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永远和我们在一起,这样主公会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乱从爱花的压力下抬起了头来,回头对着五虎退笑了笑,但是那种笑容里怎么看都带着一种毁灭的决意。
  [反正只是普通的短刀,碎了的话主公也会有其他刀的]他是这样想的吧。
  爱花看着他们抱起了胸,表情一言难尽,“你们莫非在想神隐的事情?”
  药研抬起头看着爱花,仿佛料到了些什么沉默了下来。
  “我的名字?”爱花看着他们提问。
  “……手冢爱花。”药研说出了这几个字,但是在脱口的一瞬间他就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没有契约!”
  刀剑付丧神也是具有神格的,他们和神明一样可以凭借普通人的名字将其神隐,手冢爱花这个名字是他们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在呼出口的一刻居然感觉不到和审神者之间契约的力量。
  爱花一步步向他们走过去,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也咚咚咚的落在了刀剑们的心脏上。她走过乱和药研,向着门口的五虎退走去,五虎退抱着自己的老虎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药研紧张的回过头去,但是嗓子眼却和哽住了一样说不出半个字来。
  直到爱花伸出的手略过五虎退推开了纸门,药研才恢复了语言能力,“鹤丸殿?!”
  清冷的夜色之下,站在天守阁门外的正是抱着自己的本体站立的鹤丸国永。
  “呦,主公。”鹤丸抬手朝着爱花打招呼,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但现在看起来可是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了爱花的想法,鹤丸无奈的摊了摊手,“我知道这些短刀们奈何不了主公的,嗯?你说神隐?哈,”鹤丸发出了一个短促的笑声,“这个名字我早就唤过不知道多少遍了。”
  [手冢爱花不是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了]
  “那你真是恶趣味过头了。”任由短刀们做出这样的事情。”
  鹤丸做出了一副被冤枉的表情,“他们虽然是短刀,但是一个个可也是几百上千年的家伙了,怎么可能轮得到我来管教。”
  爱花做出了思考的表情,回头看向身后瑟瑟发抖中带着懵逼的短刀们,“原来如此,是需要一期一振来管教吗?看来是时候再去一趟宫内厅了。”说着爱花脚下一动就准备和鹤丸一起离开天守阁。
  “……等,等等!”乱从药研的手下挣脱了出来跑到了爱花面前,离她还有一步的时候又停了下来,张了张嘴怎么也凑不出一句话来,“主公……”
  爱花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个没有一点后悔的短刀,想了想朝他伸出了手,“乱。”
  乱藤四郎恍惚的把自己的手放到了爱花手上,下一秒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迅速的消失了,在他以为自己会变回一把短刀被爱花扔炉子里熔掉的时候,他的等级稳稳的回到了1级。
  “惩罚暂时就定为这样,所有参与过的刀剑降回1级,你们就靠自己出阵积攒经验升级吧。”
  说完爱花就和鹤丸一起走向了三日月的房间,身后的五虎退腿软的坐到了地上,乱藤四郎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走到三日月房间外,果然看见他在慢慢喝茶,在爱花走近的时候他笑了笑念叨了一下爱花的名字,“那么主公的真名又是什么呢。”这句话用三日月特有的语调说出来一点都听不出是疑问语气。
  爱花坐到了三日月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今晚的事情也算是有个决断了,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件事请就不是你们应该追究的了。”
  三日月笑了三声。
  爱花转头看向一边的鹤丸国永,表情有些意外,“本来我还以为今晚的事情是鹤丸策划的,但现在看来你身上的暗堕气息反而是被感染的。”
  鹤丸一袭白衣坐在月光下,转头看向爱花的时候金色的眼睛是难以看透的神色,“我的话是不会暗堕的哦。”
  洁白的鹤会堕落吗?或许是不会的。但这只鹤未必没有想象过以下犯上,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神隐无用了……
  “主公打算今后怎么办?放任不管的话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第二次的。”
  三日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喝着茶提了一句,爱花听到就露出了厌厌的表情,看起来心情并不愉快。
  “我会想办法的。”
  第12章 安吾的骗局
  本丸的问题不能拖,爱花回到现世后想了想还是直接打电话给老师请了一天假。
  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鬼丸国纲、平野藤四郎等许多刀剑都被收藏于日本宫内厅,而宫内厅又是机关重地,一般人根本无法进入,上次开放貌似还是天皇寿诞,爱花现在自然是无法进入的。
  不靠近就无法唤醒刀剑本体中的付丧神,所以藏在宫内厅的刀剑目前都没有被回收——鹤丸国永就是一个纯粹的意外。
  据鹤丸国永自己说,他早早就感受到爱花的灵力苏醒了过来,但是被束缚在本体中无法离开宫内厅。因为本性的原因嫌弃起了宫内厅的无聊,他就拼尽全力出现在了屋顶上,没想到那天就正好遇上了到这附近的爱花。
  其他刀剑没有鹤丸国永爱动,也没有他拼着受伤也要出门望风的精神,至今被关在宫内厅。为了能够拿到进入宫内厅的资格,爱花想了想还是联系了一个人。
  *
  横滨前不久有白虎出没事件发生,罪魁祸虎现在是武装侦探社的一员,闲散人员太宰治成为了他的庇佑者。本来这件事情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这白虎价格有点贵引起了事端。
  白虎是港口黑手党的目标,刚回来的中原中也对此也有所耳闻,但不是自己负责的任务他并没有爱好去干涉,直到中也在一个酒吧里遇上了某条青花鱼。
  “啊,糟糕透顶。”中原中也露出了酒杯里掉进老鼠屎的表情,“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有死啊?”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中原中也并没有直接在酒吧里动手,他眼神警惕的看着这个现在立场不明的前搭档,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干马天尼。
  太宰治转着自己的古典酒杯,威士忌已经见底,冰球在他的转动下碰撞酒杯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看了一眼坐到自己旁边的中也,嘴角一勾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这个度数你真的可以吗,中也,要不要试试百利甜?”
  中也攥着拳头,光洁的额头上绷起一条青筋,试图和太宰治待在一个空间的里他还是太天真了,果然还是干掉吧!
  在他愤怒上头的时候太宰治却和忘记了他一样不再继续挑衅了,这对太宰来说是反常的,毕竟这家伙一向是把人逼到爆发前的底线才会收手。
  中原中也一脸狐疑的看过去,就发现太宰治看着他自己的酒杯眼神暗沉,手指摩挲着古典杯上的花纹沉默了下来。
  “你这家伙不会是……醉了吧?”中也有些惊讶的呢喃出了这句话,转头看向擦酒杯的调酒师问了一句,“这家伙喝多少了?”
  调酒师看出中也的身份不简单不敢隐瞒,低头回答了他的问题,“这位客人已经点过干马天尼和长岛冰茶了。”
  中也挑了挑自己的眉头有些意外,太宰治这家伙是个滴水不漏的性子,很少会喝这么多烈酒让自己陷入不清醒状态……最近是什么纪念日吗?
  虽然有猜测,但现在立场不同他什么也不会去干涉,把调酒师做好的干马天尼推到了太宰治面前,中也拿起自己进门就脱掉的西装大衣转身准备离开,这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抢先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这家伙的记我账上。”
  中也刷的转头,就看见一个穿着水手服的女生出现在了酒吧里,场面一度看起来十分滑稽。虽然不清楚这个女高中生和太宰治有什么关系,但他明显是不适合待在这里了。
  爱花坐到了中也刚才的位置上,小心的压好了自己的裙子,而刚才看起来醉了一样的太宰治扭过了头来看向了爱花,鸢色的眼睛虽然在酒精的作用下变深了不少,但明显还是清醒的。
  “手冢爱花,你……”太宰治手臂在吧台上滑动靠近了爱花,眼睛里面多了一丝审视,但就算他露出这样的神色那张脸还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原谅。
  “四年前你还只是一个国中生吧?”他看起来问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问题,但是爱花却知道太宰治这无厘头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宰先生看起来不像是自己看出来这一点的。”爱花没有理会太宰治的审视,拿过了他面前的干马天尼,神色显得有些无聊,“所以,我们是因为同一个人来到这里了,嗯?安吾先生。”
  在爱花的话音落下时两个人身后也传来了另一个脚步声,坂口安吾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坐到了爱花右手边,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了吧台上。
  “好久不见,你们两位都是。”
  太宰治周身的气势在坂口安吾出现的时候就发生了变化,整个人从柔和沉溺变得锋利压迫了起来。爱花瞥了一眼太宰治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所以,安吾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