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随即她额边被推了下。
  两人恢复从前。
  霖哥笑笑,就也没管,便忙着自己的事,进了厨房去。
  而往事有端倪可寻,吴雅宁又算怎么回事呢?
  还有十二月,薛芙带着孙泽铭和天府雅苑的一帮朋友见面,即将要宣布订婚的事,宋濯刚完成拉斯维加斯大道的赛事,要前往卡塔尔,忙着准备新赛,理应没空,却坐了18个小时的航班,临时回来了海宜一趟。
  原本以为是腾亚宋家出了事,火急火燎归来,但现在看来是为了薛芙。
  是本来就没打算让她能订成婚。
  在自助餐厅吃饭的时候,霖哥的手机里收到了来自海宜的信息。
  从新闻里知道了宋濯取消联姻的事,也知道他们一帮人在鹿城旅游着,吴雅宁在佳节期间与父母闹翻,离了家,在风雪里问,“霖哥,你能将宋濯现在的联系方式发我吗?”
  剪不断,理还乱。
  唉,都不知道该回还是不回了。
  第64章 你嫂子说想我了
  极星v25新车型赛车在道上疾驰,欧洲南部的小城镇正值雨季,天阴阴绵绵的,一会儿晴一会儿水,驾驶新车的人不管这变化无常的天气,车速稳健,快得撕破了雨帘,过了低速赛道,转过高速赛道,如猎豹在奔。
  十来圈,单圈轻松就刷了58秒的新纪录。
  轰鸣音一阵阵,电脑上的数据快速翻滚,传感器传回来的各项数据,让人振奋也期待新赛季的到来。
  走出p房,mason跑到车前接人。
  宋濯从车上下来,衣服上沾了雨水,专属头盔上水滴在下坠,朗阔的身形裹了雨雾,他将拆下的方向盘给了mason。
  mason问,“如何?”
  “轮胎抓力比之前的v24好,尾翼更换材料后,减阻和开drs变化明显,特别中速的时候。前翼区别不大,中高速都没察觉出来差别。”
  “车底呢?”
  “稳,比之前好......”摘下头盔,宋濯拨了被压塌的头发,恢复清俊冷疏面貌,头盔提领在手上,进了mason伞面下,凝眉问,“出发的时候,千斤顶是你放的?”
  “是啊,今天测试车组有人请假,人手不够,就我来。”mason那会儿戴了帽子,戴了墨镜,穿着雨衣,盖得严实,这会儿已经都脱掉了,见宋濯捏了肩膀位置,他说,“铃鹿比赛后,你这左肩的旧伤就时不时发作,要不要紧?待会儿再测试完风洞,你今晚真要回海宜?”
  宋濯嗯了声,心里微叹气,难怪刚才车下地时没轻没重的,他自行松着筋骨,回厂房里第一时间拿手机,留意着置顶的人有没有发来信息,但是,远在海宜的人对他挺放心的,信息空荡。
  他问薛芙行程。
  那边久久也没回复。
  电话放一边,换下湿湿嗒嗒的衣服,重新换了一套,坐下后揉揉额间,抄起水,喉结下滚喝着。
  还是没被回复。
  在孕期的人说为了小鱼崽的胎教,要发愤图强,以身作则,做好榜样。一放完假,就回工作岗位,画廊先整好了办公室,招聘了一批员工,又觉得拍卖行的合作报价不合理,就学拍卖师的课程,想知道更深的门道,去了首都报名,要考证。
  他不在,她人没闲着,将自己安排得很好,都不打扰他。电话频率从一天三个,到一天一个,再到现在两三天才有一个。
  宋濯觉得自己莫名被冷待。
  而他打视频过去的时候,却又热情,她会和他撒娇卖憨,说着两个妈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事情会照顾不到,偶尔陪她住。但是她工作忙,很多时候回家晚,两个妈就不太高兴了,高低都得叨她几句,弄得她谈好合作回家,开开心心的,却回家还得端正好态度,悄摸摸进门和作贼一样,好心虚。
  又说着宝宝这次产检能看到小手小脚了,小小一个,在羊水里翻来翻去的,好是活泼,都不知道像谁。
  彩超照片分享着,小宝宝长手长脚,脑袋也圆滚滚的,视频里的人眼弯了月牙,轻声对他说,“他能听到我们说话了,检查的时候,本来握着小拳头,医生检查不到五指。我尝试摸摸他,说了句皮猴子玩个剪刀石头布啊,他就蹦跶了下,展了手给我们看,可逗......”
  话温温的,是日常的细碎,却让人仔细聆听。
  在异国他乡都别有期待。
  她也会使个厉害的眼风,警告他,“宋濯,你以后注意点言行举止,别让他听到太多不正经的话,不能和你一样学坏了。”
  宋濯凌晨时分还不睡,在电话里稀罕笑,“我和他妈感情好,他巴不得。既然他那么听话,不正经的时候,让他闭耳朵,别听就是了。”
  薛芙低了头和肚子说,“别听他的,净耍臭流氓。”
  “是呢,小鱼崽,你妈妈也是个女流氓,经常绑爸爸在床头......”
  手机啪嗒一声倒了,再接起来,薛芙拧眉,手赶紧嘴边比了个嘘,脸憋了红,将镜头一转,吴凤君就在开放式厨房的厨灶位置炖着汤,听见这话转了头。
  留意了他们。
  宋濯原本放额边的手,放嘴边清了下嗓子,正经神色,“绑床上,让爸爸好好对着电视复盘比赛资料,悬梁刺股,还真有点用......”
  薛芙听着这生硬的话,见母亲又转了头回去,她嗤的一笑,多少幸灾乐祸跃然脸上,然后就听他讪讪闷闷在电话里说,“去房间。”
  她摇头,知道他远,也教训不了她,说着要吃饭了,要挂电话。
  “薛芙,这才多久。”
  手机屏幕显示通话二十分钟。
  “其他,等你回来再说吧,先这样了。”末尾,许是见了宋濯深夜时分还陪着她,她就看了眼身后,然后倾身靠近屏幕,仔细地盯着屏幕里的人,和他出国前她在床边软绵绵依靠他腰际边,像小猫咪一样,不舍,低声撕挠,“宋濯,我想你了,早点回来。”
  声音甜甜的,隔着上万公里,一个中午光景,一个深夜阴雨天,不同温,但同频。
  终于不再吝啬绸缪的想念。
  也惹人心软。
  mason敲敲宋濯的门,进门后,见他坐着休息,来问,“你要不要留到下周,试试这里的筋膜按摩,对旧伤应该能有帮助,很多足球运动员都靠这个复健,车队打算专门请人上门。”
  喝了水,手机里还是没动静,宋濯关上衣柜,“一直有预约定期理疗,还好。走吧,测完风洞,我就得走了。”
  嘴边说着重要理由,孔雀开屏,“你嫂子说想我了。”
  mason对这难得嘚嘚瑟瑟的人眯了眼,同也和恋人异地着,没听到女朋友的半句想念,只让他别沾花惹草,于是酸葡萄般的心态,笑着怀疑,“这个嫂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别又是逗我们玩,和林若瑶一样就营业夫妇,浪费我们一帮兄弟的感情,只是商业关系。”
  “是我老婆。”
  “才交往多久,都叫上昵称啦?现在男女朋友发展那么迅速的,也多。”
  宋濯重新穿上最外层的衣服,调试着,添,“合法的。”
  mason惊讶,手上的一张记录表都没心思填了,“真嫂子?什么女人让你领上证了?!那最近听于哥说你因着她,推了好些活动。真不是借口,也真这么黏,热恋?是谁?”
  听起来太像借口,像是为了避桃花而凭空捏造出来的,不太让人置信。
  也如果真的,那对方就是个小妖精,手段高明,让女人缘不错的人都立门牌了。
  宋濯听着,莞尔,“你也认识,薛芙。”
  听了名字,mason脑袋轰了一下,什么时候,薛芙甚至去年从澳大利亚之后,大半年都没出现在围场过。
  “真是她啊?”
  “嗯。”
  可再想想,如果是薛芙,性格好,和谁都能聊上
  几句,捧得人高兴。人长得明媚漂亮,勾心勾魂的,倒也不意外。也难怪,去年四月的时候,薛芙在澳大利亚待了一个月,宋濯不下榻比赛赞助方安排的指定酒店,自费了另一处,亲自招待她。
  不少海宜的朋友,男男女女都来过,也从没有这般慎重接待的,莫不是那时候,宋濯和薛芙,关系就不一般?!
  难怪,秋日天气,他带薛芙进围场,和阿尔伯特公园湖里的黑天鹅拍照,风轻吹着,她柔软垂顺的发丝旁,肩颈边就露出小红痕。还以为是她敏感,对猫本的饮食吃不惯,或者蚊子毒辣,被咬的。
  他还贴心给她安排了抗过敏药、蚊虫叮咬药,却迟迟也不见消下去。
  原来是被人造的。
  后知后觉,他抱臂啧啧两声,想起一个人,不由得叹道,“可惜了。”
  “什么可惜?”宋濯装置好了一身,戴上了头盔,问。
  “没。”mason摇了头,闭了嘴,将原本要说的话都吞回去,也没再多说手头的板子上夹着下周预约理疗师的名单,在那几个人当中看到了个熟人。
  本来发现新大陆要同宋濯说,就只也耸了耸肩,说新一轮的风洞测试准备好了,可以去赛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