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把候在酒水间的服务员唤了过来,骆聿随意指了几个菜,而后又加了道一人份的虾仁鸡蛋羹。
  一旁的金铃听到这话瞳孔微睁,她刚不过是多了看两眼这个鸡蛋羹,但碍于在场人这么多,不好意思点单人份的菜品遂作罢,没想到被骆聿注意到了。
  点好菜合上菜单,骆聿又侧过脸来问了她一句:“柠檬水?”
  金铃点了点头,她往常在外面吃饭,但凡能选择的时候喝的最多的就是这个。
  饭菜上了桌,今晚的饭局才算正式开席。
  金铃中午没怎么吃,眼下正饿,跟在场的人不熟悉,也没什么人来找她说话,她正好可以专心吃会饭。
  听着骆聿跟另一侧的男人侃侃而谈作佐餐,金铃吃得津津有味。
  两人喝了几杯,说到情急之处,男人涨红了脸扯着嗓子:“你说你,让我三个点怎么了?你家大业大,少挣两个子也不会咋样。”
  “可笑,让不了。”骆聿也不给他面子,重重掷下了酒杯。
  金铃被疑似争吵的动静吸引过去,扭头看向他们。
  骆聿撂完话也将脸转向另一边,正巧对上金铃探究的视线,面上还带着未消的余怒。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了一秒。骆聿转瞬之间就变了脸,弯起眉眼,扬着唇,对金铃展开了笑颜。
  虽然只是很浅的一个笑,但金铃就是感觉自己的脸莫名烧了一下。
  奇怪,她也没喝酒啊。
  她用双手贴了贴脸给自己降温,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异样的感觉这才消失。
  席间已经有人出来劝架,三言两语间就挽回了和平的局面。
  有人注意到骆聿的酒杯空了,还特意从座位上走过来给他又倒了个满杯。
  金铃这才注意到,骆聿今晚貌似已经喝了很多杯了,面上虽不显,但耳朵已经悄然红了。也是,像这样特意过来敬酒的,不管年纪几何,到底是合作伙伴,这样的酒大多是要喝的,他也有他的无奈。
  金铃捧着茶杯轻叹了口气,垂眸瞥到杯中的茶汤时,顿时有了个主意。
  等骆聿再次举起酒杯喝下一口时,猛然察觉到味道不对。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酒,颜色大差不差,但其实细看还是能看出来些差别。
  他侧眸朝身边的人看去,金铃举起原属于他的那杯酒,遥遥敬了他一杯。
  于杯壁落唇的位置紧贴着他的,一口清酒饮下,粉嫩的唇上水光潋滟,沾染的是他的唇色。
  骆聿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觉收紧了些,他回敬了金铃一杯,仰头将杯中黄汤一饮而尽,喉结终得以合理随咽下的动作上下滚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金铃借着偷梁换柱的功夫帮骆聿躲了不少酒,不过她自己也因此喝了不少。
  这顿饭总体来说吃得还算愉快,金铃身边坐了位三十岁上下的姐姐,她跟对方聊得挺合拍,饭局结束的最后还留下了几位潜在客户的联系方式,可谓是宾主尽欢。
  一肚子汤汤水水,在临回去前金铃去了趟卫生间。
  出来时发现骆聿就站在门外等她,金铃上前去,道:“好了,走吧。”
  骆聿站在原地没动,朝金铃伸出了手。
  金铃以为他是想牵手,便顺了他意将手送进他掌心。
  不料骆聿一个使劲将她拉进了怀里,拽着她转了个身,金铃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压在了墙壁上。
  骆聿本就站在拐角,这一个转身将两人带到了另一侧,这条路通往的是酒店的后花园。
  虽然这边往来的人瞧着没那边那么多,但金铃还是担心:“你干嘛?”
  “亲你。”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际,滚烫的唇没轻没重地碾着,“刚才就想了。”
  廊上的灯似乎是坏了,他们隐在这墙边倒也不引人注意。
  “嗯……”金铃弱弱地应了声。
  得到她的允许,骆聿的吻应声落下,从耳边转移到她的唇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漫天的酒气,于金铃本身的缠绕在一起,也分不清到底是谁的。
  金铃透过头顶的月光看向骆聿的眼底,光亮在他的眼睛里明明灭灭,唯一不变的是他眼中独有她一人的身影。
  她拉起骆聿的手搭到腰上,软了声音:“去楼上。”
  楼上是酒店的客房,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金铃今天穿的是衬衣和半身长裙,她手搂在骆聿肩颈上时,衬衣也会随着她的动作高高扬起。
  骆聿摩挲着手上的柔软,迷瞪的眼神逐渐清明又再次坠入迷醉的深渊,但他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金铃的酒意也因他的拒绝清醒了些,什么意思,她居然被拒绝了?
  她往后仰了仰身子,自尊心强烈受挫的她迫切想要与骆聿拉开距离。
  骆聿却片刻未迟疑地追了上来,紧贴着她,低沉暗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去我家。”
  第14章 “我们分手吧”
  轿车疾驰在一望无际的公路上,骆聿家住在江岸边,夜深了过往的车辆并不多,周遭都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金铃坐在车上望着窗外愣神,自己好像又一时冲动了,她长这么大还没在男人家里留过宿。
  随着车子缓缓驶入地下车库,预兆着今晚的目的地已到达。司机待停好车后就先行离开了,车内只剩他们两人。
  骆聿捏了捏女友搭在自己掌心的手指,他看出了金铃的不确定。
  “要是想回去现在还不晚。”
  金铃应声回过头来,对上骆聿坦诚的目光。她心头微动,双手撑上骆聿腿部,借力坐起来了些,而后俯身吻向他,身体力行告诉了他自己的答案。
  之后的事情发展一如流星赶月,从车库到楼上的一路都留下了他们亲密的痕迹。
  好在这边是骆聿的私人住宅,不用担心有隐私泄露的风险。
  到了室内总算是有了可以落座的地方,但金铃不肯好好坐在椅子上,翘着腿落入到了骆聿的怀里。
  她怂恿着男人褪去了他的外衣,而自己依旧是穿戴整齐的模样,这让她十分有成就感。
  没控制住拍了一把男人健硕的胸肌,骆聿趁机捉住她作乱的手,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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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道:“满意?”
  金铃抿唇笑笑:“还行吧。”
  “呵。”男人转眼就像被惹急了的小狮子,不管不顾地冲上来啃咬她的唇。
  金铃边笑边躲,终究还是被他得了逞。
  唇齿相交的两人沉浸在暧昧的氛围中,一连串的亲吻到最后各自的唇都微微肿胀起来了些。
  骆聿开始转移阵地,灵巧地游走在背后,一阵摸索后却许久不得要领。
  “你不会?”金铃出声询问,讶异、不可置信、或许还有些许轻蔑交织在一起。
  骆聿忙碌的手一顿,“我当然会。”
  下一秒利落干脆仰头堵住了她说话的嘴巴,不想听到这些质疑的话。
  终于,在神明的指引下骆聿成功解开了卡扣,装备掉落的时刻他还特意分神去瞧了眼,想看看这件难缠的东西到底长什么样。
  金铃从来不怀疑骆聿家里没有小雨伞,可眼看着都箭在弦上了,他还是没有起身去拿的意思,她有些紧张推了推他:“那个呢?”
  “嗯?”骆聿从金铃身前抬起头来,人还有些迷糊,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在房间里,我去拿。”
  他起身的时候连带着把金铃也抱了起来,两人对视了一瞬,他把金铃轻放到沙发上,再扯过一旁的毛毯给她盖上。
  而后才开始简单整理了一下仅存的衣物,好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哪怕只是几步路的功夫。
  骆聿动作很快,没两分钟就从房间里拿了个小方盒出来。
  金铃支起身子来看他,歪着脑袋撑在手肘上,是半躺着的曼妙模样。
  只见男人站在客厅的一角,没了多余的遮掩,宽肩窄腰、刚硬线条下成块状的腹肌一览无余。随意套上的长裤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他正微弓着背低头专注地拆着物品包装,原先穿过的衬衫恰巧堆在脚边,不知几时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骆聿没留指甲,这种紧贴着物品的塑料薄膜的拆解对于徒手的他来说难度不小,忙活了半天还是没什么进展。
  不过人跟动物最大的区别就是会使用工具。他正准备找把剪刀辅助一下,抬头的瞬间对上了金铃笑意轻浅的眼眸,毛毯半搭在她的身前,要落不落,该看到的不该看到都尽收眼底。
  他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地指责:“你别勾我。”
  “哈?”金铃一脸莫名其妙,现在衣冠不整的到底是谁?她好歹还有块遮羞布呢。
  哂笑了声仰头躺下,扯起毯子把自己盖盖好,免得某人再给她徒添些什么罪名。
  不多时骆聿终于解决了困扰他的难题,朝金铃走了过来重新覆下,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生气了?”
  见金铃不理睬他,他又低下了头:“好吧,是我抵挡不住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