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没说话,抓住江折的腰,把脸埋了进去。
  江折:“!”
  小腹传来杨欲燃脸的热度,有些烫人,这个病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江折的衬衫扯开了,去贴最凉快的地方。
  忍无可忍,江折把杨欲燃打横抱起,杨欲燃这才把手松开,随后又死死缠上了江折的脖子。
  “...你能不能不要像以前一样,和个树袋熊一样。”
  “曲奇...我的曲奇...要给江折。”
  杨欲燃抱着江折,声音带着黏糊糊的湿润,江折的耳朵被他吹得格外烫,又不能把着烫手山芋丢开,只能加快脚步。
  电梯杨欲燃设了密码,江折不知道,三楼是太远了,显然江折的房间是最好的选择。
  江折一脚踹开自己的房门,把滚烫的人丢在床上,默默关上了门。
  “唔...嗯,曲奇。”
  “曲奇给你包好了,睡觉。”
  江折思考着能不能直接把人闷昏过去,想想还是算了。给杨欲燃盖了床薄毯。
  “不行,要给江折,我做的要给他才行...”
  杨欲燃修长的睫毛颤动,似乎真的相当着急。江折把他精心准备的假发的耳饰都给摘了,给人掖好被子。
  “明明是我做的。知道了,已经给江折了。”
  前半段杨欲燃突然开始剧烈挣扎,听到给江折以后,突然就没了动静,只剩平稳的呼吸声。
  看他终于睡着了,江折的表情晦暗不明,藏着不该属于对死对头的情愫。
  “江折...到底为什么失约。”
  一滴滚烫的泪水滑落,江折轻轻给杨欲燃擦去。没有和睡着的杨欲燃解释任何,单纯坐在他身边守着。
  “是江折!还好,还好他没认出我。”
  杨欲燃的梦话一句接一句,江折听到这里,饶有兴趣地看向他。
  他的目光在杨欲燃脸上流连,最后停留在他嘴角的那一颗小痣上,无奈地笑出来声。
  “这都不知道遮一下,谁认不出你。”
  睡梦中的杨欲燃又开始不老实,东摸摸西碰碰,抓住江折的手就开始用力,江折被他莫名其妙拉过去。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杨欲燃越抓越紧,江折微微蹙起眉。
  “你要什么?和我说。”
  他一根一根掰开杨欲燃的手指,发现只有中指能掰动就放弃了。
  “陪陪我,别走。”
  江折被杨欲燃拉到床上,又被杨欲燃钻了满怀,无奈把人推开。杨欲燃又会缠上来,还比上一次缠得更紧。
  江折不挣扎了,只是握住了杨欲燃的手,身体在发热,嘴里说着挽留的话,杨欲燃的中指还是不忘初心,对着江折高高竖起。
  “这次我不会失约。”
  江折捏紧了杨欲燃的手。
  “你也老实点。”
  睡梦中的杨欲燃还算老实,只是嘴角的小痣又晃了江折的眼。
  这是低头就能亲密相贴的距离,它偏偏长得那么惹眼。
  第16章
  “唔...几点了,哈欠。”
  杨欲燃伸了个懒腰,感觉好久没睡得那么舒服了。摸摸自己的脑袋,好像已经不烧了。
  “我耳钉呢?谁给我摘的?”
  习惯性摸了把耳朵,没摸到。杨欲燃有些急,刚打了几个月的耳洞,他是真怕堵上了。就是因为怕疼才打一个,他可不要再来一次。
  黑灯瞎火就开始摸索,耳钉没摸到,摸到个热乎乎的。
  人?
  “啊!”
  杨欲燃瞌睡直接吓醒了,倒退两步,直接跌下了床。颤颤巍巍爬起来,适应了黑暗的眼睛,试探性地看着床上的人。
  那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在埋怨杨欲燃的大惊小怪。
  定睛一看,这不是江折吗!
  还那么...一丝/不挂的,wc他干了什么?
  杨欲燃脑子里晃过了一大串可能性,最呼之欲出的一条,让他欲哭无泪。
  他不会把江折睡了吧!完了完了,江折这是把他拿去喂鱼的吧?
  不行吧,他生病那么生猛吗?抬眼看见江折从床上缓慢爬起来,肌肉线条流畅,界线分明,在昏暗的灯光下更显诱惑。
  杨欲燃吞了口唾沫,这样的江折他都推倒了,果然,他生病也很猛。
  “醒了?过来测一下/体温。”
  江折对着杨欲燃招了招手,摸出耳温枪,杨欲燃却不敢动。江折的反应怎么那么平淡?
  难不成他不是第一次?不对不对,他连亲亲都是和自己,据杨欲燃对江折的了解,他应该没有那么丰富的私生活。
  见杨欲燃不动,江折皱起眉头,杨欲燃马上就把脑袋老实凑过去。
  不能惹这尊大佛生气。
  “不烧了。过几天再去见我爸妈就行,你最近好好休息。”
  “那个,江折。”
  江折慢条斯理收拾好一切,还把药片和送服的温水递给杨欲燃,让杨欲燃更加心虚。
  “怎么了?”
  杨欲燃的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他是想多看看江折这近乎完美的肌肉,但又觉得实在不合适。
  “我不太可能对你负责...但你以后要是有需要,我会帮你!”
  江折挑起眉,有趣地看着杨欲燃,杨欲燃被他这个反应搞得更是心里一凉。
  他果然把江折睡了吗!
  “不用,我们没发生什么。”
  正当杨欲燃纠结要怎么说,才能显得自己不那么渣男,江折就给他了台阶。
  杨欲燃顺着就滚下去了。
  个鬼!没发生什么,江折能那么衣衫不整地躺在自己身边?骗鬼呢!
  和他发生关系是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杨欲燃的脸色有些不悦,想和往常一样扯江折的领带,发现现在他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只有漂亮又深邃的锁骨窝,让杨欲燃想试试里面能不能养条小金鱼。
  “没发生什么?那你为什么衣衫不整在我床上?”
  杨欲燃越想越对,理直气壮地质问江折。江折露出一个看傻子的表情,摆了摆手。
  “我错了,你可能还没退烧,还是继续休息吧。”
  “什么意思江折!你说清楚,不然...”
  江折穿上了他的衬衫,杨欲燃也终于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劲。
  这里好像,不是他的房间来着。同样的布局,但陌生的装饰,过于整洁的房间,和凌乱的床铺,让杨欲燃大脑过载。
  江折打开了灯,杨欲燃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我冷静下来了,你和我说说吧。”
  杨欲燃生无可恋地瘫在地上,祈祷自己再也不要生病了,至少在江折面前不可以。
  “衣服?衣服是被你拱没的,对,就和猪一样。”
  “身上的痕迹是你掐的,完全可以告你故意伤害。”
  “你赖着不肯走,还要我一起睡,对,就是你。”
  江折的每一句话都攻击着杨欲燃,字字诛心。他确实是对江折做了不好的事情,但对他自己来说也相当不好。
  “你能不能不要说出去...”
  杨欲燃捂住脸,试图和昔日的死对头好好商量一下。
  已经穿戴整齐的江折,没有一丝方才的慵懒,淡淡看了眼杨欲燃,没有说话。
  “算我求求你了江折!”
  求了半天,江折才缓缓点了点头,杨欲燃欢天喜地地欢呼半天。
  “反正你生病的糗样我又不是第一次见。”
  江折轻笑,把杨欲燃的耳钉递过去,杨欲燃的脸红透了,一把抢过江折手里的耳钉,背过身去给自己戴上。
  “我怎么知道每次都被你看见...我又不是天天生病的。”
  说不定是江折在的问题,杨欲燃才生病的呢!被死对头气出问题的!
  所以说,杨欲燃才最讨厌江折了!
  兵荒马乱一阵,杨欲燃慌忙逃回自己的房间,之后的几天也不打算和江折有些什么深入的交流。
  *
  “你说怎么办?明天又周末了哎?”
  “江折不是约你了吗?你去赴约不就完事了?”
  杨欲燃坐在衣柜前,对着一堆花里胡哨的衣服发呆,陆渊很不理解他的纠结。
  之前有些尴尬,现在江折主动提出要约会,本来可以翻篇的。
  偏偏杨欲燃之前是听到江折接下来要干什么的人,他要向杨欲燃证明自己的吻技没问题啊!
  还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杨欲燃有些懊恼,这事他又不能和陆渊说。
  总不能说去江折身边卧底,想得到他们的机密,最后还要乖乖给人亲吧?那太诡异了,他才不要。
  “哎呀燃哥,感情这个东西就是谁越闲,越纠结嘛。走,出去兜风不?”
  “谁和他有感情...不用我现在自己有车。”
  陆渊震惊极了,杨欲燃还没向杨望服软,短时间内哪来的车?马上他就想明白了,看着杨欲燃的眼神更加暧昧。
  杨欲燃被他这恶心的态度激起一身恶寒。
  “没感情还送玛莎拉蒂,燃哥,你是觉得我这车很好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