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烂,摆烂,摆烂!!! 第265节
  “家世合适了,就必然有别的地方会不合适,你等着瞧吧,男方在自己家里边都是金凤凰,女方难道就是受气包?以后过起日子来,都有得受了!”
  圣上听得低笑起来:“你这就想太远了吧,他才多大……”
  德妃气得踢了他一下:“比不上你心大!”
  圣上当下就“哎呀”两声,答应下来:“好好好,以后岁岁的王妃,让你来选,你不满意,我不点头,这总行了吧?”
  德妃听了不喜反愁,郁郁地道:“总感觉他还是个小孩儿,怎么忽然间就要谈婚论嫁了呢?”
  圣上:“……”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天空一片晴朗,浑然看不出昨夜骤雨滂沱的痕迹。
  倒是空气很好闻。
  湿湿的,隐约带着一点泥土和花木的芬芳。
  阮仁燧洗漱之后出去,略走几步,便看见有只蜗牛被冲到了台阶上,正挥动着触须,艰难地向前爬……
  他蹲着看了会儿,最后还是找了片草叶,把它给夹送到花圃里边去了。
  餐桌上出现了桂花糕和精巧的三角形小粽子。
  这是易女官的巧思,亦是一种祝愿——高(糕)中(粽)嘛!
  德妃很赏脸地分别吃了一块。
  末了,又跟儿子和大公主一起乘坐马车出宫,参加礼部组织的史学专业考试。
  大公主起初不知道她要出宫去做什么,情绪还很放松,等知道德娘娘锐意进取,专门出宫去考试之后,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等到了下午回去,看贤妃吊儿郎当地在听曲儿,就更生气了:“阿娘,你再这么自甘堕落的话,以后可别想吃我的面!”
  贤妃:“……”
  贤妃暗吸口气,觉得她就跟隔间里开始长大褪色不再那么可爱的小黄鸡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她扯开嘴角笑了一下,反问女儿:“你还有面?在哪儿?”
  贤妃吹了吹手里的热茶,凉凉地道:“不会是说那锅浆糊吧?”
  大公主:“……”
  大公主气得哇哇怪叫:“阿娘,你丸辣!你再也别想吃我的面辣!”
  ……
  不只是大公主锅里边有浆糊,阮仁燧跟曹奇武脑子里也有浆糊。
  十班的第一节 课是徐太太的课,讲解了一些基础的文义——但是冤种二人组都没听。
  曹奇武买了本闲书,很精明地将其拆分成一页一页,隔一页插在课本里,这样偷看的时候就不会引起怀疑了。
  阮仁燧惊叹人在做坏事的时候总有用不尽的小聪明!
  他们俩一起摸了一节课的鱼,结果第二节 课就是随堂测验。
  文言文翻译。
  试卷发下来,答完了又交上去,而后就是自行查漏补缺时间。
  徐太太在上边紧急批阅刚到手的随堂测验卷。
  然后……
  “曹奇武,侯永年,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全班人的目光一起投了过来。
  徐太太面沉如水,眉头皱着。
  先问曹奇武:“刚才上第一节 课的时候,你没有请假,也没有在课堂上睡觉吧?”
  曹奇武赶忙摇头:“没有,没有!”
  徐太太点点头,觑着手里边那张卷子,问他:“曹奇武,你告诉我,声色狗马中的四个字,分别是什么意思?”
  曹奇武被问得宕机了一下,很快又反应过来:“太太,声是乐曲,色是美色,狗跟马都是常见的动物……”
  徐太太又问他:“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曹奇武艰难地想了想,说:“是,是指人荒淫无道,不干正事……”
  徐太太遂问他:“荒淫无道,不干正事,应该是声色狗马,跟你写的声马狗色有关系吗?”
  “难道荒淫无道就是听马唱曲儿,然后欣赏狗的美色?”
  曹奇武:“……”
  阮仁燧实在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完自觉不对,赶忙收敛起笑容来,把嘴闭得紧紧的!
  徐太太继续历数曹奇武的错处:“圣人讲,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你怎么翻译的——我小时候就很贱,所以经常做下贱的事情?”
  “你觉得这对吗?”
  这就触及到曹奇武的盲区了。
  他迟疑着问:“这……不对吗?”
  徐太太冷笑了一声,步下讲台,慢慢地走到教室最后排,他们俩面前去:“这些也就算了,还有这里——”
  “襄公少时不羁,有易牙之癖,告诉我,你是怎么翻译的?”
  曹奇武:“……”
  曹奇武眼睛一闭,一狠心,说出了自己写的答案:“襄公小的时候很不受拘束,喜欢跟人互换假牙……”
  教室里响起了一片哄笑声。
  阮仁燧也没忍住,赶忙低下头,遮掩住自己咧开的嘴。
  徐太太都被气笑了:“我上节课才讲了易牙的故事,你又没有请假,又没有睡觉,居然都不知道那是个人名?”
  再看阮仁燧还在那儿乐,登时就把火烧到了他身上:“侯永年!”
  她捻着阮仁燧的那张卷子,指甲掐住了两个字:“这是什么字?”
  阮仁燧打眼一瞧。
  骒马。
  他就念出来了:“骡马。”
  徐太太气极了:“你们俩人坐在这儿,魂儿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骡马?我看你们俩一个像骡,一个像马!”
  说完,顺手抄起曹奇武的课本,分别在他们俩肩膀上拍了一下。
  曹奇武脸色大变!
  阮仁燧脸色大变!
  夹在书页里边的杂书书页如同螺蛳的舌头一样,慢慢地,悠悠地吐出来一点……
  徐太太脸色大变!
  她果断地捉住那条舌头向外一抽——
  混子阮仁燧跟混子曹奇武脸色再变!
  徐太太恶狠狠地瞪了曹奇武一眼,又看阮仁燧:“侯永年,把你的课本也给我!”
  阮仁燧:“……”
  补,补药啊!
  徐太太惊觉这个角落俨然已经成了混子的温床!
  她叫两个混子让开,自己蹲下身去,开始翻看他们的桌洞里的所有书籍。
  徐太太在大量的杂书当中,发现了少量的课本!
  徐太太被气笑了,叫他们俩去办公室训斥了半晌,而后道:“你们俩回去把纸笔拿来,在这儿把班规抄写三遍,再把你们俩的家长都给我找来!”
  阮仁燧:“……”
  曹奇武:“……”
  两个混子好像有点死了似的从办公室里出去了。
  大公主听人报信——自从上次的发粪涂墙之后,所有人都知道十班有两个狼人了——知道弟弟被叫到了办公室去,还以为他又跟人打架了呢。
  急急忙忙地赶过去,见到的就是活人微死的弟弟。
  大公主很关心地问他:“岁岁,你还好吧?”
  阮仁燧心里慌慌的,脸上愁愁的,说:“大姐姐,我不好,我又要叫家长了……”
  大公主很怜惜地看着弟弟,皱着小小的眉头,为难极了。
  过了会儿,阮仁燧和曹奇武像两根石头桩子似的杵在办公室里,趴在徐太太的办公桌上抄写班规,忽的听见外边有人清脆地喊了一声:“报告!”
  徐太太抬头瞧了眼:“进来吧。”
  阮仁燧一扭头,就见大公主背着手,强装镇定地进来了。
  她神情严肃:“徐太太,你好,我是十班侯永年的家长,我是他的姐姐……”
  阮仁燧:“……”
  羡慕不已的曹奇武:“!!!”
  徐太太:“……”
  第139章 卷毛鬼跟小红花!
  徐太太气极反笑。
  笑完之后她板着脸,看了眼大公主的胸牌,而后问她:“元宝珠,你到这儿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