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毒酒送我走?重生让你输成狗 第23节
  “眼下要紧的是那些小蹄子,她们是不能发卖了,不然她们将今日听到的这些话说出去,我们侯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侯爵夫人头疼地捏着眉心,柳明月说了那些话,她要是单发卖了其他人留下她的大丫鬟,就等同于承认她们自己是没事找事。
  “可是就留下她们,不是便宜了这些人?”段妈妈对这些人而今没半点好脸色。
  “你亲自去警告知道内情的下人,她们的身契都捏在侯府手里,不想日后的日子难过,就把嘴给闭严实,一个字不许乱说。”
  侯爵夫人拧眉靠在椅背上,眼下也只能够这么做,没别的法子。
  此外,还有那个小蹄子,得想个办法收拾收拾才是。
  柳明月愚蠢,要在口头上打压她,料她也听不明白,拐着弯让她不好受?难。
  新妇过门不久,又是世子妃,她的脸就关乎着燕儿的脸,不能明着不待见。不然不过是让下人看笑话,当成背后议论的谈资。
  惩罚地狠了,传出去,就会说婆母因嫁妆而苛待新妇,并不妥当。在段妈妈照她的吩咐去警告下人的功夫,侯爵夫人很快就想到一个好法子。
  到用午饭的功夫,厨房那边才将饭菜送过来,侯爵夫人那就有人来传话。
  “世子妃,夫人说您身为新妇,理应到桌前侍奉,所以叫奴婢来请您过去伺候夫人用饭,还请您快些,别让夫人等久了。”
  来传话的婆子扫了眼柳明月面前已经摆上桌的饭菜,特意催促她快些。这就是故意让柳明月不能吃饭,空着肚子过去伺候。
  柳明月放下才拿起的筷子,正色道:“请嬷嬷先去回话,我这就过去。”
  “什么伺候用饭,之前也不见有过,侯爵夫人这不是要刁难您么?”
  第57章 摔碎侯夫人最喜欢的餐具
  桂花联想到早上嬷嬷来为难一事,不免担心起主子去会受欺负。
  “山人自有妙计,夫人想要为难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柳明月利索地换了一身衣裳,相对于桂花她们两的担心,她的心情很轻松。
  柳明月果真没有磨叽,传话的老妈子前脚才跟侯局夫人回完话,柳明月后脚就到了:“儿媳见过夫人,听闻夫人传我来伺候。”
  “身为儿媳理应伺候公婆,你嫁入府这么久,也没叫你到跟前来孝顺,只是伺候用饭,应当不算为难。”见柳明月来,侯爵夫人立刻端起架子。
  “夫人说的是,身为儿媳伺候婆母理所应当,儿媳这就帮您布菜。”柳明月欣然入座,拿起筷子就帮侯爵夫人夹菜。
  她微微笑着,哪里有半点不满?不似是侯爵夫人叫她来,而是她心甘情愿似的。侯夫人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些怔愣。
  很快她就知道了。
  柳明月给她夹了一块茄子,快放到侯夫人的碗里时,手一抖,茄子就那么凑巧地掉在了她的衣袖上,侯夫人立即惊呼出声:“你做什么!”
  侯夫人急忙拿出帕子拂去掉在衣袖上的菜,可衣袖还是沾了油渍。
  不等侯夫人开口训斥,柳明月就先开始认罪:“哎呀!婆母!真是对不住,我毛手毛脚,就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该死。”
  她这么一说,把侯夫人即将出口的话堵在嘴里,只能闷闷地把话咽回去。
  “罢了,盛碗汤来吧。”侯爵夫人暗暗翻了个白眼,暗骂其果真是无用。
  柳明月恭敬地直起身子帮侯爵夫人盛汤,把汤盛好,要端到侯夫人面前时,柳明月膝盖一滑,手里的汤碗没有端稳,碗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不仅如此,柳明月因没有跪稳,把桌角的一套餐具撞落跌在地上。
  菜、汤、陶瓷碎片一地都是,这些餐具是侯夫人出嫁时的陪嫁,样样出自名匠之手。
  出嫁之前,侯夫人的母亲心疼女儿,知道她喜欢这位匠人的手艺,花重金让人赶制了几套碗筷茶具出来,如今就是拿钱也难买到,当属无价之宝。
  看到自己喜爱之物被打碎几样,侯夫人当场眼前一黑,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段妈妈也是被吓坏了,赶忙将小饭桌挪远,唯恐柳明月再有一个不小心摔了什么。
  “我……婆母这的软垫质地软滑,我一时没有跪坐住,摔了您的爱物,请婆母责罚!”
  柳明月战战兢兢地低下头,一副吓坏了样子,殊不知她是太高兴,憋笑憋得厉害。
  “你!蠢货!”侯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句,心想这儿媳着实蠢笨,难怪在周家不受宠。侯夫人甚至觉得周家的人宽宏,这样一个笨手笨脚的人在跟前,不气死才怪。
  不过柳明月屡屡出差错,倒是给她一个名正言顺惩治她的由头。侯夫人嫌弃地理了理衣摆,饭也没有胃口吃了,摆了摆手让段妈妈将饭桌撤下去。
  “身为新妇,旁的不会也就罢了,伺候用饭这等小事也做得一塌糊涂,成何体统?”
  侯夫人此番训话不是有意为难,而是难得发自内心的感到无奈,怎能有人如此愚蠢?
  “婆母训斥得是,儿媳无能,就连伺候婆母用饭也不能做好,惹了您不快是儿媳的罪过。”
  柳明月乖乖低头认错,偏偏是她这样的态度让侯夫人感到不满,她还不如跋扈一些。
  但凡柳明月敢对自己无礼,侯夫人就能以她无礼为由让她站规矩,然而她知礼的很。
  “身为儿媳,你无能就是过错,回去抄女戒十遍,要仔细抄写,不能随意应付。”
  罚抄女戒合理又体面,也不显得婆母刻薄,侯夫人说罢就摆手让柳明月退下。
  “是,儿媳一定认真抄写。”柳明月领命起身,皱着眉心事重重地离开侯夫人的住处。
  才从侯夫人的院子出来,柳明月就换了一副神情,回屋就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男装换上:“我要出门一趟,府里应当暂时不会有人来找麻烦,你们留下看屋子。”
  今日是与池鸿渊约定为他母妃把脉的日子,不能耽搁了时辰。柳明月到醉仙楼与白子玉碰面,两人照旧雇了一辆马车前往醉香楼。
  “来得还真是准时,不过你难道不怕九殿下查出你和周家的关系?”马车内,白子玉晃着手里的酒壶,眼神看似飘忽实则一片清明。
  这个问题柳明月不是没有想过,池鸿渊能力过人,要查纠她的底细,不算很难。
  不过,人性总有弱点,容易被许多事蒙蔽双眼,不能直观看见问题的答案。
  “短时间内想来不会,毕竟谁能够想到一辈子都谨小慎微又蠢笨的周家养女会是柳随风?”这么说的时候,柳明月的神情甚至有些隐隐的自豪。
  白子玉:“……”
  她想得也不错,要不是亲眼看见这个人的变化,就是白子玉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两人在醉香楼老鸨眼里,已算得上是常客,见两人来,老鸨很有眼色地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我们爷吩咐过,往后你们再来,就在二楼的头一间雅间等着,奴家这就带你们过去。”老鸨笑容满面迎上来,领着两人往二楼走。
  “不知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伺候?可还是老样子?”老鸨揶揄地扫了两人一眼。
  上楼时看着脚下台阶,柳明月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展开手里的折扇爽朗一笑:“不,红姑娘,今日请务必帮我找一个字写得好的姑娘来厢房伺候。”
  来醉香楼的客人,无论文人雅客还是纨绔子弟,口味多是多变,老鸨见怪不怪。
  把人领进厢房,老鸨就下去安排,不过一会的功夫,酒菜端上来,那位姑娘也来了。
  不愧是红姑娘挑选的人,在醉香楼里的女子,不止貌美,更有多才多艺者。眼前的女子身着一袭藕粉色的裙裳,挽着松散的发髻,有弱柳扶风之资,教人眼前一亮。
  第58章 废后容玉儿
  柳明月对红姑娘找来的人很满意,抚弄着折扇扇骨连连点头:“好,果真是有书香之气。”
  “公子赞誉,奴家不敢当。”眼前的女子大抵听多了夸赞的话,对此宠辱不惊。
  “诶!姑娘自谦了,还请姑娘坐到那边的桌案,接下来只管做一件事,便是抄写十遍女戒,除此之外你什么事都不用做,安心誊抄即可,可不要有错字。”
  柳明月笑呵呵地指了指角落那张桌案,姑娘闻言一怔,抄写十遍的女戒?到醉香楼来消遣的人千奇百怪,奇怪的人姑娘不是没见过,这么奇怪的还是头回见。
  然而这位公子没有多解释的意思,转而与他相对而坐的公子斟酒对饮起来。姑娘有些茫然地走到桌案前坐下,铺开宣纸研墨,提笔时看了柳明月一眼。
  还以为客人特意挑要字写得好的,是要欣赏书法,不想是让她誊抄女戒,口味也是特殊。
  然而感到惊诧的何止这位姑娘,白子玉看了眼递到面前的酒,有些懵地接了过去:“你这是做什么?十遍女戒,只怕是一整日下来都抄不完。”
  让人坐在角落里抄写,也无任何观赏性可言,人家写得如何他们又看不见。
  柳明月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无奈地干笑了两声:“哈哈,这不是个人需要么?”
  叫了姑娘来,让人家抄十遍女戒,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和人家有仇,有意为难人家来的。侯夫人发了话,女戒肯定是要抄的,但柳明月不会愚蠢到自己抄,反正对方不识她的字迹。
  白子玉何等聪明的人,只一句话,他便明白,想问她在侯府的种种,碍于这里都是池鸿渊的眼线,不是询问的地方,只好将心里的话按下。
  从宫里出来,要比柳明月他们出府要麻烦许多。柳明月与白子玉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池鸿渊才乘着夜色而来,在池鸿渊身后,紧跟进来一位穿着斗篷的女子。
  女子的身量比寻常女子要高,不过斗篷将人遮得严严实实,所以不能见其面貌。
  尽管不用介绍,白子玉与柳明月也知道跟进来的人是谁,两人都恭敬地起身相迎。
  “我们到暖阁去说话。”池鸿渊意有所指地用目光扫了周遭一眼,其他人便会意。
  四人单独进了后头的暖阁,暖阁的桌上已经摆着好酒好菜,老鸨准备得真是事无巨细。
  暖阁的门关上之后,外头的声音就被隔绝开来,柳明月立即发觉这间暖阁的玄妙之处。
  这多半是做了什么特殊的隔音处理,是为了方便池鸿渊与人打探消息或是商议什么。
  进了暖阁侯,几人的注意力都无声地放在穿斗篷的女子身上,那女子也不拖延,将捂得严严实实的斗篷解下,池鸿渊则从一旁接过去挂好。
  斗篷兜帽解去,露出一张五官绝色的脸,尤其是那双明眸,亮得如星子一般。只可惜人虽然风华不减,但人瘦得厉害,活像是骨架外包着一层皮,细看有些可怖。
  柳明月与白子玉都是知趣的,只一眼就垂下眼帘,等着池鸿渊开口。
  “母妃,这位是柳公子,为儿臣引见白神医的人,而这位就是白神医。”
  池鸿渊先向容玉儿介绍了柳明月两人的身份,再道:“这位便是我的母妃。”
  对曾经废后的介绍,池鸿渊说得很简单,如今的容玉儿,只是他的母亲。
  柳明月与白子玉在池鸿渊介绍过后拱手一礼:“草民见过娘娘。”
  容玉儿伸手虚扶两人一把,柔声道:“二位不必如此多礼,渊儿说二位年轻,今日一见,果真是龙驹凤雏。我的病,就拜托白神医了。”
  出宫之前容玉儿就知晓今日要见的人有一位看起来还未及冠,没想到会如此年轻。
  “不敢当,还请娘娘坐到这边来,我好为娘娘把脉。”白子玉等容玉儿坐下,才拿出软垫垫在手腕下头帮其把脉。
  才摸上容玉儿的脉象,白子玉就变了脸色,为了不失仪,敛去眼底讶异才抬起眼查看容玉儿的脸色,心道果然。
  “白神医有话不妨直说。”容玉儿与池鸿渊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一致落在白子玉身上。
  池鸿渊双手环胸,看向白子玉的目光里带着探究的神色。柳明月一个暂时派不上用场的人,就安静地站在边上,但也看出白子玉的面色不对。
  “鄙人观娘娘脉象,娘娘之所以身体瘦弱,不是因为常年辛苦,而是因为身中奇毒,这种毒药效阴毒而且此毒难得。”
  白子玉解释着,多少能猜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曾经的废后身中奇毒,且是难得的毒药,能是什么人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