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然感觉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啊——有点累了。
  难得的休息日,让我睡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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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鹤辞没有猜错,安室透此时确实是在和冲矢昴交流信息。
  他们此时坐在工藤宅的沙发上,面对面坐着,安室透收起了一直以来的微笑,满脸严肃。冲矢昴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摸不清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沉默了一阵后,安室透先开口了:“fbi也会对别的国家的外国公民感兴趣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鹤辞君刚刚应该有说自己是正国人吧?”
  冲矢昴平静地回道:“只是正常的邻居往来而已,与国籍没什么关系。毕竟——面对国际友人,友善的态度也是本地人的应尽责任吧。”
  安室透闻言露出了微笑,不过这微笑怎么看怎么带些黑气:“哦?继在其他国家做出一系列违法犯罪活动后,还开始鸠占鹊巢,自称本地人了么?”他微微压低了头,脸上神情莫测:“我们的本国的事,自然会有本国的专属机构来解决,还用不着fbi来多管闲事——与其在别的国家当太平洋警察,不若回去解决一下自己的问题。”
  冲矢昴终于给了点反应,他往沙发上微微靠了靠,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我对贵国的暴力执法机关当然是十分信任的,当然——”他意有所指地顿了一下,“如果本地机关力不能及,fbi当然不吝于伸出援手。”
  安室透虽然还是笑着的,但几乎已经快抑制不住面上的咬牙切齿:“本国的公安警察自然有他的办法来解决发生在自己国土上的问题,该怎么做还是不用别人费心指导了——尤其是这种“好意帮忙”往往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的时候,还是希望某些讨人嫌的人多少有点自、知、之、明,不要在别人面前不、知、好、歹、地晃来晃去。”
  冲矢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冲动总是令人丧失了理智,无论是平时多么聪明的人也一样。总是沉浸在过去的苦痛中无法释然,一心只想着面前的障碍而忽略了远方更大的危机只会让局面越来越险峻——不要让仇恨冲昏了你的头脑,影响你的判断——安室君。”
  安室透突然收起了面上所有的表情:“无心之人当然不能理解别人的感情,人生而就是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情感而强大,为了守护而坚强,为了友情而温柔,为了大爱而善良……像你这样的冷清冷性的人不能理解也实属正常。没有这些羁绊的牵扯,为了行善而作恶的初心,最后也难免沦落到罪恶的深渊。”
  冲矢昴放下水杯,坐直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室透:“看来我们是没法说服对方了。”
  安室透冷笑了一声:“本来我过来也不是为了说服一个为非作歹的fbi。”
  冲矢昴无视了他的话:“那让我们来敞开谈谈吧,对于那个人,你知道多少?”
  安室透讽刺道:“什么都不付出,也想来空手套白狼?我是情报贩子,可不是慈善商人——赤井秀一。”
  冲矢昴终于睁开了一只眼睛:“我以为你到这间宅子来,多多少少也是有一些合作的意愿的——他是一个很危险的人,单凭你一个人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对上他——我以为请人帮忙,总要先付出一些诚意。”
  安室透沉默了一会。
  “白兰地。”他突然出声。
  “你是说他在组织里的代号是白兰地?”冲矢昴另一只眼睛也睁开了,一双幽绿的眼眸暗暗地映着光。“我记得白兰地早已在那场爆炸中——”
  “他还活着,”安室透打断了冲矢昴的话,“虽然我没有很明确的依据,但是他和上一任白兰地长的一模一样,连代号都是同一个——虽然他才加入组织不到两个月。”
  冲矢昴重新眯起眼睛:“这样么……看来他所图不小,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了。”
  安室透移开视线,看向黑屏电视机里自己的倒影:“我倒是觉得他即使有目的,也不一定与我们冲突。”
  冲矢昴问:“你的理由?”
  安室透简单道:“无可奉告。”
  冲矢昴见从安室透这里再问不出什么信息,转而移向了另一个话题:“他身上有着强者的气息,我没和他动过手,但从他走路和肌肉发力的习惯来说,应该体术不差。但他最近似乎脸色很不好,也曾经跟我说过他已经活了很久了……他与银色子弹有什么关系吗?”
  安室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所能告诉你的只有他之前在组织的长野xx研究所待过,以及——”他微微笑了笑,“你可以考虑找他打一架,我保证,你会感到惊喜的。”
  冲矢昴不知有没有看出安室透那带点恶意的建议,平静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以及——琴酒每晚都开车送他回来,他俩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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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能是什么关系?
  普通搭档呗。
  我躺在沙发上,带着耳麦撇了撇嘴。
  主神你看看,真不是我随便乱套书里的内容,你看他们看别人,怀疑也是张口就来。
  啧啧啧,心脏看什么都脏。
  主神提醒我把我自己也给骂进去了。
  哦好像地图炮开大了,自己也被波及到了。
  没关系,勇者敢于直面一切困难,狠起来连自己都吐槽。
  主神问我话这么多,还想不想听了。
  我说想想想,听听我自己的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没想到我和琴酒在组织里也有绯闻了,联想起我之前还和贝尔摩德传过绯闻,而琴酒和贝尔摩德据说是调过马丁尼的关系……
  嘶——不愧是我。
  我的个人魅力可真大——也是,像我这么帅气的脸,谁能不为此而着迷呢?
  主神没有说话,冷酷无情地关掉了实时传声服务。
  可恶。
  不过我也没有再要求打开——本来我也根本没想过窃听他们,只是他们老给我安窃听器让我很不爽而已。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在背后怎么想我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的目标就只是干掉组织而已。
  从这种层面说来,我和他们还是同盟呢。
  不过我不会和他们合作的。
  我不会再相信任何所谓国家的暴力机构了。
  主神从耳麦变回了那个白色光球,祂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贴了贴我的手。
  我摸了摸祂,笑道:“没事,都过去了。”
  第22章
  如果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每天跟着卷王四处奔波累得要死没有一点自己的空余时间,另一个是普普通通过日常的度假生活,但是一天遇到至少三起案件,你会怎么选?
  我哪个都不想选。
  我被绑在一个靠在墙边的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想。
  果然,这一个半月的平静不是米花町正常了,只是我天天跟着琴酒早出晚归,所以避开了所有可能出现的案件。
  我宁愿去跟着琴酒趴天台上打狙。
  这是一个烂尾楼,水泥的地面上全是灰尘,我刚动了下脚,就被扬起的灰尘激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其实那个家伙绑架我时,我是能挣脱开反过来把他给收拾一顿的。但当时我有听到他和另一个同伙对话,貌似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个炸弹,只有在这个炸弹倒计时到最后三秒时才会显示出另一个地方——这怎么越听越熟悉。
  这根本就是三年前摩天轮事件的重演吧!
  立本监狱这么拉的吗?这么快就又让犯人出逃了?
  我想了一下,如果直接把这人劫持,可能他的同伙就不管不顾直接引爆炸弹了。虽然是个犯罪分子,但好歹我还是有一点正义感的,地下的事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但如果涉及到普通民众,就是他们不懂事了。
  所以我假装挣扎不动,由着他把我绑了起来——说实话,一边假意挣扎一边假装挣扎不动真的好考验人演技。
  然后听着那人像是例行惯例一样冲我威胁了一顿,像是老实点啊,别想着能逃掉啊,小心我手上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说实话,让我一个无恶不作每天都在黑吃□□路上的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听着这种几乎像是老生常谈的威胁,感觉怪怪的——我甚至有点想笑。
  但我还是忍住了。
  说起来,他们真的好没新意啊,上次是让一个警官二选一,这次是让一个普通民众二选一,还都是最后三秒爆炸——蹲三年监狱是把他们脑子给蹲傻了么,还是觉得自己的点子相当好舍不得不用?
  不过也确实,相比于上一次,这一次的二选一无论哪一个选择都会给警视厅带来相当大的舆论压力:如果我这里的人绷不住拆掉炸弹,另一边因炸弹而死的人的家属势必不会放过我和那个警察;如果我这里的人不拆,那引起的轰动就更大了——警视厅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刻意逼死了人。
  当真歹毒的计划。
  所以我说还是我来当那个受害者吧,至少还能保证双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