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南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动了动,又回了一条消息过去:【人在芬兰出差,回去再说。】
  大西洋的另一边,秦文斯在台球吧,找前台选了度数最低的果酒。
  “秦哥,那果酒都是女孩喝的。”
  “少废话,我明天还有事情,喝点果酒得了。”
  秦文斯拿了果酒,面色不悦。
  方秋怕惹了这炮仗,没再继续说,而是道:“来两把?”
  秦文斯会打点台球,虽然不精,但是那架势还是相当不错的。
  几杆下去,他也来了点兴趣。
  这时,来了几个台球陪练员。
  秦文斯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这是做什么?”
  “这是台球陪练员啊,现在的台球厅都有的。”
  秦文斯许久没有打过台球了,还真不知道现在台球厅还要有陪练员。
  而且,这些陪练员穿的也太暴露了一些。
  前胸快露出一半了,裙子也挺短。
  秦文斯看一眼就不敢再看。
  “这服装也是都这样的?”
  方秋点了点头,眼神在几个正点的妹子上扫了两下,那几个人上前,就想要去拉秦文斯。
  秦文斯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干什么?”秦文斯拧着眉,“别上前了。”
  秦文斯的表情太过严肃,几个妹子不敢再上前。
  “秦哥,让她们陪你一起玩呗?”
  “我不需要。”秦文斯想也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他看着方秋,出声道:“你那朋友,做的是什么生意?”
  方秋约秦文斯过来,是想要让他帮这台球厅的老板出一出主意。
  结果他过来,也没有见到方秋他朋友。
  现在,又搞这么一出。
  秦文斯本就不悦的心情,直接达到了顶峰。
  “做生意就本本分分做生意,如果沾染上一些不该沾染的,到时候生意没有做成,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秦文斯将手中的台球杆丢给了方秋,然后转身离开。
  方秋意识到秦文斯这是真的生气了,赶紧把台球杆丢到桌子上,去追秦文斯。
  “秦哥,我是真的不知道他这台球厅里搞这个。”
  秦文斯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方秋这个人,平时就挺会玩的,刚刚看他那个眼神,就不像是完全不知道。
  “方秋,你平时怎么吃喝玩乐都可以,有些东西可不能碰。”
  秦文斯说的什么东西,他应该是明白的。
  方秋忙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他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秦文斯就不知道了。
  当然了,他也不管。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多的是人玩的比较出格。
  只是他不屑于跟他们一起玩。
  “行了,我回去了。”
  秦文斯没了再玩的兴致,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秦文斯拿起手机,然后又放下。
  然后,又拿起手机。
  他跟沈南稚说过了,他要是再理会他,他就是狗。
  沈南稚那没良心的,就该多晾晾他。
  秦文斯还是没抵抗住好奇,打开手机,发现沈南稚回了他消息。
  秦文斯的眼前一亮 。
  原来是出差去了,难怪没有回复他的消息。
  【那我原谅你了。】
  这一句话的上面,紧挨着【老子再理你,老子是狗。】。
  秦文斯握着手机,沉思了片刻。
  现在撤回肯定是撤回不了。
  他直接把自己这边的这条聊天记录给删了。
  他看不见,就当自己没有说。
  **
  沈南稚忙完,回到酒店,已是晚上十点。
  “沈总,您吃点东西吧。”
  沈南稚从国内飞过来,连时差都没有倒,就直接开始干活了。
  秘书给沈南稚定了餐点,但沈南稚没用几口。
  现在都忙完了,秘书赶紧催沈南稚吃东西。
  “叫到房间吧。”
  “好。”
  秘书去给他安排了,沈南稚单手松开领带口,解开衬衫的扣子,然后拿了一瓶房间里的威士忌,灌了两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往下,口腔内满是酒精的冲击。
  没多会儿,便是一小半瓶下了肚。
  前台送来了餐点,不太合沈南稚的胃口,他动了两筷子便让人撤走了,继续将剩下的半瓶威士忌喝下了肚。
  沈南稚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脑部神经并没有因为酒精而麻痹住,更像是在挑动人的神经,让人头疼欲裂。
  沈南稚有动不动就失眠的毛病。
  这一段时间,他经常失眠。
  反倒是跟秦文斯上/床的那两天,他睡了两个好觉。
  沈南稚拿起手机,找秦文斯。
  秦文斯被语音提示音吵醒,半眯着眼睛睁开眼,点了接听:“沈南稚,你要死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芬兰现在是晚上十点半,而国内是凌晨三点半。
  正是最好睡的时候。
  秦文斯被沈南稚吵醒,闭着眼睛开始骂骂咧咧:“凌晨三点半,你是不是欠弄了?”
  他这骂完,反倒是听到了电话那边,沈南稚轻笑了一声。
  秦文斯:???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的?”
  “觉得你很好笑。”
  秦文斯“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原本困到睁不开眼皮的眼睛,也立马睁开了。
  “沈南稚,你真的是找揍。”秦文斯想揍人,但是又突然想起他说他现在在出差,人在芬兰。
  “好啊你,是不是仗着自己不在国内,我就没法收拾你了?”
  “我就是在国内,你又能如何?”
  “把你的屁股蛋子抽破。”
  秦文斯说完,自己沉默了。
  一向嘴毒的沈南稚,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良久的沉默过后,沈南稚先开口:“那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的mm拧掉。”
  “你……”秦文斯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形容词,“你变态啊?”
  以前两个人不对付,但是两人顶多打打嘴仗。
  但是从未动手动脚。
  现在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变了。
  不然,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不至于这么离谱。
  “是你先开始变态的。”
  秦文斯回忆了一下自己说的话,好像确实是自己先开始的。
  不过还是沈南稚要更变态一些。
  他那只是个夸张手法,但是沈南稚说的时候,真有种会下狠手揪掉mm的感觉。
  幸好,沈南稚现在不在旁边。
  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暗自发誓,下次再见到沈南稚,他肯定不会饶了他。
  等等。
  他现在脑子里面怎么全是沈南稚躺在床上的样子?
  “沈南稚。”
  秦文斯拧着眉,琢磨了一下。
  两人已经上过两次床了,第一次是意识不太清醒,但是第二次,两人可都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
  虽然吧,两人开始的理由有些荒谬,但是不得不说,两人脱了衣服在床上的关系比穿了衣服时要和谐的多。
  秦文斯之前问ai,他们俩这种情况,应该是什么关系。
  ai给他回了一个做恨的关系。
  按照它给的解释,他去查了一下这个词儿是什么意思。
  恨的反义词是爱。
  相爱的人在一起,那叫……咳咳。
  像他们这种相恨的人在一起发生亲密关系,那就叫做恨。
  这个词儿,似乎是格外适用于现在的他们两个。
  “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沈南稚闭着眼。
  秦文斯这个人,虽然时常犯二,但是隔着手机,他的声音还是很好听的。
  不了解他本性的,听到他的声音,都会脑补出一个英俊多金的帅气霸总形象。
  沈南稚听着他的声音,意外地觉得有些好眠。
  他说几句,沈南稚闭着眼,偶尔答一句,他就能把这个天继续给聊下去。
  秦文斯听他没有回答两人的关系,又继续问:“我们两个的关系好不好?”
  沈南稚囫囵一句:“好。”
  “好?我俩关系好?”秦文斯的语气上扬,明显是觉得他这话有点不可思议。
  沈南稚翻了个身,弯唇:“逗你的。”
  秦文斯:“你这狗东西,嘴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沈南稚没有反驳,秦文斯骂过之后,又没忍住别别扭扭问道:“我俩互相掐了这么久了,但是又做了那种事情,那我们应该是什么关系?”
  沈南稚又没有回答。
  “沈南稚!!!”
  沈南稚已经快进梦乡了,又被秦文斯给叫回来了一会儿,喃喃地跟他嘟囔了一句:“嗯嗯嗯,是你说的那个,嗯,做恨的关系。”
  第7章 那以后还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