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温 第99节
  岑姝却想到了梁怀暄,刚想给他发消息问问他在做什么,隔壁桌就有一个男人拿着酒杯走过来跟她们搭讪:“hi,两位美女,拼桌吗?我们可以一起玩。”
  岑姝和他镜片后的目光撞上。
  “冇啊!呢个渣男还欠我四百万,骗我说要投资,结果给那个女人买楼呜呜呜!”司念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个食屎狗,我这辈子没这么丢架过!”
  “好了,你说吧。”
  岑姝又抬眼看向梁怀暄,却发现他在垂眼看着她,唇边挂着很淡的笑。
  岑姝乖乖地:“好呀。”
  亲亲?
  梁怀暄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她,无奈地提醒:“有人,回家再……”
  “不喝也行~”岑姝酒意上头,变得特别黏人,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那你说几句好听的哄哄我。”
  岑姝单刀直入:“他有钱吗?”
  她们的斜对面正好坐了一对情侣,如胶似漆的,司念卿一看更郁闷了,又点杯浓烈的old fashioned。
  梁怀暄没想到她醉酒后的反射弧这么长,看到她懵然的样子,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偷偷饮酒,还不告诉我,该怎么惩罚你?”
  岑姝咬了咬下唇,酒精壮胆,反问他:“那你想怎么罚?”
  这个反问显然出乎梁怀暄的意料。
  半晌,他目光缓缓扫过她,落在她腿上的薄薄黑色丝袜上,眸光一暗,嗓音也沉下去:“先从脱掉丝袜开始。”
  第48章 裙下之臣
  岑姝一愣,迟钝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又抬头迷茫地看他,眼眸水波流转,声音里带着娇憨的困惑:“……这里?”
  梁怀暄轻笑一声,缓步逼近,岑姝被他深邃的目光牢牢攫住,心跳得很快。
  她不自觉地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面。
  梁怀暄单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顺势抵住墙,挡住她的去路,掌心稍一用力,便将她摁进怀里。
  宽大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际缓缓下滑,最后虎口一收,稳稳卡住一截柔腻的软肉。
  岑姝的腿纤细笔直,他一只手就能轻松圈住大半,修长如玉的手指慢慢收拢,手背上的青筋随着力道若隐若现。
  岑姝的高跟鞋已经脱了,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更明显,她不得不仰头看向他。
  梁怀暄不动声色地将膝盖抵进她裙摆之间,手掌稳稳地托住她浑圆的臀,又低头去吻她的耳廓。
  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脖颈间,察觉到怀中人颤了一下,他低声问了句:“抖什么,嗯?”
  低沉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蛊惑。
  岑姝慌忙地按住下他作乱的手,酡红着脸狡辩:“才、才没有……”
  梁怀暄掌心肆意地游走逞凶,感受着丝袜下肌肤的温度,嗓音低哑:“这么薄,这样的,家里还有几条?”
  “还有很多。”岑姝思绪缓慢地思考了一下,“十几条?”
  “都是这么透的?”
  他不紧不慢地含弄着她的下唇,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忽然加重力道,岑姝受不住轻哼一声,齿关微松,他就趁机长驱直入。
  “还记得小时候,有次你来我家,在花园里你拉着我哭,却又不敢哭出声的事吗?”
  他站在货架前站了半天,看着花里胡哨的各种包装,眉头越皱越紧。包装上的大字也都不太相同,什么延时、零感、超薄……
  “嗯?”
  昨夜确实太过失控了些,从卧室又到浴室的镜子前。
  “那就继续想着吧~”岑姝突然狡黠一笑,弯腰从他臂弯里钻了出去,“我要出去喝粥了!”
  他感慨万千,又觉得还好是他。
  岑姝花了许久才堪堪适应,梁怀暄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不舒服?”他哑声问道,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
  陪她洗漱完,又跟着她走进衣帽间。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去买这种东西。
  梁怀暄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头一软。
  梁怀暄小心翼翼抽出手臂,悄然起身,替岑姝掖好了被子,在床边静静看了她良久,乌黑的长发逶迤散开,睡颜恬静。
  梁怀暄但笑不语。
  两人的呼吸彻底纠缠在一起,唇齿间弥漫着酸甜覆盆子交织着酒精气息。
  翌日清晨,梁怀暄醒来后难得放空了许久,怀中人还在静静安睡,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看着她不敢动。
  岑姝顿时浑身一颤,唇间溢出一声低低的嘤咛。
  “吃完早餐再试试?换个地方。”梁怀暄神色自若地询问,“泳池?怎么样。”
  床垫微微下陷,他伸手轻轻拨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岑姝感觉到痒,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拿开!”
  真的要命。
  金丝眼镜刚被搁置到一旁,岑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梁怀暄扣住后脑狠狠吻住。
  梁怀暄垂眸,看着她踮脚的模样,唇角微勾:“埃尔德雷奇结?”
  岑姝羞得浑身发烫,脚背微微弓起。
  她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几乎要哭出来,问他:“好、好了吗?”
  岑姝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晕乎乎地点头,又摇头,最后自暴自弃地嘟囔:“……你欺负我。”
  梁怀暄听到她这句撒娇,最后一丝理智彻底被瓦解了,猛地扣住她的后颈用力吻上去。
  岑姝摇了下头,“还有更透的。”
  期间对方问起:“你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是有喜事?”
  “嘶——”
  “记得那时候我说了什么吗?”
  岑姝:“?”
  惠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岑姝了,就一口答应了下来,她见梁怀暄进门,笑着迎上前:“梁先生,早。您说要解酒暖胃的粥,我特意熬了装在保温壶里带过来,还加了点山药和红枣。”
  她声音细如蚊呐,带了些央求的意味:“你先关灯好不好?”
  “我要更贵的。”
  .
  岑姝心跳有些快,“那你……”
  岑姝洗漱时对着镜子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锁骨往下一片痕迹,残不忍睹,再瞥一眼身边神清气爽的某人,气得抬脚就踩他。
  梁怀暄喉结滚动了一下。
  梁怀暄低笑,配合地说:“唔该bb.”
  “那我想。”他低头,鼻尖几乎贴上她的,“我想马上跟你结婚。”
  她别开脸不看他此刻的眼神,睫毛上挂着泪珠,看上去美丽又破碎,让人想要更深地占有。
  “那当然。”岑姝翘了下唇,“要学就要学最复杂的。”
  “陪你吃完早餐再去。”梁怀暄帮她理了理睡乱的长发。
  岑姝不可置信地盯着他:“没看出来,你这么…这么变态。”
  黎清姿又叫他过来:“你快看你妈咪插的花怎么样,是不是好好看?这些都是刚送来的花材,这个叫粉菱红花芍药,这个叫宫灯,还有这个……”
  岑姝顿时像只骄傲的孔雀,昂着下巴绕着他转了一圈,一边打量他。
  唇瓣分开,拉开细细的银丝。
  这两个字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梁怀暄的呼吸骤然变得更加粗重,箍在她腰后的手掌猛地收紧。他闭着眼仰靠在沙发背上,喉结难耐地狠狠滚动了几下,极力克制着那股上涌的冲动,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未停。
  梁怀暄:“……”
  “从现在开始,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我的。”
  “好,不说。”梁怀暄立刻配合,又说,“钟姨请假了,今天只好请惠姨来了,她煮了解酒粥,乖乖起来喝一点?”
  梁怀暄一怔,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你挑的?”
  “一学就学这么复杂的?”
  梁怀暄一怔,镜片后的眸光深了些,伸手扣她的腰,把人揽进怀里,问她:“这么想结婚?”
  梁怀暄颔首,目光扫向走廊尽头的卧室:“好,有劳。诺宝起了吗?”
  “......我不会!”岑姝突然带着哭腔抱怨,水光潋滟的眼睛望过来,“你教教我。”
  “嗯,很厉害。”梁怀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毫不吝啬地夸奖她,“你学什么都很快。”
  黎清姿平时不用上班,最大的兴趣就是插花,约三五好友打打麻将或者做spa,偶尔亲自下厨煲汤。
  “……嗯。”岑姝乖乖伸手帮他摘掉眼镜,又和他对视了几秒,空气也变得燥热。
  眸色骤然一沉,呼吸也粗重得不像话,他沉沉吐出一口气,低声让她自己研磨。
  梁怀暄眸色骤暗,却没有就此放过。
  三十岁的男人都这么……如狼似虎吗?虽然她承认,昨晚她的确爽到了,但是她真的来不了一点了。
  “怪我。”梁怀暄看着她,手掌已经探进了被子里。
  良久,终于在他变本加厉的攻势下溃不成军:“老、老公——”
  “我来我来!”岑姝的眼睛亮晶晶的,“我前两天在网上学了新系法,还是一个特别复杂的,叫什么,埃尔……”
  岑姝听到他的语气,心跳漏了一拍。