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哥。”祝棉突然仰头,“你和别人接过吻吗?”
  祝淮手指一顿,垂眸瞬间与那双杏眸对视。两人没有一个先移开目光,似乎都要望进对方眼底。
  “当然没有。”
  祝棉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抿嘴一笑。
  男人的目光凝在那颗若隐若现的唇珠。
  “骗人。”下一秒祝棉却又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么多人追你。”
  “真没有。”祝淮无奈地捏捏他的脸,心里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却还是顺着他的心意承诺,“这么多年都只有你一个。”
  祝棉眸子亮亮,突然翻身跨坐到祝淮腿上,双手捧住哥哥的脸:“那我是第一个?”
  电影的背景音乐逐渐变得暧昧且悠长,镜头已经转到了灼热的卧室内。
  祝淮收回目光,视线落在祝棉脸上,藏了许多隐秘至极的痴迷。
  “你是唯一一个。”
  “过去,现在,到未来。”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我来啦啊啊啊啊[爆哭][爆哭][爆哭]
  我居然有五天没更新了[愤怒]这个沐恩也太坏啦[愤怒][愤怒]!!!
  罚她给大家抽20个红包还要写多多多多的日记和小段子补偿大家[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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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末周坏!沐恩坏!但是沐恩的读者宝贝们超级无敌360无死角的好!!![红心][红心][红心]
  好想大家呜呜[爆哭]爱你们!!!!
  第70章 白月光祝棉
  临近六月末, 盛夏里阳光灼得所有人都内心发燥。
  祝棉托着腮往阳光明媚的窗外看去,视线漫无目的地乱转。
  窗户被陆景阳陡然从外面拉开, 祝棉吓了一跳,唇珠都颤了颤。
  男生的卷毛顶进教室,感受到教室内的空调凉气惬意地眯了眯眼。
  他刚打完篮球回来,身上体温高得吓人。
  盛颂桉挎着篮球和沈蕴落在后面一步,两人身旁又是一大群男生围在一起。
  祝棉弯下眉眼,好脾气地把自己的小风扇打开对着陆景阳吹,又给他扯了两张纸巾擦汗, “你们不是去体育馆打球吗?难道去了室外场地,怎么脸这么红。”
  “嗯呢,他们嫌室内地滑, 非要去室外顶着大太阳,可晒死我了。”陆景阳刚要腻歪地蹭上去, 就被盛颂桉一把大力推开,手忙脚乱地扶住窗框才没摔, 他大声嚷嚷:“你干嘛!?”
  盛颂桉瞥他一眼没说话,屈身蹲下将俊脸凑到祝棉手边,一头黑发乱乱的,浑身散发着少年气,对着祝棉眨眨眼:“给我擦擦嘛公主。”
  祝棉对两秒内面前就换了个人的事接受良好, 这三个人争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给陆景阳扔了一包面巾纸,又将湿巾拍到不知何时走进教室挨在他身边的沈蕴手里,最后拿出酒精棉片, 先细致地给盛颂桉擦拭着左耳上的耳洞。
  盛颂桉扒在窗台乖乖侧着头, 像条极听话的边牧, 耳尖在酒精棉片的擦拭下泛起薄红。他垂着眼睫, 能清晰看见祝棉微蹙的眉心和专注的眼神——少年温热的气息拂过他汗湿的鬓角,指尖隔着冰凉的棉片轻轻按压耳洞边缘,动作细致得像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
  “发炎了?”祝棉的指尖在微微红肿的耳骨边缘顿了顿。
  “嗯……”盛颂桉声音有点哑,“可能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到了。”他没说后半句——是晚上辗转难眠时无意识揉红的,因为满脑子都是祝棉在沙发上蜷缩的睡颜和那个背着祝淮的轻吻。
  “笨蛋。”祝棉蹙着眉轻斥一声,却从笔袋夹层里变魔术般摸出一个小巧的银质耳钉护理盒。他用消毒针尖沾了药膏,动作轻柔地点涂上去。冰凉的药膏混着少年指尖的温度,激得盛颂桉喉结滚动。
  十六岁,也是夏天,盛颂桉隔着栅栏疯狂大叫祝棉的名字,吓得他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裙就直接跑出了别墅,站在草坪上看见手脚仍然完好的男生,祝棉气得直接穿过铁栅栏缝隙给了盛颂桉一拳。
  男生那时候已经比他长得高,微弯下腰,笨拙地给他提起被露水蹭湿的裙摆,侧过脸给他看新打的耳骨钉,小小的钻石闪着明亮的光。
  祝棉杏眸睁得圆圆,看着他仍红肿的耳骨也不敢上手去碰,嘶了一声问他:“疼不疼啊?你怎么突然打了这个。”
  盛颂桉转过头直视着他的眸子,低声笑:“你昨天不是说觉得好看吗?”
  祝棉愣住,随即想起两个人昨天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的时候,他盯着男主角的耳骨钉随口说了一句好看,可惜自己的耳朵容易发炎不能打耳洞。
  谁知道盛颂桉会把这句话也记在心里。
  祝棉撩起垂到手背的衣袖,露出白皙细长的手臂,捧着盛颂桉的脸凑近了仔细看。
  两个小孩隔着一面铁栅栏也难舍难分。
  祝棉看着就疼,想了想,嘟起嘴轻轻吹了几下凉风。
  毫无防备的盛颂桉浑身一震,喉结滚动,整个身子都被吹麻了半边。
  “回去要做好消毒呀,不然容易增生的。”祝棉听见别墅里哥哥在叫他的名字,收回托着男生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叮嘱:“不要沾水哦!”
  “好了。”祝棉收手,指尖不经意蹭过他滚烫的耳廓,“今晚别沾水啊。”
  听见恰巧与回忆共振的相同叮嘱,盛颂桉抬眼,眸子里映着祝棉被阳光镀上金边的轮廓,笑意从眼底漾开,同样说了那句与两年前相同的回复。他说——
  “遵命,公主。”
  这旁若无人的亲昵让旁边的陆景阳酸得冒泡。他捏着那包没拆封的面巾纸,故意大声吸鼻子:“棉棉!我鼻子晒得好痛!要脱皮了!”
  打断了二人的相视一笑,祝棉闻声转头,果然看见陆景阳鼻尖红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汗珠还挂在睫毛上摇摇欲坠。他立刻抽出一张湿巾浸透舒缓芦荟液,隔着课桌伸手按在他鼻梁上:“低头。”
  陆景阳立刻弯腰,把毛茸茸的脑袋塞到祝棉手边。冰凉湿润的触感压下火辣辣的刺痛,祝棉的手指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连带着他心头的燥热也一并抚平了。
  “你们下次都不许顶着太阳疯跑了,”祝棉指尖加重力道按了按他晒红的颧骨,“如果中暑了就通通去喝藿香正气水!”
  光是听见这五个字,几人就要呕了,连忙捏着鼻子隔绝那股幻觉中的气味,连连摆手,示意自己绝对会很听话,没有下次了!
  “棉棉好凶哦……”陆景阳嘴上哼哼,身体却诚实地往他掌心蹭,嘴角咧开的笑都露出了半边虎牙,像只被顺毛的大型犬。
  一直沉默的沈蕴终于动了。他展开那张带着薄荷清香的湿巾,却没擦自己颈间的汗,而是极其自然地抬手,用微凉的湿巾一角轻轻按在祝棉的额角——那里不知何时也沁出细小的汗珠。
  “你也出汗了,”沈蕴镜片后的目光沉静如水,“给你擦擦。”
  湿巾的凉意激得祝棉一颤。他仰头对上沈蕴的眼睛,男生修长的手指隔着湿巾停在他皮肤上,克制又专注。
  祝棉忽然笑了,像初夏骤雨后绽放的栀子,干净又柔软。他反手抓住沈蕴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将湿巾翻了个面,不容拒绝地按在沈蕴汗湿的后颈。
  “先管管自己吧小云哥哥,”祝棉指尖用力,把那截总挺得笔直的脖颈按得微微弯下来,与自己视线平齐,“你后背都湿透了。”
  沈蕴呼吸一滞。祝棉的手指像带着电流,穿透湿巾的布料灼烧他的皮肤。
  他能看见少年清澈瞳孔里自己瞬间失神的倒影。
  周围男生此起彼伏的起哄声仿佛隔着一层水幕,只有祝棉带笑的呼吸近在咫尺。
  其他男生本来就被晒得心烦意乱,结果同样是狼狈的一身汗,这三个男生回来不仅有校花的香气可以呼吸,甚至能让校花亲手给他们擦汗,一个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都佯装着大声隔空喊话。
  “谁脸红了就自觉走开好吗,我脸皮厚可以选我!”
  “我也要被晒脱皮了,啊!好热!”
  “嘶,谁帮我看看我这耳洞是不是也发炎了!”
  沈蕴的耳根彻底红透,像被晚霞浸染的云。他猛地直起身,攥着湿巾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喉结上下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祝棉指尖残留的触感和温度,隔着湿巾的薄棉,在他后颈那片敏感的皮肤上烙下了清晰的印记。
  周围的起哄声浪更高了,夹杂着口哨和拍桌子的声响。
  “沈蕴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来!”
  最后排的季行声音沙哑,直接不管不顾地点名道姓,他正用毛巾擦着汗湿的红发,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祝棉按在沈蕴后颈上的那只手,英俊风流的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羡慕。
  “就是就是!棉棉!看看我!我耳朵也红了!绝对是被太阳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