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在给姚英之前她还仔细盯着杯子辨别好久,生怕一不小心被自己喝下。
  很快,顾知许扶着姚英踉跄着从殿里出来,口鼻和胸前沾满了血迹,但脸上还是一片绯红。
  姚英一把推开顾知许,仅存的理智提醒着她:“快去把司少棠给我寻来。快!”
  看着姚英这幅狼狈样子,司少棠轻笑一声,在顾知许离开后,负手慢悠悠地跟了上去。
  心中不禁有些可惜,怎么师姐今日没来呢,要是师姐在的话,肯定不会再说自己鲁莽了。
  很快到了姚英的寝殿,司少棠轻而易举便破了顾知许的结界,看着姚英踉跄扑向书架,疯魔般拍打着玄铁书架。
  “予竹!你让我进去……我好难受……”她跪坐在地,衣襟早已撕扯得凌乱不堪,雪白中衣下肌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司少棠……我把司少棠带来了!你再不开门,我就亲手砍了她的头!”
  “年予竹!我命令你立刻开门!”姚英痛苦地嘶吼着。
  癫狂的叫骂在殿内回荡,司少棠冷眼旁观,忽然觉得索然无味。**终究是下作手段,即便姚英该死,这般折磨却也失了趣味。
  懒得再与她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多说废话,司少棠举起凛狱,刀锋出鞘的刹那,姚英似有所觉,猛然回头。
  寒芒闪过,姚英的项上人头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姚英的头颅滚至书架前,充血的双目死死瞪着密室方向,仿佛仍在无声嘶吼。司少棠垂眸看了一眼,指尖灵火倏然跃起,炽白的火焰瞬间吞噬了尸身,连血迹都未留下一丝,只剩下一枚储物戒指。
  司少棠指尖刚触及那枚犹带余温的储物戒,耳畔忽闻“咔嗒”一声机括轻响。她倏然抬眸,只见方才姚英拼命拍打的玄铁书架竟缓缓移开,露出道幽深暗门。
  “大师姐?”
  “年予竹?”
  她足尖一点便闪入其中。
  就在书架即将闭合的刹那,桌上那柄流云剑突然绽出湛蓝光华,窜入缝隙。
  第62章
  司少棠踏入密室,眸光微凝。
  室内竟别有洞天。
  正对门处横陈一张玄玉长案,案后多宝架上陈列着各色珍稀法器,灵光流转,显然皆是上品。左侧一泓冷泉氤氲着寒气,显然是修炼所用的灵池。
  而右侧层层叠叠的素白纱幔垂落,如云似雾,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内里的景象遮掩得朦胧不清。
  “谁……?”
  纱幔深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虚弱中透着几分难耐的暗哑,尾音微颤,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却仍泄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诱惑。
  年予竹本已经将朝云暮雨的毒逼出大半,但听到姚英要对司少棠不利,又感应到了司少棠的气息,恐她受伤心神恍惚下忙把密室的门打开,召了流云进来。
  随着纱幔被人从外面拨开,急火攻心的她体内原本被压制的毒素骤然反噬,顺着经脉逆流而上。
  司少棠拨开最后一层白纱,见到年予竹艰难地支起身子,玉容此刻泛着潮红,薄唇被咬得渗出血珠。
  司少棠怔在原地。
  她从未见过大师姐这般模样。
  “是我,师姐你……你可是中了情毒?”司少棠喉间发紧,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
  话音未落,颈侧骤然一凉,流云剑锋已抵在咽喉。
  年予竹喘息着抬眸,涣散的瞳孔在看清她的瞬间闪过一丝清明。“咣当”一声,长剑坠地。
  “小司……”那向来清冷的嗓音此刻带着颤,眼尾薄红晕开,竟透出几分委屈。确认不是姚英后,年予竹浑身气力一泄,软软跌回玉床。云纹衣襟早已散乱,露出锁骨处蔓延的黑色魔息,随着呼吸诡谲地蠕动。
  司少棠看着师姐眼尾悬着的泪珠将落未落,分明站在寒玉床边,却觉一股燥热自丹田烧起。
  年予竹投来的目光时而委屈似嗔,时而幽深如渊,最后竟化作捕食者般的凝视,让她指尖不自觉地发颤。
  这不对劲……
  可为何移不开眼……
  察觉自己的异常反应,司少棠本能地甩了甩头,想先逃离此处。
  她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年予竹眸色一瞬变暗,忽觉手腕一紧,接着一阵天翻地覆自己竟被大师姐拽倒在玉床上。
  身下玉床沁凉如水,压在她身上的师姐身躯火热滚烫,年予竹双手环着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小司……你很讨厌我吗?为何要逃?”
  “没有…我喜欢师姐的…”司少棠原本浑身僵硬,此话让她不自觉伸手环上了师姐的细腰,霎那间,感觉自己像是抱住了一团柔软的云,连胳膊都变得酥软起来。
  “小司……”
  “你帮帮我可好?”
  耳垂处忽然感觉有些温热。
  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司少棠一瞬间有些茫然无措,一时忘了去回应年予竹。
  司少棠的沉默使年予竹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她误以为是垂穹印作祟。
  年予竹的唇终于放过那抹樱红,沿着司少棠的颈线游移。尖锐的犬齿在跳动的脉搏上流连,她恍惚间竟想狠狠咬下去,尝尝小司体内的血是什么味道。
  最终只是伸出舌尖,轻轻舔过那处脆弱的肌肤。
  “嗯……师姐……不要这样……”
  司少棠的喘息骤然加重,环在她腰间的手无意识收紧。她眸中才露出一抹喜色,贝齿轻轻叼住那根细绳。
  “啪——”
  细绳应声而断。垂穹印被年予竹随手抛向身后,在玉砖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接着,她缓缓起身强忍体内**,凝视着司少棠失神的双眸,玉指轻轻挑开自己的系带,随着衣衫渐渐垂落在臀下,如玉的肌肤尽数暴露在司少棠眼前。
  她微微侧头轻咬下唇,饶是此刻被情毒反噬的她,也清楚地感觉此时的自己实在有些大胆。
  司少棠把年予竹的羞涩魅惑尽收眼底,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酥软,脑中绷着的弦瞬间断裂,撑起身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吻师姐的唇。
  年予竹却偏不遂她的愿,侧头躲过,又将她按回床上,玉指下移到她的腰间,勾着细带将人脱了个干净。
  “……”
  两人肌肤相贴瞬间,年予竹修长的玉颈忽然扬起,身体微微颤抖着发出一声喟叹。
  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司少棠眼前一片白芒,四肢百骸舒服地如浸在温水中,掐着年予竹腰肢的手更用力地迎向自己了些……
  “……”
  温泉水滑过肌肤。
  “有弄疼你吗,师姐?”司少棠看着年予竹满身红痕,轻嗅她的墨发,怜惜地问道。
  年予竹正靠在她的怀中为她轻轻擦拭手指,一听此话羞红了脸,忙掩住她的嘴唇,“别说了……羞不羞……”
  司少棠轻轻吻了一下她的掌心,惊得年予竹急忙收回了手,瞪了她一眼,作势就要离开她的怀抱上岸:“你若是不来,我都要把朝云暮雨的毒逼出去了。”
  “是我不好。”司少棠哪肯放她离开,揽过她的腰又将人带回自己怀中,轻轻吻她的侧脸:“我担心你会不舒服……”
  不舒服倒是没有,司少棠担心她伤了身子,倒是全程都很温柔,就是话太多了些。年予竹羞红了脸,一想到自己刚刚那么主动的样子,就觉得又羞又恼,恨不得立刻去找合欢宗算账去。
  两人依偎在潭中正温存着,忽然听到密室外一阵嘈杂声。
  司少棠立刻紧张:“该不会查过来了吧,快起来穿好衣服,师姐。”
  年予竹按住她的肩膀,竖起食指“嘘”了一声。而后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别怕,这密室一旦打开之后,只有里面的人能开启。”
  司少棠皱眉看她,眼神分明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姚英的密室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你还吃醋?真是个醋坛子!”年予竹贴在她的耳边,捏着她的侧脸轻声道。
  司少棠收紧她她腰间的手,年予竹顿时身体不稳向前倾,慌忙撑在她的肩上,司少棠略显得意地在她唇上轻轻硺了一下,又委屈道:“就是问问而已嘛。”
  密室外很快恢复安静,两人穿好衣衫,迅速闪身离开了主峰。
  路上,司少棠把自己所作所为一五一十告诉讲给了年予竹听,出乎意料的是年予竹得知她杀了姚英竟没有生气,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假墨明尘不知道什么来路,她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此次生辰宴是由你操办的,她极有可能会怀疑到你头上,你你务必小心她为难你。”
  “我会的。”
  司少棠望着年予竹关切的眼神,脑海中却不断闪回密室中的画面。
  那处雪白如何在她掌下轻颤,染着情欲的泪珠如何随喘息起伏掉落,还有那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小司”……
  她突然攥住年予竹的手腕,将人带到一株古槐树下。斑驳树影里,她将师姐抵在粗糙树干上,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