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伴随着陆芯雪辛辣的百里香。
  第33章 第33章
  阿芯,我,前几天在想,如果我的生活失去你我应该会如何。
  该如何,就如何。
  确实,但如果没有你,我做的这些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没有意义,陆芯雪坐在床上,床边还剩半瓶洋酒,陆芯雪打开,取出杯子,为自己和唐澄倒下。
  你知道我的,我不具备拥有崇高理想的条件。
  唐澄从阳台上取来一把藤椅,坐在她对面,接过陆芯雪递来的酒杯。
  什么意思?
  除了你,无人给予我爱。
  陆芯雪握住酒杯的指尖一顿,眼神中分外复杂:那你自己呢?
  我不会,也不能利用你给我的一切去爱我自己。
  唐澄饮下陆芯雪递来的那杯酒,酒很烈,摩擦过喉间几乎要将整个人灼烧。
  陆芯雪想伸手阻拦,却又将举起的手缓缓放下。
  很自私,唐澄继续说,我的心告诉我不能这样。不知道是情深所至,还是那一口烈酒,将眼眶熏红。
  陆芯雪:唐澄,如果有一天我要求你为自己活呢。
  陆芯雪眼底是认真,一字一句都无比郑重,她知道这不是玩笑,陆芯雪是真的这么想。
  像是诀别,此后再不见的认真,唐澄不敢回应,呆呆地看着陆芯雪。
  后者轻轻挑眉,再问:如果呢。
  唐澄破涕为笑,我听你的,尾调变音,几乎是哽咽,我什么都听你的。
  说到最后,眼眶中的泪还是掉下来。
  滴落在裤子上,唐澄顺着泪珠坠落的方向低头,一颗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
  唐澄,陆芯雪伸手覆上唐澄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细腻的脸庞,向上,抬起唐澄的脸,轻轻擦去眼角的泪珠,成熟女人的眉骨高挺,带着韧性,听话。
  我修不了那块芯片,我修不了。女人喃呢,垂着头,声音断断续续压着哭腔,我怕你不再需要我,我就此成为一滩烂泥。
  与她猜测的相差无几,唐澄才不是因为一场比赛失意:不重要,唐澄,没关系。
  像是回到小时候,陆芯雪总会双手捧着小唐澄的脸,轻声细语地哄着。
  待呼吸恢复平静,眼眶微红尚未褪去,陆芯雪的手被唐澄轻轻覆在自己脸上,阿芯,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是我的错。
  陆芯雪从唐澄眸中看出愧疚,是对于过去的愧疚,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心下一软,你又做错了什么呢,应该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因为她的傲慢自负,你不会成为过错的承担者,得知真相的你还会像现在这样?
  你不用道歉,也不用心怀愧疚,该恐惧的应该是她陆芯雪。
  唐澄,陆芯雪唤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扬起。
  你会坚定的选择我,是不是,吻我。
  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湿热的气息攀升上来,烫得陆芯雪浑身发软。
  她后悔当初将唐澄出去,她又一次低估自己的占有欲。
  在五组办公室看见谢忱松握住唐澄那一刻,心中就百般不爽,恨不得将唐澄重新抓回别墅,让她老实呆在家里,安全且不会惹麻烦。
  可后来这别扭精什么都不说,她索性将所有的应酬就近解决,为周末公休调出时间,给她四天时间总够她想清楚坦白这一切。
  可今天她没准时回家,而是和姓方的警官出去吃饭,陆芯雪没心思看她和那人你侬我侬,索性回家等她,原本滔天的嫉妒和怒火,在唐澄朝她要糖的那一刻全部溶解。
  那是她们之间的秘密,是求和的信号。
  终究还是心软,陆芯雪唇舌被包裹,唐澄格外热情,一下没一下的勾着舌尖的软肉,辛辣的酒拌着百里香,入喉便是火辣辣的灼烧,后颈微微发烫,停顿呼吸间,竟感受不到唐澄甜罗勒的味道。
  伸手推开唐澄下压的身子,喉间声音沙哑,询问:你的信息素?
  这件事情倒是让唐澄缓过神来,上次反向标记之后,就没有了。
  没有了?
  陆芯雪疑惑,伸手想要去碰唐澄的后颈,却被她的手狠狠压在床上,不重要。
  音罢,滚烫的吻落下,没有给陆芯雪再喘息的机会,她们很久没这样亲密,顺着唇角,唐澄缓缓向下,是侧脸,下颚,脖颈,舌尖柔软,所到之处皆留下细腻泛红的痕迹。
  一声喘息从身下人喉间咛出,不可以,要见外婆。
  试探间,唐澄伸手搂住陆芯雪的腰肢,期盼许久的吻重新吻上来,诉说的是天长地久。
  陆芯雪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往上解开唐澄的衣扣,轻薄的外套被扔到地上,那只手向上攀附,一路逛过起伏到后颈,微微凸起的腺体有些发烫,但依旧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
  陆芯雪的指甲修理整齐,指尖灵活,徘徊在腺体周围,有节奏的按压抚摸,来回打着圈,后颈泛痒很快吸引转移唐澄的注意,刚刚哭红的眼眶再次印上脸庞,和身下的陆芯雪分开,双唇微张,听呼吸声比陆芯雪好不到哪里去。
  我标记你。
  陆芯雪凑近唐澄的耳边,一字一顿,像是天上诱惑人沉沦的恶魔,一步步勾引到陷阱之中。
  唐澄听见,后颈的指尖越发放肆,控制着皮肤之间的距离,一下下似羽地轻煽,撩拨得唐澄耳目皆红,不得已向后退,跪在床上,间后颈献祭给面前的神明。
  是虔诚的信徒,没有犹豫。
  陆芯雪凑上去,双唇微分,尖锐的牙齿咬在腺体上,像是饱满多汁的果实,满腔的甜罗勒充斥在房间内,将两人瞬间包裹,淡淡的柠檬香让唇齿发酸,却也不想放开眼前的人。
  匍匐的人哼出一声,挣扎着要起身,被陆芯雪伸手搂在怀里,牙间还在用力,似是在报复飞来的横醋,也是几日的等待。
  第一次临时标记结束,唐澄从陆芯雪怀中转身,终于有时间呼吸,后颈的唇舌依旧不放过她,一下辗转舔舐,又是轻咬摩梭。
  阿芯。唐澄轻轻喊她的名字,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像是发泄,一口又狠狠咬在腺体上,疼。
  陆芯雪还是放过她,呼吸间能感受到她的异样,唐澄想起身去看她,却被狠狠按住在她怀中,身下是软的,掉下来并不疼,别看。
  两个字间能听见音调变化,陆芯雪哭了,唐澄指尖收缩,一手搂住陆芯雪的肩,一手抱住腰心,以示安慰。
  陆芯雪很少哭,少年时要不缩在唐澄怀中,要么要把她眼睛捂住,她很少见到陆芯雪的眼泪,这次也不例外。
  唐澄询问:在想什么?
  陆芯雪没回应,喉间吞吐,大概是在整理情绪,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奇怪。
  想你什么时候走。
  一句话间话题引向最离谱的地方。
  要和她分居还是指别的什么,唐澄思量片刻,想赖在你这里。顺势勾紧两只手,一下也不愿放开。
  好。陆芯雪没犹豫,片刻:你再说一遍。
  想赖在你这里。
  好。
  陆芯雪再次确认,是你说的,以后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放你走。
  伸手拍怕唐澄的肩膀:去洗澡。
  事情似乎走向唐澄最期盼的方向,微微起身,低头看向陆芯雪,试探性问:能不睡沙发吗,这两天呆在实验室里
  好。
  唐澄一脸懵地进入卫生间,她这是同意了,但她也没说让自己睡哪里?
  睡地板?
  应该是睡床吧,除了那个原本她的房间之外,还有别的床吗,没有的话,应该是和陆芯雪睡一起吧。
  寒凉的水浇在头上,一瞬间洗净所有的困顿,这一切好似做梦,陆芯雪爱她,从未改变。
  重新回到房间里,陆芯雪已经重新敷完面膜捧着一本旧书。
  小桌上的酒杯已空,坐在床上的女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难想刚刚那些时间做什么去了。
  间唐澄出来,陆芯雪并未放下手中书,默许她换上睡衣掀开被子,坐在她身边。
  在看什么。
  唐澄凑近,刚刚临时标记,浑身上下散发着甜罗勒的香甜,伸手搂住陆芯雪的腰,间上半身挤进陆芯雪怀里,将她视线遮挡。
  听说过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克的故事么。
  唐澄依偎在陆芯雪怀里,她对这些希腊神话涉猎不多,除去机械方向,她远不如陆芯雪博学,你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