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他们在池水中浸得更深,四周寂静,唯有水声清晰,池水涨出边缘,泉眼咕嘟嘟地冒着泡泡混淆了夹杂在其中的轻喘,贺清池似乎是喝多了,所以乖顺温柔。
  崔安然捧着他的脸,看见他的眸子蒙着水汽,随着池水的刺激忽然揽住她的腰压得很深,埋在她的颈窝,紧绷的腰腹一下子放松下来,喃喃念出一个名字。
  池水骤冷,崔安然一巴掌拍在贺清池脸上。
  这一掌并不重,但很突然,打得他的脸偏了一下,随后被人捏着下巴正回来,崔安然冷冷问道:“你在喊谁?”
  10 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
  这世上同音字很多,同名的人也可以有很多,贺清池的语气不带解释意味,简短地说:“你。” 崔安然冷淡道:“我只听过你叫我崔总。” “那是你忘了。” 崔安然怔了一瞬,眼神有所动容,怒意消散,很平静地说:“你心里如果有人,不用勉强,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 贺清池似笑非笑:“崔总吃醋了?你要是喜欢,我再喊一次给你听。” 他看着她,舌尖推出气音,喃喃两个字:“小然。” 崔安然又是一巴掌:“假的。” 贺清池忽然笑出声,这两掌都不重,脸上没有痕迹,但是贺清池捂着脸,指节蹭了蹭自己的唇角:“崔总这醋吃得不讲道理。” 他笑得令人恼火,崔安然再次冷脸:“我讨厌别人骗我。” 贺清池知道她在说什么,在态度冰冷的女总裁面前,他不该显得太得意,可是他的笑意收不住,很快挨了第三次巴掌。 这一次用了力气,贺清池抓住崔安然的手腕,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抬起眼低声道:“手打疼了吗?” 崔安然抽动手腕未果,贺清池也用了力气,手掌把细腕整个包住,攥得很紧。 “松开!” “我没有骗你。”贺清池说,“我和你同一天认识周冉,我不在乎她,都是真话。” “周冉对你很上心。” “别人对我上心,我也要负责吗?” 贺清池又笑一声,这一声十分凉薄:“花絮的机器一直在拍,喊了cut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掌心不断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贺清池一直没有放手,捏着崔安然的手腕翻转过来吻在手背:“崔总现在把我攥在手心,我当然只在乎你。” 崔安然淡淡道:“是吗。” 她看着他的浓睫墨瞳和幽深眼神,分不清他眼中闪动的情绪是真是假,他刚刚说了一句非常中听的话,那就姑且一听。 崔安然推动水波借助浮力坐进贺清池怀中,再次同他接吻,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他们仅仅是这样的关系。 舌尖被大力吮吸,很快又响起水声,她的脊背向后弯折,越躺越低,最后几乎是平躺在岸边,腰肢浸泡在水中,大口的喘,脸上的神情享受且快乐。 在她因过载而意识缺失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崔安然…
  这世上同音字很多,同名的人也可以有很多,贺清池的语气不带解释意味,简短地说:“你。”
  崔安然冷淡道:“我只听过你叫我崔总。”
  “那是你忘了。”
  崔安然怔了一瞬,眼神有所动容,怒意消散,很平静地说:“你心里如果有人,不用勉强,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
  贺清池似笑非笑:“崔总吃醋了?你要是喜欢,我再喊一次给你听。”
  他看着她,舌尖推出气音,喃喃两个字:“小然。”
  崔安然又是一巴掌:“假的。”
  贺清池忽然笑出声,这两掌都不重,脸上没有痕迹,但是贺清池捂着脸,指节蹭了蹭自己的唇角:“崔总这醋吃得不讲道理。”
  他笑得令人恼火,崔安然再次冷脸:“我讨厌别人骗我。”
  贺清池知道她在说什么,在态度冰冷的女总裁面前,他不该显得太得意,可是他的笑意收不住,很快挨了第三次巴掌。
  这一次用了力气,贺清池抓住崔安然的手腕,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脸侧,抬起眼低声道:“手打疼了吗?”
  崔安然抽动手腕未果,贺清池也用了力气,手掌把细腕整个包住,攥得很紧。
  “松开!”
  “我没有骗你。”贺清池说,“我和你同一天认识周冉,我不在乎她,都是真话。”
  “周冉对你很上心。”
  “别人对我上心,我也要负责吗?”
  贺清池又笑一声,这一声十分凉薄:“花絮的机器一直在拍,喊了 cut 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掌心不断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贺清池一直没有放手,捏着崔安然的手腕翻转过来吻在手背:“崔总现在把我攥在手心,我当然只在乎你。”
  崔安然淡淡道:“是吗。”
  她看着他的浓睫墨瞳和幽深眼神,分不清他眼中闪动的情绪是真是假,他刚刚说了一句非常中听的话,那就姑且一听。
  崔安然推动水波借助浮力坐进贺清池怀中,再次同他接吻,他们之间只有这件事可做,他们仅仅是这样的关系。
  舌尖被大力吮吸,很快又响起水声,她的脊背向后弯折,越躺越低,最后几乎是平躺在岸边,腰肢浸泡在水中,大口的喘,脸上的神情享受且快乐。
  在她因过载而意识缺失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崔安然似乎又听见贺清池喃喃喊着那个名字。
  她因满足和疲惫而闭上眼睛,贺清池俯身下来,虔诚而谨慎地在眼角轻轻印下一吻。
  他看了她很久,她并不知道。
  崔安然在贺清池将她抱出浴室时醒来,暂时没有动,懒洋洋地睁开眼睛,泡完温泉整个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展感觉,她现在根本睡不着觉。
  崔安然从贺清池怀里跳下来,穿过前厅,顺手点开大屏,到吧台开了一瓶威士忌,夹出两只宽口杯,衣着单薄,而且赤着脚,离开了贴着人的体温,她感到冷,摸了摸胳膊。
  贺清池跟在她身后,怀里抱着毛毯和拖鞋,先把人牢牢裹住,再蹲下来为她穿鞋,自然地接过崔安然手中的酒杯,准备去冰箱添加冰块。
  崔安然突然问
  ??????
  :“常常做这些吗?你好像很熟练。”
  贺清池的脚步顿住,稍侧过身子,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来:“还好。”
  他打开冰箱门,冷冷的灯光打在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收起笑容,显得惨白:“你想同情我,可以找些别的角度。”
  当贺清池拿着两杯加好冰块的威士忌回到前厅时,发现崔安然站在沙发前看一部电影,画面灰暗,音乐浅浅,偶有对白,这是贺清池压了两年没上映的那部电影,不知道崔安然从什么渠道拿到的终审版本。
  想来也不难,这本就是部无人问津的片子,早早拿了标却始终找不到愿意发行的合作方,制作公司解散掉了,导演熬不下去已经转行去拍短剧,没有人再抱有希望。
  贺清池做过一些努力,但全部徒劳,现在也没必要再说。
  崔安然抱着手臂盯着屏幕接过酒杯,视线没有挪动,抿了一口,接着刚才的话题说:“比如……谢家的封杀吗?”
  贺清池纠正道:“是谢青彦的封杀。”
  崔安然忽然把目光转过来,似乎对称呼有些诧异,贺清池很不客气,的确,对一个压制自己职业生涯的人,并不需要什么客气。
  可是贺清池没有和她对视,喝掉了一整杯威士忌,然后又倒了一杯。
  崔安然重新看向屏幕,她继续看着电影,画面中缓缓从水面升起月亮的投影,贺清池扮演的男主角正艰难地在水中跋涉,拖着湿漉漉的身体爬上岸边。
  从目前呈现的剧情来看,这是一宗发生在水边的凶杀案,而男主角不是凶手,他是已经死掉的那个人。
  他被杀了,但是他还活着,小镇的居民对他的重新出现感到诧异和恐惧,他对自己是否还活着的事实感到怀疑。
  这是一个阴森森的开头,带着一种故弄玄虚的生涩情调,留有很多粗粝的穿凿痕迹,但是崔安然产生了好奇和兴趣,她问道:“然后怎么样了?”
  贺清池给自己倒了第二杯酒。
  “你喜欢吗?”
  崔安然并不回答:“我更好奇谢家为什么要封杀这部片子。”
  “你可以看下去。”贺清池低声说,她在他脸上居然看到了紧张这种情绪,他给自己倒了第三杯酒。
  “你会看下去吗?”
  “如果你讲给我听……”崔安然抿了一口酒,很放松地席地而坐,坐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屋内是恒温的,地毯微微发热,崔安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扬起脸来看着贺清池。
  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格外洁白纯净,这会让人忘记他们之间目前的关系定义。
  贺清池迟疑了一下,贴着她坐下,崔安然举起手臂把酒杯贴在他的唇边,另一只胳膊顺势就环住他的脖子,这个姿势非常方便地让她依偎进他的怀里,他像宠溺女朋友的男朋友一般无奈地喝完了残酒。
  这件事情重复了数次,光影在画面上闪动,崔安然投入其中,抓紧剧情节奏的气口小口小口地抿着威士忌,然后整杯地喂给贺清池喝掉,刚开的一瓶新酒被消耗掉大半,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做这件事的动机和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