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他妈是他弟弟!没有血缘关系也养了这么多年!就算我变成了omega他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闻到他不受控制的信息素气味,大脑险些停止运转。
  这件事都不用传出去,要是养父还活着,让他知道了,陆鹤闲恐怕要在阁楼里关到死。不对,关到死之前恐怕就被养父打死了。
  可惜养父死了,不知道他引以为豪的儿子其实是个禽兽。陆鹤闲睡在玉兰陵里会不会怕,陆家列祖列宗会不会到他的梦里谴责他,告诉他干了这种的事情,死后要打入十八层地狱?
  陆鹤闲反倒气定神闲:“怎么了,很奇怪吗?不是你问我为什么嘛?小绪宝贝,是你逼我的啊,我在告诉你答案。”
  我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怎么又是我逼的了?什么答案?为什么要告诉洛棠那件事的答案?答案是陆鹤闲对我有反应?
  因为他想睡我?
  我不明白陆鹤闲怎么会对我产生这样的想法。我八岁回到陆家,那时候他十四岁。他看着我从八岁长大到二十八岁,从儿童年代到如今,他怎么可能对我产生这种欲望?
  怎么可以?
  “你是禽兽吧,你……你冷静一点,陆鹤……哥,我和你说,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先从我身上下来行不行?我们聊一聊,你肯定是搞错了。”我断断续续地说。
  陆鹤闲温柔地从我的后脑顺毛到后颈:“终于不笨了?想明白了?宝贝,没什么好聊的,我先检查一下,你今天去找洛棠干了什么。”
  他三两下扯开我的领口,揭掉了我的腺体贴,检查我的后颈,无视了我努力的反抗。
  完了。真的完了。
  我看不见陆鹤闲的脸,只能感受到他的膝盖我的腿顶开,鼻息就在我的后颈处,然后压制住我的垂死挣扎。
  “怎么有个牙印啊。”他的指尖轻轻按压着我的腺体,慢慢地问我,“你让他标记你了?你是不是还想让他艹?omega能艹人吗?”
  “做了吗?还含着他的东西吗?omega能让omega怀孕吗?”
  “你肯定想给他生个宝宝,这样他就会为了宝宝留下来,是不是?”
  陆鹤闲一遍一遍擦拭我的后颈,像是想抹去什么脏东西。
  感受到我身体的紧绷,他竟然还问我,“很害怕?”
  我喊他,希望唤醒他的良知:“哥,松开我好不好,当我什么都没问,我不好奇了……你永远是我哥,行吗?”
  陆鹤闲没回答我:“不行。”
  “现在,乖乖地告诉我,你和他做到哪一步了?”
  “没有,没做,只是让他咬了一下。”我希望我的回答能让他满意,“可以放开我了吗,哥?”
  陆鹤闲追问:“你的意思是,临时标记以后的强制发情期,你自己忍过去了,什么都没有做?”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真的,真的,没有做。他的标记没有完全完成,你可以检查。”
  陆鹤闲低头,再次检查了我后颈的咬痕,但还是不原谅我,冷声:“送上门去让人咬,我是这样教你的吗?他乐意你就让他做?”
  我被他顶的毛骨悚然,只想他快点走:“你这个大畜生能教我什么?”
  “是不是我太久没抽你,你皮紧了?”陆鹤闲按着我,他爹的打我屁股。
  陆绪,二十八岁,被哥哥按在沙发上打屁股。
  你们觉得丢不丢人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挺丢人的。
  而且我哥没留情,好痛,他还打了我好几下。
  陆鹤闲的手指擦过我的眼角,抹去我生理性的眼泪,留下一道湿痕:“下次还送上门去让人玩吗?”
  我把脸埋在沙发里,不敢反抗武力镇压:“不了,不了。”
  陆鹤闲掰过我的脸,倾身下来,柔软的唇吻过我湿润的眼睛,我每次被他打哭他都会在之后安慰我。
  本该是很温情的场面,但这时候他存在感十足地压着我,所以一点兄友弟恭的氛围都不剩了。
  “惩罚结束。”陆鹤闲的唇擦过我的额角,“别哭了,宝宝。”
  我抽了口气,说:“我没哭……是你下手太重了。”
  “不是的。”陆鹤闲按了按我被打的地方,说,“你怎么现在就这么怕痛?平时不是很硬气吗?我相信你没做了,做了你会哭得很可怜吧。”
  我又一次不死心地挣扎,屈起手肘抵他:“哥,惩罚完了,你也相信我了……可以让我起来了吗?”
  陆鹤闲沉默了片刻,我相信他的沉默来自他正在唤醒的良知,于是轻声开口提醒他:“哥……”
  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到极致,卡住了我的牙关,不让我的嘴闭合,然后我看见陆鹤闲俯下身来。
  他吻住了我的唇,并不熟练地将舌尖探入我的口腔,试探性地舔抿,然后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深入地吻我,即将夺走我的呼吸。
  我该怎么告诉各位。这其实是我的初吻。
  这要怪作者,她显然喜欢一些俗套的设定,比如风流薄情的渣攻通过不与床伴接吻来保留自己的纯情。
  在我心中,接吻是只能和爱人做的事情,在两情相悦的时候,纯洁而温柔地唇舌缠绵。
  我留给爱人的初吻被陆鹤闲草率地强制性夺走了。
  他是我的哥。虽然不是亲的,但是我认定了这么多年。
  更何况我是以陆和昶的儿子的名义回到陆家的,虽然事实上并不是,只是他牵挂多年的白月光的遗孤,但是我和陆鹤闲一直以兄弟的名义对外,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会怎么样?
  陆鹤闲是真的疯了,疯的彻彻底底。
  在我憋得满脸通红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我。
  我努力汲取久违地空气,迎上陆鹤闲沉沉的眼眸,“这他妈……陆鹤闲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清醒…一点好吗…我是你弟弟啊……”
  陆鹤闲玉白的面颊也泛着粉红,他微笑着,温和又漂亮,说出的话却让我毛骨悚然:“弟弟,我很清醒,没喝酒也没嗑-药。”
  “我不喜欢洛棠在你身上留下的味道,所以我现在想覆盖你身上的标记。”
  “当然,我还想和你上床。你现在有生殖腔,你能给我生宝宝吗?”
  第17章
  我气急,不计后果给他一个头槌:“陆鹤闲,我不想!你想下地狱他爹的别拉着我,我不想到地底下还被陆和昶追着骂,说我和你乱搞!给陆家丢脸!怎么,我变成omega你这个alpha就能对我下手了吗?陆鹤闲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求你了,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哥啊——”
  陆鹤闲不再理我,他的信息素完全的释放,压迫着我,同时引诱着我,明确地告知我他的目的。
  他告知我:“小绪,家里没有避孕套,我暂时还不想你生宝宝,所以今天我不会完全标记你,进你的生殖腔,你乖一点,别挣扎了,好吗?”
  真的完了。
  在今天晚上,我失去的不仅有我的兄长,还有我作为渣攻、猛1的尊严。
  此时此刻我没有发情期的豁免权,陆鹤闲也是一个货真价实的alpha,不是某种工具,我再也不能当攻了,否则作者真的会被打为人人喊打的日攻姐。
  “哥…你不要…求你了…我是纯1……我是攻…你不能这样…陆鹤闲——强制标记omega是违法的——”
  陆鹤闲无视了我对他的诸多控诉,譬如逼1成0、强制标记。
  我把脸再一次埋进沙发,装成一只鸵鸟,不想面对惨淡的现实。
  我闭上眼睛,让我的视线陷入完全的黑暗。
  陆鹤闲衔着我的后颈,被临时标记的腺体下意识地排斥着他人的信息素,但是并没有用,桉树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不断地注入,洛棠留下的信息素和正在入侵的信息素不断地互相冲撞,几乎让我喘不上气,要将我撕裂开。
  我的痛苦肯定被陆鹤闲察觉,但他并没有停下来。
  陆鹤闲的态度温柔、缓慢,但是很坚定。
  覆盖标记的疼痛会这么剧烈吗?
  痛,很痛,像是将我整个人都开膛破肚,挖心剖肺。我无声地张大嘴,很努力地呼吸,放松我的身体,想让这场折磨的痛苦减轻。
  但没有用,我确信这不仅仅是覆盖标记的疼痛,我的生理和心理都在排斥着他,陆鹤闲肯定感受到了我的抗拒,他掀开我的家居服,一下一下抚摸着我肌肉紧绷的脊背,像是在给我顺毛。
  他的信息素强硬地覆盖了橘子花的气味。
  洛棠给我留下的痕迹荡然无存,现在我身上的临时标记,所有的信息素联系,都属于我的哥哥。
  我在这个时候迫切地想要陆鹤闲说些什么,说些安慰我的话,告诉我没关系的,放轻松,我总是听他的,也许他这样说了我就会舒服一些。
  但是陆鹤闲却一直沉默,吝于给予我一句话,我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喘息。
  我无比庆幸陆鹤闲绑住了我的双手,领带紧紧束缚着我,限制我的挣扎,让我的所有反抗都变成徒劳,它证明了我的无辜,证明了这是强迫,是强制标记,证明了我是一个受害者,而非引诱哥哥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