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那你为什么来不反对一下呢?”
  “有感觉对不对?”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你能感觉到。”
  陆知夏转到轮椅前,蹲下身与哥哥平视。他伸手拨开陆临歧额前的刘海,完整地露出那双曾经锐气逼人的眼睛。如今那双眼睛依然漂亮,却空洞得像个精美的玻璃珠,因为泪痣的位置生的太好,陆知夏每次都要怀疑他哥哥其实是仿生人——分毫不离地用脸诠释“祸水”。
  “你以前总是很反感我,还以为我不知道,”陆知夏轻声说,拇指抚过哥哥的睫毛,“为什么情愿接近周修远他们,都不愿意回头看我一眼......”
  “明明你说的我都信,一勾手我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
  他的手指下移,点过陆临歧精巧的鼻根,嘴唇,最后抬起陆临歧的下巴:“现在呢?现在是谁在碰你?”
  房间里只有空气净化器的声响。陆知夏松开手,转而抚摸哥哥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
  “我每天都会想,”他凑近陆临歧耳边,呼吸喷在敏感的耳廓上,"如果你突然醒过来,看到我在对你做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他的手再次滑入背心下,这次更加肆无忌惮。陆知夏紧盯着哥哥的脸,寻找任何可能的反应迹象——一个皱眉,一次眨眼,任何表示抗议的微小动作。
  但什么都没有。陆临歧依然安静得像个人偶,任由弟弟摆布。
  陆知夏的呼吸变得粗重,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我打赌你能感觉到,”他咬着哥哥的耳垂说,“你的身体比你的大脑诚实多了。”
  他将陆临歧的手拉起,放在自己身上:“感觉到了吗?我的一切都为你...”
  “反对的话——你杀了我吧。”
  轮椅上的陆临歧毫无反应,头因为重力微微歪向一侧,像是厌倦了这场单方面的过家家。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更加脆弱,最终,一字裙的领口滑下,露出大片胸膛。陆知夏的目光落在过于突兀的艳色上,喉结滚动。
  “你以前总是穿得严严实实,现在呢?我让你穿什么就穿什么。”
  蕾丝缠绕的领口被扯开,布料发出轻微的撕裂声。陆临歧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因为突然的温度变化而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陆知夏满意地看着这一幕,像享用一块甜品那样,感受那颤.抖的肌肤。
  “冷吗?”他明知故问,“我可以让你暖和起来。”
  陆知夏的手顺着哥哥的大腿内侧向上,黑色松紧带勒出浅浅的痕迹。他的指尖在蕾丝腿环的边缘徘徊,像在考虑是否要继续前进。
  “我该不该呢,哥?”他假装征求同意,“你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阳光移到了陆临歧的脸上,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一层金色。光线下眼睑附近的阴影根根分明,整齐的好像假睫毛投射出的。陆知夏突然停下动作,盯着那张和自己完全不像的、一丝瑕疵都没有的俊美脸庞。
  “有时候我真希望你突然醒过来,”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危险,“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被自己瞧不起的窝囊弟弟穿上女装,被——”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陆临歧的眼睛似乎眨了一下。
  陆知夏屏住呼吸,凑得更近:“哥,陆临歧?”
  但那双眼睛依然空洞,红茶色的眸子因为光影显得更加梦幻——只是光线变化造成的错觉。陆知夏失望地叹了口气,随即又笑起来。
  “没关系,”他轻声说,手指再次动作起来,“这样也好,你就永远当我的宝贝吧。”
  他越来越放肆,轮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陆临歧的身体因为神经末梢的诚实,本能地颤.抖,他的头向后仰去,露出脆弱的喉结。陆知夏盯着那里跳动的脉搏,扼制自己咬下去的冲动。
  “你知道吗,”他喘息着说,“医生说刺激对唤醒植物人有好处。我这是在帮你,哥哥。”
  他的话语被一阵急促的呼吸打断。陆知夏紧盯着陆临歧的脸,幻想着那双眼睛突然聚焦,充满愤怒地瞪视自己。这个想象让他更加兴奋。
  ......
  当一切结束时,陆知夏蹲在轮椅前的地板前,额头抵着哥哥藕粉色的膝盖。他抬头看向陆临歧,发现一滴浊液溅在了哥哥的睫毛附近,简直像一颗异形泪珠,恰到好处地盖住了泪痣。
  陆知夏伸手抹去那滴液体,却在陆临歧的眼角发现了一点湿润。他愣住了,凑近仔细观察。
  “临歧?”他的声音突然颤抖,“...哭了吗?”
  但陆临歧的表情依然空白,那点湿润可能是刚才动作的残留,也可能是生理性泪水。陆知夏盯着看了很久,最终自嘲地笑了笑。
  “我在期待什么呢,”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你早就抛弃这个身体了,对吧?"
  仔细清理完毕,他弯腰抱起陆临歧,将哥哥放回床上。裙子已经皱得不成样子,陆知夏索性把它扔掉,让哥哥完全赤裸地躺在洁白的床单上。阳光照在那具苍白的身体上,像是博物馆里展示的完美大理石雕像。
  陆知夏站在床边,审视领地般扫过每一个他刚才触碰过的地方。陆临歧的身体因为那些隐.秘的游戏而泛着不自然的红晕,与苍白的底色形成鲜明对比,像红梅落雪,被人虐待过一样。
  “明天换那件暗红色的吧,”他自言自语道,手指缠绕着哥哥的一缕黑发,“衬你的眼睛。”
  他俯身在陆临歧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轻得像是怕惊醒他。
  “晚安,哥哥。”陆知夏轻声说,“我想做个有你的好梦。”
  阳光中的陆临歧安静得像具尸体,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陆知夏躺在他身边把他揽入怀里,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微笑。
  “再不回来,”他低声说,“哥哥就要当我一辈子的玩具了。”
  第93章 终于吃到女神的巴掌了
  “你怎么知道?”
  平静的街道上, 蝉鸣声像潮水漫过沙滩,重新涌入耳膜。
  路灯一盏接一盏亮起,陆知夏走在他身侧, 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 偶尔交叠, 又很快分开。
  “你身上有股药味, ”陆临歧咬了咬光秃秃的冰棍, “装什么纯情高中生, 一眼就看出来了...”
  陆知夏下意识缩了缩手, 却又在下一秒朝他伸去——掌心向上, 像条训练有素的狗等着主人赏赐。陆临岐嗤笑一声, 把光秃秃的冰棍棒塞回包装袋, 随手丢进他手里。
  “扔个垃圾都要代劳, 陆总真是天生当保姆的命。”
  扔完包装袋, 陆知夏盯了一会陆临岐被冰棍水光浸润的唇, 突然伸手抹掉对方嘴唇的水光。
  换来了屁股上的一个鞋印。
  “滚,得寸进尺的东西。”
  陆知夏不知道想到什么,僵在原地不敢看他,整个人逐渐发红——柏油路上的余温被夜风吹起, 陆临歧被热到眯了眯眼,不管停在原地的人继续走。
  “那边没有空调, 晚上很热的。” 他哑着嗓子提醒,舌尖悄悄舔过方才触碰过对方唇瓣的指尖——意料之中的甜腻糖水味,但却像成瘾物那样让陆知夏发痴。
  陆临岐果然停住了脚步。
  不过并没有意料中的恼羞成怒, 昏黄的路灯让陆临歧的五官柔和些许,只是睨他的一眼又冷相毕露:
  “还不走?”
  陆知夏被那一眼看到小腹发紧,而面上表情照旧, 腆着脸跟上走远的男人。
  陆临歧穿着蓝白条纹衬衫,他嫌热袖口随意卷到手肘,露出的皮肤在月光下白得晃眼,连肘弯处泛起的薄红都像精心调配的釉色。发尾扫过后颈,像鸦羽掠过新雪,他的脚步极轻,陆知夏却觉得,哥哥每一步都踩在自己濒临崩断的神经上。
  就像长期暴食的野兽难以戒断摄入生肉,陆知夏光看他挺括的背影,就能通过x线般的视线,剥离那一件件自己亲手换上的衣服。
  然而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仿佛天堑。
  胡思乱想着,陆知夏带着人回到了那个不长住的旧别墅,一打开大门,扑鼻的陈旧气息让陆临歧跑去各个房间开窗:
  “——你多久没住过了?怎么也没派人打扫。”
  陆知夏当然不愿意让他干活,正准备打电话喊保洁,陆临歧已经从卧室出门,按住他的手:
  “别急,给我看看伤口。”
  带血的纱布落进空荡荡的垃圾桶,发出窸窣的声音,沾着碘伏的棉签按在伤口处,褐色的棉签几乎瞬间被血水浸染。
  陆临歧看着深到快要皮肉翻卷的伤口,抬眼看面前的男人。
  在沙发上同时坐下放大了陆临歧和陆知夏的体型差距,让陆临岐不得不仰视对方,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用眼神给这个弟弟施压。
  “你想用自残证明——?”
  “证明存在感。”陆知夏突然开口。
  “你走了,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陆临岐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的死遁会给陆知夏造成这样的认知扭曲——难道这家伙真把现实当成了可以随时重启的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