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嗯嗯,我想。”云枝雪有些急迫,
  孟枕月摇头,“那不行,妈咪现在晕着,会亲吐了。”
  云枝雪抿着唇,“我不怕。”
  孟枕月说:“跟妈咪接吻,你以为是浅尝辄止啊,还不怕。”她在云枝雪唇上弹了一下,爱撩又很渣,之后她起身,“行了,到此为止了,再说下去,明儿起来我怕是想自杀。”
  云枝雪把碗放旁边,很怕她摔倒扶着她的腰,孟枕月由着她扶着,到门口云枝雪主动请缨:“妈咪,我帮你洗澡吧。”
  孟枕月扭头看向她,眸子眯着,酒精原因,她的眼尾微红,站姿不稳,手扶着门,像极了蛇妖。
  “宝贝……你看我会摔倒吗?”
  “不许好涩。”
  “我不是好涩,是想照顾你。”云枝雪说:“妈妈,我学会了。”
  这句话给孟枕月逗笑了,“你会了,就要给你实验吗?”
  “那,那等等。”云枝雪随身携带了纸条,她拿出来的时候,手指都是抖的,“妈妈,给我签字,你说教我的。”
  孟枕月觉得有意思,还打欠条呢,问:“你写我写?”
  云枝雪说:“我来写。”
  一张空白的纸递给孟枕月,孟枕月歪着头,说:“空白支票啊,容易出事啊。”
  “你不会是个黑心商吧?”
  云枝雪认真地说:“那……妈咪给我签吗?”
  “信任你,所以给你签。”
  孟枕月拔了笔帽,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抬眸示意云枝雪离开,云枝雪不懂,她竖着手指对云枝雪摇了摇。
  “不可以哦。”孟枕月俯身又在她耳边说:“妈咪已经上过你一次当了,现在才不上你的当。你是妈咪的继女,妈咪要是艹你,会遭天谴。”
  云枝雪呼吸急促。懂又不懂,艹什么?什么叫艹?
  *
  这一夜,孟枕月洗澡倒头就睡了,醒过来的时候,头挺痛,仔细回忆,好像没干出什么过激的事儿,她给自己的自控力打了个满分。
  孟枕月扶着楼梯下来,云枝雪在楼下收拾自己的课本,云枝雪听到声音上来扶着她。
  早饭准备好了,孟枕月打开手机看她课表,她今天没有早八,也就没有催她离开。
  天气有点冷,孟枕月准备穿风衣,穿的时候故意把风衣盖在她脸上,云枝雪吓了一跳。
  “发什么呆呢。”
  “没发呆。”云枝雪嗡嗡的说着,还想昨天关门的那一幕,孟枕月将风衣拿下来,看她脸憋红了,问:“闷着你了。”
  “有一点点。”
  孟枕月笑着说:“那对不起。”
  云枝雪深一口气,摇摇头,一副任由她掐软捏瘪的模样。
  孟枕月去倒了一杯水,又回来掐她一下,让她去称体重,看她长了些肉,再同她说:“你好朋友父母结婚,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吃席。”
  那不是和迟芮舒的撞上了,不过,迟芮舒是迅猛龙,她的时间可能会提前,云枝雪问:“什么时间啊。”
  孟枕月不记得,说:“邀请函就在风衣的口袋里。”
  云枝雪去掏孟枕月风衣的兜,两场婚礼是同一个时间,但是不同一个地点,她为难地说:“迟芮舒邀请我去别的地方。”
  孟枕月琢磨迟芮舒可能跟她爸有矛盾,所以不参加婚礼,她挺想领着女儿去吃饭,体验体验一直被人问被人夸的幸福感,现在去哪儿都想带着云枝雪。她说:“那你跟迟芮舒一起吧,我早点回来去接你。”
  云枝雪点完头,继续用疑惑又很认真地看着她。
  孟枕月疑惑的回她的视线,“又怎么了?”
  云枝雪摇头,孟枕月手搭在她肩膀上,说:“晚上可能要下雨,你多穿点。”
  然后她去取了梳子站在云枝雪身后,手指穿过她浓密的长发。这头发确实太长,每次打理都要费些功夫,但孟枕月从没提过让她剪短。时间充足就拿手机搜扎发教程,很有耐心给她编麻花辫。云枝雪一直以为妈妈给女儿扎发是电视效果。
  头绳咬在唇间,孟枕月利落地扎好辫子,还给她头上插了个发卡,云枝雪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买的。
  云枝雪上车时,孟枕月敲了敲玻璃窗,喝了酒脑子一阵阵的懵,事儿也记得的不清楚。
  云枝雪降下车窗,孟枕月微微俯身,递给她一个白色小绵羊的保温杯,“诺,在学校多喝水,天气干燥。”
  察觉到孟枕月在盯自己的嘴唇,云枝雪心脏跳了两下,妈咪是记得要教接吻吗。
  她期待着,身体往前凑。
  孟枕月手盖在大衣里掏,递给她一支润唇膏,“这个也拿着。”
  上面写的是青柠味儿,孟枕月确定都给齐全了,捏捏她的脸颊,表扬她今天擦护肤乳了,“好了,可以走了。”
  云枝雪捧着杯子和润唇膏,把润唇膏拆了,拧开,把膏体涂在嘴唇上,抿抿嘴唇,好润好香。
  她给孟枕月发了信息:【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给我买。】
  孟枕月:【看到同事有,想到你没有,就给你买了。有些没准备上的,慢慢给你备。】
  云枝雪:【妈咪。】
  孟枕月:【嗯?】
  云枝雪:【爱你。】
  孟枕月:【给我发个亲亲的表情包。】
  孟枕月握着手机,等了会儿,她还以为这小孩儿会给她发呢,不发算了。
  车停在学校门口,云枝雪也在细细的抿嘴唇,再用唇膏抹抹嘴巴。
  方净墨给她占好了位置,她坐下来,方净墨说:“你怎么这么香。”
  说完,她就看云枝雪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和润唇膏,都放在手边,跟小时候放文具和一样,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嗯……我妈咪买的。”
  方净墨:“你不说我也知道。”
  之后,云枝雪又拿了一张有签名的空白纸出来。
  这节课上的比较枯燥,而且很多是高中内容,云枝雪都听得懂,她把手机从手提袋里掏出来,云枝雪一个星期没有看监控了。
  上次猜到会被查手机,她提前清理过。
  孟枕月在她手机里看到的东西,都是她刻意留下来的痕迹,这几天她也克制没有窥探她的继母。
  因为,这样实在太不安全了,她不想孟枕月再有去非洲的念头。
  云枝雪把手机放在腿上,先打开客厅摄像头,她快速扫了一遍前几天的内容,她住院的时候,孟枕月回来过一次,她躺在沙发上,很烦的样子,手臂压着额头。云枝雪又往后翻,是她最近上学的记录,孟枕月起的晚,也没什么胃口,她没有怎么吃饭,只用了牛奶泡了水果燕麦片。
  这种燕麦片味道一般,云枝雪快速回想曾经吃的燕麦片有没有什么好吃的牌子。
  “云枝雪,这个问题……你在看什么。”方净墨拿着课本移过来问,云枝雪吓得一抖,把视频快拉到底了,她迅速掐灭视频,说:“上网。”
  “别上网了,看看这题。”
  这节课云枝雪之前听过补习,对她来说挺简单的,她仔细给方净墨讲了一遍,方净墨认真道谢。
  因为旁边坐着人,隔着一个空位还坐着一个同学,她没好继续往下看。
  助教帮老师发了表格,压在了云枝雪的“空白支票”上,云枝雪想着刚刚那个画面,孟枕月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做什么呢?
  两间卧室仅隔一道薄墙,有什么事儿要等继女出门后才能做?云枝雪习惯用解题思维拆解一切,蛛丝马迹在脑海中飞速拼凑,尽管超出常规认知,答案的轮廓却已若隐若现。她的耳尖泛起潮红,心脏剧烈跳动,胸腔里翻涌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
  那个违背常理的答案几乎要冲破理智防线。她下意识攥紧膝头,掌心的温度灼烧着皮肤,指尖深深陷进布料里。
  她把手机塞到兜里,像是塞了一个秘密,一道淤泥的漩涡,她的五感去观察旁人,方净墨在写自己的名字,老师还在讲课。
  助理发了试卷,有个小测验。云枝雪拿着笔跟着写,大脑被割裂成两半:一半清醒地运笔,一半在禁忌的幻想里下坠。
  测试结束后,云枝雪去走廊接了一杯热水,手指插在兜里捏着手机,可以看看吗?
  不可以看,会被人无意间看到。
  那是孟枕月,她的妈咪。
  在这种时候,她很喜欢提醒自己孟枕月是她妈咪,她的继母,像是遥不可及的东西,被她别扭的占有了,她可以私藏,可以偷偷的像是把小鸟关起来那样,锁到自己房子里。
  云枝雪特别能坚持,上午的课结束,去食堂吃了饭,云枝雪跟着方净墨回了宿舍,宿舍另一个同学给她们分菠萝蜜,云枝雪没要,记得孟枕月说的礼尚往来,给对方分了一包饼干。
  云枝雪爬上架子床,床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床帘被狠狠拉上的瞬间,黑暗如潮水,唯一的光源来自手机屏幕。
  孟枕月陷在床褥间,薄毯掩着她的腰。湿润的碎发黏在额角,眼眸阖着,胸口有些起伏……那画面有些迷人。她的膝盖挂着道黑色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