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陆芯雪:吃饭吧。
  今夜的情况与昨夜相差无两,低头,发现她原来摆放杯子的地方,现如今被两只新杯子取代。
  示意唐澄,反问:这个也是你买的?
  后者点头:我瞧着好看,正好你一个,我一个。
  谁和她你一个我一个。
  陆芯雪别过头去,不和这个幼稚鬼一般见识。
  阿芯,多吃点。
  唐澄伸出胳膊给陆芯雪夹菜,这点套路陆芯雪已经掌握,侧目正好避开。
  我怎么感觉,阿芯好像很讨厌我。
  你要是才发现,就是可悲。
  陆芯雪不留情,话语间都是无情。
  唐澄笑笑,终于没再作妖。
  陆芯雪:对了,我明天不回来吃饭,你准备你自己的就好。
  唐澄:明天有什么安排?我可以去接你。
  陆芯雪:不用,有孙叔。
  她不再告诉唐澄更多,是怕她又要来捣乱。
  联合大厦的黄总是商场的老油条,陆芯雪明天也是要去谈解约,要想全身而退估计也麻烦。
  好,有需要你就打我电话,我一定第一时间出现!唐澄给她打着包票。
  陆芯雪没回应,不知道记没记住。
  吃完饭,陆芯雪难得在墙角书柜里取出一本书,端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心思却全部跑到唐澄身上。
  厨房里的唐澄正在扫尾,低头,那个新换的情侣马克杯也顺眼不少。
  她这些情绪也就只能在唐澄不在时散发出来
  同时,开始观察这个熟悉却陌生的家里。
  桌面上摆放着两只小狗雕像,估计是唐澄自己出手雕的,丑得有些出奇。
  她空荡荡的家里,唐澄一回来,很多地方重更焕发新机,陆芯雪心中感慨,又不得不佩服唐澄能将自己的审美了解地这般透彻。
  酒柜上添了两瓶新酒,冰箱贴也格外有意思,阳台上两盆绿植格外亲昵,相互依偎。
  家具得慢慢挑,不着急。
  唐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已经将那欲盖弥彰的围裙去掉,侧身经过陆芯雪面前,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过了。
  阿芯羞什么,咱们什么没见过?
  唐澄脸上含着笑意,坐在陆芯雪身边,几乎是严丝合缝的从她身边坐下。
  阿芯,看什么呢。
  看似是询问,伸着脖子就完陆芯雪面前钻,赤裸的手臂曾弄着肌肤,带来一阵瘙痒。
  走开。
  不。
  唐澄侧目倔强,空气中她闻见一股淡淡的百里香的味道,还不浓郁,但足以勾起唐澄心中的痒痒肉。
  那双眸子从冰冷逐渐柔滑,最后化作无奈。
  唐澄找到沙发的支撑点,小臂上青颈显现,视线先是落在陆芯雪的唇上,再低些能看见里面的贝齿和粉嫩的舌尖,再往上,是那双逐渐放松的眸子。
  阿芯,
  声音被压低,凑在她面前轻轻喊她。
  一只手缓缓靠近,上前搂住陆芯雪的腰,一只手落在颈后,紧紧扣住陆芯雪的行动,唇很快就落下。
  陆芯雪的唇很凉,带着轻淡淡的百里香,落在上面,轻飘飘的。
  第24章 第24章
  陆芯雪并未反抗,唇齿相依间,能感受到唐澄轻柔的呼吸,落在脸上,热热痒痒的。
  舌尖试探性地舔舐唇边,不由分说地撬开,长驱直入。
  牢牢钩住陆芯雪的柔软,来回撩拨,颈后的手死死扣住,后者甚至难以呼吸,伸手敲打唐澄的后背。
  她无动于衷,反倒是加剧靠近的速度。
  原本在唐澄后背的一只手,瞬间滑落潜入宽松的背心中。
  微凉的指尖触到腰间,掐住一块软肉。
  终于将唐澄推开。
  房间中只剩贪婪的呼吸,唇色红润,带着晶莹的水渍。
  好像亲的有点狠,唐澄先伸手给陆芯雪擦拭唇角的印子,后者条件反射向后靠,躲开。
  模样倒是可爱,就是嘴里说的话并不中听。
  滚开!
  陆芯雪冷声,眉眼间却没有怒意,唐澄笑笑,往后撤了一点,侧身坐在沙发上。
  看陆芯雪起身,将那本书狠狠扔在沙发上,走时,还不忘回头狠狠瞪她一眼。
  陆芯雪上楼,唐澄没胆子跟上去,这种事情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她若是真的不想靠近,今天也不会坐在楼下等她。
  舌尖上还萦绕着陆芯雪的百里香,脑海中不由回忆刚刚,脑子里无限循环不停回味。
  这就导致唐澄睡觉时,梦见陆芯雪。
  她梦见她们订婚前夜,却不似记忆中亲密。
  梦里的陆芯雪青涩稚嫩,脸上还带着现在没有的傲慢。只见她带着怒意,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质问:你竟然让这种人窃取你的成果?
  唐澄:对不起,我
  不屑一顾:我不想听那么多解释,输了就是输了。
  唐澄:阿芯,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保管我的东西。
  对面的陆芯雪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次,我凭什么相信你的下次。
  唐澄上前拉住她的手,声音带着颤抖:阿芯,阿芯。
  没有下次,唐澄,我绝不容忍失败。
  我还没有失败。
  我陆芯雪需要的从不是一个懦弱的妻子。
  我没有,阿芯
  如果没有,为什么会从不反抗周义东的霸凌,为什么不能拿回自己的科研成果?
  手被陆芯雪强硬地拉开,仿佛没有痛觉,哪怕唐澄使出全身力气,都无法拉住陆芯雪。
  陆芯雪:承认吧,你就是一个失败者。
  不是的,唐澄还想伸手去挽留,往前去拉她,却被躲开。
  我们解除婚约吧,我不再需要你。
  二十岁地陆芯雪身边出现一个看不清模样地alpha,那人挽着陆芯雪的腰,她们相视而笑,陆芯雪还主动去吻她。
  她所有的挽留,怒吼都被消音,她们离唐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黑夜中,惊雷破空,划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沙发上挣扎的唐澄猛地起身。
  噩梦中的字字句句都笼罩在心头,她不能忘记。
  她不能被陆芯雪知道怯懦的过去。
  不能给陆芯雪对自己失望的机会,绝对不能。
  窗外下起大雨,热风带着泥土的潮气涌入房内,尽管已经关上窗户,唐澄还觉得燥热。
  才凌晨三点,唐澄打开灯,今夜难眠。
  清晨陆芯雪下楼时,就看见一个黑眼圈的唐澄趴在餐桌上,显然昨夜没睡好。
  陆芯雪上前拍拍她的头,后者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睁开眼睛,盯住陆芯雪。
  后者皱皱眉:你要是不舒服可以上去睡。
  以后能都睡床吗?
  可以。
  真哒!
  忽然来了精神,容光焕发。
  我不在家可以。
  陆芯雪补充,没时间和唐澄耍贫嘴,抬腕看表,要走。
  手中被塞进一个食盒,那双神采奕奕的眸子恢复死气,拖着精神气并不好的身子朝楼梯走去。
  陆芯雪低头看一眼,拎着便走了。
  躺在陆芯雪的床上,让百里香将自己全身包裹,唐澄终于消除昨夜的阴影。
  这一觉睡得安心。
  楼下清风吹过那两株金枝玉叶,花叶交织,不分你我。
  唐澄醒来已经下午三点。
  伸个懒腰,抱住陆芯雪的被子,翻身还准备继续睡。
  手机在床边响起。
  是骚扰电话,唐澄挂断后,发现方景有给自己发信息。
  方景说她家被袭击的案子已经处理好,人是抓到了,但要先去警局签个字。
  时间倒是刚好,唐澄万分不舍这张床,但还是起身洗漱,出门去找方景。
  几日不见,方景整个人都显得疲惫。
  你在这儿签字就好。
  顺便打个哈欠,格外有气无力。
  唐澄接过,顺嘴问:怎么这么累,你们不休假?
  方景倚靠在桌面上:能不忙吗,前几天有人举报星城,是个大案子,我们三个组的同志都奔波在一线,我总不好偷懒。
  星城?
  触发敏感词,唐澄打听:能出什么事?
  这似乎不是唐澄能够知道的,见方景不说话,唐澄点头,表示理解。
  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