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祖归宗后前夫火葬场了 第55节
  “孔姑娘,表妹同你在一起么?我备了份礼想交给她,可四处都寻不着她人,你可有瞧见她了?”
  是肖弘业的声音。
  随后响起的,就是孔春慌乱无错的话语声,“……额?我瞧她方才是被侯夫人叫走了,所以就独自转悠转悠,她还没回来么?”
  “奥,那或许是母亲寻她说话去了……许姑娘自便就好,三柱香后就要开宴,姑娘记得入席。”
  肖弘业不疑有他。
  “好。”
  “多谢肖公子提醒。”
  此处隐蔽。
  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呢喃声传不出去。
  可远处的言语,却被秋风顺着假山的罅隙,传入二人耳中。
  或是听到了未来未婚夫的声音。
  又或是那莲润丸终于起了些效用。
  许之蘅好似恢复了些许清醒。
  她趴在谢昭珩身上的玲珑身躯微僵了僵,而后止住了吻,撑着男人的胸膛,支起半个身子。
  恍惚间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天大的错事。
  她脸色还潮红着。
  神色也还透着些许迷离。
  那两瓣红唇,更是被亲至微微肿胀,充血到唇纹都不见,泛着润泽微亮的光芒……
  “表哥……表哥?”
  “额…这不对,不该如此的……”
  许之蘅只觉头疼欲裂,不由抬起指尖揉揉太阳穴,而后就预备着挣扎起身……
  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谢昭珩气血翻涌,正将将尝出其中滋味,只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躁动,眼见她眸光氤氲迷离,神色靡靡,衣襟微乱……更是忍耐不了分毫!
  干脆一个翻身,近乎蛮横将她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眸光,透着十足的桀骜与冷傲。
  “这火岂是你想点就点,想熄就熄的?”
  “莫非你就不曾想过后果吗?”
  谢昭珩任由欲望翻涌,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疯魔劲儿,又俯下身,钳住了她的樱红的唇瓣。
  “唔……”
  洞中的空气都变得湿黏。
  只余下令人遐想的交吻喘息声。
  ———
  前院厅堂。
  宽阔庭院中的搭建着戏台。
  缀花鸟纹金丝绒幔帐下,戏子们在鼓点节奏中,挥舞着宽大的水袖,踩着鼓点粉墨登场。
  正是唱完了一曲麻姑贺寿。
  引得戏台下响起阵阵欢呼声。
  肖文珍看得高兴,轻抬指尖,道了个“赏”。
  孔春见缝插针迎上前去,先是施施然请了个福礼,然后俯下身,贴在肖文珍耳旁,言语软糯轻道。
  “伯母,蘅娘她小日子忽然来了。”
  “您是知道的,她小日子一来,就腹痛不止,方才还弄脏了衣裙,特让我来您身前回禀一声,能不能容她暂且回去歇着。”
  肖文珍微愣,“她小日子不是才来过?”
  孔春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或是方才多吃了些冰酪,寒气入体……所以现在腹部有些不适,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担心自己待会儿在宴上失礼,所以才想着提前离开。”
  肖文珍面露出些遗憾之色,“今日是她外祖父生辰,按理说不该缺席……好在她方才已贺过寿了,老爷子也不在乎剩下的虚礼,这席面吃不吃的也无甚所谓,便容她回去歇着吧。”
  “这时候离开终究太过打眼,你去告诉她,别走正门,偷偷从后门走。”
  孔春松了口气,
  “好,我这就同她说。”
  ——
  镇国公府后门。
  青石板路泛着幽光,枣红的骏马拉着辆朱漆绘金的马车碾压而过,车前的铜铃随着颠簸轻晃,发出“叮铃”的响声。
  谢昭珩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上。
  他眉骨到颧骨的位置,赫然有几道抓痕,淡红色的皮肉翻着,沁出些细密的血珠。
  穿着的那身锦袍,勾出几道被划破的锋锐口子,裂缝边缘卷出极细的毛边。
  他双臂抱在身前,沉阖着眼。
  脸上神情乌云密布。
  许之蘅坐在他下首的位置。
  经过整理,她身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就连唇边的妆容都未缺失半分,只唇瓣还微微肿着。
  她薄唇紧抿,一脸的不屈与倔强。
  孔春缩在车架上的最角落。
  脸上神色尴尬,恨不得能原地消失不见,眼见车架驶到自家门口,她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缩着脖子“蘅娘,我先走了”,几乎是落荒而逃踏了出去。
  现下终于没了其他人。
  谢昭珩抬眸,眸底透着冷硬的锋光,嘴角噙了抹戏谑的笑。
  冷哼出声。
  “……万万没想到,那套蹀躞带中的匕首,有一日竟会往本王身上扎,许大姑娘,你胆大包天,是个人物了。”
  许之蘅丝毫没有行刺天皇贵胄后的告饶,反而沉下眸子冷觑着他。
  “晋王殿下的手,方才落在了不不该落的地方,我几番推搡你都不放,便只好出此下策了。”
  。
  谢昭珩承认。
  他方才是投入了些。
  那手是探得过分了些。
  ……
  “这便是你行刺本王的理由?”
  “分明是你请本王来媚毒的,我若不那般,如何给你解毒?”
  “晋王殿下,我只是请你来解毒,不是让你来占便宜没够的!”
  许之蘅看着他。
  怨愤中带着些失望。
  恼怒中又觉得莫名。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第37章
  “我就奇了怪了……你不是很清心寡欲么?你不是天下一等的柳下惠么?怎得也会做出此等乘虚而入之事?”
  ?
  ??
  谢昭珩只觉这话实在荒谬可笑。
  事实上也确实哼笑出声。
  “好好好,如今倒成了我的错?”
  许之蘅瞪圆了眼睛,铮铮有词道,“当然是你的错。你岂能背着自己未婚妻,与别的女子有肌肤之亲,晋王殿下如此行径,简直就是道德败坏,衣冠禽兽!”
  谢昭珩额角的青筋猛然跳了跳。
  咬着后槽牙,互不相让回敬过去。
  “许大姑娘若当真如自己说得这般清白,那何需背着未婚夫,寻别的男子来解媚药之毒。”
  ?
  ??
  许之蘅的眼睛瞪得更圆了些,语窒半瞬后,瞬间反应过来。
  “……什么未婚夫不未婚夫,如今两家只是有意结亲,只要还没收聘礼,我就是还是待嫁之身!且我之所以让阿春求助你,是敬重晋王殿下人品贵重,以为你会坐怀不乱,谁曾想……”
  “需不需要本王提醒你,是你先亲上来的?”
  。。
  。。
  空气骤停。
  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