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协奏的吟唱声此起彼伏,钟睿之很喜欢沧逸景投入时的闷哼,是喉咙深处,与胸腔共鸣,又从鼻腔哼出的,低沉又性感,他光听那声音都受不了。
  而他被撞破的长吟,无疑也是沧逸景的最爱。
  跟随着撞击,断续的,从被理智控制的隐忍,逐渐转变为丧失理智的放浪,都极大程度的满足了沧逸景的征服欲。
  他搂着钟睿之的腰:“心肝儿,这辈子只能和我干这事儿,你身上只能我能碰,后面…也只能给我。”
  已经下半夜了,凌晨一点多,是不会有人来湖边的,不过钟睿之迷失在了沧逸景带给他的小湖边的潮湿里,已经把这些都抛之脑后了。
  即使是湖边的凉风,都吹不散他们的汗,钟睿之被沧逸景这话逗得笑出了声,他伸出手臂,用指尖去描摹沧逸景的鼻梁、眼眶、耳垂,在那耳垂上用力的揉掐,用那双不笑时颇为冷峻,却总是会对沧逸景弯起的眼睛,含着春潮的水光,笑盈盈的说:“baby,talk dirty to me。”
  沧逸景右手缓缓掐上钟睿之的脖颈,他控制的力气,是捆缚却带了七分的轻柔:“say you are my little puppy。”
  是威胁吗?
  掐得太轻了啊…
  钟睿之道:“more…”
  那手才敢再加了一分力道,笑着装凶:“快说啊…”
  “不够啊…”钟睿之道,“我…一直想…想问你来着,为什么说我…像小狗啊?我从没被人说过像小狗呢,除了你。”
  姚勉倒是常叫他小南瓜。
  钟睿之才说完,那强烈的窒息感和疼痛,就从喉间钻进了脑仁里。
  伴随着快速的冲击。
  自然风吹拂,眼前人在月光下俊朗的面容都逐渐迷离了,侵蚀入骨髓的难忘。
  那时间不长,沧逸景很快就松了手,他甚至想立刻就去问他是不是太过头了,却不料钟睿之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后,支起身子反抱住他:“i am pumped…”
  沧逸景笑问:“怎么解释?有多pumped?”
  钟睿之道:“next level。give me more passion。”
  “那你要乖乖说出来才行?”沧逸景去吹他的耳畔,“what do you want?”
  “i want to be your litty puppy。”他这句话说的,声音越来越小。
  沧逸景在他耳旁笑:“还有呢,what do you want?”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说了,感觉浑身被架在火上烤,可沧逸景磨着他,引诱着他,又不肯轻易给他,忍了良久,才勉强说出:“do it。”
  “what?说清楚,哪儿?”
  他知道沧逸景想让他说出那个用a开头的词,但他真的没法说出口,于是自己去动,沧逸景太坏了,他偏着往后,又掐住钟睿之的脚踝:“我想听。”
  钟睿之示弱着,他用委屈的眼神去瞧沧逸景:“换个词可以吗?”
  沧逸景笑道:“小老师,刚刚跟我说more,现在嫌太脏,那…你要换哪个词啊?”
  钟睿之挪着上前去蹭他,“my body…”
  话才出口,沧逸景已经激烈的迎接上去了:“这个词好。”
  他抱着钟睿之跪身上前,是啊,是body,是他的所有,这幅躯体,还有躯体里的灵魂!
  他们在小湖边留下了难忘的体验。
  幸好提前把衣服放在了干净的石头上,那草地上浑浊的白色。
  全是钟睿之随着身后的摇晃,不受控制甩出来的。
  他抬头,是满苍穹的星星,抱着他的,是沧逸景。身心都得到了最愉悦的满足。
  到了最后,他更是在月光下,制造了一道清亮的抛物线。
  两人瘫在垫着的帐篷布上,沧逸景吻了钟睿之良久,他才稍稍平复下来。
  然后又小声的说:“走吧…”
  “好些了?”沧逸景道,“可以再休息一下,这个点没人来的。”
  钟睿之摇摇头:“你的手…也去水里洗洗吧。”
  他的手沾到了那道抛物线,甚至说,他的手就是抛物线的起点。
  钟睿之一直握着那手,就怕他突然闻,或者用那只手碰什么。
  沧逸景这才发觉,他在害羞,甚至是害怕:“睿之,”他抽出那手,对他晃了晃,笑道,“没事的。”
  钟睿之去捂那手,“快去洗洗吧,有…味道。”
  沧逸景套上衣裤去水里洗了手,他们的渔具还欲盖弥彰的放在水边。
  钟睿之也很快穿好衣服,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沧逸景:“对不起景哥,我…下次会憋住的。”
  沧逸景笑着回头:“傻瓜,我巴不得你次次憋不住呢。”
  钟睿之嘟着嘴看他,他不明白:“多…脏啊。”
  他转身把钟睿之揽入怀中:“脏也只能撒我手上,不许给别人。”
  “也…只有你愿意吧。”
  沧逸景当然不会说,外头有大把的人愿意给你当狗呢,“嗯,我就是愿意,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钟睿之狐疑的问:“是太兴奋了,所以…尿出来了?”
  沧逸景因他特别介怀这事笑了出来:“对。”
  “那你呢?”钟睿之问:“刚刚…有…”
  沧逸景打断道:“咱们俩不一样。”他捏了捏钟睿之的脸,“这种事,别这么问,时间长了,自然心领神会。”又指了指钓竿,“还钓鱼吗?”
  钟睿之摇摇头,他结束之后,就只想睡觉了。
  他们带的钓具本就不多,沧逸景把那些东西放在了草丛里,然后蹲下身子,要背钟睿之回去。
  钟睿之少见的没上背,他问,“怎么了,小狗狗闹脾气啊?”
  “我后头还麻着呢,腿…分不了那么开。”钟睿之道,“你刚刚没回答啊,为什么说我像小狗啊?哪儿像小狗啊?”
  沧逸景将钟睿之横抱在怀里,反正夜里没人看见,这么抱着挺舒服的,钟睿之便没有再推辞。
  沧逸景道:“啃人的时候像,急色的时候也像。”
  钟睿之在开始时,会展现出最高的热情,非常的主动,但越往后就越害羞,躲着,会哭,然后勉为其难,直到被快意冲淡羞臊,才会再度迎合,每每如此,让沧逸景觉得很可爱。
  “最像的就是你为了小叔跟人打架那次了。”沧逸景道,“特别咋呼,特别真。”
  “你和小叔现在,还说话吗?”钟睿之问。
  “说的少,也没什么话好说的,都这样了…也只能这样了。”沧逸景道,“咱们好不容易见次面,不说这个。”
  钟睿之嗯了一声,这样被抱着走,晃荡着,他有些困了。
  到家后,沧逸景给他烧水洗了澡,夏天不用特别热的水,还是那个大澡盆,清洁干净后,两人才躺回床上休息。
  翌日沧正才问他们俩鱼呢,钟睿之立马红了脸,羞得不会说话了,好在景哥是个说谎不脸红的,说自己好长时间没钓鱼了,技术退步,喂了一晚上蚊子,没钓到鱼。
  假期后,钟睿之回北京,沧逸景也要立即去广东那边忙他的事,二人短暂分离。
  沧逸景在电话和来信里,都一再保证,等钟睿之开学,他一定会抽空去上海见他。
  八月底,天气依旧炎热,钟睿之懒在家里看书,或是给沧逸景写信,他总有写不完的话,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写上去。甚至给他寄了沃沃的鸡毛,沧逸景笑说收到了鸡毛信,以为是什么十万火急的大事,结果打开信写的也是一地鸡毛。
  可他又偏爱这个给他寄鸡毛信的人,希望心肝儿睿之,下次把鸡薅秃,多给他寄几根鸡毛。
  钟睿之边读沧逸景寄回的信,边大笑。
  他躺在地上看的信,腿架在墙上,笑到用脚蹬墙,并在回信上写下:九月,上海见,吻你。
  “睿睿!”楼下姚勉在叫他。
  钟睿之立马把信锁进了抽屉里,开门应声:“什么事?”
  姚勉道:“换身衣服,晚上家里有客人来吃饭。”
  钟睿之光着脚走下楼问:“什么人啊?”
  “你爷爷的老朋友,从美国回来探亲的,你伯伯、阿姨在那边,和他都有生意往来的。”姚勉道,“还带着孙子,比你大几岁,是个混血儿呢。”
  钟睿之想到了之前在深圳见过的顾总,笑着耸了耸肩:“早几年没见过这些朋友。”
  动荡时期,所有人都对他家避之不及,七九年之后,爷爷官复原职,家里突然门庭若市,钟睿之不喜欢应付这些,经常装不在家,不下楼:“家里那么多人,少一个没人会在意的,我就不下楼了。”
  姚勉道:“老朋友聚在一起,就是要炫耀儿孙的,人家带着孙子来,你好意思让你爷爷没面子啊,穿好看点,洗洗脸梳梳头,胡子也刮一刮,在家里成天不修边幅的,一会儿被那个混血半洋鬼子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