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温 第115节
  梁怀暄牵过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嗯?”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点想哭。”岑姝泪眼朦胧的,“可能因为生理期快到了吧?”她顿了顿,又问:“你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了,但是她想再听一遍,总觉得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格外动听。
  梁怀暄看到她这副可怜又可爱的模样,低笑一声,声音沉缓地重复:“我说,我爱你。”
  岑姝看着他,手也被他拢在掌心里,就在她以为到此为止时,他却又不厌其烦地重复了第二遍、第三遍......
  梁怀暄在直白地向她表达着爱意,不再是从前那样,用冷淡的目光注视着她。
  岑姝呆了好一会儿,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肩窝处,闷声说:“你肯定是假的,你不是梁怀暄……”
  梁怀暄回抱住她,“你想听,我可以一遍遍说给你听。”
  “……好。”
  “先告诉我,今晚看到烟花开心吗?”
  岑姝在他肩上蹭了蹭眼泪,诚实地点点头,“很开心。”
  “开心就好。”梁怀暄看着她,“我不希望你哭,以后如果要哭,希望你掉的都是幸福的眼泪。”
  而他,也会努力做到这件事。
  岑姝听到他这句话,眼泪突然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怎么止都止不住。
  梁怀暄微微一怔,随即失笑:“怎么越哄哭得越凶了?”
  “都怪你,谁允许你这么煽情的?”岑姝边抽泣边用手背胡乱抹着脸,抽抽嗒嗒地说,“你别说了…我控制不住……”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感性过!
  就是因为知道他的性格,冷淡寡言,现在听到他说这些话,只觉得内心震颤。
  夜色沉沉,四周静得只剩下风吹过栾树叶的沙沙声。
  岑姝渐渐平复呼吸,这才发现他的衬衫肩头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浸湿一片。
  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眼泪全都往上蹭,“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就是觉得太肉麻了,你应该不会……”
  梁怀暄淡声打断她:“我想听。”
  岑姝看向他。
  “诺宝,你可以再多依赖我一些。”梁怀暄声线平稳地说,“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做你的听众。”
  无论是生活琐事,工作烦恼,还是那些他不太关注的娱乐八卦,只要她愿意说,他都愿意听。
  他想让她知道,自从确定对她心意的那天开始,他永远都会在她的身后,成为她坚强的后盾和避风港。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她回头,他一定会在。
  梁怀暄又低头,吻去那些咸涩的泪痕,“现在最想要我做什么?”
  岑姝微微启唇,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最后却只化作一句软软的:“想要你继续抱着我。”
  “好。”梁怀暄展开双臂,声音里带着宠溺的笑意,“过来。”
  岑姝伸手乖乖抱住他,脑袋在他肩膀上蹭啊蹭,还故意闷声强调:“你要一直抱着,不许动。”
  话音刚落,梁怀暄一手托住她的腿弯,轻松将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就往前走。
  “诶?去哪——”岑姝低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不是说要一直抱着?”梁怀暄低头看她,“那就抱着你睡一整晚。”
  岑姝顿时语塞,泪眼朦胧地瞪着他,又羞又恼:“我、我又没说要这样抱……”
  “是我想。”梁怀暄神色自若,他稍作停顿,又补充道:
  “特别想。”
  ……
  两人今夜入住的是一个独立的中式庭院,也是莱汀专门为梁怀暄留的,只有他住过这里。
  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蜿蜒通向内院,一株苍劲的罗汉松矗立其间,青苔覆石、绿植葱茏,水幕墙的水流声潺潺。
  房间内,香槟与新鲜果盘早已备好。
  岑姝走到梳妆镜前,才发现自己的丸子头有些散了,拆开头发后想再绑一下。
  庭院里有一个独立的私人汤池,刚好可以容纳两个人,她刚才没泡多久,想再去泡泡。
  她才把头发散下来,忽然被人从后抱住。
  梁怀暄不知何时把眼镜摘了,半阖着眼,浓密的睫毛低垂着,他单手揽着她的腰,姿态疏淡却不容拒绝。
  摘了眼镜,梁怀暄透出几分居家的温柔气息,看上去莫名地有很强烈的人夫感。
  梁怀暄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这件浴衣很适合你。”他又贴近她耳畔,带着几分缱绻问道:“刚才和我妈一起泡汤泉了?”
  岑姝轻轻点头:“嗯。”
  “怎么不多泡一阵?”
  “因为看到烟花了。”岑姝顿了顿,还是诚实地袒露心声,“那时候就突然很想见到你。”
  梁怀暄很轻地笑了一下,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吻轻柔地落在她唇角,带着珍视的意味:“嗯,我也一直在想你,bb.”
  他开始变得判若两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想到她,明明却只是分开了片刻,却时刻挂念着她。
  说完,梁怀暄又抬眼看向镜子里的岑姝,她的眼皮还有些泛红,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看上去楚楚可怜又娇憨。
  今晚的她格外黏人,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几乎贴在他身上,又仰起脸,主动寻着他的唇瓣索吻。
  梁怀暄温柔地含住她的唇,吻着吻着,抱着她倒在床上,让她趴在身上,把这个吻延续得更加绵长深入。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
  梁怀暄忽然察觉到什么,手掌缓缓探入,触到一片滑腻如雪的肌肤,几乎要从指缝中溢出来。
  他的喉结蓦地滚动,嗓音低沉:“怎么没穿?”
  岑姝被吻得迷迷糊糊,软软地趴在他胸口,乖乖回答:“刚才泡汤穿的泳衣有胸垫,就没有穿了……”
  话音刚落,梁怀暄已经抱着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他双臂撑在她两侧,目光在她的脸上流连许久,伸手干脆利落地扯开了她浴衣的衣带。
  然后,轻车熟路地吻上去,极尽温柔地吻住顶端。
  岑姝被他吻到有些失神,一阵酥麻从脊背窜上,濡湿的触感包围着她,在缓慢地、富有技巧地打圈。
  梁怀暄反复地吃着、吻着。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覆住他作乱的手背,低声呜咽着,却被反握住,引着去到别的地方。
  梁怀暄沉沉地喟叹一声,探到她同样诚实的反应,他偏头吻她的耳廓,嗓音低哑地问:“想要吗?”
  岑姝看着他深邃的眼神,羞恼地伸手捂住他的唇,声音细若蚊呐:“要做就做,不要问……”
  梁怀暄低笑一声,把人抱起来往独立的汤池里走。
  浅蓝色浴衣还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衣带已经不翼而飞,岑姝伏在他的肩头,肤若凝脂的肩颈露着。
  热气升腾,下了汤池之后,岑姝很快冒出一层薄薄的香汗。
  那件浴衣和男士衬衫、西裤都被迫切地扔在池边的衣篓里。
  接着,吻如雨点般落下。
  …
  岑姝伏在池边,手紧紧按着边沿,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薄红,她突然觉得汤泉好热,泉水像是不断涌动的波浪扑打上来。
  她紧紧咬着唇,将快要溢出的呜咽声尽数咽下。
  虽然知道这里私密幽静,也没有人可以擅自闯进来,但是毕竟是露天,莫名增添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刺激。
  他呼吸沉沉地落在她耳后,现在不过才三分之一,岑姝就已经受不住地软声求饶,喊他哥哥。
  梁怀暄眸色一暗,忽然不想再循序渐进,只想更深入、更彻底地占有。
  池中波光荡漾着。
  岑姝觉得又酸又胀,呜咽声断断续续地溢出,最终随着一声闷哼,什么液体溅落在腰窝处。
  她彻底筋疲力尽,被梁怀暄从水里捞出来,觉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意识模糊间,只感觉被细致地擦干、换上干净的睡袍,最后才躺在了柔软的床上。
  梁怀暄看着枕着他手臂睡着的岑姝,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半夜,岑姝做了噩梦。
  她梦到她在水池里,有个看不清脸的怪物在不停地舔.她,到处都要,愈发放肆。
  她被吓醒了,往梁怀暄怀里拱。
  梁怀暄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下意识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到有个怪物,它一直在舔.我!”岑姝的声音有些哑,又闷闷地说,“好像是你!”
  梁怀暄:“……”
  他用几秒钟来消化她说的话。
  沉默须臾,他缓缓睁开眼,还是选择坐起来,抬手开了阅读灯,有些好笑地问:“怪物?我?”
  梁怀暄不得不承认刚才在池中他的确……了她,但她的反应看上去和之前一样舒服,甚至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餍足。
  现在却告诉他,她做噩梦了?
  岑姝用力点头,委屈地控诉:“就是你,那个怪物就是你!”
  梁怀暄:“……?”
  她越想越气,突然抓起他的手臂,毫不犹豫就是一口。
  梁怀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就这么静静看着她胡闹。直到她松口,他才看了眼手臂上那一圈整齐的牙印,无奈道:“还讲不讲理了?”
  “只是个梦,宝贝。”
  “我不管!”岑姝不依不饶,“梦里那个也是你!”
  梁怀暄沉默片刻,终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