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温翡没有回应,她只是更加紧地抱着江事雪,嘴唇在她的耳边轻轻摩挲着。那股独特的香气再次涌入江事雪的鼻尖,让她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这是温翡身上特有的信息素,它正在不断地挑逗着她的神经。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事雪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在这一刻,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抵抗力,只能任由温翡摆布。
  终于,在温翡的引导下,江事雪闭上了眼睛。她感受到自己的唇贴近了温翡的皮肤,随后是对方一阵轻微的颤栗。
  她最终还是在温翡后脖颈的腺体上进行了临时标记。
  江事雪被温翡来回摆弄,不知持续了多久,今夜恐怕只有四个字可以用来形容,那就是:
  意乱情迷。
  第80章 真正的筑巢
  意识像是沉在深海里,被温暖的水流包裹,浮浮沉沉。江事雪再次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纯白色天花板。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混杂着她自己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形成一种奇异又令人安心的味道。
  空调的冷风轻柔地拂过皮肤,温度恰到好处,驱散了夏初的燥热。
  很舒服。
  江事雪动了动,想撑着身体坐起来,却发现手腕处传来一阵轻微的束缚感。她低下头,瞳孔微微收缩。
  她的双手手腕被一双柔软的真丝缎带绑在了床头,缎带是温润的月白色,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松紧适度,既无法挣脱,又不会勒得皮肤生疼。脚踝上也是同样触感的束缚。
  这是
  江事雪脑中一片空白,昨夜混乱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江事雪一瞬间很恍惚,觉得这场景荒诞得像是在全息游戏里。那些专为寻求刺激的alpha设计的强制爱剧本,开局不都是这样吗?
  被绑架,被囚禁。
  可她没有被关在阴冷潮湿的地下室,这里分明是一间干净、整洁甚至称得上雅致的卧室
  柔软的被褥,舒适的温度,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杯水,旁边压着几颗糖。
  江事雪甚至有种自己被照顾得很好的错觉?
  这算什么?强取豪夺的豪华升级版?
  江事雪的心彻底乱了。
  面对这种场面,她本该感到愤怒,或者恐惧。
  可奇怪的是,她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连生气的念头都提不起来。
  她想起昨晚温翡的样子。
  那张总是带着从容笑意的脸上,出现了疲惫和苍白,眼下的青影那么明显。
  当温翡质问她为什么要不告而别时,那声音里的颤抖,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江事雪的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密密麻麻地疼。
  愤怒和恐惧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愧疚和心疼。
  是她先招惹温翡的,用那种幼稚的热暴力方式。
  是她先逃跑的,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自己把人惹急了,现在反倒被绑了起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江事雪被自己这种斯德哥尔摩式的想法吓了一跳,用力晃了晃脑袋。
  不对,这不对!她是受害者!
  咔哒。
  门锁转动的轻响打断了江事雪的胡思乱想。
  温翡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她换上了一身居家的米白色长裙,及腰的白色半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脸上挂着温柔的浅笑。
  她看起来神清气爽,昨夜的疲惫和戾气荡然无存,仿佛那个在楼下眼神阴鸷的猛兽只是江事雪的一场幻觉。
  醒了?睡得好吗?
  温翡的语气自然得像她们还在从前的那个家,在过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周末清晨。
  她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上面是温热的牛奶和烤得金黄的吐司。
  还卧着一个漂亮的溏心蛋。
  温翡这里是哪里?你江事雪看着她,声音有些干涩。
  我们的新家。
  温翡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江事雪额前散乱的淡金色发丝,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你不是想换个环境吗?我想,b大附近这栋公寓不错,很安静,离学校也近。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江事雪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江事雪看着她,又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手腕,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温翡仿佛才注意到那月白色的缎带,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的无奈:
  宝宝,你太不乖了,总想着跑。
  我只能用点小办法,让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她拿起餐盘里的吐司,用叉子撕下一小块,递到江事雪嘴边:先吃点东西,嗯?
  江事雪偏过头,避开了。
  她心里很乱,她应该抗议,应该挣扎,可看着温翡那温柔的眼神,她所有的反抗都显得那么无力。
  温翡也不生气,她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口吐司,慢条斯理地咀嚼着,然后才幽幽地开口:
  事雪,你知道我找到你宿舍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吗?
  江事雪不说话,只是抿着唇。
  我在想,要是再晚一步,你是不是又会跑到别的地方去。
  温翡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地敲在江事雪的心上。
  所以,我只好把你带回来,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真正的巢。
  温翡伸手抚摸着江事雪的脸颊,拇指在她泛红的眼角轻轻摩挲。
  只有待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我才能安心。
  这就是温翡的逻辑。
  偏执,霸道,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深情。
  温翡将撕下的一小块吐司又一次递到江事雪的唇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耐心十足,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品。
  张嘴,宝宝。你昨晚累坏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那声宝宝像一根细小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江事雪的心尖,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想把头扭开,可温翡的指尖就停在她的唇边,那块散发着奶香和麦香的吐司近在咫尺。食物的香气和温翡身上清冽的塞西莉亚花香混在一起,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
  她很饿,身体叫嚣着需要补充能量。
  最终,江事雪还是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屈辱地张开了嘴,将那块吐司含了进去。
  温翡的嘴角立刻扬起一个满足的弧度,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她就这样,一口吐司,一口牛奶,耐心地将早餐喂完。
  整个过程,江事雪一言不发,像一个精致却没有灵魂的人偶。
  真乖。
  温翡喂完最后一口牛奶,用餐巾轻轻擦拭着江事雪的嘴角,然后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放洗澡水,水里加些蔷薇精油,好不好?
  温翡说完,便端着餐盘起身离开了卧室,脚步轻快。房门被轻轻带上,发出咔哒一声。
  那一声轻响,仿佛一个开关,瞬间激活了江事雪麻木的神经。
  新家?巢穴?
  不,这是牢笼。
  江事雪深吸一口气,开始审视自己手腕上的束缚。
  月白色的真丝缎带,触感冰凉丝滑,打的蝴蝶结漂亮又精致,仿佛不是为了捆绑,而是为了装饰。
  她试着发力挣了一下,缎带陷进皮肤里,却纹丝不动。
  温翡的手法很巧妙,这个结看起来松散,实则用的是军部特殊的锁缚技巧,越是用力挣扎,只会收得越紧。
  用蛮力是不行的。
  江事雪的目光在房间里飞快地扫视。
  这间卧室的布置雅致到了极点,但也干净到了极点,找不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工具的东西。温翡仿佛把一切都考虑到了。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床头边缘。
  那欧式复古的床头,有着繁复的雕刻,边缘处有一个不算锋利、但足够坚硬的凸起。
  江事雪的心跳开始加速,一个计划在脑中飞速成形。
  她调整着身体的姿势,努力将自己被绑住的右手手腕,凑向那个雕花的边缘。
  这个动作很别扭,需要极强的腰腹力量和柔韧性。
  她咬着牙,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一点一点地移动。
  终于,缎带的边缘卡进了那个雕花的缝隙。
  她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靠着手腕极其细微的转动和摩擦,让坚硬的木雕边缘去消磨丝滑的缎带。一下,两下这个过程磨得她手腕的皮肤都似乎开始火辣辣地疼。
  不知过了多久,当浴室里传来隐约的水声时,江事雪手腕上的缎带终于被磨出了一道细小的豁口。
  她心中一喜,用尽全力猛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