名的史蒂芬,一节课还不得好几万?”
  “王燕。”楚父脑仁突突跳,“我不想和你扯这些,景航已经发话,属于然然的东西,必须完完整整还给她。”
  楚母幽怨的神情颓废下来,侄子的手段她是清楚,一旦他将对付外人的手段用到他们身上,二房没人能承受住他的怒火。
  她虽然心有不甘,但不得不照做。
  “我一会去找凝萱。”楚母不情不愿哼了声,沉思了一会,冷不丁开口说道:“里面的钱可能花了一些,一会从你的账面转过去。”
  见妻子终于妥协,楚父狠狠松了口气,面对心爱的人,态度到底强硬不起来:“这事就到此为止,以后下不为例啊。”
  楚母哼了哼,默默背过身,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又默默给陆悠然记一笔。
  ***
  楚家这出大戏,陆悠然不知道,她这会正认认真真做题。
  经过一个礼拜的磨合,她已经适应高三节奏。
  现在的陆悠然像一个饥饿的旅人,每时每刻都在疯狂汲取知识。
  连续好几个小时的高强度做题,陆悠然眼睛有些难受,她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拿眼药水。
  滴完眼药水后,酸涩感减缓很多,她重新坐回书桌。
  不知道胳膊肘碰到哪里,搁在卓沿的牛皮纸袋,“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陆悠然俯身去捡,页面堪堪翻到闻清雅原生家庭介绍,闻父是当地小有名气的艺术家,英俊帅气,浪漫多金。
  闻父对闻母一见钟情,对她展开热烈追求,经过三年恋爱长跑,两人修成正果,次年生下闻清雅。
  婚后两年十年如一日,恩爱有加,是一对令人羡慕的模范夫妻。
  可在闻清雅十三岁时,闻父外出采风,意外跌入山崖。
  丈夫去世后,闻母大病一场。
  等病好之后,转身就嫁人。
  闻清雅还没从父亲去世的噩耗中走出,就被迫接受有继父的事实。
  再婚后,温柔贤淑的闻母,变得暴躁易怒。
  那个重组的陌生家庭里,磨去了闻清雅所有的棱角。
  虽然人们常说人类的悲欢并不能想通,但是这一刻,陆悠然仿佛能感受她的绝望和无助。
  陆悠然眼睫颤了颤,仰头眺望星空。
  重来一次,她能扭转闻清雅结局,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陆悠然吸了吸鼻子,哑着声音:“姐姐你去哪儿了?”
  没人回答。
  “我们还有相见的一天吗?”
  回答她的是呜咽的风声。
  陆悠然咬了咬唇,眼神坚定:“我们会相见。”
  “一定会有再相遇的时候。”
  陆悠然叹息一声,把牛皮纸袋收起来,决定明天去实验中学一趟。
  另一边。
  在一处僻静阴冷的小巷,闻清雅狼狈趴在臭水沟里。
  她眼神麻木望着星空,像一个没感情的提线木偶。
  第26章
  等欺负她的那些人走后,她深吸了口气,艰难从沟里爬出来。
  闻清雅鼻青脸肿,却没有掉一滴泪。
  这些年跌爬滚打,让她明白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她的痛哭求饶,非但不会博那些人同情,反而会招来更大的祸患。
  妈妈也不会因为她哭,而安慰她,只会觉得她活该,活该招惹那样一群人。
  活着真的好累。
  她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记忆中父亲告诉她,世界很美好,让她去外面看看。
  她煎熬着、等待着,期待有朝一日,能破茧成蝶,去看看父亲热爱的世界。
  闻清雅一瘸一拐回到家时,闻母陪小儿子玩游戏,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女儿,神色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嫌弃。
  这样的眼神闻清雅看多,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她和闻母打了声招呼,踮着脚尖回了房间。
  房门正要关上,闻母冷不丁开口:“收拾好后用消毒剂消消毒,不然你赵叔叔回来会不高兴。”
  “嗯。”
  闻母说完这话,抱着奶呼呼的儿子回了房间,半敞开的窗户有风透过来,她静静坐在床沿,眼神空洞望着闪烁霓虹。
  闻清雅用沐浴露洗了三遍,身上的那股怪味怎么也散不去,她崩溃蹲在卫生间,没有哭,只是紧紧将自己缩在角落里。
  十分钟后,闻清雅赤脚走出了浴室,按照闻母的吩咐,将房间里里外外消毒一遍。
  刺鼻的气味呛得她咳嗽不止。
  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她却咧着嘴笑,像一个扮乖的小丑。
  闻清雅去厨房拿吃的时候,恰好赵德国回家,瞧见她端着碗泡饭站在客厅,肥肉堆叠的脸变得阴沉:“不是回家崩丧了,怎么这么快回来?”
  闻清雅捧着碗的手一顿,指节缓缓收紧,深呼吸了口气,张口解释:“奶奶只是病了,我回老家去看她。”
  “你妈说你请假回乡下,我还以为是老人家不行。”赵德国不甚在意说了句,随即把公文包往沙发一放,眼睛四下找寻着什么。
  “我妈带弟弟回房间了。”
  “姿君最近精神状态不好,反正你已经请假一星期,不如下个礼拜也别去了,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你留下来帮她搭把手。”
  闻清雅垂着脑袋:“下周二全市联考,班主任说了,谁也不能缺席。”
  赵德国神色不悦看了她一眼,闻清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黑黑白分明的眼怯怯看着他,却没有妥协的意思。
  见她心意已决,赵德国摆摆手:“就你那成绩,参加了考试,也是拖后腿。”
  闻清雅低头扒饭,大口大口吞咽。
  赵德国厌恶皱了皱眉,到底什么都没说,起身进了卧室。
  闻清雅吃好饭,把碗筷洗了,路过客厅,听到主卧传来争吵声,她听了一耳朵,麻木的脸上起了波澜。
  “姿君,这事不是我帮不帮忙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我说话的份。”
  “她不是你亲生,你当然不心疼。”
  “谁的孩子谁心疼,一个拖油瓶,我肯给口饭吃,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姿君你整天这样闹就没意思了。”
  屋内传来哐当一声响,紧接着,孩童尖锐的啼哭声响起。
  刘姿君看着嚎啕大哭的儿子,木讷站着,漂亮的眼眸里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赵德国看着碎的四分五裂的手机,很想冲动的摔门离开,可看着哇哇大哭的儿子,强压下心头怒火,俯身把儿子抱进怀里。
  “姿君能不能别闹了,我们年纪都不小了,经不起这样折腾。”
  闻母原名刘姿君,从小就是美人胚子,赵德国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时,就对她的美色颇为垂涎。
  那会想着要是能把这样的绝色娶回家,就是做梦都能够笑醒。
  后来兜兜转转,年少梦想成真。
  可记忆中那温柔的美人,却变得喜怒无常,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暴走。
  “对不起。”刘姿君瞳孔涣散,用力抓扯头发,嘴巴一张一合,重复着那句对不起。
  赵德国瞧她这反应,知道是发病了,也顾不得哄孩子,赶紧去床头柜拿药。
  刘姿君吃了药,躺回床上,赵德国叹了口气,抱着儿子去洗澡。
  家里本来有居家保姆,可刘姿君嫌弃人照顾小孩不上心,上一周把人辞退了。
  赵德国没办法,只能重新找人。
  可刘姿君挑剔,选来选去,都没让她满意。
  赵德国把孩子哄睡,只觉得满心疲惫。他怎么说也算个小老板,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还要管这些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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