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菲尔德把他当成虫族的神明了?
  尺玉受之有愧,好几次想说你别这样看着我,但又怕伤害到菲尔德,才忍了下来。
  在水晶王宫待了一周,每天吃吃喝喝,听菲尔德讲述虫族的历史和现状,讲到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东部军队多么英姿飒爽,勇往无前,战无不胜,尺玉终于想起当初菲尔德请求他留下时提到的“痛苦”。
  他主动找门口的内侍聊了聊,得知它被称之为精神动荡。
  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询问菲尔德,却在菲尔德面上窥见了一丝异样。
  转瞬即逝的拒绝令尺玉歪了歪脑袋。
  他坐在床上,身上穿着天丝睡裙,薄粉色的睡裙垂顺丝滑,将将盖住大腿,歪头的时候双腿乖巧地弯曲起来,摆成m形。
  “你们想要我,不就是想让我帮你们……”尺玉斟酌了一下措辞,“帮你们疏导吗?”
  菲尔德承认:“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想法,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殿下开心,我们也可以不用疏导。”
  “那你们在骗我?”
  夸张地讲没有他,虫族会有多么难受,只是为了让他留下来?
  菲尔德显然没有料想到脑袋转得这么快。
  他的确不想虫母现在就对虫族进行疏导。
  在帝国长大的虫母,含蓄矜持,并不一定能接受那样淫靡的举动,菲尔德甚至翻看了不少资料,就为了查找相对简易且上得了台面的抚慰方式,可惜一无所获。
  现在就让虫母看清楚他们的本性?万一把虫母吓跑了……
  菲尔德计划让虫母享受在水晶王宫的生活,习惯他们的侍奉,进而产生羁绊,依恋和不舍,再缓缓揭开虫族面纱,露出对于虫母而言或许堪称恐怖的面貌。
  现在出了点意外,但他仍旧坚持原来的想法。
  “疏导对虫母的精神和身体都有极大的损耗,如果虫母身体孱弱,不疏导也是可以的。大家心里想着您,精神动荡时只有身体上痛苦,心理上是幸福满足的。毕竟我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殿下,要殿下为了我们伤害自己,这绝对不行。”
  但他显然错估了虫母的道德感。
  “可是我整天呆在这里什么也不做的话,我有点不好意思。”
  尺玉粉白的小脸往手心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绿眸。
  仿佛有一枝被薄雪覆盖的桃花苞,一阵清风掠过,花苞哆哆嗦嗦展开了。
  菲尔德流露出动容的神色。
  “殿下,您永远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是您应有的。而且,前段时间的直播,已经让不少虫族的精神得到了暂时的安抚,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动荡。”
  尺玉一听,非但没有偃旗息鼓,反而感到鼓舞。
  “只是说说话,甚至没有真的出现在他们面前,也能安抚到他们吗?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好嘛,这有什么损耗身体的?”
  白色碎发掉了些在眼前,却遮不住他跃跃欲试的眸光。
  尺玉当然没有他所展现得那样纯粹,毕竟他并非完全的帝国人或者虫族,他是有任务在身上的。
  这几天他旁敲侧击关于帝国的情况,菲尔德总是遮遮掩掩,就是算是说了,也只有几句“帝国并没有大肆搜寻失踪军校学生”“虫族边境没有受到帝国骚扰”。
  尺玉失望的同时,又担忧起任务和积分起来。
  他真的得回帝国,至少,至少得了解下帝国真实的情况。
  在宫殿内被如影随形的菲尔德守着,他没有机会,那就只能往宫殿外使劲了。
  ……
  军部。
  白色的三角楼庄严肃穆,时而有身着军装的虫族进出。
  虫母的到来并没有事先通知,甚至有意隐瞒,避免造成秩序混乱。
  但虫母的模样早已经被所有人知晓,刻在骨子里,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也引起不小的喧哗。
  跟随伊夫林进入大楼,尺玉神游天外,眼神不停打量四周,偶尔撞进一些激动到发红的眼睛里。
  只有一个例外。
  那只虫族坐在轮椅上,似乎已经没了双腿,头颅和肩膀也被白色纱布紧紧包裹,看起来身上每一处好地方。
  他在接收到虫母打量的目光后,昙花一现般精神了一瞬,随后又迅速消沉下去。
  尺玉问菲尔德,“他怎么了?”
  菲尔德将他带上楼,才缓缓开口:“东部战场上受伤的将士,一只低级虫族,自愈能力消耗到极限,他的战友带他来办理退役手续。”
  尺玉小声啊了一下,又问:“那他之后会去哪里?军部会妥善安置他的去处吗?他看起来,好像不能做什么重活。”
  伊夫林和萨洛扬皆诧异地看了看他。
  菲尔德同样安静了会,“他——”
  “不会再有什么去处。”
  第78章
  尺玉身上是一件白色绵绸的吊带连衣裙, 因为裙摆不长,加上……他走路时不得不背着小手,假装不刻意但实际的确是故意为之地压着裙摆。
  在奥莱星这段时间, 他已经对穿裙子这件事不再排斥,菲尔德总有很多借口, 天气炎热, 穿脱不便,种种, 让尺玉穿各式各样的裙子。
  因为虫族完全没有对他穿裙子这件事情感到意外, 也从未投来异样的目光,尺玉渐渐也从中感到趣味,至少的确很方便不是吗?
  只不过这次更加过分,菲尔德抠门到连一条好点的内裤都不给他。
  “精神疏导主要依靠虫母殿下身体内逸散出来的体香, 分泌津水的口腔,肌肤上散热的毛孔, 以及……”
  菲尔德抚摸着尺玉的唇,手臂的软肉, 对语焉不详的部位倒是毕恭毕敬。
  “都是主要的释放渠道,如果把它包裹得严严实实,那殿下的疏导恐怕要大打折扣,殿下心地善良,肯定不想半途而废, 就只能加长疏导时间, 但这对殿下的损耗极大。”
  “你总是说疏导会对我有什么损耗, 但我没这么觉得,我……也就一点点……”
  主要是羞耻,身体上倒没有什么不适。
  菲尔德却显露出一种似怜惜恻隐又似敬重尊崇的表情。
  他想, 虫母终究还是涉世未深,对虫族了解太少。以往的虫母,但凡在疏导上表现出不乐意,进而演化成抗拒,最后的结局往往是被群虫采撷,毫无尊严,浑身满是暴戾的痕迹,直到和众虫一起陨落。
  如果过于乐意呢?菲尔德没有见过先例,但直觉告诉他绝不会善终。
  虫母应该拿乔,仗着自己的特殊能力,高高在上,置身云端,施舍乞丐般一周疏导一位高级虫族,既给虫族希望,令他们为自己东征西战,又将他们划为三六九等,从内分化,避免过度消耗自己,保证自己的生存、享乐。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次回来之后,他得跟殿下讲讲虫族和虫母的故事了。
  在尺玉一汪春泉般的绿眸闪烁中,菲尔德终于答应给他穿上一条布料稀少的三角内裤。
  除了刚从飞船上下来时一阵风穿过,将裙身吹起空谷,几乎是令尺玉肌肤和绵绸完全剥离了,给他一种□□的怪异感。
  和刚才一路走来时因为他欲盖弥彰的遮掩反而吸引了不少视线,像有簇火苗在底下,差点将他大腿根都烤热了。
  此外没有什么让尺玉觉得不舒服的。
  空气湿度,天气温度,和虫族的密集程度,都很适宜。
  尺玉好像生来就是被伺候的命,他对这种细致入微的照料适应良好。
  直到萨洛扬掀起他的裙摆。
  尺玉被钉在落地镜前,耳垂被身后高大的虫族含吮啃咬,逐渐肿大。
  他趴在冰冷的镜面上,双臂还哆嗦着,就感到身后一空。
  “萨洛扬!”
  指尖在光滑的镜面上抓抠,但无济于事,他很切实地感受到一股滚烫的热意贴在他身后。
  尺玉算是个乖孩子,从来不在网上看一些连七八糟的东西,恰好学校又含蓄隐晦,以至于他对□□一无所知。
  但此情此景,此刻身体的触动让尺玉感到危险,压迫感从后蔓延而来,他潜意识里觉得这不对。
  “不要,萨洛扬,你不能这样做!”
  萨洛扬却说:“放心,我有分寸。”
  含着他的耳垂,声音混糊。
  进军部疏导室时,菲尔德交代萨洛扬:“注意分寸,殿下年纪尚幼,不宜受孕。”
  现在萨洛扬说,他有分寸。
  可是尺玉怀疑他说谎,真的有分寸的话,怎么会不停蹭他?
  萨洛扬的手臂肌肉虬起,强劲有力,甚至到了硌人的地步,令尺玉娇嫩的腹肉不住打颤,身上软得不行,以至于他想逃也没力气逃。
  镜面宛若被投石激起波纹的水面,尺玉看不真切,隐约看见了自己泛着水光的眼睛,萨洛扬沉溺于某种欲望当中直勾勾的目光,还有疏导室周围令人脸红的装饰。
  柔软的戒鞭,稍一推就会摇晃的木马,容得下数人的水床,和满墙的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